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趙平即將失去舌頭,即將被那隻凶殘惡靈硬生生拔掉舌頭,或許是兩秒,又或許是一秒,總之兩秒之內趙平必死!


    可……


    “喝啊!!!”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趙平即將被拔掉舌頭的最後時刻,變故突發,忽然間,暴喝傳來,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就這樣刹那間響徹周遭回蕩墓地,不僅如此,隨著聲音湧現震懾耳膜,一道快如殘影的纖悉身影亦緊隨其後騰閃而來!


    嗖!


    身影以超越常人3倍以上速度從後方草叢猛然竄出,竄出草叢直奔趙平,接著,不等墳前詹米受驚回頭,不待身旁逍遙倉惶轉身,下一瞬間,身影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刹那間奔至身前,旋即二話不說騰空回旋,一記驟然甩來的鞭腿就這樣踢中目標,狠狠踢中那具正緊抓趙平的人偶腦袋!!!


    碰咚!


    速度之快震撼驚人,力量之大絕無僅有,結果可想而知,邊腿剛一命中,突遭重擊的人偶登時起飛,當場在慣性驅使下被一腳踢飛脫離附著,如一枚斷了線的風箏般突破音障摔往後方,最後咚一聲撞至對麵大樹,隨即跌落下方!


    暫且不提身影是誰,至少陳逍遙確實配得上茅山道士稱號,是的,同一時間,就在暴喝突發回蕩現場之際,僅僅過了半秒,陳道士便已閃電回頭疾風應對,搶在詹米之前袖捏道符瞪眼觀察,以生平最快速度回頭看去,然,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陳道士當場變色瞳孔驟縮,入目所及,隻見原本正站在身後的趙平早已麵色慘白口噴鮮血,由於距離較近,男人所噴血液甚至都有部分濺在了陳道士臉上。


    這,這是!!!


    “啊!趙平你怎麽了?你,你……”


    神情一時愣住,雙目猛然圓睜,是的,眼見男人模樣淒慘,陳逍遙目瞪口呆,他搞不懂,搞不懂為何同自己相距極近的趙平會莫名其妙受傷吐血,不單是他,就連隨後轉身投來目光的詹米亦瞬間被好友的滿嘴是血嚇得不輕,二人雙雙驚愕,先後愣住,除陳逍遙本能詢問慌張打量外,二人便再也不知如何是好,至於趙平……


    男人沒死,在剛剛那中途竄出的人影幹擾下掙脫束縛僥幸存活,當然,他的舌頭雖未斷裂,但卻也著實受傷不輕失去言語,失去說話能力。


    他,身體晃動腳步虛浮,踉蹌片刻,旋即仰麵而倒,就這樣在難以承受的傷勢下虛脫癱軟,好在身邊有人出手及時,陳逍遙動了,搶在眼鏡男即將倒地前一把扶住對方,然後,是抬頭觀察,是尋聲凝視,和身邊即將昏迷趙平一起雙雙看向對麵,看向人影。


    也是直到此時,陳趙二人才借著天空月光徹底看清了身影樣貌,視野中,那美麗但冰冷的臉龐,那苗條又熟悉的身型,或許唯一不同的是,此刻,這道熟悉身影如今卻穿著套護士裝。


    程櫻!!!


    ………


    趙平在不知不覺間陷入絕境,他被螝悄悄攻擊,屬於至今為止從未有過的無聲偷襲死寂殺戮,在完全沉默不語的情況下眼睜睜看字自己被殺,在身邊明明有同伴隊友的情況下極度不甘走向死亡。


    事態徹底演變為絕境,就連趙平自己都認為他死定了,他的舌頭即將斷裂,他的生命即將消失,然,關鍵時刻,墓地衝出一人,那人身手敏捷速度奇快,竟堪堪搶在舌頭被拔掉前一擊命中人偶,將那附著於身體的索命人偶一腳踢飛。


    劇痛恍惚間,靠陳逍遙支撐身體的他拚勁力氣抬起腦袋,看向對方,在昏迷的最後一刻和陳逍遙一樣看清了來人身份。


    是她,那個團隊裏不苟言笑的家夥,那個自打進入任務世界就一直未曾露麵的職業殺手。


    強行支撐,待最後看清來人樣貌後,眼鏡男幹脆直接閉目昏迷,唯有陳逍遙一時驚愕,短暫詫異。


    程櫻?沒曾想這人竟是程櫻?她是怎麽出現在這的?還有對方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麽?問題雖說,不過這對目前的陳逍遙而言終究不算重點,重點是趙平,身前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眼鏡男剛剛經曆了什麽?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


    (莫非是……)


    咯噔!


