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不然開槍了啊,小張過來把他給我拷上!還有將上邊那家夥也一起拷上,跟蹤組的同事說嫌疑人有兩個,看起來應該就是眼前光頭和那喬裝成送外賣的家夥了,嘿,這下挺好,被咱們一鍋端了。”


    “好的陳隊,你!那個送外賣的,說你呢!雙手抱頭蹲下別動!”


    “這,這……等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警查同誌,你們為啥要給我帶手銬?我隻是來送外賣的,我,我什麽也沒幹啊?”


    “都他媽這時候還在裝傻?少廢話!到了局子裏我保證你會老實招供,有的是辦法讓你倆把以往所犯下案子統統交代!老實點!”


    “你們怎麽能亂抓人?不!我不是罪犯,真不是那光頭男的同夥啊,不信你們可以問問那光頭,問問他到底認不認識我。”


    見自己竟然和光頭男一起被警查逮捕,外賣小哥頓時慌了,為了證明清白,外賣員求助於彭虎,寄希望對方為自己澄清事實。


    然而……


    令外賣小哥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見對方拚命求自己為其證明清白,下方,現已被戴上手銬的彭虎卻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偷偷轉動眼珠,視野隱隱掃向樓上,他,若有所思,然後,光頭男表情變了,徑直朝外賣小哥麵露苦笑搖頭歎氣道:“哎,行了老王,事到如今你就算不承認也沒用了,就咱倆做的那些案子警局可是有老底的。”


    “我草尼媽的!誰是老王?誰他媽與你合夥作案了?你,你……我他媽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倆都給我少廢話,統統帶走!”


    ………


    出身未捷身先死,緊要關頭戴鐵鐐。


    彭虎被抓了。


    因長得太過不像好人從而被一眾警查當場斷定為罪犯,當場戴上手銬。


    好在光頭男這次並不寂寞,有人陪他,因為樓道中那名外賣小哥也被警查當成同夥一並逮捕。


    麵對如此結果,自打被戴上‘銀鐲子’的那一刻,除內心湧現而出的不甘哀嚎外,彭虎還確定一件事……


    完了,保護汪海滔的支線任務他個人是鐵定無法繼續執行了!


    至於被捕時為何故意誣陷外賣小哥是同夥?理由更為簡單,那就是掩護,掩護錢學玲!


    正因幾名警查把外賣小哥誤認為自己同夥,所以靈機一動之下他才故意汙蔑對方,加之警方本身曾認定罪犯隻有兩名,如今全部被抓,那麽便自然而然不會去其他樓層搜索。


    其實嚴格來說別說外賣小哥了,事實上就連彭虎都是冤枉的,不過他卻既沒爭辯也沒死不承認,原因在於光頭男是明白人,他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不承認警方也不會輕易把他釋放,首先指控自己為搶劫犯者是一位網絡名人,警方必然認真對待,另外在加上自己那張過於凶狠的臉,抓走後警方更十有八九會直接看押而後對自己進行那所謂的案底調查。


    退一步說,就算經調查最終證實自己無辜,那也是數天以後了,等被放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是的,自己沒希望了,短時間內鐵定無法從警局出來了!


    想法如此,事實同樣如此,正如彭虎所預料那樣,隨著抓捕工作順利完成,眾警查果然沒有繼續搜尋其他樓層,隻是將一言不發的彭虎和那大呼冤枉的外賣小哥押至樓下推入警車。


    “咦?陳隊,你怎麽不下樓?”


    “你們四個先把這倆入室搶劫犯送去警局看押起來,至於我嘛,我還要去汪海滔家找對方做個筆錄,畢竟當初就是他最先報的警,否則我們警方也不會特意策劃出這場跟蹤抓捕,好了不說了,快中午了,你們幾個先開車回去吧,做完筆錄後我直接在外麵吃午飯,下午在回局裏。”


    ………


    隨著兩輛押送罪犯的警車呼嘯著警笛駛離小區,早先被精彩場景吸圍觀的小區居民亦至此紛紛散去。


    樓道內。


    透過外窗,目送著手下駕車離開,陳隊長當然不會在這條重複安靜的樓道中繼續站著,而是按之前所言那樣轉身上樓,來到402房門前伸手敲門。


    咚咚咚!


    “請問汪海滔先生在嗎?”


    咚咚!


    “請問有沒有人在?我是市警局的,你昨晚報警所提及的倆搶劫犯現已經被警方抓捕,我希望做一下筆錄調查。”


    “有人在嗎?”


    咚咚咚……


    (嗯?莫非不在家?)


