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直接了當給予解釋好了。


    打個比方,假如這場任務裏的螝和以往螝物一樣具備靈異感知能力,那麽首先可以肯定趙平絕對不會脫離隊伍,畢竟之前無數次任務經曆已經證實多數情況下落單者被螝襲擊的幾率高於多數人匯集一起的團體,但是,這次卻截然相反,由於早早知曉這場任務裏的螝僅能用眼睛來尋找獵物,那麽所帶來的影響結果亦決然不同於以往任務,正所謂人多目標大,以何飛為首的大部隊匯聚一處無疑目標顯眼,既是如此,那麽單獨脫離隊伍的趙平便可以反過來利用大部隊吸引螝物注意力,如此一來,趙平被螝發現找到的幾率則必然大幅降低,甚至足以支撐他安全度過兩天任務時限!


    好一個禍水東引,好一個狡猾眼鏡男,居然拿整個團隊當利用工具!


    對於大多數皆為人精的資深者而言,程櫻話中意思眾人不可能琢磨不出,果然,隨著凝神靜聽細心琢磨,不消片刻,資深者一個個回過味來,其中又以陳逍遙反應最快,不出所料,剛一想通內中韻味,青年笑了,擺出誇張表情,接著用一副用語帶雙關口吻調侃道:“我擦嘞,這趙眼鏡行啊,嘖嘖,夠腹黑的,一個人神不知螝不覺偷偷跑了不說居然還打算利用咱們這些人替其吸引火力!”.


    沒想到青年道士竟是在場眾人裏第一個明白程櫻話中意思之人,當然以上這些現已不是重點,重點是……


    隨著陳逍遙此言一出,現場炸了,尤其再獲知眼鏡男真實意圖後,此舉立即引起了在場絕大多數人不滿,隨之而來的自然是破口大罵,一時間,各類鄙夷與咒罵聲開始在涼亭內頻頻響起,彭虎則也在咒罵了幾聲後麵露不爽憤憤嘀咕道:“狗曰的,跑的倒挺快,可惜這場任務除道具禁用外所有通訊設備也無法使用,要不然老子絕對要打電話問候他全家!”


    (哎,看來你終究是啊!)


    聆聽著彭虎與陳逍遙對趙平的不間斷破口大罵,又看了眼另一側錢學玲尷尬表情,何飛也笑了,不過卻屬於苦笑,在本能回憶起眼鏡男性格特點後情不自禁露出無奈苦笑,先是苦笑一聲,而後擺手示意,示意眾人安靜,待現場重歸寂靜後,理了理思緒,大學生才在度開口重新發言道:“大家先別忙罵趙平,其實我也不敢百分之百斷定趙平目的一定就如程櫻所說那樣,不過……”


    說到這裏,青年略微一頓,旋即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彭哥你剛剛談及的無法聯係卻也並非完全做不到。”


    嗯?


    後麵的話何飛雖未說完,然有了青年這句提示,接下來,眾人有所動作,無論是資深者還是新人皆在微微一愣後旋即恍然大悟開始翻找,紛紛翻找起各自衣兜。


    ………


    “啊,找到了,我褲兜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部手機!”


    “咦?我的兜裏也有一個,且每個按鈕上都顯示著一串咱們隊伍的成員姓名。”


    “我也是,看外形和你們的一樣都是紅色。”


    “我想起來了,任務信息曾提及過,當執行團隊進入任務世界後每人將獲得一部免疫信號幹擾的手機,應該就是這個了!”


    掃了眼眾人手中那一部部通體紅色的古怪手機,何飛亦徑直掏出屬於自己的那部,不錯,事實上何飛一直都沒有忘記任務末尾所留信息,確認現實如此,又注視著手機體表那一個個標有姓名的按鍵,大學生先是一陣沉默,過了大概十幾秒,方才若有所思按下其中某一按鍵,按下那標有‘趙平’兩字的手機按鈕。


    何飛的撥打電話動作其他人統統看在眼裏,同時大夥兒也清楚青年隊長打算聯係何人,見狀,人們開始等待,等待著聯係結果,然……


    現場,正當多數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何飛等待結果之際,位於涼亭角落的某名執行者卻在不經意間目光閃爍,眼裏閃過一抹詭異精光。


    ………


    時間,14點05分。


    同一時間,畫麵轉移,轉移至明澤市市區某座商場,一處距離公園約十幾裏外大型購物商場。


    下午的商場無疑為一天中客流量最多時間段,數層之高的商場內其每一層皆有眾多顧客穿行購物,整體可謂熱鬧,此時此刻,2樓服裝專區,一名身著黑西褲白襯衫又帶著副金絲眼鏡的男子正漫無目閑逛亂走著,整體感覺雖與周圍顧客一樣看似閑逛,不過如定睛觀察的話,從男子那略帶隱憂的表情中還是看得出此人似乎心事重重。


    男子非是旁人,儼然是兩小時前因私自離隊從而莫名失蹤的眼鏡男趙平。


    頻繁亂走,漫無目的,如不久前穿梭1樓時那樣,逛完2層後男人目標轉移,試圖前往3樓,隻是,腳步移動間,就在他剛一踏足電梯台階的那一刻,聲音湧現,一串刺耳響鈴映入耳膜,毫無疑問,聲音源正那部不久前莫名出現於衣兜的紅色手機,一部可免疫靈異幹擾的特殊手機。


    叮鈴鈴,叮鈴鈴!


