烤雞肉香在空氣中肆意飄蕩,借風飛舞,直到傳入鼻腔勾引食欲,直至將饑餓感引至最大,不知何時,陳逍遙先行結束了凝固對視,在嗅到空氣中越發濃鬱的香味後緩緩側頭看向地麵,看向烤雞。


    同樣的,青年側頭之際,空靈亦緊隨其後瞥向烤雞。


    待雙雙看了眼地麵烤雞後,二人轉動目光再次對視,但,這一次,雙方表情已然不同。


    對視期間,陳道士喉嚨翻湧狂咽口水,少女則表情變色滿臉驚慌!


    然後……


    嗖!


    陳道士動了,在露出得意賤笑的刹那間雙腿發力驟然前衝,像一枚壓縮至極限的彈簧般閃電奔馳衝向烤雞,與此同時空靈則也當場如一枚離弦利箭般死命狂奔竄向烤雞!


    結果,陳逍遙不出意外獲得了比賽勝利,憑借本就遠超常人的奇快速度搶在少女到達前一把抓起烤雞,然後在少女滿是絕望的目光注視下伸出舌頭果斷開舔,在來晚一步的空靈注視中將烤雞從頭到尾舔了個遍!


    “啊!陳痞子你給我住口,烤雞是我的,不要舔,你不要舔啊!”


    “可惡,你這個混蛋!!!”


    終於,空靈怒了,在親眼目睹陳道士搶走了自己辛苦烤熟的雞肉後當場發飆直接動手,懷揣著滿腔怒火舉拳狠砸,繼而現場對青年展開拳打腳踢,很明顯,她在惱怒泄憤,可惜沒有效果,由於身材嬌小力量不足,對於少女的拳打腳踢,陳道士基本予以無視,就這樣蹲身地麵大口啃食,抱著烤雞狼吞虎咽,除專門分出隻手護住腦袋等要害部位外,其餘任憑少女毆打,一時間,現場出現這麽一幕驚奇畫麵:


    火堆旁,一名青年如餓死投胎般抱著隻烤雞蹲地狂啃,身邊則有一名滿臉憤怒的少女正對其拳打腳踢謾罵不止!


    碰,咚,啪!


    “該死的痞子,把雞還給我!”


    5分鍾後。


    不知是打了半天終於打累了,還是在看到烤雞現已在青年狂啃中所剩無幾失去搶奪價值,在揍了青年整整5分鍾後,空靈無奈放棄毆打,轉而在確認烤雞營救無望後瞬間如想起某個關鍵問題般麵露緊張轉身就走,急急忙忙跑向背包,毫無疑問,少女在亡羊補牢,既然烤雞注定無法保住,那麽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剩餘食物!


    如上所言,為了保住剩餘食物,少女認清現實停止毆打,她倒是擔憂食物暫停毆打了,不料剛剛還抱頭防禦隻顧啃雞的陳道士卻在打了個飽嗝後轉過腦袋咧嘴賤笑,一邊賤笑一邊用極其欠打的表情語調朝少女說了句客套話:


    “嗝!咦?空靈妹子你咋走了?剛剛我都打定主意要把剩下的雞屁股還給你了,畢竟雞是你的,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一口撈不著啊,嘿嘿!”


    ………


    人一旦餓極了,什麽道德觀念都會拋之腦後,從而想盡辦法優先將食物吃到嘴裏,旁人如此,就更別提陳道士這個本就不知臉皮為何物的家夥了。


    看到這裏問題隨之而來,那就是,陳道士為何如此饑餓?以至於餓到去搶空靈食物,他自己的食物呢?還有他又是如何出現在少女附近的?


    以上問題看似複雜,但解釋起來卻非常簡單,簡單到四個字即可概括,那就是昨晚經曆!


    不知是離開農場時忘了看黃曆還是下車前空靈預言成真,陳逍遙倒了血黴,在度過了最初白天和半個夜晚的安全無事後,時間剛進午夜,危險準時而來,恰好在午夜零點到來的那一刻準點找上了他,第一個找上了他,而找到並攻擊他的那個危險亦非是他物,正是下車前程櫻所特意談及的神秘存在,一個原本僅存在都市傳說中的可怕無臉男,即,瘦長螝影!


