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了這麽多,以上念頭其實也隻是李天恒作為觀眾所獨有的上帝視角,旁觀視角,事實上亨利本人卻不知道,在老人眼裏妻子是無害的,是善良的,他依舊愛著妻子,哪怕妻子早已瘋掉數年他仍對其不離不棄關心照顧,可事實上他的妻子早已失去人性,電影裏當他被困地窖即將被殺時,老人曾無數次向瑪麗恩求助過,希望對方開門放他出來,結果對方卻冷眼旁觀不為所動,她隻是看著,聽著,僅僅隻是蹲在門旁默默注視無言傾聽,對亨利的求救呼喊無動於衷……


    “靠!你這老頭瘋了還是傻了?趕緊隨我離開!”


    此時此刻,見亨利居然不顧自身安危打算去拉那明顯沒有離開意圖的瘋老太婆,這一刻,李天恒怒火中燒,忙回身拖拉繼續使勁,一邊狂拽老人一邊破口大罵,他明顯想讓對方放棄女人趕緊跑路,不曾想亨利竟倔強無比隻顧掙紮,眼見亨利即將掙脫拉拽,加之又掃了眼對麵正不斷冒煙的地窖出口,青年湧現預感,他隱隱預感到驅魔炸彈時效將盡,或許用不了片刻女螝就會擺脫限製衝出地窖!!!


    “走!快跟我走!”


    “等等,等下啊,放開我,瑪麗恩還在裏麵,我要帶她一起走!”


    試問當一個人焦躁到極點,憤怒到極點,那麽此人將有何舉動?


    答案必然是付諸暴力,武力應對!


    果不其然,此刻,見亨利掙紮不休頻頻拒絕,見對方非要去拉瘋女人,李天恒怒了,徹底怒了,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結合內心焦躁緊張不安,倉促間,李天恒隨手從旁邊櫃台上抄起一塊硬木板,旋即二話不說舉起就砸,徑直砸向亨利後腦!


    碰咚!


    “嗚!”


    結果可想而知,雖說因擔心砸死老人從而未敢使出太大力量,但伴隨著一聲悶哼響動,被木阪正中後腦勺的亨利還是被成功砸倒當場昏厥,就這樣在木板撞擊下兩眼一翻徑直癱倒,見狀,李天恒眼疾手快扶住對方,而後架著老人拔腿就跑,穿過客廳奔往大門,青年自始至終隻故奔跑,從頭到尾沒有看瑪麗恩一眼,隻不過……


    誠然逃跑順利無人阻止,但奔跑過程卻發生了一絲細微變故,一絲包括李天恒在內任誰皆不曾目睹的微末細節,即,正當李天恒架著亨利途徑客廳時,隔壁房間,那早先放置於工具間裏的人偶比利出現了異動,原本久無動靜的腦袋竟毫無征兆猛然轉頭,仿若活人般轉頭眺望看向門外,看向李天恒那漸行漸遠倉惶背影。


    ………


    為了死前盡可能多救一些人,李天恒將化身‘英雄’,將何為‘不怕死’演繹的淋漓盡致。


    期間他做了件完全可以規避躲開乃至不予接觸的震撼大事,他救下了亨利,救下了那位本該注定死於螝手的善良老人。


    憑借驅魔炸彈加以拖延,他先是怒火攻心打暈老人,然後架著老人逃出殯儀館。


    很快,在李天恒的亡命狂奔下,二人順利逃出民宅抵達街道,由於不太放心,李天恒馬不停蹄繼續狂奔,一口氣跑了數條街,直至徹底遠離危險區域,二人才堪堪在一座從未來過的小型花園旁駐足停止,也同樣是此時,青年才在周圍鬱鬱蔥蔥的花草環繞下勉強萌生些安全感,緊繃已久的神經亦略微放鬆些許,環顧周遭,顧不得喘息,待將亨利藏身在一座花壇後,作罷此事,果然,再也無法忍受疲勞消耗的他登時虛脫,就這樣一屁股癱坐地麵,一邊汗如雨下脫力癱坐一邊呼哧呼哧大口喘息。


    不過,就在他拚命喘息恢複體能之際……


    忽然間,聲音湧現,一道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冰冷聲音當場貫串思緒響側腦海:


    “執行者李天恒,成功拯救一名原劇中必死關鍵人物,現已觸發獎勵體係,根據亨利在劇情中重要程度,現判定本次獎勵程度為:高,獎勵救援者10點生存值,同時其餘執行者亦可每人獲得2點生存值獎勵。”


    “另扣除之前負6分,經計算,目前執行者李天恒實際擁有生存值為正4點。”


    寂靜,徹徹底底寂靜,無聲,徹徹底底無聲。


    喘息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心態在這一刻起伏翻湧,這一刻,聆聽完腦海聲音的毛刺青年瞬間凝固住了,他,呆若木雞,宛若雕塑,就這樣以絕對靜止的狀態坐於地麵雅雀無聲,整個人久無動靜。


    原因?


