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男孩狐疑不安回返座位後,表演正式開始,接下來在台下眾多觀眾那一雙雙難以置信目光注視下,坐於戲台高凳子的瑪麗肖就這樣以母親身份與人偶比利之間展開一連串有意思對話,雙方互相問候,互相調侃,且值得一提的是,和其他傀儡師表演時大多嘴巴翻飛改變聲音不同,每當手中傀儡張口說話時,身為傀儡師的瑪麗肖卻從不開口。


    沒有人知道其中奧秘,唯有精彩表演映入眼簾。


    傀儡師:“嗨,比利,你剛剛為何要溜走?難道我待你不好嗎?”


    比利活靈活現邊搖頭邊轉動眼珠,稍作沉吟,旋即用男人聲音給予回應道:“on,你待我很好,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媽媽,隻是那個箱子裏到處是灰,我想我要,想要……”


    傀儡師:“想要什麽?”


    “啊嚏!”


    說至末尾,比利忽然頭顱一仰打了個噴嚏,傀儡師則恰到好處用另一隻手拿過手絹替人偶擦起鼻涕,場麵一度既真實又有趣,隨後時間裏有趣對話仍在繼續,逗的台下觀眾不時哈哈大笑。


    這很驚人!同樣這也是瑪麗肖之所以如此出名最大原因,首先要明白傀儡人偶僅僅隻是具無生命娃娃,說話絕無可能,也就是說尋常情況下想要娃娃說話就必須依靠傀儡師操控,除需自己說話外同時還要變換嗓音而後代替娃娃和自己進行對話,嚴格來講能做到用多種不同口音說話已算驚人,不料瑪麗肖竟進一步做到奇跡,她不單能讓手中那半人高傀儡娃娃用其他聲音說話,且娃娃說話時她自己卻一直處於閉嘴狀態。


    不要以為僅此而已,更加震驚的還在後麵,隨著對話持續,雙方逐漸激烈,逐漸由對話發展為爭吵,隨著爭吵升級接下來後麵對話也已不在是你說完一句我在說一句,而是赫然發展為兩者同時說話!!!


    可以想象,在表麵兩人實為一人情況下,能在不張口前提下既代替傀儡發聲還能同時用兩種不同聲音同時說話,這是奇跡,徹頭徹尾的奇跡!


    如果以上描述統統為真,那麽此番表演足以打破自然常規顛覆人類認知。


    對話爭吵仍在繼續,種種神奇表演被瑪麗肖連同紳士人偶盡屬演藝,台下觀眾不時爆發出陣陣掌聲,直到……


    直到台下不經意間傳出一道質疑聲音: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個‘比利’仍然是沒有生命的人偶啊?”


    表演突兀終止,現場突然安靜。


    除周圍觀眾被此言吸引外,連同人偶比利以及瑪麗肖亦雙雙轉移視野,先後看向台下,看向聲音主人。


    尋聲望去,就見說話者仍是名小男孩,但卻並非那最初遞送人偶男孩,非是早先亨利,而是另有其人,一名坐於第三排且身著灰色西裝小男孩,此刻,注視著對方,不知為何,瑪麗肖看向男孩目光中閃過一抹陰冷,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陰冷寒光。


    沒有人能夠質疑我,這是我的孩子,他是完美的,是真實的,無疑是擁有生命的!


    ………


    壓製著心中不快,女人轉動視角看向人偶。


    傀儡師:“比利,你怎麽看?對麵的那個小邁克不相信你是真人。”


    如上所言,見西裝男孩提出質疑,瑪麗肖表麵沒反應平淡,繼而接過話頭尋問起身旁木偶,沒有人在意瑪麗肖是如何得知男孩名字,觀眾目光也隻是順著女人問題紛紛看向人偶,看向那名叫比利的紳士人偶。


    聽到傀儡師問題,晃了晃眼珠,人偶比利反問道:“媽媽,你這話什麽意思?”


