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


    任誰都沒有想到,隨著瀏覽完信息,陳逍遙竟第一時間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難怪,我說嘛……原來是這麽回事!”


    是的,青年道士之所以笑得那麽開心主要有兩個原因的,第一自然是明白了趙平為何說自己用不了從而非要將其賣給自己,毋庸置疑,單從道具介紹來看別說他趙平用不了,整個團隊的人除了他陳逍遙外誰都用不了,至於第二點則來源於道具本身,剛剛,他從道具介紹中明顯感覺到此物價值,價值之高非同一般。


    之前說過,陰兵,一種不屬於螝物體係但仍和螝物一樣同為靈體的存在,既強力又特殊,在他個人看來,陰兵實力絕對在孤魂螝魅之上,至於能不能對抗厲螝級螝物卻不得而知,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拋開此事不談,仍有一個不確定性令讓他心生期待,即,通過陰山之行,通過種種觀察,發現陰兵種類並非隻有一種。


    陰兵或許隻是一個籠統總稱,實則和螝物一樣亦有類似差距之分,僅在陰山將軍墳那他就曾見識過兩種明顯外形不同的陰兵,一種是身穿步甲的骷髏長槍兵,另一種則是持刀親衛,不同於骷髏長槍兵,這種親衛陰兵較為稀少,且僅存在於將軍墳附近,綜上所述,單從兩種陰兵的外表就能感覺到兩者實力亦應有所區別。


    (嗯?區別?難不成這陰兵……)


    ………


    針對虎符這件僅他一人可用的特殊型道具,陳逍遙想法多多,猜測頻頻,繼而對陰兵種類加以琢磨,但事實上仍有一點他卻不知道。


    如果姚付江此時在場且能夠得知陳逍遙心中所想,那麽他一定會進行附加補充,把當初自己曾遭遇過一名大明參將的事情脫口告知。


    當然,就算不談其他,就此刻的陳逍遙而言,青年道士的整體心態仍舊是激動亢奮的。


    車廂內,隨著思考琢磨持續發展,一想到自己居然能通過消耗精神力召喚陰兵,陳逍遙便不由一陣大爽,同時還隱隱有些慶幸,因為從道具介紹看,這玩意要是能在道具櫃裏兌換的話那麽少說也屬於高級道具範疇,沒有20點以上生存值別想兌換,更何況虎符本身就屬於道具櫃裏並不存在的特殊型道具,實際上不管是稀有程度價值方麵還會更高,也就是說……


    幸虧他身上隻有5點生存值的事情趙平知道,否則眼鏡男或許會要價更高。


    簡單來講可理解為,5點生存值的價格基本相當於趙平白送,白送給自己。


    想到這裏,看清事實,陳逍遙不由自言自語嘟囔道:“哎,看來我貌似欠了趙眼鏡一個人情啊……”


    “咦?還是有點蹊蹺。”


    不過轉念一想,陳逍遙卻又再次陷入狐疑,因為根據他對趙平的了解,既然他能明白虎符價值那麽想必趙平也一樣能明白,所以按理說以眼鏡男行事風格肯定不會這麽早就把虎符低價賣給自己的,最正確方法應該是等,對,等,就算自己無法使用也要繼續握在手裏,繼續多過幾場靈異任務,等他陳逍遙積攢生存值數額更多後在拿出來賣給自己才對,反正這東西對他陳逍遙而言很重要,不管花多少生存值都會購買,這樣一來趙平無疑會賺的更多,道理沒錯,實際上呢?


    事實上趙平卻僅用5點生存值就低價賣給了自己。


    (有點不符合常理,趙眼鏡會這麽大方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莫非……)


    常聞聰明人擅長思考,更為聰明的甚至能進一步從思考中深入分析,分析出問題本質,誠然陳逍遙雖對此事頓覺不解,但通過一番細致思考著重分析,末尾倒也隱約猜出了對方想法目的,想法是什麽?目的又是如何?如所料不錯,趙平或許產生了危機感,從執行團隊應付螝物的整體實力方麵感受到了危機!


    隨著接連經曆靈異任務,隨著持續遭遇各類螝物,別說眼鏡男了,就連他這個才加團隊沒多久的半新人都能稍稍感覺到任務開始變難,變得比以往更加難以應對,哪怕任務等級未曾變化,實則內中螝物卻越發不好對付。


    趙平有此想法或許恰恰是在經曆過粉裙女螝任務後才逐漸產生,於是便促使眼鏡男意識到了什麽,察覺到了什麽,最後導致他迫切想要提升團隊實力,提升執行者對抗螝物的整體實力,或許這才是對方為何這麽快就把虎符低價賣給自己的原因所在吧。


    當然了,以上種種畢竟隻是陳逍遙個人猜測而已,至於眼鏡男真實想法到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陳逍遙隻是道士,又不是神仙,自然無從得知。


    思考並未結束,待大體摸清了對方目的後,頃刻間,另一個念頭亦緊隨其後浮現腦海。


    那就是……


    假如,假如以上分析全部正確以至於本就是趙平真實想法的話,那麽這眼鏡男的大局觀還真是非同小可啊!.


