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你說什麽?你剛剛說什麽?”


    詹米的所言所語登時引起了吉姆探長注意,強行按下慌張,男人果斷轉身,回頭詢問起金發青年,見中年人眉頭緊鎖麵露好奇,詹米公布答案,在現場所有人目光注視下微微點頭低聲回應道:“我的意思死者和我同在一個家族,這個男孩是我大伯,是那位幾十年前神秘失蹤的孩子,同時也是當年曾質疑過瑪麗肖人偶真實性的人。”


    答案就此揭曉,真相至此公布,不錯,詹米沒有撒謊,男孩他認識,通過家族相冊,他認出了對方身份,男人非是旁人,此人正是當年那位莫名失蹤的奧爾家族少爺,其真實身份則是詹米父親的哥哥,按輩分來算無疑是詹米大伯,本以為對方隻是失蹤,不料卻身死斃命,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遇害身亡,不僅死了,屍體竟還被改造成一具傀儡人偶!


    詹米這段話聽得吉姆探長心下惴惴坎坷不安,麵對諸多現場證據,加之屍體陳列眼前,他信了,這名早先還一直把詹米鎖定為凶案嫌犯的警局探長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原來凶手另有其人,不,凶手並非是人,而是惡靈,一隻死了大半個世紀的索命女螝。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螝,不單有螝,螝還能殺人,能悄無聲息奪走一條條鮮活人命。


    如果說此刻吉姆探長正陷入獲知真相後的震驚膽寒狀態,那麽趙平卻顯然不在乎這些,目前他真正在意乃至令其愈發不安的卻是前方一麵牆壁,那麵被一大塊巨型紅布遮蔽掩飾的未知牆壁!


    許是出於對那塊紅布後麵某些事物的畏懼,眼鏡男小心提防心髒狂跳,本就緊攥相機的右手手心更是滲出大量汗水,眼見答案揭曉公布,又見詹米基本恢複了冷靜,趙平瞅準機會當機立斷,忙趁機對身側詹米提出建議:“好了,該看的都看了,能找到的線索如今也已盡數找到,既然線索找到,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眼鏡男言辭切切有理有據,然遺憾的是詹米沒有回答,沒有接話,反而在他說話期間側頭打量繼續觀察,不多久,青年發現了什麽,如同發現某種新事物般不由自主麵露詫異,最後,金發青年別過目光,徑直看向前方那塊巨大紅布。


    (糟了!)


    果不其然,眼見對方關注目標轉移至對麵紅布,趙平崩潰了,本就狂跳起伏的心就這樣刹那間跌至穀底,說時遲,那時快,不等趙平出言阻止,未等男人回過神來,詹米突然動了,當即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巨型紅布前,其後就這樣手抓紅布用力一扯!


    呼啦!


    ………


    麗莎是我妻子,我愛她,我迫切想知道她因何而死,為何被殺,凶手是誰以及凶手為何要通過拔掉舌頭的變態方式殺人。


    結果我大失所望望,報警後,原以為警方會立即調查搜尋真凶,不曾想這群混蛋警查居然把我當做重點嫌犯展開盤問,尤其是那名叫吉姆的混蛋小胡子更是認準了我是殺妻凶手,我被激怒了,憤怒的我已經對警方不報任何希望,所以我打算自己動手,以自己的方式探尋真相,以那具名叫比利的神秘人偶為初始線索展開調查。


    於是,在好友趙平陪同下,我倆驅車趕回家鄉,重回闊別多年的瑞文埃爾,在這裏,我發現了很多,除發現父親無故中風外,還看到了那位我從未見過的繼母艾拉,除此以外我還獲得了諸多線索,在葬禮上,通過瑪麗恩神經兮兮的言語透露,我將重點鎖定在了那流傳已久的小鎮傳說。


    傳說起始於童謠,一段耳熟能詳小鎮童謠……


    雙目瞪人瑪麗肖,傀儡為子常懷抱。


    汝兒小輩需切記,夢中見她莫尖叫。


    通過童謠,我知道了一個名叫瑪麗肖的女人,一個已死去大半世紀的天才傀儡師,她雖已死,可她那沉睡地下的亡靈近期卻爬出墳墓回返人間,她開始殺人,開始屠戮,在當晚墓地她的螝魂就曾現身追殺過我,僥幸逃生後,我想起了亨利,然後找到了亨利,一通糾纏詢問下,我從老人口中得知了女螝過往,得知對方死於非命,如想讓女螝重回地獄至此罷手,就隻能優先前往瑪麗肖當年所住居所,一棟坐落於湖中孤島廢棄戲院,或許也有在那裏我才能得到追尋已久事件真相。


    在這裏,我確實收獲頗多,生前書籍、屍體傀儡、詭異繼母、失蹤多年慘死大伯,總總真相接踵而至,接下來,我在戲院3樓發現了另一處古怪地點。


    一麵遮擋視線巨大紅布。


    我預感到了,預感到終極答案即將揭曉,而我目前隻需要伸手扯下,將那麵紅布扯下即可。


    ………


    呼啦!