    電光火石間,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貌似感知到了什麽,陳逍遙心中突兀一顫,旋即如明白了某些事情般掙脫思緒猛然轉頭,和對麵有相同念頭的程櫻一起齊刷刷看向右側,看向七八米外人偶跌落方向,結果,剛一回頭,雙方麵色大變,包括正好奇張望的詹米在內,三人集體駭然,以從未有過的整齊姿態齊刷刷本能倒退!


    那是因為……


    定睛看去,凝視目標,就見樹下那具早先被程櫻一腳踢飛的人偶雖無動靜且依舊如普通物件般橫躺地麵,但是,人偶身體卻伸出了不該出現的東西,那是雙人手,一雙若隱若現慘白人手,一雙冷不丁衝破軀殼凸顯在外的細長手臂。


    接連延伸,五指揮舞,就如同在掙脫某種束縛般緩慢上升持續突出,最終,一顆滿頭白發的女人腦袋浮現在外,麵帶笑意浮現眼簾,以超出想象的詭異狀態從人偶身體掙脫而出,其後更一步將鏈接其下的身體從人偶中剝離開來。


    一個女人,一名身著黑裙滿是獰笑的女人就這樣以類似靈魂離體的方式從人偶中漂浮而出。


    那是女螝,赫然是那《死寂》電影中既狡猾異常又變態嗜殺的索命女螝,瑪麗肖!


    目睹此景,陳逍遙汗毛倒豎,程櫻目光淩然,二人本能後退,本能遠離,先是不由自主退了數步,然後……


    “快跑!”


    噠噠噠噠噠!


    是的,跑,必須跑,沒有人比執行者更加了解螝物本質,尤其在一隻等同見人就殺的複仇惡靈麵前更要不管不顧火速撤離,而人類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不逃會死,想想彭虎的下場,看看趙平的結果,除非你活夠了,否則你一定知道該怎麽做。


    果不其然,女螝現身之際,執行者隨之而動,如果說詹米還處在目睹女螝的短暫呆滯中,那麽陳逍遙與程櫻則在發現女螝的刹那間雙雙反應過來,幾乎同一秒掙脫回神閃電行動,隨著陳逍遙一聲大吼,下一刻,在青年道士的嘶吼催促下,詹米如遭雷擊回身便跑,攜帶著強烈恐懼倉惶逃竄,沿來時道路死命奔跑,而陳逍遙則和程櫻一起架著趙平緊隨其後。


    “快!快發動汽車!”


    試問逃跑時何種事物速度最快?答案無疑是汽車,幸虧汽車距離公墓本就不遠,所以當一路逃竄奔出樹林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果然是詹米那輛紅色汽車,而那一直跑在最前的詹米也確實直奔汽車,在陳逍遙的狂吼不休中拉開車門當先鑽入,金發青年動作麻利,陳程二人更為快速,先將趙平推入車中,旋即共同鑽入結束奔馳,尤其是陳逍遙,剛一閃至車內,其後便如瘋子般朝身旁正意圖打火詹米的催促開來,催促對方趕緊啟動,逼迫青年馬上開車,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叫倒黴時喝口涼水都塞牙,運氣一差諸事不順,就如同現在這樣,詹米雖火急火燎發動汽車,不料竟啟動失敗,原本性能優越極易啟動的汽車如今卻不知為何全無反應,任憑詹米如何轉動鑰匙,汽車自始至終滯留原地!!!


    “法克魷!快,快啊!”


    見狀,詹米開始怒罵,一邊頻頻嚐試一邊怒罵汽車,很明顯,青年被嚇破了膽,被剛剛的女螝現身徹底嚇倒,他終於親眼見螝,親眼目睹了神父口中所謂邪靈,原來是真的,那流傳於小鎮近半個世紀的傳說是真的,世間當真有螝!恐懼壓迫下,詹米被嚇成了半死,目前就這樣邊汗如雨發動汽車邊驚恐慌張頻頻咒罵,如果說金發青年屬於急躁難安,那麽深知瑪麗肖厲害的陳逍遙則更是被車輛的久無反應嚇得一佛出世三魂升天,顧不得擦拭冷汗,回頭朝詹米大叫道:“我草!你這輛破車該不會是從二手車場買來的吧?啟動,趕緊啟動啊!”