    順著電梯繼續上升,趙平伸手入兜掏出一看,伴隨著刺耳響鈴,隻見手機屏幕果然顯示出來電人姓名,一個對他乃至對所有執行者而言統統熟悉的人稱姓名:何飛。


    見狀,趙平眉頭微微一凝。


    原因不難解釋,其實在之前一個小時裏他始終研究著這部紅色手機,說是研究,然遺憾的是不論他如何觀察如何鼓弄,手機平平無奇,除知曉每顆按鍵皆代表一名執行者外其餘便再也找不出其他倪端,眼見如此,男人放棄探究轉移思緒,繼而在商場內一邊閑逛一邊思考起任務本身,原以為事態將繼續以平靜方式向前發展,不料才僅僅逛了片刻,預料的結果終究發生……


    何飛給他打電話了。


    接聽手機自然簡單無比,但,不知怎麽的,望著手裏這部不管怎麽看都平平無奇的紅色手機,眼鏡男思緒不寧糾結更深,眉頭皺的愈發厲害,說實話,按照其個人本意他並不願接聽,可要是不接聽的話則勢必會引起不必要麻煩。


    是的,在趙平個人眼裏他倒不在乎旁人,同樣也猜得出自己的私自離隊必然會引起團隊不滿,可那又怎麽樣?種種一切他不在乎,至少他確定何飛一定能猜出其個人用意,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何飛能猜出自身用意,可對方終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私自離隊也就罷了,假如連對方電話也不接聽,屆時他可就要擔心了,擔心此舉是否會導致對方心生間隙,如此一來對雙方皆無好處。


    猶豫片刻,最終,十分不願接聽但卻又不得不接的趙平終於在電梯抵達3樓時按下接聽鍵。


    “喂,我是趙平。”


    ………


    靈異任務第一天,深夜23點47分,市區中央公園。


    今日天氣非常好,白天時豔陽高照,夜晚同樣繁星點點,加之目前屬於夏季,縱使步入深夜其露天氣溫仍舊談不上寒冷,結果可以預料,隨著天色漸黑深夜降臨,眾人開始休息,紛紛在何飛的早先決議下露天睡覺,打算在這座因黑夜降臨而空蕩無物的公園草坪中度過任務第一晚。


    受限於涼亭內空間有限,白天時眾人雖能在此聚集,可一旦躺下休息的話那麽涼亭便決然無法容納如此人數,於是,吃過晚飯,待經過一番商議後,眾人決定將隊伍分作兩組,一組睡在和露天基本相差不大的涼亭內,另一組睡在緊挨涼亭一側的草坪旁,其中何飛、程櫻、陳豔、空靈4人睡於涼亭,而彭虎、陳逍遙、蔣繼河、黃天祥以及李天恒5人則置身於一側草坪,當然了,因身處任務世界,守夜人自是要有,且守夜順序亦早早安排完畢。


    話歸正題,由於時間現已非常之晚,此刻,多數執行者皆蜷縮身體進入夢鄉,唯有兩人保持清醒,自始至終保持清醒,二人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和衣而臥,而是一個端坐草地一個靜坐涼亭並各自用警惕目光不時掃視漆黑四周,定睛細看,會發現兩者非是他人,正是草地組守負責第一班夜的李天恒與涼亭組負責守第一班夜的程櫻。


    別看李天恒隻是名首次執行靈異任務的新人,但不得不說這名疑似小偷的青年對待工作卻萬分認真,至少在程櫻眼裏對方有很多可圈可點之處,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近兩小時的守夜過程中李天恒不單沒有打過瞌睡,一雙眼睛亦始終維持著警惕,頻頻觀察著周圍動靜,專業程度甚至不亞於隔壁職業殺手出身的程櫻!


