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翔,身後居然是彭宇翔!?


    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突兀轉身回頭凝視,錢學玲看到了彭宇翔,彭宇翔又何嚐沒有目睹女人發現自己?此刻,眼見女人及時回頭,又見偷襲宣告失敗,彭宇翔瞬間認清了現實。


    現實是什麽?現實是自己死定了,或者說當錢學玲發現自己潛伏身後的那一刻就已經代表他無法悄無聲息幹掉對方,麵對危險,女人肯定會呼喊,必然會大叫,聲音則勢必會引來其他執行者,到了那時,自己還有活路嗎?


    完了,全完了,沒想到謀劃已久機關算盡,到頭來竟是這種結果!?


    不過……


    沒關係,就算是死,老子也要在臨死前拉個墊背!!!


    下一刻,彭宇翔表情變了,剛剛還呆滯凝固的臉頃刻間猙獰盡顯,本就高舉過肩的持刀右手更是驟然發力狠狠刺下,朝身前同樣恍然回神似躲避的錢學玲徑直刺下!


    噠噠噠!


    心髒狂跳,疾走不休,最終,陳光鈺逃似的回返客廳,然後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一屁股癱坐沙發喘息不止。


    “咦?陳光鈺你咋了?不就是上趟廁所嗎?回來後怎麽氣喘籲籲的?”


    果不其然,由於心理壓力實在太大,哪怕脫離現場回歸客廳,事實上陳光鈺的異常狀態還是立即引起了他人注意,見狀,威爾滿臉好奇,詹姆斯表情茫然,而一直在客廳閑聊胡侃的陳水宏更是直接詢問出聲,陳胖子很疑惑,疑惑於對方為何走時淡定來時如風?除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外,臉孔還蒼白如紙,就好像,就好像對方之前不是廁所,而是去參加一場萬米長跑!?


    “喂,陳光鈺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啊?”


    麵對胖子的連番詢問,終於,陳光鈺恢複清醒,勉強從緊張中回過神來,當然,清醒歸清醒,回神歸回神,事實上他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直接實話實說?把彭宇翔打算殺人的事告訴大夥兒?


    不,不能說,如果真實話實說了,屆時自己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而旁人也一定會把自己當成彭宇翔的幫凶,搞不好會被資深者幹掉!


    既然真相無法告知,那麽就隻能盡可能扯謊了。


    趁著麵部表情仍顯蒼白,陳光鈺忙手指小腹進行解釋:“不知怎麽回事,肚子越來越不舒服,剛去廁所時還沒啥感覺,結果竟然在廁所裏拉稀了,拉的我雙腿發軟滿頭是汗。”


    待用自認為還算合理的借口對幾人解釋完畢後,為了轉移話題,陳光鈺環視現場,繼而在明確發現客廳少了一人後抬頭詢問道:“對了,程櫻呢?記得之前她還和大夥兒一起坐在客廳聊天啊?”


    “她和你一樣也去廁所了,就在1分鍾前,剛剛出去。”


    ………


    當一個人自知活路全無,自認必死之際,往往會做些什麽?


    排除極少數本性善良者外,絕大多數人往往會選擇釋放惡念,以盡可能殺戮破壞的報複心態麵對問題,所以……


    哪怕是死,臨死前老子也要弄一個資深者,至少要拉你錢學玲當墊背!


    “去死吧!”


    伴隨著惡念頓聲,混合著瘋狂怒喝,彭宇翔揮刀刺向錢學玲,在女人發現其個人意圖後不管不顧繼續出手,也同樣是此時,如仔細聆聽,認真細聽,還會察覺現場除彭宇翔怒喝外,男人身邊還環繞著某些事物,某種看不見的隱形存在……


    呲,呲呲呲呲。


    類似於收音機調頻雜音的響動就這樣伴隨著彭宇翔情緒激動而越發響亮,越發增幅,由最初無法被耳膜捕捉快速增幅為聲音清晰。


    雜音被錢學玲聽在耳中,她雖有所察覺略加在意,但此刻的她卻完全顧不得這些了,因為小刀正當頭刺來,在通體環繞古怪雜音的彭宇翔揮動下直直刺向自己咽喉!