    呼啦,呼啦啦。


    “嗬嗬,嗬嗬嗬嗬嗬……”


    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倒黴催,就在陳道士頻頻催促青年之際,恐怖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最不願意看到又最不願發生的事情最終發生,說話間,由於汽車無法啟動耽誤些許時間,最終,恐怖襲來,一股源自於車旁樹林的詭異狂風沒來由吹拂現場席卷公路,狂風席卷下,溫度下降,寒意頓生,無數落葉漂浮半空,大量烏鴉四散騰空,伴隨著烈風呼嘯落葉飄舞,汽車後方傳來笑聲,一串近乎來自地獄的女人笑聲就這樣回蕩樹林飄至公路,由遠及近緩慢傳來,穿過車體回蕩耳膜。


    受此一驚,幾人匆忙回頭沿窗看去,接下來,眾人看到一幕畫麵,一幕足以將任何人活活嚇死的恐怖畫麵:


    透過車窗,隻見車後方不遠處漂浮著一人,一名身著黑裙又白發蒼蒼的女人正懸空於樹林上方,目前就這樣在無數落葉包裹下雙手疊於腰間,腦袋微微上揚,女人維持著優雅姿勢,正以極為匹配藝術家的模樣動作居高臨下俯覽下方,然,可惜的是,優雅隻是表麵,女人那雖未張口但回蕩不休的猙獰笑聲卻打破優雅顯露真相,以極為明顯的方式向世人證實著身份,證實著因果,接下來,在那經久不覺笑聲回蕩中,黑裙女人隨風而動,以站立空中的方式自行移動,在全然無視物理法則的情況下隨意而為騰空飛舞,一邊迎風狂笑一邊飄向汽車!!!


    搭配著漆黑天空,混合著環境陰森,這一幕是如此駭人,如此透人心魄!!!


    “啊!”


    目睹此景,除昏迷不醒趙平外,頃刻間,現場炸鍋,不論是程櫻還是陳逍遙,二人雙雙汗毛倒豎,頭皮先後根根炸起,詹米則更是直接了當失聲尖叫,被嚇的體無完膚放聲哀嚎,完了,女螝追來了,那代表死亡的瑪麗肖最終還是不打算放過他們。


    然……


    嗡,嗡嗡嗡!


    許是老天看眼及時幫忙,又或是黴運用盡好運回歸,眼見女螝越飄越近,正當一眾人肝膽俱裂茫然無措之際,響動傳來,轟鳴發出,伴隨這一串機車轟鳴,沒曾想之前久無反應汽車竟在這最後一刻被詹米成功啟動!


    “呀啊!”


    無需陳逍遙催促,無需任何人提醒,汽車剛一啟動,詹米便二話不說閃電抬腳,迸發大吼狠踩油門,果然,隨著轟鳴加劇車尾冒煙,下一秒,汽車驟然前衝,如一匹脫韁野馬般瞬間奔馳,帶起一陣塵土飛揚,裹挾濃煙徑直朝來時道路絕塵而去。


    然而遺憾的是,沒用,全然無用,誠然汽車及時啟動攜帶眾人狂奔不止,但,對方終究是靈體,一隻完全不受物理法則限製的索命邪靈,在螝物眼裏,速度隻是笑話,疾馳僅為掙紮,僅僅隻是將死亡稍稍延緩,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沿著道路接連狂奔,待狂奔了大概半分鍾後,本以為以能憑借汽車高速甩掉女螝的幾人失望了。


    不否認汽車曾依靠最初加速短暫甩掉過女螝,確實將後方徐徐飄來的女螝遠遠甩下過,可,不多久,意外發生,一件令陳逍遙、程櫻以及詹米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僅僅隻過半分鍾,狂風再臨,席卷現場,那早先消失的女人笑聲竟再次出現於汽車後方,回頭看去,就見女螝已不知何時重新現身,重新尾隨汽車,且更加讓人膽寒絕望的是……


    對方速度奇快,快到恐怖,快到難以描述,而此刻,女螝就這樣略快於汽車的漂浮速度緩緩靠近,正一點點縮減著雙方距離,一點點靠近著狂奔汽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發展到最後甚至能隱約看清女螝表情。


    猙獰的竊笑,大張的嘴巴,還有那淩空飄舞的血紅長舌!


    “我,我草啊!”