    對於瘦長螝影,陳道士不了解,對無臉男的了解基本為零,原因在於那玩意屬於歐美傳說裏的東西,道門典籍裏沒有記載,以往任務中也同樣沒遭遇過相似存在,甚至連無臉男到底算不是算都弄不清,可以想象,由於從未接觸加之了解為零,當冷不丁遭遇那西方人談之色變的瘦長螝影後,陳道士當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的腦袋莫名眩暈,他的眼睛冒出金星,連同一起的還有鼻子流血咳嗽頻繁,在無臉男那自帶裹挾的詭異雜音影響下直接悲劇,整個人像一台被信號影響的機器般出現故障幾近癱瘓,感覺可謂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說實話,也多虧是他陳逍遙,若換成旁人估計十有八九會折在當場,畢竟那頭暈腦脹視野模糊感實在太過劇烈,除非你擁有堅韌如鐵的變態毅力,否則是任誰都頂不住雜音幹擾,當然,陳逍遙同樣也頂不住,可萬幸的是他是道士,是個擁有真才實學茅山道士!


    果然,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結合雜音影響愈發劇烈,預感到命不久矣的他開始玩命,在確定逃不出螝物追擊後,青年放棄逃跑轉身玩命,繼而用近期學會的五行遁術反製螝物,結局既既幸運也不幸,幸運的是他成功了,借樹木釋放而出的木遁確實短暫束縛了無臉男從而為他提供了逃生時間,可不幸的是他個人也因此付出代價,極其慘重的代價。


    首先要明白,早在使用五行遁術前陳道士就已經在最初的逃亡奔跑中消耗了大量體能和部分精力,人本就處於殘血狀態,殘血倒也罷了,不料後來卻又硬著頭皮強行釋放五行遁術,因以往從未用過此術之故,他並不知道五行遁術竟如此吃精神力,沒想到術法剛一釋放,原本還算充裕的精力竟直接被抽空大半近乎見底,要不是落地時疼痛刺激了他,想必他早就在用完道術後當場昏厥了。


    趁無臉男暫時被木遁困住,陳逍遙緊咬牙關死命逃離,逃離期間背包遺失,這不怪他不回去撿,畢竟當時情況太過危險,誠然背包裏有水有食又有藥品,對執行者而言極其重要,但問題是哪怕背包在重要,能有命重要麽?


    於是……


    陳逍遙悲劇了。


    憑借一路狂奔咬牙硬撐,他確實順利擺脫了螝物追擊,但打那時起,他也失去了食物飲水。


    沿著森林盲目亂竄,一口氣跑了幾裏路,最終體力不支倒地昏迷,在某一未知區域睡了大半夜,醒來後時間以到清晨,不出所料,由於昨晚逃跑時間太久加之使用道術消耗過大,醒來後,陳逍遙頓感饑餓難耐,急需食物飲水補充能量,本能去摸身後背包,結果卻摸了個空。


    直到此時,青年才發現背包不見,竟然在昨晚的逃跑中不知何時遺落丟失!


    完了,全完了!


    沒有背包自己吃什麽?喝什麽?要知道他早已在森林中迷路,更何況這才僅僅隻是任務第三天,後麵還有足足四天時間等著他啊,一旦就此失去食物,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別說以後了,事實上他現在都堅持不了了!道術消耗導致體能衰減極其嚴重,若無食物補充,自己豈不是……


    常言道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在難的問題人也總會憑借聰明才智進行解決,越想越怕之下,終於,陳逍遙打定主意,決定就地取材獲取食物,食物是什麽?答案自然是森林裏隨處可見的黑色烏鴉!


    烏鴉肉據說非常難吃,且民間傳言此鳥不詳,往往以叼琢屍肉喂養幼鳥,話雖如此,不過在餓急眼的陳道士看來事到如今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且值得一提的是,對於捕捉烏鴉,陳逍遙很有自信,或許在旁人眼裏捕捉到處亂飛的鳥兒難度奇大,但陳逍遙何許人也?依靠師尊賦予的絕佳身手,用銀葉充當飛鏢射落枝頭烏鴉幾乎十拿九穩,隻不過……


    正當陳道士東逛西找好不容易發現隻停落枝頭的烏鴉,同樣也正當他即將甩出手中銀葉擊落烏鴉的那一刻,他停止了動作,不單動作停止,整個人更是莫名凝固雙目圓睜,一時間,他忘記了狩獵,反倒目不轉睛盯著對麵大樹,死死注視著那棵落有烏鴉的中型楓樹,或者說盯著樹身,盯著正貼於樹身的某樣東西。


    通白的顏色,撲克大小的外形,還有中央那清晰無比的阿拉伯數字2!


    數字卡牌!


    沒想到自己早先尋找一天都不見蹤影的卡牌如今會自行出現在眼前,就這樣在機緣巧合下被自己無意中發現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拚命找時找不到,無意之中自來投。


    好運氣,當真是好運氣啊!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喜悅瞬間湧上心頭,眼見卡牌近在咫尺,陳逍遙哪還顧得上狩獵烏鴉?忙拔腿提步跑向樹前,旋即在驚走烏鴉的同時伸手揭下,可,剛一揭下卡牌,陳逍遙就後悔了,在卡牌脫離樹身刹那間猛然想起一事,回想起這玩意和機關連通,也就是說他隻要將卡牌揭離樹身,那麽等待他的結局隻有一個。


    (草!由於太過激動,我他媽居然把這茬忘了!).


