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除大門之外還有什麽地方能離開網吧?快他嗎告訴我!”


    言語間滿是瘋狂,神情間猙獰畢露,果不其然,何飛的猙獰模樣當場將網管震住了,身體本能一抖,下意識伸手指向左側,一邊手指左側樓梯一邊結結巴巴張口回答道:“那個,那個,我們這隻有正門沒有後門,一樓也沒窗戶,如不走大門非要出去的話……”


    “嗎的!別廢話,直接說重點!”


    “啊,好,好,如果不走大門非要出去,唯一方法就是從二樓窗戶跳下。”


    “快,你們倆跟我上樓!”


    噠噠噠!


    網管話音剛落,何飛動了,在朝後方兩女喊出吩咐後當先在轉身拔腿就跑,以前所未有的倉惶大步奔往左側樓梯,結果可想而知,目睹著何飛驚慌失措,聆聽著對方焦急呐喊,除非是傻子,否則任誰都知道此刻正發生什麽,不出所料,何飛剛一動作,無論是空靈還是錢學玲,二人亦瞬間從青年的瘋狂舉動雙雙醒悟瞬間回神,旋即毫不猶豫起身尾隨。.


    由於動作較快,短短數秒間三人便消失於樓梯拐角,且更是巧合的是……


    哐當!


    說時遲,那時快,懷揣著極度恐懼,就在三人剛剛抵達網吧2樓之際,伴隨著一道轟鳴巨響,起初被拖把頂住的網吧大門竟頃刻間四分五裂,在某股堪比汽車撞擊的逆天力量下當場壓斷拖把碎屑飛舞,原本頗為厚實的玻璃大門就這樣如紙糊般輕易碎裂,隨之來而的是顫栗,是驚呼,如此驚人場景當場將置身1樓的網管連同幾名上網者集體嚇成半死,伴隨著陣陣驚叫,門外走進一人。


    一個女人,一名年輕女性徑直踏進網吧。.


    定睛細看,會發現來者非是旁人,正是不久前曾與何飛通話的新人執行者陳豔!


    不過,與以往略顯不同的是,是如今的陳豔狀態變了,變得麵無表情,變得冷若寒霜,那環顧周遭的目光中亦盡數被陰毒籠罩。


    同一時間,暫且不談1樓驚變,就在樓下發出巨響時,何飛、錢學玲以及空靈三人則也恰好抵達2樓,成功來到那空無一人的2樓窗前。


    無需刻意解釋,不需廢話提及,通過樓下響動,三人已集體意識到自身處境,預感到處境堪憂,直至恐怖增幅覆蓋全身。


    (失策了,居然再次被螝物算計,看來是時候改變策略了,必須轉換角度予以應對!).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縱使危險逼近大門禁行,但上天終究給三人留了扇希望之窗,奔至2樓到達窗前,何飛動作不休,一把推開窗戶,先是伸頭看了眼下方地麵,待目測過高度距離後,咬了咬牙,大學生回頭吩咐道:“大概有5米左右,高度不算低,這樣吧,我先跳,然後在下麵接住你倆!”


    ………


    我,湧現出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


    感覺不好描述,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如非要強行表達,那麽我也隻能用‘熟悉’作為回應,或者說目前我正經曆的這場任務給我一種熟悉感。


    同樣的螝物追殺,同樣的東躲西藏,除此以外,還有一絲隱秘細節隱隱回蕩於腦海。


    具體方麵為何?


    具體是指我或許找到了線索,依靠那似曾相似的早先過往變相找到了問題關鍵。


    至於關鍵點……


    暫時還不能透露,線索仍有不足,至少在我獲得足夠線索前無法隨意透露。


    我不得不慎重,不得不謹慎,這裏畢竟是詛咒空間,終究是靈異任務,任務世界險象環境,任務世界充斥陷阱,反之性命卻隻有一條,我賭不起,在無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我不敢也不可能拿僅有一條的性命去冒險,畢竟一旦賭輸,我便在也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觀察,繼續觀察,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靜觀其變收集線索,而這也是我現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


    5米,二樓距離地麵的高度約有5米。


    很明顯,5米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算是個比較危險高度了,何飛知道錢學玲與空靈統統不會功夫,且兩女身體素質也不算太強,既如此,那麽唯一辦法就隻有由他先跳,然後在下方地麵接住兩女,於是……


    生死攸關之際,大學生做出決定,不等兩女回答自身便已手腳並用爬至窗口,旋即二話不說一躍而下!


    喝啊!


    淩晨的天空逐漸發白,幽暗的環境隱約漸亮,此情此景預示著黑夜即將過去白天即將來臨,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黎明前最後黑暗吧。


    咚!