    傀儡師:“他的意思是你是個假貨,你的聲音是我發出來的。”


    比利搖了搖頭沉默數秒,接著重新回答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那麽多漂亮台詞不可能是你說的。”


    傀儡師:“那麽好吧,忘了他吧,比利,總是有不相信的人。”


    不料這時,原本還和傀儡師聊得好好的木偶比利其情緒卻忽然激動起來,尤其當聽到傀儡師勸其忘記後,它轉過腦袋,先是掃了台下西裝男孩一眼,旋即對傀儡師再次拒絕道:“我不要忘記,媽媽,我們應該讓這男孩看看我有多真實,我和他一樣是真實的!”


    傀儡師:“不行,恐怕我們該把節目演完……”


    傀儡師話未說完,木偶比利則繼續插話打斷道:“不!我和你一樣真實,我要讓你看看!”


    傀儡師勸道:“別在管他了,比利!”


    木偶比利:“on,我還是要讓他看看!”


    傀儡師:“聽我說,夠了!別在鬧了!”


    啪啪啪啪啪!


    就在傀儡師與木偶爭吵最激烈時,台下響起一串熱烈掌聲,毫無疑問,掌聲屬於讚揚,屬於對傀儡師與木偶表演精的一種高度讚揚,雖然大夥兒明知雙方爭吵一幕其實都是傀儡師一人在表演,但這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如同確實有兩人在台上激烈爭吵那般,木偶活靈活現,兩種不同聲音同時發生爭辯,種種現象本就是場不可思議神奇表演,麵對高超藝術,觀眾們自是不吝掌聲。


    掌聲悠悠不絕於耳,足足響徹半分鍾之久,直到戲院大廳重歸安靜,台上一直沒表露任何情緒的瑪麗肖才緩緩轉動腦袋,目光在度看向那名剛剛說木偶是假貨的小男孩,接著用看似表無表情實則略有微怒的語氣對其質問道:


    “那麽,誰是假貨?”


    察覺到傀儡師所投目光,被瑪麗肖凝視質問的西裝男孩就此語塞,他,不在說話,不在質疑,心中還額外冒出一股莫名寒意。


    很快,表演結束,戲院散場,觀眾們紛紛懷著不枉此行之感離開戲院,而那名叫邁克的西裝小男孩亦跟隨父母返回家中,回到了那距離戲院不遠的瑞文埃爾鎮,不過,事情並未到此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那是因為,幾個星期後,小男孩邁克失蹤了。邁克是在學校放假時失蹤的,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麵對如此結果,父母焦躁異常,由於邁克父母乃瑞文埃爾鎮最有錢首富,加之急於尋找孩子下落,待從警查那得不到任何消息後,二人便花錢雇傭鎮內民眾一起尋找。


    結果仍無任何進展,鎮民們搜遍鎮子各個角落皆始終沒有找到失蹤邁克,男孩宛如人間蒸發。


    正當大夥兒一籌莫展之際,曾和兒子一起在臨近戲院觀看過傀儡表演的父母將懷疑目光鎖定在了瑪麗肖身上,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的兒子曾在戲院裏質疑過對方!


    有錢人的力量向來龐大無比,邁克家族在鎮裏擁有一座豪華莊園,不僅是鎮子最有錢首富,其父親還和鎮裏以至市裏不少官員存有私人關係,正所謂懷疑是一顆無法消滅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必定將導致災難性後果,雖然警方沒有查找到線索,但愈發懷疑瑪麗肖與兒子失蹤有關的邁克父母卻決定私設公堂,不久後,在一個漆黑夜晚,二人帶領一大幫鎮民前往了位於小鎮旁邊的失落之湖。


    人群徑直通過木橋闖進了湖中小島戲院內,然後在戲院一處人偶製作間裏抓住了瑪麗肖,撕扯推拉下,房內木桌被推翻,黑皮書則也在混亂中掉落地麵,他們逼迫瑪麗肖交出他們的兒子,可又始終沒在戲院內找到邁克,見狀,邁克父母和其他民眾們開始動用私刑,他們瘋狂毆打瑪麗肖,他們對瑪麗肖采用嚴刑逼供的方式來伸張自己的正義,不料瑪麗肖卻始終不言不語拒絕回答,接下來……