    不過……


    錢學玲躲了過去!


    神經猛然緊繃,身體本能側閃,搶在小刀刺入脖頸前險之又險避過攻擊!


    反應及時,動作快速。


    毫無疑問,這是經驗促使,屬於鍛煉所得,假如錢學玲仍是當初剛剛登車的那個她,那麽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躲不過眼前攻擊,然而,現在不同了,在詛咒一次次逼迫下,她經曆了太多,遭遇了太多,被迫在各類靈異任務裏掙紮求生,掙紮期間接受鍛煉,漸漸的,她改變了,無論是觀察能力還是神經反應統統得到增強,增強過程雖然緩慢,緩慢到錢學玲自己都察覺不到,可一旦深陷危機,那積攢下來的實力終歸會自行體現瞬間爆發!


    噗通!


    憑借今非昔比反應神經,錢學玲雖及時避過刀鋒側撲地麵,但有句話說的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任憑你如何躲閃如何抵抗,在一個徹底瘋掉乃至發狠要弄死你的瘋子麵前終究枉然。.


    眼珠瞬間充斥血絲,表情猙獰形似厲螝,彭宇翔瘋了,徹徹底底陷入瘋狂。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耳中雜音越來越大,男人理智徹底消失,剩下隻有一段信息,一段早已充斥腦海的極致惡念。


    你要死,無論如何你都要死!!!


    眼見女人閃身撲倒,下一刻,男人動作持續,一刀落空的他竟然在停頓都未停頓的情況下猛抬手臂再次揮刀,搭配著身形調轉嘴角獰笑,整個人縱身撲來,就這樣以不管不顧的方式追著目標繼續攻擊,再次以泰山壓頂之勢撲向女人,撲向1秒前剛剛倒地暫未起身的錢學玲!


    至於錢學玲……


    她,愣住住了,在親眼目睹彭宇翔過度瘋狂後身體瞬間凝固,瞳孔驟然緊縮,導致正欲動作的她刹那間目光凝結失去動作。


    為何如此?


    關鍵不在於膽寒,不在於驚嚇,事實上錢學玲從頭到尾就沒有怕過彭宇翔,對彭宇翔的突然攻擊亦是應對正確時躲閃及時,就好像剛剛的側身倒地那樣,目的就是要避開攻擊順勢逃跑,倒地之際她所最先做出的動作也並非耗時較長的彎腰起身,而是繼續翻滾,為防彭宇翔尾隨追擊的正確選擇,她早已打定主意,隻要避開對方第二波攻擊,屆時她便有很大幾率擺脫追殺,繼而繞過穀倉跑向民宅,一旦逃回民宅進入客廳,到那時彭宇翔注定大勢已去,然……


    誰曾想正當她打算繼續滾動躲避攻擊時,她的右腿卻被對方一腳踩住!


    腿部被踩雖然疼痛,但更為可怕的是她被固定住了,在被男人踩住後刹那間失去了所有移動空間,喪失了一切躲閃可能,接著,不待她身體發力試圖掙脫,下一秒,被彭宇翔狠厲刺來的小刀就已經抵達麵門映入瞳孔!!!


    (我要死了,我死定了,沒想到我錢學玲挺過了諸多大風大浪,撐過了眾多螝怪襲殺,不料最後竟死在同為人類的執行者手裏,死在一個莫名發狂的瘋子手裏……)


    這是死亡來臨前錢學玲腦海所冒出的最後一段話,誠然她很想繼續回憶繼續感慨,最好臨死前同那個人進行道別,是的,她不甘心,她有遺憾,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做,有很多很多話語沒來得及說,可惜,她做不到了,來不及了,現實不給她機會,身前正包裹雜音形似野獸的彭宇翔更加不會給她機會。


    女人打算閉上眼睛,試圖以鎮定方式迎接死亡,但,她失策了,想錯了,或者說事態發展完全和腦海所想截然相反!