    師父曾言,一個能完美掌控大局觀的人往往很可怕,這種人不單能控製個人感情還能在任何時候理性看待問題,所作選擇亦大多具備極強目的性,最好不要與此類人為敵,作為敵人注定屬於威脅,哪怕作為同伴亦要謹慎小心。


    想通這一切,陳逍遙終於停止那愈發複雜的思考,晃了晃腦袋不再多想,緩緩低頭,盯著手中虎符喃喃自語:“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


    黑暗無關,除了黑色再無其他,如同整個世界都已被黑色覆蓋般寂靜壓抑。


    因實在太過黑暗,沒有人知道這裏是哪,唯一知道的是此地為一處黑色世界,是一處近乎不同於人間的死寂空間。


    原以為現狀會永久維持,直到……


    轟隆,轟隆隆。


    不多久,遠方傳來響動。


    伴隨著刺耳轟鳴,夾雜著鐵軌震動,在一處漆黑無光的環境中,一輛地鐵列車正沿鐵軌高速行駛著,列車既無駕駛員也沒有任何標識,更不會有人知道其最終駛向何方……


    時間緩慢流逝,車內平淡如常。


    不,如此形容或許不太正確,至少對執行者而言他們向往平淡,向往那看似如常的任務休息期,在這難能可貴的安全日子裏盡可能過著平淡生活。


    生活平淡,瑣事纏身,偶爾會產生煩惱,種種一切對生活在現實中的人來說可能會索然無味,然,誰又能想到,在另一處不同空間裏,平淡生活反倒倒可遇不可求。


    中午,3號車廂住宿區。


    錢學玲有個習慣,嚴格來講可算做個人愛好,那就是隻要身處絕對安全的列車,平時一日三餐除晚飯外基本都是自己做著吃,反正房間廚房裏除龍肝鳳膽等傳說食材外,其餘一切食材皆可以輕易獲得,對錢學玲來說無疑算好消息不僅如此,時間一久其廚藝竟比最初登車時大有進步。


    廚房。


    “灰色的天,你的臉,愛過也哭過笑過痛過之後隻剩再見,我的眼淚濕了臉,失去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總以為愛是全部的心跳,失去愛我們就要,就要一點點慢慢的死掉,當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變老,thedayyouwentaway,喧鬧的街沒發現我的淚被遺忘在街角,thedayyouwentaway……”


    哼唱著歌曲,此時隻身穿一件內衣的錢學玲正置身灶台連連忙碌著,一邊手持鍋鏟一邊往鍋中撒放著各類調料,一時間香氣撲鼻,味道彌漫,飯菜香味從鍋中遍布廚房,不多久,排骨湯就此完成,先盛放至一旁小盆,繼而將排骨湯分成三份各自入碗,一份自己解決,一份留給何飛,而那最後一份無疑是某人的。


    “呼。”


    忙碌完畢,解下腰間圍裙,呼氣之餘,女人開始行動,端著其中一碗離開了房間進入走廊,最後來到趙平門前開始用力敲打。


    兩分鍾後。


    懷揣著委屈,錢學玲重新端著手中那原封未動排骨湯返回個人房間。.


    “又擺出一張冷漠臉,就好像誰都欠你錢似的,哼,不吃拉倒,還是先去喂何飛吧。”


    念叨完這句話,錢學玲拋開心中不快,端起另一瓷碗走向臥室。


    是的,正如早前所言,自打青年昏迷起,除任務期間,剩餘時間何飛就始終被放置於錢學玲房間並由其負責照顧,對此漂亮女人欣然同意,更何況被其照顧者還是何飛,說實話,對於何飛,錢學玲繼欽佩又尊敬,暫且不談青年對團隊如何重要,至少錢學玲清楚的知道沒有何飛自己絕活不到現在,可想而知,由於了解頗深,加之心懷感激,期間她可謂無微不至。


    說是如此,實際亦是如此,就連夜晚睡覺時她都把床留給何飛,自己則在一旁打地鋪,不得不說錢學玲確實很會照顧人,期間把病號照料的一絲不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護工畢業,而這也讓偶爾來房看望病號的彭虎等人非常安心。


    話歸正題,抵達臥室,錢學玲忙碌開來,坐於床邊扶起何飛,旋即拿起湯勺一點點喂給對方。


    很明顯,由於大學生昏迷已久無法進食固態食物,無奈之下錢學玲也隻能終日用各類液態食材予以替代,富含營養的排骨湯無疑乃其中之一。


    “啊,湯要糊了!”