    不過……


    也正因青年姿態實在專業,專業到像極了某類非法職業之故,作為一名見多識廣職業殺手,程櫻亦愈發懷疑起對方,懷疑對方當初曾說過的所謂‘自由職業’到底為何種職業。


    公園的夜晚寂靜無比,除附近草叢偶爾傳來幾聲蟲鳴外,現場再無其他響動,兩個小時很快過去,最終在時間抵達淩晨1點時宣告結束,掃了眼手表時間,在程櫻的點頭示意下,二人分別呼喚起各組第二班守夜人,即草地組蔣繼河與涼亭組空靈。


    “喂喂,蔣老哥醒醒,時間到了,輪到你守夜了。”


    先不談涼亭內程櫻剛剛躺下又或是因酣睡正香被叫醒後從而哈欠連天的空靈,對麵,草地中,目前李天恒正一邊推搡著眼前蔣繼河一邊低聲呼喚,果然,待被來回推了幾下後,中年人醒了,先是一臉茫然坐直身體,旋即盯著李天恒迷糊詢問道:“額……是李老弟啊,咋?輪到我了嗎?”


    見中年人迷迷糊糊隨口發問,李天恒低聲回答道:“嗯,我守的第一班夜結束了,現在輪到早先安排的蔣老哥你了,沒問題吧?”


    “好,沒問題,你去睡吧,後邊交給我了。”


    很快,隨著輪班完成交接完畢,李天恒再也堅持不住徑直轉身撤崗,走到正如死豬般毫無動靜的陳逍遙身側合衣躺下,見狀,蔣繼河則也在用手狠搓幾下臉後強行打起精神,目光掃向四周,和後方正置身涼亭的空靈一樣各自觀察起兩側周遭。


    整個過程正常無比,期間無事發生,如不出意外,被叫醒的二人亦會如最初程櫻與李天恒那樣各自堅守著各自崗位,直至下一輪守循環。


    但……


    不知是不錯覺又或是夜幕太黑不甚為真實,假如近距離觀察,透過夜幕定睛看向正背朝涼亭的蔣繼河,那麽則會隱隱發現一絲細節:


    夜幕籠罩下,待在掃視完一圈周遭地麵,待觀察過一圈地麵眾人後,中年人笑了,嘴角微揚從而在不經意間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


    時間分秒流逝,夜晚的公園依舊在蟲鳴伴奏中悄然繼續著,許是以往從未有此經曆又或許是此類年齡段最受不了熬夜,打從淩晨1點開始守夜起,涼亭內負責守第二班夜的少女空靈就一直哈欠連天昏昏欲睡,嚴格來講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午夜淩晨本就是人類一天中最為疲倦且睡意正濃時間段,往往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也早已陷入深層睡眠,於是乎,待度過最初強打精神,伴隨著時間流逝,當時間來到1點40分之際,後方,涼亭內,一直背靠亭柱的少女不動了,在時間與困意的雙重壓迫下緩緩低頭失去動作。


    是的,由於年齡偏小毅力不足,不知不覺間,空靈睡了過去。


    可誰又能想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少女垂下腦袋失去動靜的那一刻,同一時間,前方,同樣端坐草地負責守夜的蔣繼河卻悄然回頭目視後方,見少女低垂腦袋不在動彈,下一刻,男人再次顯露笑容,但卻已非早先的隱晦竊笑,而是明顯至極的駭然獰笑,起初還平淡如常臉就這樣在刹那間轉變為一張滿是猙獰的得意笑容!


    沒有人知道這名自打進任務以來就一直老實巴交的男人為何如此,唯一知道的是,男人動了,在當先露出駭人笑容的那一刻緊隨其後有所動作,在確認在場所有人統統沉睡後果斷伸出手臂!


    伸出他那隻不知何時已然發黑的手,旋即閃電般抓一側,朝左側距離最近某人抓去,朝目前橫躺地麵呼呼大睡的某執行者臉暇狠狠按下!!!


    “嗚!”


    濃鬱寂靜的深夜草坪中,彭虎感覺到了,清晰感覺到了,感覺有個冰冷物體毫無征兆按於麵門!


    然後,是清醒,是徹徹底底瞬間清醒!


    不出所料,彭虎終究是彭虎,手掌剛一落下,下一秒,男人醒了,其超越常人反射神經亦當場促使他在瞬間睜眼雙臂猛抬,猛然扣住那緊按麵門的手掌腕部,毋庸置疑,如果要問光頭男最以為傲的是什麽,答案必定是力量,雖不見得能拿獎牌,可至少也接近了人類巔峰,而光頭男此刻所要做的以無疑是憑借力量掰開手臂。


    嚴格來說彭虎反應不可謂不快,應對方式也確實正確無比,隻是,接下來,一件事發生了,一件難以想象的可怕變故發生了。


    他,掰不動對方,掰不開對方手臂!


    沒有錯,憑借過人力量,光頭男本想強行掰開麵門手掌,不料卻發現全無作用,對方力量出奇之大,不管他如何用力如何使勁,發展到最後甚至將全身力氣盡數用出,可按於麵門的手掌仍自始至終紋絲不動,感覺可謂驚人,力量可謂奇大,就這樣如一把精鋼鑄造的老虎鉗般按得他毫無反抗之力,其後更進一步加大力度,就這樣用更為可怕的力量死死按於自身麵門!!!