    嗖!


    生死之際,緊要關頭,正當彭宇翔即將把小刀插進女人前額的那一刻,天空飛來石子,一枚隨處可見的路邊石子由穀倉頂端自下而上急速飛來,以快到突破音障的方式轉瞬即至命中目標。


    啪嗒!


    石子準確擊中彭宇翔持刀手腕,吃痛之下,小刀脫手,於此同時男人亦猛然回頭本能仰望,抬頭看向對麵穀倉,然後,他發現了目標,和打算閉目等的錢學玲一起雙雙看向偷襲者……


    抬頭看去,就見穀倉頂端不知何蹲著一人,一名容貌極美年輕女生。


    此刻,女生正低頭凝視視把玩石子,一邊置身倉頂麵無表情一邊右手輕揚上下拋動,將另一枚石子來回上拋來回接住,神態可謂輕鬆,舉止堪稱悠閑,隻是……


    當目睹男人仰頭看向自己時,女生瞬間動了!


    行若疾風,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第二枚石子猛然甩向下方男人,旋即雙腿發力跳下穀倉,不,這不是跳,而是衝,在離地足有5米之遙的驚人高度下如彈簧般竄離穀倉直衝地麵,以僅次於前方石子的逆天速度直直衝向彭宇翔!


    啪!


    “嗚啊!”


    如上所言,由於石子速度接近音速,加之距離不遠轉瞬即至,彭宇翔雖發現了對方,可他終究避不開突然襲擊,果然,伴隨著一聲淒厲痛呼,繼首枚石子之後,第二枚石子亦再度命中目標,當場砸中男人腦門,事情並未結束,電光石火間,就在彭宇翔被砸痛呼本能閉眼之際,女生竄至地麵正式降落,降落於彭宇翔兩米開外,當然,看似兩者之間有所距離,但落地之際女生就已經前衝翻滾,一邊順勢翻滾削弱衝擊一邊憑借翻滾接近目標,動作麻利,過程奇快,僅用1秒便抵身前,到達目前仍手捂腦門隻顧哀嚎的彭宇翔身前!


    接下來……


    在完全沒有起身甚至連身形都沒有穩住的情況下,維持著半跪姿勢,手臂摸往後腰,而後猛然上揚!


    噗嗤!


    首先映入耳膜的是一聲利刃入肉沉悶輕響,然後,一把細長匕首貫串了彭宇翔,自下而上狠厲刺入,當先刺入下巴,瞬間直沒刀柄!!!


    至於彭宇翔……


    在匕首貫入頭顱的那一刻,男人已不在痛呼,不在慘叫,取而代之的雙目圓睜。


    “嗬,額,嗬額啊……”


    兩顆充斥血絲的眼球徒然暴增,暴增到幾乎突出眼眶,男人瑕疵欲裂,表情駭然,除喉嚨不斷發出古怪呻吟外,整幅身體更是在匕首貫串下劇烈抖動,以毫無意義的方式持續顫抖著,抖動期間赤紅流淌,大量紅色液體沿下顎傷口噴發泉湧,在女生連頭都不抬的凶厲動作中絕望呻吟痛苦抽搐!


    噗通。


    屍體在抽搐數秒後仰天倒地,隨著女生拔出匕首當場如一條破麻袋般摔躺地麵。


    彭宇翔死了,死的極快,從發現女生到女生突襲在到匕首插進下顎直入大腦,整個過程僅用3秒,哪怕算上隨後的呻吟抽搐,過程仍在8秒之內!


    隻不過,此刻,如有人豎耳傾聽,傾聽屍體,會發現隨著彭宇翔倒地身亡失去生命,那原本環繞在男人身邊的詭異雜音亦隨之消失。


    “程櫻!”


