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計策成功了,或許是早上出門看了黃曆又或是幸運女神眷顧了他,隨著6聲槍響接連迸發,兩名剝皮人腦袋全部被子彈擊中,其中一名腦袋中了兩槍當場腦漿迸裂,另一名雖有幾顆子彈射中軀體但那最後飛來的第6顆子彈還是擊中其眉心,最終,兩名剝皮人都死了,而他劉健一險之又險避過危機保住性命,隻不過……


    隻不過他劉建也並非沒有付出一點代價。


    視野拉近,繼續觀察,接下來便會發現此時此刻男人左肩竟赫然插著把消防斧!


    赤紅流淌,血液噴湧,僅僅呆愣數秒,大量鮮血就這樣經染紅其整條左臂乃至半個身子,之前說過,當初兩名剝皮人其中一名回身時曾將手中消防斧投擲而來,不料說巧不巧這把斧子竟當真命中目標。


    雖說沒有劈中要害致使其當場斃命,可也著實擊中劉健肩膀並致使大量失血身受重傷!


    “嗚……”


    ………


    當一個人高度緊張時往往對身體傷痛無所察覺,那是因為緊繃神經暫時屏蔽掉了痛覺,但這種屏蔽終歸無法長久,隨著時間流逝,確認危機解除,待度過那陣緊張失神狀態後,不消片刻,痛感襲來,難以忍受的劇痛致使劉健情不自禁痛呼呻吟。


    隻見這一刻男人滿頭冷汗臉孔一片蒼白,咬了咬牙,抬起右手,將插於左肩的斧頭用力拔出丟至一旁,而後扶牆起身,旋即觀察起肩部傷勢,由於斧刃已切入左肩三分之一,雖萬幸沒將整條手臂斬下,可就目前而言他這條左臂卻也實打實失去知覺等同報廢,且鮮血還不停從傷口緩緩流出。


    情況不太妙。


    通過觀察,劉健發現自身正處於一種危險狀態,就算傷口並非致命傷,可要是一直任憑血液流淌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毫無疑問,或許疼痛他還能忍,然而真正能威脅他生命的卻是傷口的持續失血,一旦失血過量,屆時神仙都教不了他。


    止血,必須想辦法阻止血液流失!


    好在劉健是警查,多年從警破案倒也懂得一些基本自救知識,確認過自身狀況,下一刻,恰克男動彈開來,忙不迭解下腰帶,接著在一串痛呼呻吟中將腰帶死死勒住左肩腋窩,不錯,這樣做目的無疑是借用外部壓力將傷口箍住從而最大限度阻止血液流失,最終,在強忍劇烈疼痛進行過一番應急處理後,見失血勉強止住,加之此地不宜久留,劉健晃動著身體開始移動,就這麽捂著傷口亦步亦趨緩緩移動,直至身影消失於走廊拐角。


    因太過執著於逮捕凶犯,饒是身受重傷,劉健仍憑借一股驚人毅力再次展開搜尋!


    (混蛋,我一定要逮捕你,不把你抓住判刑老子今晚就不回去了!).


    如上所言,劉健是一名合格警查,一名真正意義上願為維護正義而以身涉險的正直警查,然遺憾的是有個細節至始至終未曾被劉建察覺……


    隨著劉健起身離開,那隻曾在4樓就偷窺過他的無皮怪貓在次出現,不知何時從一處隱秘角落悄無聲息來到3樓走廊。


    是的,這是一隻全身上下不存絲毫皮毛的綠眼怪貓,如今又在一次偷偷觀察起劉健,隻不過……


    就在怪貓如最初那樣選擇監視,選擇暗中窺視繼而用它那雙綠油油眼珠死盯劉健背影時,右側,某樓道陰影中閃過一絲光亮,一道因燈光反射而轉瞬即逝的金屬光芒。


    ………


    時間重回兩分鍾前。


    5樓走廊。


    砰砰砰砰砰砰!


    巨響突如其來,槍聲回蕩大樓,而樓下傳來的突兀槍響也的確把目前正置身5樓的陳逍遙嚇了一跳,不單是他,對麵瓦希德也同樣在聽到槍聲後麵色一變,然,奇怪的是,別看槍聲唐突無比,就算一時心中頓驚,可現實中二人任誰都沒有談論槍聲問題,反倒依舊於最初那樣保持著對峙,依舊用不同目光互相盯著對方,就好像剛剛那串槍聲全然未引起兩人多大關注。


    (槍聲如此密集,位置雖能確定是樓下,但由於回音幹擾卻無法得知具體樓層,還有……開槍者是誰呢?何飛?還是劉健?)