    原因無他,因為他被驚呆了,被剛剛那突如其來的獎勵通知驚呆了。


    時間分秒流逝,足足愣了一分半鍾,李天恒才情不自禁爬離地麵,起身後,伸手狠掐大腿內側,當肌肉傳來真實痛感,當痛感刺激身體神經從而導致他齜牙咧嘴後,青年才最終確認自己並非做夢,隨著感受真實認清現狀,他略有動作,先是如瘋子般舞動雙手做了幾個毫無意義肢體動作,接下來……


    一行熱淚就這樣不受控製流出眼眶,從那逐漸濕潤的眼眶中緩緩流出。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萬萬沒想到,收到通知後,李天恒竟當場淚流滿麵,像個孩子那樣抽泣嗚咽。


    ………


    天空逐漸變暗,如果說不久前環境還可稱之為夕陽西美景的話,那麽現在則必須要加以更改予以修繕,隨著夕陽隱入天邊盡頭,黑暗愈發明顯,在籠罩大地的同時逐步影響著視野,破壞著感官,在高空那隱藏於雲層之後的殘月支配下正式成為今夜主流,搭配秋風陣陣蔓延席卷,大片落葉起伏翻湧,途徑林間抵達小鎮,最終帶來了無窮無盡孤寂陰森。


    這是一種極度影響心態的黑夜環境,然,凡事總有例外,至少對目前對正獨自行走於小鎮大街的某人來說基本沒有影響,非是他膽大包天,而是他習以為常,完全屬於性格使然。


    視野延伸,放眼看去,透過街道向前看去,就見不遠處走來人影,人影由遠及近逐步清晰,誠然霧氣環繞影響視野,可如仔細觀察,實際還是能看出來者身份非同一般。


    隻見此人舉止愜意神態輕鬆,除穿著套標準黑色修士袍其外其容貌還非常年輕,單從衣著來看此人無疑是一名年輕神父,可惜那遍布臉孔的痞氣卻嚴重破壞了神父這一莊重職業,除此以外還可額外發現某一細節,那就是青年神父並非空手,而是有物所持,手裏正提著桶不知從哪搞來的汽油,目前正以不緊不慢的速度沿小鎮街道徐徐前進,在這條既黑暗壓抑又空無一人的陰森街道中獨自穿行。


    暫且不談其他執行者目前正做著什麽,但唯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所有人個個緊張,在深知小鎮有螝的情況下或恐懼或緊張或者如李天恒那樣在收到某一通知信息後情緒失控嗚咽不止,說是如此,不料事實卻並非如此,而陳逍遙便恰恰是特例,無論是舉止模樣還是前進動作,舉手投足間始終釋放著一股僅有世外高人方能具備的淡然氣派,同時他亦是所有執行者裏目前最為淡定的一個,額,至少是表麵淡定。


    至於青年道士此行目的?無需多說,答案自然是打算前往某一地點然後做一件必須要做的重要大事。


    上麵曾說陳逍遙移動間表麵淡定愜意輕鬆,然而遺憾的是……


    他是裝的。


    至於證據?證據緊隨其後傳入耳膜:


    “嗚嗚嗚……嗚嗚嗚……”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陳道士拎著油桶前進不休時,意外發生,他,聽到了哭聲,一串不知從哪冒出哭泣聲就這樣冷不丁回蕩現場貫穿街道,可以想象,在一個月黑風高死寂夜晚,當獨自一人聽到哭聲,這種場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果然,聽到哭聲,陳道士沒有讓人失望,哭聲剛一入耳,刹那間,淡定偽裝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赫然是驚慌失措,整個人如被電流擊中般當場麵色大變通身巨顫,畏懼表情亦徑直浮現於臉暇,他被嚇成了半死,被嚇得屁滾尿流四肢無力,模樣可謂是要多慫有多慫,完美釋義了‘慫貨’一詞具體真諦。


    “我,我草,不會吧?難不成那螝東西知道了我的打算從而特意趕來弄死我?”


    如上所言,聆聽著哭泣嗚咽,陳逍遙瞪大雙眼環顧周遭,毫無疑問,此刻的他既害怕又擔憂,害怕聲音主人隨之現身,擔憂計劃受阻難以執行,緊張壓迫下,本能自語一句,可仔細一琢磨又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至於哪裏不太對勁他自己也說不清,如非要強行硬說,倒也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比如……


    比如前方哭聲應該是女人聲音才對啊?