    這是在目睹完整個過程後錢學玲本能叫出的人名,同樣也是在對方解救完自己後最先看到的同伴。


    不錯,來人正是程櫻,之所以能來救援也自然離不開其敏銳觀察力,其實早在彭宇翔自稱上廁所起,程櫻就已經懷疑起對方,為何早不去晚不去非要等到錢學玲出門刷碗時才巧合般緊隨而出?帶著同樣自稱解手的陳光鈺一起雙雙離開客廳趕往廁所?


    當然了,常言道人有三急,急切之下哪分時候?事實上如單憑以上懷疑還不足以讓程櫻出門查看,畢竟彭宇翔和錢學玲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仇怨,在雙方既無仇怨又無矛盾的情況下,或許出門解手真是巧合也說不定,看到這裏想必會有人疑惑,疑惑於程櫻為何最終出門?答案很簡單,那是因為除以上懷疑外,彭宇翔本身就有些古怪。


    記得來之前,也就是眾人趕往詹姆斯農場前彭宇翔曾劇烈咳嗽過,咳嗽期間鼻腔甚至曾流過血珠,雖說當時血珠較小甚是隱秘,然而還是被程櫻發現察覺,至那時起,女生便關注起此人,懷疑起彭宇翔,懷疑之餘腦海滿是不解,不解於對方為何患病?或者說不應該患病,原因在於……


    對方是執行者!


    正如以往曾多次提及的那樣,執行者屬於特殊群體,雖然本質上和普通人一樣皆為凡人,但嚴格來講仍有些許不同之處,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恰恰是執行者永遠不會得病!


    由於5號車廂的存在,執行者就此獲得了永遠健康,那足以治愈任何傷勢疾病的神奇能力超出人類想象,哪怕你本身無病無傷,進入5號車廂後,車廂依舊能將人的各類免疫力優化到最佳,按照慣例,每當新人登車時,新人總會在好奇驅使下瀏覽列車到處閑逛,往常如此,這次亦不例外,事實上初登列車時彭虎就曾吩咐過幾人去5號車廂轉了一圈,其中自然也包括彭宇翔。


    想到這裏,問題隨之而來,那就是……


    既然肯定了彭宇翔身體健康,加之男人本人又是個經常因東奔西跑而身體過硬的貨車司機,那麽,他為何感冒?為何咳嗽?是因任務世界正逢冬天恰好著涼嗎?不,絕對不是,退一萬說,就算天氣較冷導致感冒咳嗽,可感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人流鼻血!


    這不正常,儼然不合常理!


    於是,在彭宇翔那諸多不合理甚至堪稱異常的表現舉止下,程櫻關注起對方,觀察起對方,直到錢學玲出門刷碗,而男人則又以巧合方式出門解手。


    目睹此景,程櫻嗅到了危險氣息,殺手的獨有直覺認為事情有古怪,然後以同樣需解手為由離開客廳。


    依靠敏捷身手,她沒有光明正大趕往廁所,而是一路隱藏悄聲接近,過程中她發現陳光鈺麵色蒼白疾走折返,如逃跑般繞過穀倉趕往民宅。


    懷揣著好奇謹慎,程櫻隨手撿起兩枚石子,旋即爬上穀倉暗中觀察,結果……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卻發現彭宇翔正襲擊錢學玲!


    消瘦男表情猙獰右手持刀,像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獸般瘋狂攻擊女人,揮刀凶狠下刺,擺明是要致錢學玲於死地!


    後麵的事無需贅述,千鈞一發之際,程櫻果斷出手閃電救人,用最快速度將彭宇翔格殺當場!


    無需懷疑,作為一名國際殺手,幹掉一個普通人對程櫻而言簡直比吃飯還簡單。


    “程櫻?你怎麽來了?”