    某陰暗胡同內,一道身影自上而下閃電劃過,沉悶落地聲響起,雙腳剛一著地整個人亦隨之一屁股坐至地麵。


    何飛成功了,因早在跳窗前便已計算調整好身體姿勢,雖落地時模樣狼狽但終究全身無損安全降落。


    “快!下一個快跳!”.


    透過窗口,見到何飛成功落地,兩女緊隨其後行動起來,危機時刻謙讓沒有意義,重點是速度,所以很自然的,在錢學玲示意下,空靈動了,毫不猶豫第二個爬上窗口旋即以遠超同齡女生的無畏膽魄縱身躍下。


    嚴格來說倉促間以空靈這種姿勢一旦落地勢必嚴重摔傷,但她並非一人,隨著身影驟降急速滑落,何飛果然搶在少女落地前眼疾手快將其抱住,落地之餘,何飛展開指揮,在掃了眼周圍停靠頗多的一排排自行車後當即吩咐道:“快!去找兩輛沒有上鎖的!”


    空靈何其聰明?一聽此言,少女瞬間明白青年意圖,見少女應聲而去,何飛倉惶抬頭,焦急的目光在度轉向窗口,不出所料,作為一名資深者,錢學玲動作更快速度更快,無需催促,人已爬至窗口。


    “快!”


    可,就在樓下何飛發出呼喊,同時也正當錢學玲目視下方即將跳躍之際,混合著一串急促腳步,後方趕來一人,聽到響動本能回頭,首先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熟悉麵孔,陳豔!.


    對方現已抵達2樓,就這樣以遠超預計的驚人速度抵達,搶在執行者未曾全部逃離前穿過樓梯奔抵2樓,回頭對視間,錢學玲感覺到了寒意,從女人那麵無表情的臉孔中察覺到一股貫串骨髓的死亡冷意。


    僅僅一個對視,錢學玲被嚇成了半死,她,心髒高懸,冷汗直冒,對方外貌雖無異常,可一名資深者特有的豐富經驗仍時刻警告著她,提醒著她,警告她對方極度危險,提醒她死亡近在眼前,必須有所動作,必須遠離對方,否則她會死,會以無比淒慘的方式殞命於此!


    然後……


    “呀啊!”


    錢學玲跳了下去,在陳豔抬腳急奔衝向窗口的同一秒發出大喝縱身躍下。


    躍出窗口的那一刻,借助眼角餘光,她看到了身影,一道因速度太快而宛如殘影的東西朝窗口火速衝來。


    千鈞一發之際,錢學玲跳出窗口逃出生天,堪堪搶在對方靠近前縱身一躍墜入半空。


    同身材矮小體重較輕的未成年少女空靈不同,錢學玲可是名個頭較高身材完美的成熟女性,結果可想而知,眼見女人急速跌落,負則接人的何飛同樣眼疾手快將其接住,接住是接住了,不料其下墜重力卻導致大學生站立不穩仰麵而倒,一時間,不單錢學玲整個人全壓在了何飛身上,摔倒後青年左肩還恰好不好撞到一塊石頭。


    “嗚!”


    雙重打擊下,何飛發生痛呼,然而,未等錢學玲表示歉意,倒地刹那間,因視角關係,何飛看到了什麽,看到上方窗口出現身影,出現了陳豔身影,此刻,女人那飽含殺意的眼睛就這麽居高臨下盯著自己!.


    “找到了,這裏!這裏有兩輛自行車沒上鎖,快,何飛哥哥你們倆快來!”


    生死存亡之際,何飛不敢怠慢,齜牙咧嘴翻身躍起,旋即在空靈的呼喊指示中拔腿前衝,拉著錢學玲趕往後方車棚,無需廢話,無需多言,剛一抵達,二人各自跨上一輛自行車,空靈亦閃電般跳至何飛所騎後座。


    接下來……


    碰咚!


    是震動,是撞擊,同一時間,正當幾人乘車將跑之際,響動乍起,一道身影垂落地麵,是陳豔,為了擊殺獵物,對方果然不出預料的從2樓窗口徑直跳下,繼3名執行者之後再次騰空飛速落地,雖為跳樓,但與最初何飛幾人有所不同的是,對方沒有顧忌,不存遲疑,跳樓方式更為駭人,這名原本膽小如鼠的女人不單毫無顧忌縱身躍下,落地時雙腿甚至連彎曲都沒彎曲一下,在全然不曾彎曲膝蓋予以卸力的情況下如一根電線杆般筆直落地!!!


    “快上大路!”


    見狀,何飛瑕疵欲裂冷汗直流,難以想像的死亡懼意更是促使下認準方向發出嘶吼,嘶吼之餘,雙腿發力,無論是何飛還是錢學玲,二人皆頃刻間腳蹬踏板奮力奔馳,雙雙朝胡同外瘋狂駛去。


    死亡壓迫下,兩人潛能爆發紛紛疾馳,以從未有過的麻利動作眨眼間竄出胡同進入大街,看似行將脫險,結果事與願違,或者說令何飛與錢學玲雙雙意料不到的是……


    “啊!後麵,快看後麵!”.