    不料還沒喂上幾勺,忽然,隨著一聲驚呼,錢學玲才恍然想起廚房還煮著一鍋綠豆湯,為防湯水變糊,女人中斷喂食起身就走,忙不迭趕往廚房。


    5分鍾後,處理完廚房事宜,端著碗熱氣騰騰的綠豆湯,錢學玲回返臥室。.


    然而……


    隨著再次重返臥室,隨著腳步踏入房門,下一刻,女人停住了。


    就這樣站立門前瞬間愣住,宛如中了定身術般凝固不動,目光直視前方,就這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對麵臥床……


    假如見鏡頭切換為錢學玲視角,那麽便會看到如下一幕畫麵:


    入目所及,定睛直視,就見前方那原本橫躺床鋪的青年如今已自行坐直身體,自行睜開雙眼,目前就這樣靠於床頭一動不動,正呆呆的盯著前方,盯著床鋪對麵,青年一臉迷茫,嘴巴微張,宛如惡夢初醒般恍然若失,不言不語,久久沒有反應。


    足足過了許久,直到度過呆滯,度過迷茫,然後,目光轉移,轉向門口,看向用類似表情呆愣原地的錢學玲。


    見狀,青年先是一滯,片刻後青年就以如恢複記憶想到什麽般露出微笑,朝女人露出笑意,最後緩緩張口,朝門前瞬間麵露欣喜的錢學玲打起招呼:


    “你好,學玲姐。”


    ………


    過程很緩慢,性質很詭異,貌似失去了感知,失去了所有,混混沌沌,模模糊糊,對一切無所察覺,狀態很難形容,如非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以下描敘或許最為貼近。


    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中我時而變成一隻翱翔天際的飛鳥,時而變成一條遨遊水中的魚兒,時而又察覺不到自己身在何處,被朦朧模糊包裹,導致我失去一切感知。


    如上所言,感覺既奇異又複雜,我不知道為何會有此類感覺,更不清楚我到底怎麽了,不過……


    長夢終有醒來日,模糊終有清晰時。


    待度過那漫長無比的混沌模糊後,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感受到真實,許久未見的真實。


    除此以外我還看到了我的夥伴,繼而領悟到了活著的奇跡以及生命的不可思議。


    何飛醒了。


    置身列車期間,在任務休息期第二天中午,昏迷了十多天的何飛終於醒了過來!


    目視著臥床,凝視著對方,確認青年恢複清醒,作為首先發現此事者,錢學玲無疑喜上眉梢,先是露出開心笑容,一拍腦袋,旋便如突然想起什麽般忙轉身就走,轉身朝客廳大門跑去,不錯,女人意圖明顯,她打算通知,打算立刻將這一好消息告訴列車所有人,然奇怪的是,剛一轉身,後方傳來聲音:


    “等等!”


    “嗯?何飛,你這是……”


    被對方叫住,錢學玲不由頓覺疑惑回頭張望。


    至於何飛……


    此刻,見錢學玲麵帶疑惑目露不解,青年沒有說話,反倒雙手撐鋪移動身體,看模樣竟打算下床移動,許是昏迷太久導致身體機能嚴重弱化,饒是成功離床,可雙腳接觸地麵之際青年還是一個不穩身形搖晃,踉踉蹌蹌幾欲摔倒,見狀,錢學玲忙向前幾步伸手去扶,何飛卻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幫忙,是的,他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因長期不動彈而變得有些遲鈍,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靠自己來努力適應,盡可能讓身體重回當初,以便盡快掌控身體。


    索幸身體除虛弱外本來就沒啥大問題,果然,一番努力適應下,何飛逐漸恢複,逐漸掌控身體機能,距離完全恢複雖仍需一定時間但好歹走路移動不成問題,盯著身前正做關節運動的何飛,錢學玲不由欣喜,心中亦感慨對坊毅力之強。


    很快,隨著逐漸適應身體,加之並無大礙,何飛才重新注意到身側女人連同周遭環境,果不其然,打量過房間環境,按照以往習慣,未等錢學玲說話,青年就以當先開口主動問道:“對了,學玲姐,我怎麽會在你房裏?莫非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是由你來照顧嗎?”.