    見狀,陳逍遙頓時大驚失色,反應程度也是現場最為激烈的一個,不怪陳道士反應激烈,根源在於兩點,第一,汽車現已加速到極致,就算還能加速實際仍無希望甩脫女螝,頂天持平女螝速度,可以想象,除非汽車有辦法大幅提速,否則將永遠被女螝追擊下去,直到油量耗盡全員被殺,至於第二點則來自於小鎮範圍有限,大路僅此一條!!!


    就比如此刻,詹米明顯正朝小鎮旅館方向駕駛,也就是說如不盡快甩掉女螝,屆時等待眾人的同樣隻有兩結局,第一種結局,女螝會在時間流逝下搶先得手,搶在汽車抵達旅館前追上他們,然後將車中之人盡數殺死,到了那時,先不談他們3個執行者死定了,詹米也一樣活不了,一旦詹米被殺,那麽所有身在小鎮其他位置的執行者亦會隨之死亡,集體抹殺,第二種結局,小鎮就那麽大,道路就那麽幾條,如一直無法甩脫女螝追擊,為了保命,詹米極有可能將車開出小鎮繼續逃生,雖說如此一來無法在小鎮之外攻擊詹米的女螝必將放棄追殺,但問題是執行者能脫離小鎮嗎?詛咒可是明確表示過執行者不得脫離小鎮範圍,一旦汽車衝出小鎮,詹米倒是安全了,可他陳逍遙、程櫻以及趙平3人卻必定下場悲慘,到了那個時候,甚至都不用女螝動手,他們就會在詛咒的強製規則慘遭抹殺紛紛斃命。


    兩種結局,兩種死法,一種是詹米死亡團隊全滅,另一種是詹米存活,部分執行者斃命。.


    看似第一種要稍強於第二種,畢竟死3個總比全員斃命要強吧?然而事實上呢?事實上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不是陳逍遙所願意接受的,當然,陳逍遙能想到的程櫻又何嚐想不到?是的,眼見女螝追擊不休,後排,女生麵色微變,冷汗直流,甚至可以說此刻這位護士裝扮的冰冷美女所麵臨壓力比陳逍遙還要大,原因在於計劃受阻,根源在於無法脫身,或者說她之所以趕往公墓其目的就是為了執行計劃,執行她那構築良久的計劃之一,緊趕慢趕來到公墓,不料卻恰巧發現主角詹米連同陳趙兩人竟也置身陵園,受身份限製,她一開始並未現身同幾人見麵,而是悄悄躲於附近草叢,隱藏身形暗中觀察,直到……


    直到她發現了趙平異常!


    為避免眼鏡男被殺,緊要關頭,女生放棄隱藏果斷現身,搶在趙平被殺前踢飛人偶救下對方,誠然她的貿然出手的確救了趙平,可她本人亦遭到了詛咒懲罰,不久前詛咒以無理由無邏輯為由判定她重度違規,從而一口氣扣了她5點生存值!!!


    至於計劃?至於女生那寧可被扣生存值也要執行實施的所謂計劃……


    暫且不說計劃內容,單說計劃本身總體可劃分為兩大步驟,且兩大步驟每執行一步她都必將遭到扣分懲罰,簡單來講來可理解為,程櫻曾提前計算過個人生存值數額,而後在確認自己勉強可以承受後才做出的最終決定,現在倒好,計劃還沒實施就已經被扣了一次,畢竟生存值有限,哪怕她是資深者也經不起連番消耗,所以,經曆過墓地遭遇,她的計劃受阻,不單計劃受阻,如今的她甚至連命都不見得能夠保住,毫無疑問,和其他執行者一樣,同樣看過好幾遍《死寂》電影的程櫻深知瑪麗肖可怕,更深知被瑪麗肖抓住下場有多麽淒慘。


    同一時間,就在程櫻端坐後排深陷思緒之際,位於前排副駕駛的某神父亦如同下定了某種決心般麵容驟凝,隨之動作。


    “詹米,你現在什麽都不要管,一心開車即可,還有程櫻,你也什麽都不用做,照顧好趙眼鏡即可!喝啊!”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突然間,伴隨著一串言語吩咐,陳逍遙動了,起初沉默不語的他就這樣在撂下一段倉促吩咐後馬不停蹄做出動作,電光石火間,剛一撂下吩咐,不等二人做出反應,下一瞬間,陳道士便已迸發怒吼推開車門,其後就這樣詹米連同程櫻的驚愕注視下縱身一躍跳離汽車,毫無征兆脫離車體!!!