    原以為當自行車駛進寬闊街道後幾人便可安全,豈料數秒後空靈的一聲突兀尖叫卻硬生生打破幻想擊碎希望,尋聲回頭,目視後方,然,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兩人竟不約而同打起冷顫!


    入目所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身影,一道奔跑身影。


    噠噠噠噠!


    陳豔在追趕,正麵無表情拔腿奔跑,以超越人類極限奔跑將近一倍的變態速度展開尾隨,就這樣在兩輛疾馳不休的自行車後死死追趕著!


    此刻,假如以第三視角俯視現場,那麽則可看到如下一幕畫麵:


    黎明前夕,在一條寬闊市區街道中,前方,兩名人類正已極快頻率狂蹬自行車,由於駕駛者拚盡全力,車速可謂極快,話雖如此,但讓人震驚的是,後方十幾米外跟著個人,此時此刻,那人正用不輸於自行車疾馳的速度接連追擊著!


    一秒15米,僅靠一雙腿居然跑出了每秒15米的恐怖速度!.


    這不僅遠遠超越了人類速度極限,且更為駭人是,奔跑中,陳豔臉不紅氣不喘,自始至終麵無表情。


    看到這裏,何飛除麵色大變嘴角抽搐外,內心亦暗呼慶幸,慶幸自己最初沒有選擇步行逃跑是多麽的明智,與此同時還徹底確定了陳豔真實身份……


    螝!


    毫無疑問,那個外表和陳豔一模一樣的女人絕對為螝物偽裝,話雖如此,可有兩個問題仍自始至困擾著他,那就是,偽裝成陳豔的螝是如何找到他們3個的?還有之前的蔣繼河又為轉變成了陳豔?


    (嗯?難,難不成螝每殺死一名執行者就會自動轉變為被殺者樣貌?然後在利用手機通訊……)


    咯噔!


    片刻間,何飛被腦海那突兀出的猜測給嚇得打了個激靈。


    不錯,正如上麵所言,目前他之所以如此害怕,緣由恰恰來自於以上那極可能貼近真相的個人猜測,如真是這樣……


    (看來我那浮現已久的猜測差多可以擺上主題了。)


    追擊仍在繼續,逃亡仍在維持。


    過程中有喜有憂。


    憂的是對方死追不休全無倦意,哪怕奔馳已久,‘陳豔’仍如最初般雙腿疾奔久久尾隨,好在執行者未曾徒步逃跑而是選擇自行車,可想而知,有了代步工具,縱使一時無法甩脫,可對方卻同樣無法抓住眾人,另外,通過觀察,何飛亦漸漸有所察覺,察覺到‘陳豔’奔跑雖快,但對方在將速度提升至每秒15米後便在也無法提速,於是,伴隨著時間分秒流逝,疊加著雙腿狂蹬不休,當自行車行駛至每秒19米極限速度後,漸漸的,逃跑者與追擊者之間形式發生改變,雙方距離越拉越大,‘陳豔’身影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於後方地平線。


    成功了!


    借助代步車輛,依靠時間消磨,以何飛為首的3名執行者最終擺脫追殺逃出生天。


    當然,就算擺脫危險,3人仍未放鬆,而是在青年的多番提醒下繼續狂蹬始終疾馳,在度行駛了十多分鍾,直到進入城市北區,3人才堪堪停止,在一條從未來過的都市街道中暫停稍歇。.


    天色現已放亮,清晨正式降臨,道路中除行人漸多外位於街邊兩側的各類食攤亦紛紛開店營業。


    黑夜散去,大地複蘇,繁華的都市如往日般重歸喧鬧恢複以往,確實,普通的環境,普通的一天,至少對一般市民而言今日和以往全無區別,可對於目前正氣喘籲籲的何飛三人來說今日仍是充滿危機的一天。


    “呼!呼!呼!”


    此時此刻,某路邊花壇旁,滿身是汗的三人就這樣在過往行人的疑惑目光下靠坐休息,紛紛如剛跑完一場馬拉鬆般汗流浹背喘息不休。


    累,非常累,哪怕喘息良久實則仍無法將疲憊感徹底去除,畢竟狂蹬了幾十裏路,換成誰都不可能短時間恢複如初,好在現場安全暫無危險,伴隨著喘息逐漸平複,定了定神,錢學玲展開觀察,在資深者獨有的警惕促使下如往常般觀察起陌生環境打量起陌生街道,看了片刻,女人正想說話,不料話未出口,就見何飛動了,突兀動了。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喘息剛一結束,大學生伸手入兜,掏出紅色手機用憤怒目光盯了片刻,其後便在錢學玲以及空靈那略顯錯愕的目光注視下火速操作,編輯了一條語音短信群發給所有執行者,內容很是簡短,僅僅隻有一句話:


    “我是何飛,聽好,現在所有人立即將身上手機丟棄,手機即是坐標,來不及詳細解釋了,快,統統按照要求去做!”.