    根據恐怖電影或是恐怖慣例,深夜哭聲不應該用女人聲音才能將恐怖感發揮到極致嗎?而諸多恐怖電影裏的螝怪形象也確實大多為女螝,既然如此,那為何此刻哭聲聽起來會是男人聲音呢?


    不否認陳逍遙知道瑪麗肖生前是名腹語大師,死後化螝保留變音能力亦算理所當然,可問題是就算女螝擁有變音能力,對方也不應該哭啊?要知道原電影裏瑪麗肖可是全程凶殘見人就殺,笑聲倒是聽過不少,唯獨沒見女螝哭過一次,怎麽這次……


    (咦?等等,聲音咋聽起來有些耳熟?)


    記憶是個好東西,而很多時候記憶也確實能幫助你獲取情報尋找線索,果不其然,未等陳逍遙繼續細想,隨著哭聲良久回蕩良久,某一新發現令讓陳逍遙驚訝起來,通過仔細傾聽,他發現哭聲有些耳熟,竟像極了他所認識的某一人,當然了,發現歸發現,熟悉歸熟悉,陳逍遙何許人也?事實上當產生熟悉感覺的那一刻起,青年道士就已經將本就繃著的神經再次提升,提升到前所未有高度,作為一名對螝怪靈體了解頗多茅山道士,更是作為一名任務經驗豐富資深者,他對螝怪慣用計倆了然與胸,就如同此刻這樣,剛一確認哭聲熟悉,陳逍遙不單未曾開心相反還更加警惕!


    且值得一提的是,麵對如此現場,要是換成平時他早就當機立斷轉身逃跑了,但這次不同,這次他不能跑,原因在於哭聲存在於前方,在他的必經之路正前方,除非他放棄計劃,否則就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滯留。


    (好吧,反正不把那件事做完就絕無可能活到任務結束,既然橫豎都是死,我倒要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


    想到這裏,陳逍遙動了,抱著早晚是死的滾刀肉心態強壓恐懼抬腿近前,尋聲靠近,過程中探手入懷,先是掏出片銀質柳葉擦了下眼皮,而後又拿出虎符提前攥於手中,直到做完準備工作,青年才加快速度貓腰前行,朝哭聲方向謹慎靠近。


    ………


    什麽叫出乎意料?什麽叫意外之喜?又或是什麽叫做夢都沒有想到?


    對於以上問題,如果說李天恒起先還做不到詳細解釋的話,那麽此刻的他做到了,他不單完美解釋了問題含義,甚至還親身體驗了一把!


    這是一種常人難以形容的複雜感覺,感覺確實無法用語言描述,如非要強行硬說,回答隻能舉例,就好像一名原本沒幾天可活的癌症晚期患者在無意中吃了顆糖豆後治好了癌症那樣!


    對!就是這種感覺,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卻仍然是一件真到不在真的喜悅現實,而這種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意外結果亦直接導致本以為負分必死的李天恒喜極而泣乃至大哭出聲,他流下了眼淚,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無心插柳柳成蔭,抱著早晚會死的破罐子破摔心態,他的好心之舉既救下了亨利還救了自己!的確,拯救亨利是李天恒自己決定的,按理說當初亨利遇險時李天恒完全必要去冒險救人,但也正因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之故,所以他才會迸發出從未有過的莫大勇氣並憑借勇氣成功救下老人,毫無疑問,他的本意僅僅隻是想在死前多做些好事,可誰曾想他的這一舉動卻觸發詛咒從未提及過的隱藏獎勵係統。


    拯救亨利讓他獲得了高達10點生存值獎勵!


    隨著獎勵下達,原本負分為6注定必死的他就這樣被獎勵抵消成為了正4分,如此一來,那便意味著……


    他不用死了!!!


    無需擔心規則抹殺,無需在害怕那越來越近的任務時限!


    沒想到這場角色飾演型任務裏除明確規定的扣分懲罰外,內中竟還隱藏著一個能夠彌補負分的獎勵機製,一種類似於支線任務的特殊機製,救下必死角色居然能獲得生存值獎勵!


    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擊讓毛刺青年喜極而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色漸黑,直到那股激動感徹底過去,慢慢的,青年才逐漸停止哭泣恢複如初,不過,待終止哭泣,當他徹底冷靜下來後,環境卻也隨之刺激起青年那根因早先激動而並算堅硬的神經!


    呼啦,呼啦啦。


    凝視著周圍漆黑環境,感受現場陣陣冷風,不知為何,剛剛還滿心歡喜的李天恒不由自主打起冷顫,與此同時那股原本在他身上消失已久的恐懼


    感竟也在此刻重新回歸,瞬間席卷全身,導致李天恒畏懼到極點!