    “怎麽樣?考慮好了沒有?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在繼續磨蹭下去那我可就動手了啊?”


    不否認陳逍遙心裏對槍聲頗感疑惑,可嘴上卻絲毫不予提及,而是在槍聲過後徑直朝消瘦男催促了起來,至於瓦希德……


    聽到對方催促,男人嘴角微揚閃過一絲詭異笑意,笑意非常隱晦,沒有被陳逍遙察覺,然後,男人便如同想到什麽般臉暇肌肉一抽,擺出警惕模樣,最後用一副和表情幾近相同的警惕的口吻說出一句話:“你那名同夥手裏有槍?”.


    察覺對方表情變化,又聽對方那略帶畏懼的詢問,陳逍遙當即咧嘴,繼而用一副嘚瑟無比的語氣反問道:“嘿嘿,你說呢?”


    言罷,現場再次恢複了早先前沉默。


    沉默中,二人神態逐漸發生變化,如果說槍聲響起後青年道士笑意愈盛,那麽瓦希德則截然相反,先是麵露警惕,其後更進一步轉變為畏懼。


    許是在思考中徹底認清現實又或是已評估出自身處境不妙,接下來,瓦西德不再猶豫,不再沉默,先是深呼了一口氣,最終用一種極為不甘的語氣朝青年點頭道:


    “好吧,我答應你,既然你想要解藥,那麽我就把解藥交給你好了。”


    ………


    受多番心理攻勢影響,最終,男人選擇了妥協。


    麵對妥協,或者說當從瓦希德嘴裏聽到最想聽到的一句話後,陳逍遙頓時心中一喜,在他看來自己故意給瓦希德施加的種種壓力終於產生作用,事實上早在他碰到瓦希德起他就一直通過各種方式給這名巫蠱師施加心理壓力,至於剛剛那一連串槍聲雖說並不一定起到關鍵作用,但至也間接幫了自己一把,從而算作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畢竟每個人心理承受力往往有限,就算是瘋子變態亦是如此,除此以外,通過瓦希德此刻反應陳逍遙還進一猜出槍聲十有八九給對方帶來了不利影響!


    影響是什麽?


    影響必然是己方占據優勢,否則這名自打接觸起就狂妄無比的瘋子也絕不會這麽快妥協,俗話說得好,功夫在高一槍撂倒,瓦希德就算蠱術在牛可始終是人類,被子彈打中依舊會死,或許當對方利用特殊方式發現自己同伴有槍的那一刻瓦希德就已經心中發虛了。


    暫且不談想法如何,此刻,聽著對方那滿含不甘的回答,懷揣著欣喜,陳逍遙本能試探道:“哦?你確定?”.


    “當然確定,我雖是巫蠱師可巫蠱師並非刀槍不入,你的那個同伴手裏有槍而我卻沒有,所以我不認為自己能扛得住子彈,於其過會被槍打死,還不如按照要求交出解藥,不過……”


    瓦希德上麵一番回答可謂說的陳逍遙頻頻點頭,然,說到末尾之際,瓦希德卻徑直一頓,而後轉變表情,一邊用陰毒目光凝視青年一邊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要是我把解藥交出來,那,你們……”


    “嗬嗬,我懂,我懂你的意思,放心,交易依舊有效,隻要拿到解藥,我們幾個就會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對你出手!”


    聽著青年那信誓旦旦的保證,不知為何,瓦希德陷入猶豫,許是成功近在眼前不想引起變故,見狀,陳逍遙不再催促,直接用一副任誰都無法懷疑的誠懇模樣注視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等待對方最終決定。


    時間一秒秒流逝,氣氛一點點凝結。


    一分鍾後。


    不知是不是做出最終決定,待抬頭瞥了眼對麵那滿含笑意的陳逍遙後,瓦希德有所動作,伸手入懷,在青年驟然警惕的目光注視下緩緩掏出一枚小瓶,一枚比煙盒略小一圈透明瓶子,定睛細看,就見瓶內裝有些許白色粉末。.