    在趙平猝不及防情況下,紅布就這樣被詹米輕易扯下。


    伴隨著布匹掉落遮蔽消失,下一刻,一幕讓在場三人集體震驚的畫麵展現於眼簾:


    視野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果然是一麵牆壁,牆壁本身毫無問題,但牆壁前方卻存在著諸多特質貨櫃,類似於澡堂儲物箱那樣的方格型陳列式貨櫃,之所以在貨櫃前加以‘特質’二字,原因在於方格小門並非木質亦非鐵質,而是玻璃,且每塊玻璃方格內皆擺有一具成品人偶娃娃,是的,人偶娃娃,無論是上下左右還是前端盡頭,但凡方格皆是娃娃,密密麻麻全是人偶娃娃!


    這些人偶娃娃樣貌各異,衣著各異,有的身穿工整禮服,有的身穿靚麗裙裝,有的麵露笑容形態可愛,有的麵無表情趨於嚴肅,放眼望去數量高達近百之數,同時這副場景亦赫然是原著電影曾出現過的一幕,一幕電影進展至末尾才隨之顯露震撼畫麵,暫且不談電影如何,此刻,目睹著眼前龐大貨櫃,注視著大量精美人偶,毫無疑問,不管是趙平還是詹米亦或是吉姆探長,三人任誰都能猜出這些人偶娃娃鐵定屬於瑪麗肖,統統為瑪麗肖生前作品,其製作之精良完全配得上世界頂級。


    注視不語,沉默無聲。


    一時間,三人就這樣並排站立於貨櫃前,就這樣被近百具人偶娃娃集體注視著,雖明知眼前隻是群沒有生命的人偶而已,可在這漆黑寂靜環境中被如此之多雙眼睛盯著,別說詹米與吉姆探長兩名劇情人物了,身臨其境下,就連早已提前得知劇情走向的趙平都忍不住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和電影裏那位直到死前才得知真相的詹米不同,這裏的詹米明顯知曉更多,由於不久前曾在趙平幫助下提前得知過隱藏真相之故,所以他並未如電影裏那樣糾結人偶來源,沒有在意人偶是如何從墳墓挖出轉而出現在戲院,那是因為得知真相的他現已清楚眼前一切皆是艾拉所為,是啊,既然早早得知繼母和女螝屬於一夥,那麽繼母提前將人偶從墳墓挖出擺進戲院便自然而然成為最大可能。


    此刻,掃視著一排排精美人偶,目睹著一張張人偶表情,在聯想到妻子、父親以及眾多親戚如今也極有可能已成為屍體人偶後,頃刻間,怒意再生,原本冷靜些許的詹米心中重燃怒火,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舉個簡單例子,當一個人得知自己所有家人被殺而自己目前就站在凶手住所,試問此時此刻這人將有何感受?


    怒火起伏燃燒,直至攀升頂點。


    “瑪麗肖!你這個畜生!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下一刻,越想越怒的詹米竟毫無征兆張口大吼,一邊環顧漆黑四周一邊漫無目地大聲怒罵,咒罵女螝凶殘變態,質問對方為何如此,結果可想而知,他這一喊不要緊,除眼鏡男大驚失色忙伸手去捂青年嘴巴外,就連旁邊那本該不信螝神的吉姆探長都被嚇得身體顫抖兀自哆嗦,已經很明顯了,正如起初所描述講解的那樣,自打進入廢棄戲院起,通過一幕幕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中年警查現已明確相信了螝魂存在,黑色書籍、死人圖片、女螝笑聲、失蹤多年男孩屍體,以及眼前這些本該埋在墓地如今卻莫名出現於戲院的近百具人偶娃娃,種種現實擺在麵前,除非是無可救藥的傻子,否則任誰都會相信有螝。


    既然明知有螝,結果你卻在等同女螝老巢的戲院裏狂吼怒罵?這,這,這是找死啊!


    然而……


    正當吉姆探長坎坷恐懼,同樣也就在趙平拽住詹米打算離開現場時,聲音襲來,響動出現。


    吱嘎,吱嘎,吱嘎。


    忽然間,一連串頗有節奏的木質晃動聲映入耳膜。


    聲音來源於大廳右側黑暗盡頭,由遠及近悄然傳遞,以不算急促的方式悠然愜意輕盈散播。


    聽到異響,神情巨變。


    大驚之下三人瞬間停止動作,先是愣了數秒,旋即紛紛轉身倉惶張望,尋聲回頭舉起電筒,紛紛將各自手電照向右側,照向聲音所傳方向,最後,憑借手電照射,一張木質搖椅出現於視野。


    定睛看去,隻見搖椅詭異無風自動,目前就這樣在既無風吹又無人推的情況下自行搖晃,每晃一下響徹一聲,而剛剛那回蕩不休的吱嘎聲正是出自於木質搖椅,目前搖椅就這樣在上下晃動起伏不休,除此以外,上方還靠坐著一具人偶,一具約有半米左右小醜人偶!