    沒想到早先還無所畏懼甚至都敢當著女螝麵強行救人的李天恒如今竟頃刻間成了軟蛋,成為了一個比任何人都要膽小怕死的軟腳蝦,一個僅憑環境就嚇成半死的無能慫包,前後反差極其巨大,巨大到簡直判若兩人。


    原因很好解釋,起初他之所以無所畏懼是因為他已經負分,等待他的早晚是詛咒抹殺,不錯,正因明知必死活路全無,所以李天恒才會迸發出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驚人膽量與過人魄力,是啊,怕個啥?有啥可怕的?反正早晚都是死,那他還有必要怕螝嗎?可是,隨著救援成功,隨這分數變正,或者說當他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負分,已無需麵臨詛咒抹殺後,早先被壓下的人性本能就這樣以極快速度瞬間回歸,並最終導致青年對女螝的恐懼感重新迸發,的確,怕死是人類天生本能,於是乎,結果出來了,恐懼壓迫下,就這樣把不久前還無所畏懼的李天恒被徑直打回原型。


    “咕嘟。”


    此時此刻,望著周圍那陰森蕭瑟街道場景,咽了口唾沫,李天恒忘記了很多,忘記了疲憊,忘記休息,忘記亨利還橫躺花壇,話雖如此,但他卻唯獨有忘記目標,未曾忽略錢學玲交給他的信息委托,仍然記得漂亮女人臨走前所留下的重要線索,更深知他必須將消息盡快告知給何飛,可問題是……


    (找不到啊!何飛到底在哪啊?幾乎跑遍整個小鎮都沒有看到對方身影,手機也莫名其妙無法打通,好,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原計劃繼續用排除法挨個尋找,目前已確定殯儀館沒人,接下來就去墓地那看看好了。)


    想是這麽想,然奇怪的是,就在他下意識聯想到小鎮墓地並打算尋找方位有所動作時,不知怎麽的,李天恒發現自己居然邁不動腿?於此同時一股莫名寒意則也在不知不覺間由腳底一路攀升至頭頂。


    瑞文埃爾小鎮墓地!


    原劇中女螝埋屍之所,一處不管怎麽看都必存危險的死亡之地,每每想到墓地,腦海便情不自禁聯想到比殯儀館更加陰森萬倍的詭異氣氛以及那真實存在女螝墓碑,那裏是女螝老巢之一,是和奧爾莊園連同廢棄戲院並稱為《死寂》三大恐怖場所,至於為何邁不動腿?害怕隻是一方麵,主要原因來自於他缺乏保命手段,要知道他身上現已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驅邪保命的靈異道具了,唯一一枚驅魔炸彈也早已在拯救亨利時消耗用掉,此等情況下,他能怎麽辦?他隻是名普通凡人,一名才加入團隊不久的新人執行者,他有何本事敢獨自前往連資深者都忌憚頗深的小鎮墓地?


    在明知有螝的情況下仍舊冒險前往去墓地,這,這簡直和自殺沒區別!


    於是,既當初逃離莊園之後,李天恒再次陷入猶豫,陷入糾結,具體表現為青年內心深處很想前往,可他的雙腿卻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


    (媽的!走啊,李天恒你他媽到底是怎麽了?你之前那股無所畏懼的氣勢呢?那股敢在女螝眼皮底下強行救人的魄力呢?現在咋又變得這麽慫了?草!我這到底是怎麽了?難道分數變正後我就這樣再次變成了慫包?)


    (不,我不是慫包,我要真是慫包那我當初又怎麽可能脫離莊園?明知負分會死的我最後不還是硬著頭皮跑出莊園了嗎?)


    如上所述,懷揣著糾結思緒,目前李天恒正神情複雜站在原地,明顯在進行激烈思想鬥爭,不過……也正是因深陷思緒無法自拔之故,他,有所忽視,從而造成了他對周圍環境的警惕缺失,是的,為了說服自己鼓起勇氣,青年隻顧糾結,導致他忘記了保持警惕,忘記了觀察四周,同時忽略了另一件事,一件無可更改的顫栗現實,那就是……


    就算不在墓地,死亡陰影仍時刻籠罩著他!


    呼啦。


    恍惚間,風聲襲來,一股不同於尋常涼風的陰冷微風徑直拂過身體,於此同時青年那佩戴於左手腕部的電子手表則也在不經意間發生變化,原本緩慢運轉時針分針開始無規則的快速轉動,而本該轉動最快的秒針反倒莫名其妙停滯不前,可就算如此,這些仍非最為可怕的,真正恐怖的是……


    隨著陰風拂過手表異常,在看青年,就見其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一雙人腳,一雙懸浮半空目前正緩緩降落的女人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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