    以上便是空間傳送啟動前陳道士腦海最後想法,唯一想法,因為,不等他思考結束,下一瞬間,他就已經失去知覺陷入昏迷。


    然後……


    上天給他開了個玩笑。


    隨著瞬移結束身體落地,迷糊中,陳逍遙發現自己的屁股有點熱,很熱,越來越熱,發展到最後竟由發熱演化為疼痛,明顯至極的灼燒疼痛,下意識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身下竟赫然是一堆火,一堆熊熊燃燒的熾熱篝火!!!


    慘叫如期而至,打滾馬上進行,拚了老命撲滅身體火焰,其後便發現附近另有他人,且還是個熟人,一名對陳道士而言不單熟悉甚至熟悉到結怨已久的老熟人,一位名叫空靈的欠打少女!


    按理說熟人相見本應招呼,可惜現實情況卻截然相反,隨著雙方碰麵四目相對,接下來,兩人直接大打出手,率先死命搶奪,而導致這一事件的罪魁禍首則赫然是隻剛剛烤熟的速凍雞!


    ………


    時間,清晨6點35分,達洛森平原南端森林,某區域內。


    “你這該死的痞子,你居然搶我烤雞!吃完還故意把雞屁股留我!?”


    “嘿嘿嘿,那又如何?我就明目張膽的搶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有能耐你打我撒?打我撒?隻要你能打的過我就行,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等著,你給我等著,回去後我鐵定把這事告訴程櫻姐姐,到時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啊,別別別,妹子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實在不行我射兩隻烏鴉賠給你,隻求你千萬別把這事告訴程櫻,你也知道,那姓程的殺手對我向來是毫無不手軟啊!上次就硬生生踢斷了我的脊椎骨,如果再來一次,我擔心她真會把我的皮趴下來啊!”


    “實在不行你在像剛剛那樣打我一頓吧?”


    “你給我死一邊去,滾!誰稀罕吃那惡心的臭烏鴉,還有你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就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什麽叫猥瑣賤人?這就叫猥瑣賤人,什麽叫欺軟怕硬,這就叫欺軟怕硬!


    不同於李天恒因性格過於耿直從而經常在少女手裏吃虧,作為一名多年前便早早拋棄下限的正宗逗比,陳道士完美克製了空靈,在確認現場僅有兩人的情況下首次成功欺負空靈,以極其無恥的猥瑣嘴臉光明正大以大欺小,仗著終於沒有人替少女出頭而順利發泄以往憋屈,期間既耍無賴又做螝臉,感覺那叫一個過癮,甚至差點將空靈氣的險些背過氣去,而同樣的,少女亦深知自己根本打不過對方,誠然以往身在列車時她確實可以隨意挑釁故意找茬,乃至頻頻和陳逍遙或李天恒兩個過不去,但這些挑釁找茬卻往往建立在列車人多且有人罩她的前提下,就算把事鬧大也沒關係,依靠年齡優勢撒嬌賣萌,其他資深者依舊偏向自己,以上道理空靈懂,陳逍遙又何嚐不是一樣?如果說李天恒當初因看不清形式才被空靈暴打欺負,那麽陳逍遙可就顯然聰明的多,在明知身在列車形勢對己方不利的情況下,陳道士往往選擇避讓,從不和少女發生衝突,但……


    現在不同了,完全不同了,現在可不是置身地獄列車,而是身在任務世界,地點更是轉移至一片麵積龐大黑色森林!


    在這種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的落單環境中,加之現場隻有兩人,貧道就欺負你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哈哈哈哈哈!


    如上所言,終於找準機會進行報複的陳逍遙目前可謂高興至極,蒼天有眼啊,終於被我逮著機會了,沒想到卡牌的空間瞬移竟然把自己隨機傳送到了毒舌少女麵前,這擺明是上天送給自己的報仇機會啊,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隻不過,陳逍遙倒是笑的開心滿臉猥瑣,可惜他卻忽略了秋後算賬的道理,是,確實,此刻的他確實搶了烤雞補充體能順帶又把對方狠狠氣了一通,但問題是以後呢?任務完成後你難道就不回列車了?一旦空靈找程櫻添油加醋蓄意告狀,屆時早就看自己不順眼的程櫻會如何處理自己?答案可以預料。


    所以很自然的,在聽完空靈那賭咒發誓要找程櫻告狀後,陳道士瞬間清醒,他的笑容消失了,他的嘚瑟不見了,他,徹底不笑了!