    見狀,先不談詹米反應如何,亦不談吉姆探長是何狀態,伴隨著神經猛然緊繃,趙平卻是被嚇得不輕,甚至差點就舉起靈異相機進行拍攝,好在理智及時阻止了他輕舉妄動,但就算如此,自打看到這幅畫麵起眼鏡男還是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從而忍不住將照相機微微抬起些許。


    趙平戒備警惕,探長同樣如此,而位於三人正中的詹米則眉頭驟凝雙目微眯,稍作沉思,最後朝小醜人偶張口詢問道:“瑪,瑪麗肖?”


    如上所言,麵對一具怎麽看不像擁有生命的人偶,詹米隻是試探,僅僅以試探語氣加以詢問,本以為所言所語不可能獲得回應,可……


    接下來,驚人變故就此發生。


    誰曾想詹米話音方落,對麵,一直在自行擺動的搖椅逐漸停止搖晃,莫名恢複靜止,然後,在搖椅的忽明忽暗陰影之中,那具起先緊閉雙目貌似沉睡的小醜人偶竟猛然睜開眼睛!


    目光直視前方,死死盯住詹米臉龐,與此同時人偶嘴巴亦微微張合,開始像人類那樣說話,以女性聲音發出一段仿若於來自地獄的冰冷回應:


    “聰明,你說得對!”


    哢嚓!


    由於聲音太過驚悚,加之語氣太過陰森,就在小醜人偶發出聲音之際,吉姆探長當場被嚇了半死,除麵色大變連退數步外,警查本能更促使他手忙腳亂舉起槍支果斷上膛,將散彈槍瞄準前方人偶,就連趙平也做好了隨時按下相機快門的準備,二人先後準備雙雙提防,然唯獨詹米表現穩定,不似如身邊二人般驚慌失措,雖說他也意識到瑪麗肖目前應該就在這棟樓層裏,但家人被殺的憤怒還是蓋過了內心恐懼,尤其當親眼目睹小醜人偶口吐人言乃至親耳聽到對方嘴裏傳出女人聲音後,青年便已認定對方乃女螝化身,麵對女螝化身,縱使麵色發白懼意頓生,可他仍強自鎮定,一邊維持基本鎮定一邊牙關緊咬繼續詢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質問出口,換來是人偶一陣沉默,足足過了十幾秒之久,小醜人偶才再次以冰冷口吻給以回答,回複了一句看似繞口實則頗有深意的話:


    “因為我要讓所有導致我沉默的人統統保持沉默!”


    聽罷此言,詹米心中一驚,忙緊隨其後繼續追問:“莫非你殺死邁克就是為了這個?”


    小醜人偶狀態不變,凝視青年淡然回答道:“製作完美人偶很難,實在太難了,有時你不得不另辟蹊徑重選材料。”


    “藝術需要材料作為支撐,而我對材料的挑選亦向來嚴格。”


    由於已百分百確定瑪麗肖就是殺人凶手之故,此刻,聽著對方那雖未明說但話語中卻明顯滿含深意的所謂解釋,這一刻,詹米疑惑更深,愈發難以理解,是的,不否認他已從亨利那得知了瑪麗肖與奧爾家族過往恩怨,女螝屠戮奧爾家族亦無非是為報當年之仇,可是……


    終於,隨著思緒運轉疑,金發青年轉移話題,以憤怒語氣提出另一條疑惑:“那你為何要殺麗莎?她又不姓奧爾?你為什麽要殺她?為什麽?為何要將她從我身邊奪走!?”


    “那是因為……”


    說到這裏,小醜人偶突兀頓住,接著,人偶發出笑聲,其後竟直接用類似於哄小孩子的語氣朝詹米繼續道:“想知道嗎?走近點我就告訴你。”


    “on,別過去,聽我的,別過去!”