    其實當陳逍遙吼出上麵那句話時他便瞬間收到了通知,收到了詛咒那扣除1點生存值的處罰警告,原因很簡單,按照劇情發展,目前他是不應該認識程櫻的,既然互不認識,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程櫻姓名?當然,縱使違規扣分,區區扣分懲罰和陳逍遙目前即將要做的事比起來儼然不在重要,甚至微不足道,沒有錯,剛剛他打定了主意,在評估過兩種必死結局後強行開辟了第三選擇,一種既能保住詹米又能保住程櫻趙平的無奈選擇,即,丟車保帥,將損失盡可能降至最低,而他即將要做的則無疑是脫離部隊攔截女螝,獨自一人直麵危險!


    (嗎的,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在此一搏!)


    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樣,一開始湧現念頭時陳道士內心深處是拒絕的,因為你不能讓他馬上開始,好歹也要給他些時間用來思考,首先可以肯定他本人是極度不願直麵女螝的,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深知自己有多大能耐的他很是怕死,道理雖說無錯,可惜現實情況卻又容不得他多做猶豫,由不得他多做思考,於是,經過短暫琢磨,陳道士做出決定,在全員陣亡和隻死一個的艱難選項前被迫按下抉擇按鈕。


    “啊!神父,你……”


    見那陳姓神父突然跳車,正開車疾馳的詹米不由大驚失色尖叫出聲,他雖不像執行者那樣了解螝物,但基於人類對螝物的本能畏懼,加之聯想起當初麗莎悲慘死狀,總總結合起來,金發青年還是瞬間得出結論,清楚直麵女螝的下場是什麽,這一刻,詹米在呼喊,以無可奈何的痛苦方式呼喚著對方,呼喚著那名不知何故莫名跳車的亞裔神父。


    然讓人意外的是,明明親眼目睹逍遙跳車,身為同伴,本該更為驚駭更加悲傷的程櫻卻比詹米冷靜太多,理由?理由很簡單,因為她了解對方,她一眼就看出了陳逍遙打算,毫無疑問,對方擺明是打算已自身為餌阻攔女螝借以此讓汽車甩脫追擊逃離險境,也唯有這樣車裏大多數人才有希望逃出生天,儼然屬於一種因極度無奈才強行做出的玩命決定,且值得一提的是,程櫻並不讚同陳逍遙這種做法,假如剛剛她沒在沉思,如果她剛剛反應快點,那麽她必將出手阻止對方,可惜,對方速度實在太快,竟搶在她反應過來前火速開門閃電跳車,等對方滾下汽車時那時的她已失去阻攔機會。


    程櫻畢竟程櫻,女生從來就不是那種感情用事之人,否則她也不可能幹的了職業殺手,眼見事態無法挽回,那麽她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繼續開車,繼續逃跑,不能讓陳逍遙好意白白浪費!


    至於陳逍遙本人……


    她幫不了對方,唯一能做的隻是默默祈禱,祈禱對方順利脫身。


    “別喊了,專心開車,他是神父,一定有應對辦法,不要管他,繼續開車!”


    恢複鎮定的程櫻當即朝前排駕駛的詹米喝令起來,一邊給出理由一邊催促對方繼續開車,還別說,被程櫻這麽一通解釋,詹米倒稍顯安定不在呼喊,很明顯,青年雖擔心神父,可他終究是名信仰上帝的美國人,潛意識裏相信上帝存在,既然上帝存在,那麽身為上帝仆人的神父或許也有對抗惡靈的方法吧,想到這裏,目前除了開車別無他事的詹米也隻能按照吩咐加快油門,趁神父阻攔女螝時盡可能逃遠些,有多遠跑多遠。


    一時間,在詹米的玩命操控下,紅色汽車在度提速,用比之前更快更猛的速度沿小鎮路道路疾馳狂奔,伴隨著陣陣刺耳轟鳴,汽車隱沒黑暗漸行漸遠,不過,正當汽車即將消失於夜幕最後一刻,腦海閃電劃過,不知為何,程櫻突兀動做,如突然想起某件重要事情般忙轉身回望,探頭出窗,繼而朝後方正沿路麵滾動不止的陳逍遙大呼大喊,喊出一句常人難以理解的最後留言:


    “手表,你一定……”


    程櫻高聲呼喊,可惜陳逍遙卻僅僅隻聽清了前半句,那是因為隨著汽車高速行駛,聲音被轟鳴淹沒,淹沒於汽車的漸行漸遠,誠然現實如此不可改變,但事實上滾動期間陳逍遙還是聽清了某個關鍵詞,那就是,手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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