    這群失去理智的人割掉了瑪麗肖舌頭,最後殺死了她。


    血色籠罩下,瑪麗肖整個死亡整個過程統統被其當做兒子的人偶比利看在眼裏,或者說瑪麗肖就這樣在人偶比利以及現場近百具人偶注視中失去生命,被憤怒的邁克父母夥同其他鎮民殺死了。


    失去舌頭的瑪麗肖橫躺於血泊之中,她死了,死時沒人注意到女人那死不瞑目的眼睛自始至終盯著一本書,一本掉落於前方地麵的黑皮書:


    製作完美人偶。


    失蹤的邁克最終沒有找到,但瑪麗肖之死卻被篡改了,在邁克父母大把金錢打理下,瑪麗肖被收了好處的警方定義為自殺,可,就算如此,始終認為兒子失蹤與瑪麗肖有關的邁克父親仍惡毒的替瑪麗肖偽造了一份遺囑,遺囑裏稱自己在死後要和她製作的所有人偶葬在一起,並希望自己的屍體也能被製造成傀儡人偶,毫無疑問,這是報複,一種哪怕對方死了都不願讓對方屍體獲得安寧的泄憤報複。


    世間竟有人要求自己死後屍體被製作成人偶?


    這人肯定是瘋了!


    瑪麗肖一直是一個人,她沒有家人,沒有丈夫,更沒有孩子,於是瑪麗肖就這樣在世人皆認為她是名瘋子的看法中其屍體被送入殯儀館,送進了瑞文埃爾鎮唯一一家殯儀館,然後被殯儀館老板按照其遺囑要求將屍體製成了傀儡。


    說來也巧,殯儀館老板的兒子曾見過瑪麗肖,非是他人,正是當初曾在戲院將人偶遞還給瑪麗肖的小男孩亨利。


    ………


    轟隆,轟隆隆!


    數天後某一夜晚,電閃雷鳴,涼風陣陣,窗外閃電劃過天際,不時將慘白世界映照房中,混合著滾滾轟鳴將無數豆大雨點撒向大地。


    此刻,殯儀館某停屍間內,老板正忙碌不休,正手持各類工具站在座盛放瑪麗肖屍體棺材旁頻頻鼓弄著,不多久,工作結束,中年人麵容難看推門而出,就此離開停屍間。


    沒有人知道他剛剛對屍體做了什麽,更無人知曉男人離開時為何神情難看頗顯畏懼,這不合常理,畢竟對於他這種需終日麵對各類屍體的喪葬職業者來說不應該有此反應才對,道理誠然如此,事實上呢?事實上中年人確實心懷坎坷稍顯不安,就好像早就不願麵對棺中屍體般幾欲逃走。


    如上所言,注視著窗外大雨瓢潑,加之天色已晚,男人匆匆結束掉工作,撂下手套工具推門離開。


    碰咚。


    伴隨著一聲房門關閉響動,因思緒不寧之故,走時他忘記了鎖門,沒有如往常那樣鎖住停屍間房門,僅僅隻是隨手將房門一帶便徑直穿過客廳趕往2樓,回樓上臥室睡覺休息。


    男人忘記了鎖門,而這一幕則恰好被剛從對麵廁所出來的亨利所目睹。


    於是,自打幾天前棺材被送至殯儀館起就一直時刻關注的亨利就此獲得機會……


    小男孩亨利很好奇,他知道棺材所躺之人是誰,知道對方是那名曾讓其感到害怕的女性傀儡師,不否認清楚屍體身份,可問題他仍舊想再次看一眼,在孩童獨有的強烈好奇心下長久醞釀著,如果說起初礙於父親命令,那麽此刻,當發現父親離開時忘記鎖門後,身穿睡衣的亨利認為機會來了,旋即在好奇驅使下躡手躡腳途徑客廳走向對麵,走向停屍間。