    果不其然,因急於想得知妻子被殺緣由,人偶話音剛落,僅僅稍作躊躇,詹米便果斷抬腳向前走去,就這樣按照要求接近人偶,見狀,吉姆探長忙出言阻止,可惜沒用,青年沒聽他的,或者說脾氣本固執的詹米又哪肯聽從旁人勸阻?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伸手推開攔路探長,詹米徑直走向人偶,走向那具不管怎麽看都陰森駭人的小醜人偶。


    至於趙平,他,沒有動作,沒有阻攔,一絲阻攔意圖都沒有,原因無他,非是趙平不在乎詹米生死,而是眼鏡男認為事到如今已沒必要多此一舉了,畢竟此刻他不單將手中相機死死對準前方人偶,緊繃發白的手指更是時刻放置在相機快門之上,也就是說一旦察覺到風吹草動,屆時他必定會瞬間按下快門果斷進行拍攝,完全有機會搶在詹米遭受攻擊前救下對方。


    沒有錯,詹米的性命無比重要,而他目前所唯一在意的也隻有詹米一人,其餘任何事皆不可與之相比,同樣的,趙平也早已在心裏提前做好了打算,提前構築了計劃,計劃很簡單,那就是等,等待瑪麗肖真身出現,隻要女螝顯露真身,到那時他必定會按下快門從而憑借靈異相機的定身能力暫時限製女螝,然後他才能拉著詹米趁機逃跑!


    噠,噠,噠。


    “走近點,在走近點,讓我小聲的告訴你。”


    聆聽小醜人偶輕聲呼喚,詹米亦步亦趨緩慢靠近,最終,他到達了終點,正式走到那具靠坐搖椅的小醜人偶麵前。


    接下來,青年緩緩彎腰靠攏耳朵,按照要求將耳朵貼近人偶嘴巴……


    眼見對方乖乖照做,直到此時,小醜人偶才繼續開口,張口闡述事情真相,用一段戲虐語氣朝近在咫尺的詹米公布殺害麗莎的殘酷真相:


    “之前的你並非奧爾家族最後一人,最後一人其實在你妻子肚子裏!”


    聽罷對方回答,刹那間,詹米表情變了,此刻的他就這樣嘴角抽搐麵色煞白,仿若回憶起某件事情般一時愣住凝固當場,他難以置信滿麵震驚,他恍然若失大腦空白,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這就是答案,這是自己苦苦尋找的答案,難怪麗莎會死,根源不在於麗莎本身,而在於妻子懷有身孕,懷了自己的孩子,懷了對瑪麗肖而言必須鏟除的奧爾家族血脈,沒想到瑪麗肖會如此殘忍,‘她’連未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承受著巨大打擊,恍惚間,詹米下意識回頭,回頭看向後方兩人,看向探長,看向趙平,可也同樣是此時,小醜人偶亦張開嘴巴吐露長舌,以突兀方式伸出一條血色長舌,接著,這條流淌著莫名粘液的舌頭就這樣順勢在詹米臉龐輕舔一下。


    “啊!”


    不出所料,由於突遭變故,加之猝不及防,被長舌這麽一舔,詹米當場回神瞬間大驚,本人更是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於地,其後便連滾帶爬遠離人偶,重新回到那持槍戒備探長身邊,不過,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或者說當詹米得知真相後,恐怖才算正式開始!


    “嘿嘿,嘿嘿嘿,啊哈哈哈哈哈!!!”


    呼啦,呼啦啦!


    笑聲徒然加速,陰風突兀吹拂,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此刻,小醜人偶開始大笑,仿若活人般搖頭晃腦肆意狂笑,然而,不等笑聲結束,異變突發,下一秒,黑暗盡頭湧現事物,一雙青灰色手臂從搖椅後方悠然伸來,緩慢伸來,最後繞至前方抓住人偶,一把蓋住人偶麵門,接下來……


    在詹米三人的驚恐目光中,在現場陰風的肆意吹拂中,人偶舌頭開始擺動,開始延長,舌頭越伸越長,越來越長,發展到最後竟延伸至七八米開外,但,恐怖遠非如此,如定睛細看詳加觀察,會發現除手臂外,還能進一步發現人影!


    不知何時,人偶身後浮現身影,出現一道若隱若現人型黑影,隨著人影逐漸清晰,數秒後,手臂更改方向,徑直緩緩上揚,提起人偶凝固半空,同樣的,隨著身影浮現,目前三人注意力也早已不在小醜人偶身上,而是集體看向後方人影,時間繼續流逝,身影愈發明顯,愈發清晰,最終,搖椅後方出現女人,一名對趙平、詹米連同吉姆探長而言皆眼熟無比的女人,對方身著黑裙滿頭白發,蒼老臉孔額外恐怖,而人偶嘴裏的舌頭亦恰恰屬於女人,屬於女人自後延伸,屬於在貫串人偶頭顱後所順勢延伸的索命長舌!


    瑪麗肖!


    女螝出現了,搭配著傀儡藝術悄然現身,以完全符合其傀儡師身份的方式一邊表演一邊現身,在那肆意起伏的猙獰笑聲中浮現眼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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