    不等對方詢問,抬了抬瓶子,瓦希德搶先解釋道:“如你所願,瓶裏裝的便是白虎蠱解藥,過來拿吧。”


    果不其然,見對方終於掏出解藥,一時間,陳逍遙可謂喜上眉梢,雙腿更是不自覺抬腳近前,徑直朝瓦希德所站位置走去,靠近期間瓦希德亦自始至終保持平靜麵無表情,不消片刻,陳逍遙抵達近前。


    然而……


    就在陳逍遙剛剛走至身前,且正欲抬手去拿玻璃瓶的那一刻,刹那間,意外發生了。


    一件突如其來的驚人變故就這樣瞬間發生了:


    電光時火間,就在陳逍遙右手即將觸碰小瓶乃至即將獲取小瓶的最後一秒,對麵,瓦希德原本平靜淡然的臉片刻間驟然轉變為猙獰!


    “哈哈哈!狗雜碎你去死吧!!!”


    伴隨著一聲狂笑,男人動了,就這樣閃電般揮舞手臂,將手中小瓶狠狠摔向地麵,徑直摔於二人中間地麵!


    啪嗒,嘩啦啦!


    下一刻,脆響發出,白色升騰,失去玻璃包裹的白色粉末就這樣在一瞬間以地麵為中心朝四周擴散開來,沒有人知道白煙代表著什麽,但早有準備的瓦希德卻用實際行動告知著旁人事實真相,事實是什麽?事實是就在小瓶摔碎之際消瘦男便已二話不說縱身後跳,看模樣似乎要用最快速度跳出粉末區域,說是如此,事實更是如此,由於身後便是樓梯,快速一跳倒也著實能搶在粉末靠近前進入樓梯滾往下方,從而徹底避免接觸白色。


    毫無疑問,白色粉塵不可接觸,否則瓦希德也不會在小瓶摔碎刹那間如逃命般倉惶後跳。


    (愚蠢的豬玀,你他嗎死定了,哈哈哈哈!).


    如上所言,因蓄謀已久,加之事發突然,對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那名隸屬於第七執行團隊的青年執行者亦確實因躲閃不及從而被白煙籠罩,就此判了死刑,可……


    可就在瓦希德自以為奸計得逞,同時亦在他即將跳起的那一刻,他,發現了異常,發現了古怪。


    他驚恐的發現……


    不知是何原因,此時此刻,自己的雙腿竟無法動彈!!!


    “這,這是!?”


    大驚之下,瓦希德忙低頭看向雙腿,然,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男人那雙滿是黑色眼圈的眼睛就這樣刹那間瞪成圓球。


    因為他赫然發現雙腿的小腿肚不知何時竟分別帖著張長方形黃紙!


    許是黃紙時效有限,不否認兩張黃紙目前正隨著自己的掙紮而緩緩自燃,僅僅數秒兩張符便快速化為灰燼,瓦希德本人亦從早先的無法移動中恢複過來,但問題是,如今才恢複,儼然遲了些。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是的,雖然數秒時間非常之短,可仍足夠發生很多事,就比如他本想躲開的白色粉塵也正因為這幾秒耽擱迎麵撲來,其後就這樣將瓦希德和身前青年共同包裹,共同籠罩,就這樣雙雙被白色粉塵包裹其中。


    “咳!咳咳咳!”.


    濃烈的粉塵覆海身軀,白色的顆粒進入五五官,因吸入了大量粉塵之故,白煙剛一擴散,二人便當場被嗆的咳嗽連天,當然,粉塵畢竟隻是粉塵,加之瓶內粉末本就不多,僅僅半分鍾早先還頗為的濃密煙塵便已在空氣中逐漸消散,隨著煙塵消失,二人亦重新看清對方,或者說直到此時陳逍遙那張臉才終於出現在瓦希德視線當中。


    “你,你,你,草尼瑪的!你……”


    待煙塵消散,看著麵前之人,注視著那近在咫尺的青年,現已和對方一樣吸入不少白色粉末的瓦希德當場大怒,當場滿臉猙獰,一邊手指對方一邊因過於惱怒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至於陳逍遙……


    注視著麵前瓦希德那張因過於憤怒而逐漸扭曲的臉,青年笑了,嘴角高高揚起,直接朝對方露出一副極為欠打的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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