    如上所述,陳隊長之所以滯留此處目的確實是為筆錄調查,可當反複敲門接連呼喊無果後,本還想親眼見見那位當紅主播的陳隊長逐漸狐疑起來,是啊,敲了這麽久門,喊了這麽多聲,不料內中卻從始至終安靜異常,一時間這也讓身著警服的陳隊長頓覺詫異,理由簡單至極,他雖是警查,但業餘時間卻比較喜愛上網,對於網絡直播也算比較了解,在其個人認知裏主播一般很少出門才對,既然很少出門,那何剛剛敲了半天門裏麵沒有動靜呢?


    想到這裏,許是心有不甘,又或是當真不想錯過與當紅主播見麵機會,終於,懷揣著疑惑,陳隊長掏出手機撥打起電話。


    “喂,信息科小孫是吧?我是刑偵隊的老陳,你現在立刻把昨晚報警之人也就是那汪海滔的手機號碼給我查一下,查到告訴我,我有用。”


    不得不說領導命令大於天,縱然部門不同,但對方的效率依然很快,根本沒等多久,不消片刻,對方便通過電話將查詢結果如實告知,果然,剛一結束通話,陳隊長亦毫不遲疑撥打起汪海滔手機,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如不出意外,相信用不了多久陳隊長即可獲得滿意答複。


    可惜,意外還是發生了。


    或者說一件令陳隊長進一步疑惑不解的事發生了。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悅耳的手機響鈴透過房門清晰傳入耳中。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自己所撥打的手機目前就在房中,既然手機在家,那麽,排除掉對方出門忘帶手機的極小幾率,這說明汪海滔本人應該在家。


    人未出門,人在家中,既然如此,那為何對方絲毫不予回答呢?


    莫非對方當真出門忘帶手機了?


    好吧,看來也確實是這樣了。


    懷揣懊惱歎了口氣,就在陳隊長因無法見到當紅主播而打算放棄調查轉身下樓之際……


    咯咚。


    忽然間,房內傳來響動,一聲物品掉落地麵的突兀響動徑直穿透房門回蕩樓道。


    響動瞬間引起陳隊長注意,不僅引起注意,基於警查應有本能,男人警惕心更是在刹那間高高提起!畢竟是刑偵警查,其敏銳直覺連同觀察力皆比尋常人強上太多,所以很自然的,待突兀聽到那聲不同尋常響動後,一時間,陳隊長本能陷入不安,本能往不好方向思考起來,疑點來自兩方麵,首先是對方手機明明在家裏可敲門卻毫無回應,如果說這點還能夠用對方出門忘帶手機來勉強解釋的話,那麽這剛剛發生的突兀響動又該如何解釋?是家中寵物所致嗎?退一步說,就算家裏存在寵物,就算響動為貓狗弄出,不過,在聯想到最初的敲門無聲後……


    漸漸的,陳隊長越發懷疑。


    敲門全無回應,出門忘帶手機,而後又莫名其妙發出響動,就算是巧合,可這一切也太過巧合了。


    綜合上幾點,最終,陳隊長情不自禁得出了一個讓人心驚膽顫的結論:


    屋子裏絕對有人!


    甚至極有可能是一名現已將汪海滔控製起來的歹徒罪犯!


    (該死!沒想到還有同夥,剛剛抓捕時竟漏掉一個!)


    想到這裏,確認房中很可能仍存罪犯的陳隊長逐漸急躁起來,由於唯恐罪犯會對汪海滔不利,接下來他也懶得在做敲門無用功了,而是毫不遲疑回身靠近,再次抵達門前,一邊掏出手槍一邊後退了數步,深吸一口氣,接著……


    猛然抬腳踹向房門!


    哐當!


    曾帶隊執行過無數次抓捕任務的陳隊長踹門經驗果然不是蓋得,伴隨著一道沉悶脆響,一踹之下房門當場被狠狠踹開,下一刻,按捺著緊張,男人閃電般衝入房間抵達客廳,可,讓陳隊長略顯驚疑的是,剛一破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空蕩寂靜,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哪裏有罪犯?又哪裏有想象中的凶殘歹徒?


    當然了,客廳沒有並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待粗略掃視完客廳後,陳隊長沒有放棄,維持著神情凝重,旋即踱步向前,一邊持槍戒備一邊趕往右側,朝右側那唯一一間房門緊閉的臥室走去。


    抵達門前,先是握住門把試探性用力稍擰,見房門並未上鎖,門前,陳隊長略微一頓,接著便如最初那樣驟然發力瞬間前衝,推開房門的同時雙手更是以最快速舉槍瞄準,對準房間。


    “不要動!我是警……”


    寂靜,沉默,鴉雀無聲。


    原本滿含威懾的警告提醒瞬間停滯,聲音戛然而止。


    不單警告中斷,待徹底看清房內場景後,原本還打算與罪犯進行一場殊死較量的陳隊長本人亦瞬間楞在當場,滿臉啞然,一雙眼睛則更是在頃刻間猛然圓睜突兀睜大,發展到最後整個人都下意識抖了一抖,臉孔逐漸變白,嘴角接連抽搐。


    宛如看到一幕無論如何都預料不到的驚人變故般當場麵色大變。


    原因?