    發送過語音信息,接下來,青年隨手一拋,竟直接如丟垃圾般將紅色手機扔入身後花壇!


    “咦?何飛你這是……”


    不出所料,見青年麵帶怒容丟棄手機,錢學玲不由傻眼,詫異之餘提出詢問,連同一起的還有空靈好奇目光,一時間,兩女統統對何飛此舉深感不解,原因可謂簡單,畢竟紅色手機比較特殊,別的不說,單單那免疫靈異幹擾的特性就足以給執行者帶來通訊便利,既然如此,那又為何……


    誠然美女禦姐疑惑較深,固然可愛少女好奇滿滿,可惜,詢問沒有獲得回應,疑惑沒有獲得解答,說時遲,那時快,剛一拋飛手機,何飛馬不停蹄回身催促,以極為罕見的嚴肅口吻朝兩人命令道:“快!你倆也趕快把手機丟掉,丟哪無所謂,但切勿隨身攜帶!”


    “可是,可是這手機能免疫信號幹擾啊,如果……”


    “停!不要在說了,先把手機扔了,理由我稍後解釋!”


    如上所言,在何飛極為罕見的嚴厲要求下,隨著問題打斷詢問終止,最終,錢學玲選擇妥協,空靈選擇妥協,兩女就這樣在互視一眼後老老實實照做,在青年注視下紛紛掏出手機,紛紛將那部通體赤紅的手機丟棄至背後花壇。


    “跟我走!”.


    確認此事做完,3人再度動身,在何飛的帶領下慌慌張張遠離花壇,神色匆匆跑向另一條街區,跑了良久,直至七拐八拐進入一處商貿園。


    5分鍾後。


    商貿園某食攤店鋪內……


    部分時候有些話不能外泄,至少對執行者而言確實如此,在兩側擠滿就餐人員的情況下很多話無法開口,不過話又說回來,錢的魅力終究無窮,在何飛大把撒錢攻勢下,店鋪老板笑意滿滿果斷點頭,引領3人進入後廳,直接把個人臥室騰給了這3名在其看來無比大方的客人。


    先不談老板拿到大把鈔票後如何欣喜異常,畫麵轉移,轉移後廳臥室。.


    此刻,在這間絕對寂靜的單人臥室裏,何飛、錢學玲以及空靈三人正圍坐於中央餐桌狼吞虎咽,吃著由老板所精心奉上的高檔早餐,且在吃飯期間任誰都沒說一句話,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昨晚經曆堪稱驚險,3人亦幾乎全程處於逃亡狀態,可以想象,由於事件太多,加之休息短暫,而淩晨那一番騎車逃亡則更是耗盡了3人體力,所以自而然的,就目前而言3人皆急需食物補充體力,許是實在太餓,吃飯間,不單何飛狼吞虎咽,就連空靈乃至於錢學玲都個個風卷殘雲,雙雙不顧形象般露出了不雅吃相。


    俗話說酒足飯飽一根煙,如果是以往,何飛或許會飯後點煙噴雲突兀,但這次不太一樣,隨著飯菜入腹饑餓頓消,不知為何,大學生失去動作,就這樣端坐桌前沉寂無聲,一雙眼睛亦直勾勾盯著桌麵,此舉在旁人看來稍顯怪異,不過,作為相處已久的隊友夥伴,錢學玲卻清楚的知道青年並非發呆,而是在思考,深入思考,某種因事態過於嚴重才極少出現在青年身上的凝神靜思。


    見何飛如此狀態,錢學玲哪敢打擾?


    至於空靈……


    如果說錢學玲因了解青年才強壓疑惑不曾發聲,那麽眼前這位古靈精怪的少女可就全然沒那麽顧忌,果然,待風卷殘雲消填飽肚子,少女沒有等待,沒有如錢學玲那般頗有耐心,當即打開話匣,一邊看向何飛一邊隨口問道:“對了,何飛哥哥,手機丟掉了,飯也吃完了,現在你可以解釋下了吧?能不等為我錢姐姐解釋下你為何非要大夥兒丟棄手機?”.


    對於少女的出言打擾,何飛沒有生氣,沒有如預料中那樣麵露不悅,而是在兩女注視下緩緩抬頭,本能回答,下意識說出一句話,一句足以令任何人大驚失色的話:


    “手機必須丟掉,如果我們不把手機丟棄,不論躲到到哪裏,我們最終都會被螝物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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