    不僅不笑了,其後更是直接將欺軟怕硬發揮到極致,旋即以滿是悔意的口吻語氣頻頻道歉,一邊試圖用烏鴉頂替烤雞作為賠償一邊打算讓對方毆打自己用來解氣,畢竟他深知相較於程櫻的‘斃命’攻擊,被一名柔弱少女毆打簡直就是幸福!


    陳道士真可謂算盤打的叮當響,然遺憾的是空靈並不買賬,拒絕烏鴉賠償的同時反而對事後告狀愈發堅持,在陳道士欲哭無淚的難看表情中得意洋洋,就此反敗為勝占據上風!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題外話,待用防賊姿態將背包背離地麵緊貼身體後,顧不得繼續嘲諷,空靈果然好奇心起,繼而轉移話題,一邊上下打量眼前青年一邊麵露疑惑試探詢問道:“對了痞子,你,你剛剛貌似是憑空現的吧?說,你是如何來到我這的?”


    還別說,被少女這麽一問,本就試圖轉移話題的陳逍遙哪肯放過機會拒絕回答?不過,想到自己的出現方式,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躬身彎腰尋找摸索,找了許久,最終在距離篝火兩米外,也就是之前他翻滾滅火的地方拾起一張卡牌,一張印有數字2的白色卡牌。


    晃了晃手中卡牌,陳逍遙這才裂開嘴角得意竊笑道:“呐,就是這個,貧道之所以平白無故突然出現,原因正是這玩意造成的。”


    “咦?2號卡牌!”


    注視著青年手中物品,果然,空靈神情驚愕脫口而出,直接叫出卡牌全稱,臉孔除驚訝外,更多的則是欣喜,見少女將注意力集中於手中卡牌,陳逍遙得意更濃,先是點了點頭,接下來無需對方詢問,本人便主動解釋自行陳述道:“不錯,空靈妹子你說對了,我就是因揭下卡牌才被出現在這的,具體邏輯我想不用我特意解釋了吧?以你的聰明腦瓜也差不多搞清了事態原委,是的,這玩意暗藏空間機關,隻要有人揭下卡牌,那麽機關便會瞬間觸發,然後以隨機方式將人傳送到森林各處。”


    “說來也巧,我原本在森林其他地方狩獵烏鴉,不曾想那烏鴉停留的大樹則恰恰貼了張卡牌,我當然是立即把卡牌揭了下來,結果卻機緣巧合被傳送到了妹子你麵前。”


    由於唯恐少女告狀,陳逍遙可謂是態度恭敬問啥說啥,直接把如何獲得卡牌的前後經過如實說出。


    至於空靈……


    少女沒有說話,沒有動靜,隻是在顯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後轉過腦袋掃視起現場周遭,入目所及,除中央篝火有所光亮外,周圍盡數漆黑,在天以放亮的情況下依舊維持著黑暗無光。


    確認附近並無危險,直到此時,空靈才回過腦袋眉頭微凝,繼而提了個讓陳逍遙始料未及的關鍵問題:“好吧,卡牌的事我知道了,空間機關的邏輯原理也無需你廢話解釋,其實我真正想問的是,你,你咋變成這幅狼狽模樣?之前搶我烤雞亦證明你非常餓,還有你的背包哪去了?”


    “我日哦!這事就別提了,我他媽簡直不好意思說,也就是你,換成其他人我鐵定掐頭去尾隻談關鍵,既然空靈妹子問了,在下無論如何都要一字不落完整敘述了!”


    “來來來,別站著了,咱倆坐下聊。”


    憑借向來堪比城牆的厚實臉皮,在稍稍恭維了一句對方後,陳逍遙馬不停蹄展開敘述,在和少女雙雙坐回樹下後當即表情一肅談及正題,接著用極其嚴肅的語氣口吻當先朝少女說了句話,一句足以讓任何人聽到皆頓感汗毛倒豎驚駭之語:


    “空靈妹子,說不出來你別不信,咱們完了,包括你我在內,但凡進入森林的執行者統統死定了,基本沒有生存希望了,除非奇跡發生,否則咱們6個注定將團滅在這場特殊任務裏了。”


    “說實話,目前我已經對自己還能否活著走出森林不抱多少期待了,目前隻希望未進森林的何飛他們能堅持下去渡過此劫,畢竟隻要何飛還活著,咱們將來才有一絲渺茫複活希望。”


    聽罷此言,少女眉頭不由一擰,陳逍遙則苦笑搖頭繼續陳述道:“聽我說完這些,我想你一定會問原因吧?行,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直說好了,原因是什麽?原因是咱們這次走了背運,或者說咱們碰到了隻雖明顯不是地縛靈但卻比地縛靈還要棘手的變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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