    原因很簡單,隨著推門進入,臥室內,首先映入眼簾的場景根本就不是預想中的犯罪分子劫持人質,實際上屋內僅僅隻有一人,那人是汪海滔,汪海滔正獨自一人置身其中,隻是……


    隻是多了根繩子,此時此刻,汪海滔就這樣被一根從房頂垂落的麻繩環繞脖頸,就這樣被吊掛於半空!


    汪海滔死了。


    不否認青年早已氣絕身亡,然對方死相卻極其恐怖,如仔細觀察青年臉孔,會看到青年嘴巴大張,兩眼圓睜,眼球死命凸出,甚至一半凸出眼眶,灰白如土的猙獰臉孔更是證明著其死時必定極為痛苦!


    很顯然,先不談別的,僅憑對方那死不瞑目的猙獰死相就足以證明絕非自殺,百分之百是他殺,或許是汪海滔死相實在是太過駭人,冷不丁目睹此景,縱使從警多年見慣屍體,陳隊長仍被嚇了一跳,本能麵色大變,本能連連倒退。


    可……


    (嗯?)


    臥室中,就在陳隊長後退至第三步的那一刻,男人停住了。


    非是從慌亂中回神,而是他再次發現了什麽,後退過程中,他,感覺後背碰到了什麽東西。


    是的,這種感覺既熟悉又特殊,不同於觸碰他物,不同於觸碰牆壁,而是實打實人體觸感。


    (我身後有人?這,這是怎麽回事?進來時明明檢查過房子,明明搜索過周遭,除自己和前方屍體外這裏不會有其他人了,可怎麽……)


    未等心中驚疑的陳隊長在腦海琢磨出答案,異變再生。


    啪嗒。


    一條手臂從後方伸出,手掌啪一聲拍至男人右肩,緊隨其後的還有一道青年詢問聲:


    “咦?警官先生,你來我家幹嘛?”


    (他家?我身後那人說這裏是他家?)


    身體如觸電般狂抖,腦海如響雷般炸裂,剛一聽到聲音,顧不得思考,陳隊長就已經在神經反射促使下本能回頭倉惶轉身,不錯,他有些害怕了,如果說背後出現人他還可以用進房時未曾檢查仔細來強行安慰自己,那麽,剛剛傳出那句話卻徹底讓他毛骨悚然!


    (莫非身後是汪海滔?開什麽玩笑!對方已經死了,正吊掛在自己麵前,既然如此,那身後又是……)


    如上所言,轉身過程中,陳隊長就已經閃電般對身後之人身份進行過猜測,然而,令其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當徹底轉過身體,當徹底看向身後時,男人再次愣住,同時那本就遍布緊張臉孔亦不自覺轉化為茫然。


    因為,身後沒人,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影!


    (怎麽回事?明明才過去一秒,為什麽……)


    意識到詭異古怪,陳隊長果然試圖尋找,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剛剛那現身背後可轉眼又消失不見的人,不過,詭異依然沒有放過他,依然在頻頻刺激著他那根緊繃神經。


    環顧打量之際,他,感覺頭發被上方某一事物輕微觸了下。


    觸感極為真實,雖是輕微,但從發絲所傳觸碰乃至力度仍然能讓人清晰感受到。


    頭頂有東西!


    條件反射是人乃至世間大多數生物應有反應,動物如此,人類亦是如此,和預料中完全相同,察覺到頭頂異常,懷揣著種種疑惑,陳隊長本能抬頭看向上方,看向房頂。


    然後……


    不同於剛剛身後無人,這一次,他看到了畫麵,看到了場景,一幕絕非虛假的真實場景。


    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漂浮於頭頂正上方!


    不對,非是漂浮,而是懸掛,是一名麻繩套住脖頸從而懸掛於天花板的女人,麻繩係著死扣,女人垂著腦袋,入目所及,就見女人麵容灰白,滿臉血汙,一條長到嚇人的鮮紅舌頭更是在麻繩的緊勒下伸出嘴巴繼而垂落至接近脖頸,而那深陷的眼眶中則存在一雙圓睜如球的赤紅眼睛,此刻,那雙因圓睜過大近乎凸出眼眶的赤紅眼珠就這樣死死盯著下方,死死盯著下方男人!!!


    在麻繩作用下,女人正懸掛於房梁頂端,而剛剛自上而下觸碰腦袋的東西則赫然是女人雙腳!