    吱嘎。


    悄悄推開房門,片刻後,亨利成功進入房間,正如瑪麗肖遺囑所說那樣,停屍間除中央放著幅棺材外,四周地麵還額外擺放著大量人偶,而那具曾在瑪麗肖手中仿若活人的比利人偶亦赫然在列,隻可惜,隨著傀儡師死亡,比利人偶失去動作,終止聲響,無法在像當初被瑪麗肖操控時那樣活靈活現,如今的它僅僅隻是具人偶,一具因沒有生命的傀儡人偶,和其他人偶一起被隨意擺放,隨意放置於牆角各處,的確,一旦離開傀儡師,人偶便徹底失去意義。


    當然了,人偶雖多,但這些卻並非亨利目前所真正關注的,真正令他好奇在意的是棺材,是那副被放置於中央鐵床的黑色棺材,介於聽說過瑪麗肖古怪遺囑,所以,他想看看,想看看棺內場景。


    顧慮於環境漆黑,外加不願被父親發現,亨利沒有開燈,好在房間存有蠟燭,既然如此,那麽事態發展可以預料。


    待用火柴點燃了桌麵蠟燭後,亨利動了,借助昏暗燭光緩緩走向中央棺材。


    轟隆,轟隆隆!


    噠,噠,噠。


    雷鳴突顯,又一道明亮閃電透過窗戶照亮房間,許是受環境影響,亨利有些害怕,男孩心驚膽顫,亦步亦趨,誠然懼意湧現逐漸增幅,不過好奇心最終還是戰勝了畏懼心,好奇促使下,男孩抵達終點,來到了那放置棺材鐵床前。


    唯一遺憾的是,因小男孩個頭較矮,雖已走至棺旁,可他終究因看不到其內中情形,縱使墊起腳尖其視野也隻能勉強持平棺口,無奈之下,亨利大幅動作,伸出雙手抓住棺材邊緣,雙腳亦徑直踩在鐵床一根橫杠之上,很明顯,男孩是想通過攀爬增加高度,以便觀察棺內。


    辦法無疑效果顯著,通過攀爬,高度快速增加,隨著高度增加,目光則也即將看到棺內情形,隻不過亨利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鐵床體積不大,位於上方的棺材本身就處於某種平衡狀態,此刻,由於一側突然增加了一個人重量之故,平衡就此打破,鐵床開始晃動,棺材愈發傾斜,緩緩朝亨利攀爬方向微微傾斜,傾斜一旦發生便代表著距離失衡側翻現已不遠,果不其然,就在亨利好不容易爬至頂端,正當他剛要將低頭看向棺內之際……


    嘩,嘩嘩嘩。


    忽然間,響動發出,摩擦驟起,隨著棺材失衡靠右傾斜,連帶著亨利身體亦以極快速度向後仰去,說是如此,事實同樣如此,然後,在周圍一具具人偶注視下,黑色棺材轟然側翻!


    碰咚!嘩啦啦!!!


    聆聽著撞擊巨響,搭配夜空閃電,位於鐵床上方的棺材就這樣從滑落地麵當場側翻,因棺材本就未曾上蓋,棺中屍體徑直從滾出,同亨利一起雙雙倒地。


    轟隆隆!


    驚雷恰好再次響起,閃電透過窗口完整照亮整個停屍間,倉惶回過神,亨利急忙睜開眼睛,豈料剛一睜眼,借助閃電亮光,首先映入眼簾的卻赫然是一張人臉,人臉就這樣在閃電映照下展現於亨利那剛剛睜開的視野中!