    “嗚,嗚!”


    伴隨著痛感傳來,疊加著壓力頓增,在意識到掙紮無果後,彭虎試圖呼喊,試圖呼喊周圍同伴,可惜,沒有效果,詭異手掌除緊按麵門外同時亦死死捂住了其嘴巴,所以光頭男的大喊根本無法喊出,僅能發出一陣陣微不可聞的低沉嗚咽,且值得一提的是,借助頭頂月光,彭虎雖動彈不得無法出聲,可他還是看清了襲擊者身份,透過指縫從而看清了上方,看到一張遍布猙獰的駭人嘴臉!


    蔣繼河!!!


    沒想到蔣繼河會在守夜時偷襲自己?


    還有這家夥的力量又為何如此之大?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難道他是……


    果不其然,剛一發現襲擊者身份,憑借豐富經驗,彭虎便已在腦海瞬間斷定如今偷襲自己的十有八九不是蔣繼河本人,或許剛進任務時蔣繼河還仍然是蔣繼河,但是,此時此刻,這個正襲擊自己的家夥卻絕對不是蔣繼河,不單不蔣繼河,甚至極有可能連人都不在是了!


    證據?


    證據太過明顯,以他彭虎那超越常人的力量都掙脫不開,對方身份不言而喻,而接下來自己將有何種下場答案體亦同樣不言而喻。


    “嗚,嗚嗚嗚!”


    (誰能救救我?周圍的人快點醒醒啊,團隊,團隊內混入了一隻螝!!!)


    如上所言,在那難以想象的巨力壓迫下,發現真相的彭虎現已經恐懼到極點,驚駭到極致,腦海聲音更是清晰表達出目前心裏活動,驚駭之餘身體也一直在奮力掙紮著,他的身體劇烈搖晃,他的雙腿瘋狂踢蹬,他的腦門冷汗直流,而一雙緊抓對方手腕的雙臂更是布滿青筋,掙紮可謂劇烈,狀態堪稱瘋狂,但令人絕望的是……


    沒用,全然無用。


    無論如何掙紮,不管如何拚命,中年人死按麵門的手從始至終未曾脫離半分,相反,隨著掙紮持續,對方在度加力,一股比早先更為驚人的龐大巨力頃刻間傳導至麵門,直至壓得他生不如死,直至其腦袋下方的那草地都隱隱塌陷並逐步演化為小坑!


    疼痛!


    隨著手臂不斷用力,劇烈疼痛亦促使光頭男本能出現念頭,產生某種在這麽繼續壓下去自己腦袋早晚會被壓扁的驚駭想法。


    結果是什麽?


    結果是他的腦袋沒有壓扁,雖未壓扁,不過,一個比腦袋被壓扁更為恐懼事卻赫然發生了。


    壓迫過程中,不知為何,‘蔣繼河’手臂冷不丁突兀一抖,而隨著手臂抖動,彭虎感覺到了溫度,感受到了溫度攀升,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全身皮膚竟也在此刻快速變熱急速變燙!!!


    彭虎完了。


    即將徹底完蛋,即將在夜色遮蔽下被悄無聲息解決殺死。


    隻是……


    “啊嚏!”


    同一時間,正當‘蔣繼河’即將展開吸收從而殺死彭虎的那一刻,一陣涼風吹過,由於目前屬於深夜加之環境本就露天,涼亭內,早先還斜靠柱旁低頭打盹的空靈果然在涼風吹拂下身體一抖,旋即在打了個冷顫後當場打起噴嚏,噴嚏過後,少女下意識睜開眼睛,豈料剛一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卻赫然是一幕怪異場景,一幕足以讓任何人始料未及的驚駭場景。


    借助高空月光,她看到,視線前方約七八米外,草地中,那名叫蔣繼河的新人正半跪於彭虎身側,一邊置身半跪一邊揮手按下,右手死按對方麵門,至於被蔣繼河所按住的彭虎如今亦奮力掙紮通體顫抖!


    突見此景,刹那間,除遭受驚嚇身體一抖外,少女雙目圓睜,當即在潛意識促使下動用能力,不知不覺動用眼睛,一時間,血淚湧現,兩行血淚沿眼眶緩緩流出,內中雙瞳則也由黑轉白,直至轉變為純白。


    而同樣的,也正因恐慌中空靈不自覺使用了天眼,接下來,一幕比剛剛更為可怕更加駭人的畫麵出現了:


    伴隨著血淚流淌瞳孔變白,正前方,隻見將彭虎死按地麵的哪裏是蔣繼河?分明是一隻怪物,一隻通體烏黑的人形怪物!!!


    “啊,啊……”


    “救命,救命啊!光頭叔叔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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