    目視著頭頂一幕,凝視著女人臉孔,陳隊長不動了。


    他被硬生生嚇傻了,被嚇的大腦當機失去動作,除身體凝固外,思緒亦陷入凝固。


    然而也同樣是這一刻,就在陳隊長被頭頂女人嚇呆之際……


    呼啦。


    一根麻繩突兀垂落。


    毫無征兆驟然垂落,繩索瞬間套住脖頸。


    繩索緊繃,死扣打結,就這樣在陳隊長回神前猛然上升,就這樣套著脖頸將陳隊長整個人拉離地麵懸掛半空。


    “嗚,嗚,嗚……”


    掙紮沒有作用,聲音僅有呻吟,沒有人來救他,有的隻是一張臉,一張因位置上升而恰好與陳隊長麵對麵的微笑女人臉。


    ………


    同一時間,視野穿過房門進入外界,進入樓道,轉移至上方5樓。


    “嗚嗚嗚,嗚嗚嗚,啊……”


    聽著樓下那莫名傳出的掙紮慘呼,錢學玲當場身體顫抖,額頭頃刻間冒出冷汗!


    不錯,錢學玲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居民樓,她本人也一直藏身於上方,藏身於距離4樓僅一條樓梯之隔的5樓拐角。


    事情經過可謂簡單,之前她按照彭虎吩咐抵達上方5樓,原是想靜等彭虎解決問題,不料隨後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卻讓人觸不及防,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到5樓,後腳就來了一群警查,警查二話不說當場就把正愈動手的彭虎和外賣員雙雙抓捕,雖說有些突兀,然錢學玲還是很快猜測出警查抓人極有可能和昨晚的汪海滔報警有關,不僅如此,當聽到樓下彭虎誣陷外賣小哥為同夥時漂亮女人亦進一步猜出彭虎是在掩護,為了掩護自己不願自己一起被抓才搞出的故意汙蔑,目的很明確,他彭虎雖因被抓無法執行保護任務,可至少錢學玲還在,兩名執行者隻要有一人留下那麽保護任務依舊能繼續下去。


    以上便是錢學玲對彭虎用意的個人猜測,結果毋庸置疑,既然已清楚光頭男用意,那麽錢學玲自然不會讓其失望,更不會主動下樓白白被抓,於是在隨後時間裏女人就一直維持安靜藏身5樓,期間絲毫不敢發出聲音,說實話,原本她還打算當那些警查離開後重返4樓想辦法勸汪海滔開門,然而出乎預料的是……


    抓捕完成後,大部分警查倒是押著彭虎和外賣員下樓離開,不料那名被其他警員稱之為陳隊長的警查卻依然停留在汪海滔家門口,後麵的事無需多說,無非是察覺有異踹門進入,結果事態發展卻遠遠超出錢學玲乃至任何人預料。


    進入住宅沒多久,陳隊長便毫無征兆發出慘叫,最後發展為不甚清晰的呻吟,似乎因無法說話而本能從喉嚨擠出的絕望悲鳴。


    怎麽回事?


    這到底身怎麽一回事?


    難道,難道是……


    螝!?


    有螝存在,那豈不是說……


    咯噔!


    話歸正題,此刻,聽著下方那突如其來的痛呼呻吟,錢學玲心髒狂抖身軀驟顫,一股不祥預感混合著徹骨寒意在這一刻席卷全身!


    不過錢學玲畢竟是資深者,她經曆過大風大浪,經曆過種種危機,就算比不上何飛等人然其個人膽量依然比尋常人強上太多,加之對靈異任務有一定經驗,聽到慘叫後,強行鎮定之餘女人亦瞬間意識到大事不妙。


    不否認錢學玲平常在任務裏始終一副膽小怕事模樣,且任務裏大部分時間還緊跟趙平,事實上她卻是一名既懂做人又善於學習的女人,那一場場靈異任務下來不單讓她獲得很多任務經驗,耳濡目染下對何飛、趙平亦或是其他隊員的處理事件手段也同樣銘記於心,所以當聽到聲慘叫後,錢學玲便第一時間判定被保護人汪海滔已然凶多吉少,為證實個人判斷,女人掏出車票觀察起來,果然,低頭看去,就見地圖中那顆代表劇情人物的藍色光點現已消失不見!


    光點消失意味著目標死亡。


    唯一不解的是,雖然代表被保護人的藍色光點消失了,可那紅圈卻依然存在著,始終覆蓋著居民小區連同周邊區域,除此以外,紅圈內,原本代表自己與彭虎的綠色光點如今也僅剩一顆。


    簡單來講可理解為:


    自打彭虎被警查抓走後,代表光頭男的綠色光點就此消失,最後僅剩代表錢學玲的綠色光點仍在閃爍,在紅圈內孤零零閃爍著。


    ……………


    ps:過年了,獵手在此祝大家新年娛快,萬事如意,給諸位讀者大佬們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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