    不出所料,度過了最初驚慌,早已習慣女生殺人的錢學玲果然沒有害怕尖叫,隻是在發現來人是程櫻後麵露驚訝本能詢問,不怪她驚訝茫然,畢竟她來此隻是為了刷碗,而程櫻最初亦置身客廳一直在聽陳水宏吹牛逼,按理說對方不應該來此才對,豈料……


    “先別忙說這個,快,學玲姐,你趕快用水將地麵血跡弄幹淨,屍體我來處理!”漂亮禦姐倒是驚訝,然程櫻卻深知目前還不是閑聊談話的時候,當先伸手拽起女人,接著吩咐對方清理現場,自己則搬動屍體開始隱藏。


    經過兩人一通忙碌,最終,地麵被錢學玲衝洗幹淨,同時程櫻也順利將彭宇翔死不瞑目的屍體藏進了穀倉之中,無須擔心屍體腐爛暴露氣味,因為目前正值冬季,低溫既能有效抑製屍體腐爛又能有效遮掩血腥味道,更何況屍體還被直接塞進穀倉乃至被大量麥粒完整掩埋,如此密不透風環境下,想必連牧羊犬都嗅不出味道,此舉雖然缺德,但不可否認的是此舉終究是除挖坑掩埋外最為省時省力的藏屍方法。


    ………


    (糟了!)


    何飛察覺到了危險,在目睹完一副詭異圖畫後刹那間神情大變轉身就走,在湯姆滿是問號的不解注視中離開臥室趕往客廳。


    呼啦。


    急急忙忙推開房門,火急火燎來到客廳,放眼望去,就見客廳人群仍在,排除詹姆斯與威爾兩名劇情人物外,執行者大多身在現場,之所以用‘大多’形容,理由在於現場少了一人,那名叫彭宇翔的消瘦男不見了。


    且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何飛由隔壁臥室重返客廳之際,程櫻和錢學玲也剛好回歸,雙雙從大院走回客廳,除此以外,手中還抱著諸多幹淨餐具。


    很顯然,連問都不用問,二人剛剛肯定是去外麵洗碗了。


    “呼!”


    見狀,大學生下意識長呼一口氣。


    何飛在慶幸,在暗歎,或者說能導致何飛剛剛神經緊張的也恰恰是程櫻和錢學玲,而他之所以匆忙開門,其主要目的便是查看兩女安危,不否認他同樣在乎新人乃至劇情人物安危,可他最為在意的卻是程櫻和錢學玲!在意這兩名能真正和自己患難與共的同伴,如非要給何飛來一個名次排行,那麽毫無疑問,現場唯有程錢兩女才值得他極致關心。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該問的總歸要問……


    “嗬嗬,老陳還在和詹姆斯先生聊天呢,聊到哪了?咦?等等,彭宇翔呢?他怎麽沒在客廳?”憑借過人冷靜程度,確認程錢兩女安然無恙,加之眾人基本在場,為了避免破壞現場氣氛,何飛忙擠出微笑繼而擺出幅悠閑模樣打起哈哈,一邊隨口笑談一邊故作好奇提出詢問,詢問消瘦男身在何處。


    “沒事,5分鍾前彭宇翔去廁所了,這貨和陳光鈺一樣雙雙吃壞了肚子,陳光鈺拉完回來了,至於彭宇翔,估計仍然在廁所理蹲坑拉稀呢!”


    麵對何飛的隨口詢問,陳水宏自然實話實說,可奇怪的是,陳水宏話音方落,剛剛走回客廳的程櫻卻直接搖頭否認,在同錢學玲對視一眼後徑直朝何飛說了個相反答案:


    “不,彭宇翔沒在廁所,他已經走了。”


    “走了?”


    “是的,就在我幫學玲姐洗碗時,從廁所出來的彭宇翔剛好接到研究所電話,之前由彭宇翔主持的小麥基因研究出現了環節問題,目前急需他來處理,經過考慮,上級決定取消彭宇翔目前任務,故而令其盡快回所裏解決問題。”


    “由於事態非常緊急,彭宇翔走了,臨走前拜托我和學玲姐將此事轉告大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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