    “啊,事情是這樣的……”


    見對方好奇詢問,錢學玲自是連連點頭實話實話,將何飛昏迷以來眾人如何決定連同昏迷時間一並告知。


    結果……


    何飛愣住了。


    愣了數秒,旋即兩眼圓睜追問道:“你是說……我,我昏迷了整整13天!?”


    “嗯,是的。”


    得到錢學玲肯定答複,一時間,不知為何,何飛再次愣住。


    (這麽久?我竟昏迷了這麽久!)


    不錯,何飛正處於震驚狀態,或者說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事態演變成這樣,然震驚歸震驚,驚愕歸驚愕,沉默片刻後,青年表情就以慢慢轉變為凝重,稍稍抬頭,最後朝錢學玲繼續道:“學玲姐,你先坐下來,然後把我昏迷期間團隊發生之事統統告訴我行嗎?拜托了。”


    麵對何飛請求,錢學玲不敢怠慢,點了點頭,二人重新坐下,接下來便按要求展開敘述,將陳逍遙判定離魂缺失、趙平等人尋找招魂幡、程櫻如何招魂、連同昏迷期間眾人亦經曆一場靈異任務等事宜如數告知。.


    “……度過那場任務後我們便獲得一把白銀鑰匙,在後來你就在今天中午醒了。”


    錢學玲口才尚可,雖不如陳逍遙那般細致入微,但也實打實按照要求把大學生昏迷期間所遇事宜完整講述。


    結果可以預料。


    聽罷講述,錢學玲倒是神色如常,然何飛卻早已陷入震撼,反應比初知昏迷日期時還要強烈數倍!


    不怪何飛如此駭然,畢竟以上種種太過奇異,太過匪夷所思,首先他沒想到自己昏迷期間團隊經曆如此之多,更沒料到其昏迷根源會來自於螝物作祟,陰陽路任務末尾自己的靈魂竟被螝阿婆擠出軀體繼而遺留在任務世界,而趙平、姚付江連同陳逍遙三人亦恰恰為了救他才特意去了趟現實世界,最後在孤魂遍布的陰山獲取招魂幡,接下來程櫻和彭虎亦雙雙回返,帶著自己的身體回任務世界將靈魂召喚歸位。


    以上種種堪稱匪夷所思,不料饒是如此,饒是已算驚人,不可思議的仍在後麵,即,不久前眾人還帶著昏迷不醒的自己完成了一場中上級靈異任務!


    一切的一切就這樣通過錢學玲之口傳入何飛耳中,除讓青年大為震驚外,更多的……卻是滿滿的感動!!!


    感動,感激,無法言喻的感激。


    誰會想到整個團隊肯為他區區一人付出那麽多?他何飛是無比重要的大人物嗎?大夥兒居然為救自己而如此盡心盡力,麵對如此結果,別說本身就很懂感恩的何飛,就算換成個冷酷之人在得到以上答案後亦會為之觸動吧。.


    許是從青年表情中看出部分倪端,見對方試圖起身道謝,錢學玲忙搶先站一步按住對方,接下來,在何飛那無比複雜的目光注視下,錢學玲表情柔和,將臉湊近些許,一邊盯著青年一邊柔聲道:“雖然我登車時間略晚,可我亦經曆過午夜凶鈴,經曆過葉薇離去,對於大家為你做的事我能理解,原因很好解釋,那就是……”


    “我們已經失去了葉薇,不能再失去你,對我如此,對程櫻一樣如此,對所有了解你的人皆是如此,麵對當時的你,哪怕僅有一線生機,一線希望,大夥兒仍會盡最大努力!”


    何飛陷入凝固。


    就這樣同近在咫尺的錢學玲互相對視著,真沒想到這名平時和自己接觸不多的女人會說出此類話語,或許也正如對方所表達的那樣,連錢學玲都能想通的道理,那麽其他資深者來又如何不懂?如何不明白?.


    眾人一致認為,為了何飛,做這些事,值得!


    眼眶不覺濕潤,淚珠悄然劃過,這一刻,何飛不在是那名平時睿智聰慧的團隊隊長,而像一名普通男青年一樣流下感動眼淚,見何飛這幅樣子,錢學玲笑了,麵露欣慰,轉而也像名大姐姐般將何飛腦袋抱於懷中,久久未曾說話。


    “額……”


    過了良久,何飛如同反應過來般急忙抬頭,紅著臉從錢學玲懷中掙脫,掙脫之餘起身就走,徑直趕往客廳。


    見何飛動作突兀,女人不免好奇,盯著青年背影下意識張口道:“你去哪?”


    聽到聲音,已走至客廳大門的何飛先是一停,沉默數秒,回頭微笑道:“學玲姐,陪我一起出去吧,我要親自去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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