    這是一張全無血色慘白女人臉,是瑪麗肖的臉,如果說人死後皮膚慘白或許還不奇怪,但真正令人毛骨茸然的卻是此刻瑪麗肖竟早已被製成人偶,先不提那隱藏於衣裙之下各處身體關節,單單眼前那完全充斥亨利視野的臉就足以證明女人死後發生變化,形象和生前截然不同,屍體眼珠被拿掉了,下巴被拿掉了,經過一番加工處理後重新被安裝縫合,且最為駭人的還是屍體嘴巴……


    屍體嘴巴大張,黑洞洞的嘴巴裏沒有舌頭,搭配其本就慘白臉孔可謂比修羅厲螝還要恐怖萬倍。


    而此刻,這張恐怖至極的死人臉孔就這樣近在咫尺,與同樣倒地的亨利剛好臉貼臉麵對麵!


    目睹如此恐怖一幕,亨利心髒驟提,旋即張開嘴巴想要放聲尖叫,這不怪他,畢竟他隻是個未成年小孩,突遭駭人場景的他又怎麽可能保持鎮定?然,不知為何,許是心有所感又許是腦海冒出某一念頭,他,終究沒有發生,終究沒有尖叫,原本在恐懼刺激下即將放聲大喊的他居然閃電抬手捂住嘴巴,一邊緊捂嘴巴一邊連滾帶爬縮至牆角。


    現在的他雖恐懼異常,可他仍強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捂著嘴巴,死死捂著嘴巴!


    接下來,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窗外閃電轉瞬即逝,房間隨之歸於昏暗,可惜寂靜昏暗極為短暫,僅僅過去兩秒,數道閃電便再次透窗而過照亮房間,不過,隨著亮光再臨視野清新,怪事出現,剛剛還側躺地麵的瑪麗肖屍體竟莫名其妙消失無蹤,已然不在早先位置。


    見狀,亨利很是疑惑,目光本能轉移,本能掃視,直到無意中掃向右側窗弦,借助閃電,他猛然兩目圓睜!


    原因在於……


    瑪麗肖轉移了位置,不知何時離地起身,如今就這樣直挺挺站立於對麵窗前!


    瑪麗肖活了,此刻的她就這樣背對窗口站在那裏,如以往那樣,仍然是那條黑色束裙,依舊那幅詭異模樣,死而複活的女人如今這樣滿臉詭笑凝視前方,注視著牆角亨利!


    亨利心髒跳到了嗓子眼,他,恐懼到極致,他,顫栗到頂點,他的身體正劇烈顫抖著,他被這駭人場景嚇的主動閉上眼睛,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命運將會如何,唯有雙手至始至終緊捂嘴巴。


    時間分秒流逝,驚雷不絕於耳。


    直到……


    哢,啪嗒。


    門外腳步由遠及近,神色匆匆推門進入,打開電燈開關,至此,光亮籠罩房間。


    被樓下響動驚醒睡眠的父親火速抵達現場,推門開燈,定睛眼去,就見瑪麗肖屍體正橫躺於側翻棺材旁,兒子亨利則蜷縮牆角瑟瑟發抖,眼見於此,作為殯儀館老板,父親瞬間明白了,明白了前後過往,猜出了事情經過,但他卻沒有訓斥兒子,轉而走至亨利身前輕聲安慰起來。


    ………


    第二天,同時也是瑪麗肖死後第五天,遵照遺囑,這名傀儡師的屍體連同所有人偶被送往小鎮公墓下葬,當然,這其中自是包括其生前最後一件作品:


    人偶比利。


    事情表麵上就這樣結束了,小鎮居民們亦仍如往常那樣繼續生活著。


    可惜真實情況並非如此。


    事情沒有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一個月後,瑞文埃爾鎮發生巨變,鎮內居民頻頻喪生,頻頻莫名其妙身死斃命,期間死了不少人,很多戶人家甚至一夜間全家死光,且無一例外死法詭異,死前皆曾被拔掉舌頭,除此以外死後屍體還故意被擺放成全家福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小鎮內逐漸流傳出一首詩詞,沒有人清楚詩詞由誰創作,沒有人知曉詩詞由誰傳出,但是,很多人卻將詩詞內容牢記腦海:


    雙目瞪人瑪麗肖,傀儡為子常懷抱。


    汝兒小輩需切記,夢中見她莫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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