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待確認眼鏡男現已遠離房間後,一個惡毒念頭逐漸亦在韓偉豪腦海成型。


    接著,打定某種注意的他走到郭文科身邊,然後在中年人那有些茫然的目光注視下朝郭文科低聲道:“喂,老郭,我想和你商量個事,這事需要你配合,事情是這樣的……”


    ………


    “什麽!你,你竟然……”


    “噓!小聲點!”


    一番耳語,當韓偉豪將其所想計劃朝郭文科說完後,中年人當場大驚!正欲說話,韓偉豪急忙捂住其嘴巴,先是做了個禁聲手勢,掃視周遭,確認周圍並無旁人,接著才嘴角一揚繼續道:“沒錯,今晚守夜順序咱倆互換一下,屆時我會把趙平的日記本偷走,然後燒毀!”


    沒有錯,韓偉豪的計劃其實很簡單,詛咒規定執行者每天必須寫一篇日記,不寫就死,這樣一來首先可以肯定眾人身上那一本本莫名多出的黑色筆記為詛咒給予,是用來寫日記的,即是如此,一旦執行者的日記被燒毀那麽就必然就導致無法再繼續寫日記,而無法寫日記的下場則肯定是個死,甚至不用資深者口中的螝物動手,任務規則都能把那姓趙的給抹殺掉!


    而他韓偉豪所需要做的事可謂無比簡單,隻要把昨晚定好的守夜順序互換一下,那麽他就有極大把握偷走對方日記本。


    和隔壁兩處房間不同,由於他們這個房間住著三人之故,所以便自然而然是三個人輪流守夜,一人清醒,兩人則在床上睡覺,經過商議,昨晚最初定下的守夜順序分別為韓偉豪、郭文科,最後才是趙平,而此刻韓偉豪則要求今晚郭文科來守第一班夜,他則守第二班,原理很簡單,畢竟誰都知道淩晨兩三點鍾往往是人一天最為困乏時候,而他之所以和郭文科互換順序,其目的就是為了找機會,守夜期間找機會把趙平始終放在外套口袋裏的黑色日記本偷走,然後燒毀!!!


    郭文科聽後大驚失色。


    “你……你這不是明顯是在害人家嗎?”


    果然,聽完韓偉豪計劃,現實世界別說做害人了甚至連隻雞都沒殺過的郭文科登時被嚇的不輕。


    注視著韓偉豪,郭文科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不過,當注意到對方那愈漸猙獰的臉孔後,中年人閉上了嘴。


    可能是為了讓對方接受建議又或是為了讓中年人了解他本人用意,見對方閉口不言,歎了口氣,韓偉豪話鋒一轉道:“我說老郭啊,都這時候了你還不明白麽?好吧,就算你看不出可我卻慢慢琢磨出味了,那夥資深者別看一個個道貌岸然,其實壓根就不在乎咱們這些新人死活,單從那光頭男對咱的惡劣態度就應該明白才對。”


    頓了一頓,繼續道:“還有那叫何飛的家夥雖表麵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和光頭男一樣不是好鳥,二人明明都是資深者可卻沒一個和選擇新人住一起,反倒讓我們這幾個新人共住一間,至於那女隊長對咱則更是毫不在乎,對待我們這些新人也僅僅是例行公事般對待,否則她為何要安排資深者住一起?這不就是明顯想讓我們這些新人自生自滅麽?”


    韓偉豪這段貌似推心置腹的話說的郭文科愈發迷茫愈發不可思議,說實話,他還真沒往這方麵想過,表麵上看這些資深者並沒有韓偉豪嘴裏說的那麽壞啊?可在經過對方一番分析後,似乎,韓偉豪說的也有那麽一絲道理……


    韓偉豪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畢竟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是,可是這害人之心也不應該有啊!?


    想到這裏,郭文科才如同想到什麽般不解詢問道:“就算你說的都對,可……那趙平,你這麽害他又是為了啥?他和咱倆一樣都是新人啊。”


    “和咱倆一樣?嘿嘿,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韓偉豪這次的回答進一步讓郭文科迷茫起來,或許是從中年人的疑惑表情中看出了什麽,冷笑過後,韓偉豪詳細解釋道:“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那叫趙平的家夥故意和資深者交流,似乎很想融入對方圈子裏,所以才盡可能在女隊長麵前表露其才華,希望資深者能吸納他,表麵上大家都看不出來他的目的,但那混蛋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我早就看出來了。”


    “嘿嘿,何況這家夥自打來到這詛咒空間就始終對你我不怎麽搭理,尤其是我可能還得罪過他,設想一下,一旦他融入了資深者圈裏,到時候他肯定會想法坑害我們,我這輩子最看不起這種人,所以,與其到時候他坑我們,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


    最終,韓偉豪竟用這一大篇滿嘴胡扯出來的‘高論’成功打動了郭文科……


    ………


    另一方麵,先不提韓偉豪如何恨趙平入骨也暫且不談的他如何忽悠郭文科當其幫凶,此刻,隔壁405房間內,葉薇和付媛媛卻一邊盯著手中日記一邊雙雙露出驚訝之色,足足過了良久,葉薇才一臉複雜的把目光從日記本移開來,轉移至沙發對麵,轉移至那名叫趙平的眼鏡男身上。


    “你……隻寫了一個字?”


    不知出於何種目的,數分鍾前趙平主動來到405房間,然後把他那隻寫了一個字的日記本遞到葉薇手裏,不僅如此,葉薇驚訝的同時,眼鏡男還語氣平淡的對其說出一句話:“我相信你肯定考慮過生路是否來源於日記內容或字數,所以,為了確認日記內容是否真如詛咒言沒有限製,所以,我打算做一個實驗。”


    實驗非常簡單,寫日記是肯定要寫,但趙平卻隻在他的個人日記本上寫了個很隨意又簡單的漢字‘一’。


    而葉薇之所以驚訝其實也很好理解,正如趙平上麵所言,她確實一直把尋找生路的希望鎖定在日記內容上,在她看來,詛咒讓執行者每天寫日記這種要求本身就非常突兀,非常多此一舉,這一嚴重的不合理規則又怎麽可能被她忽略?所以,打從昨晚起至今,葉薇就一直在思考琢磨著這件事,甚至為了證實日記內容和生路有沒有關係,不久前她寫的那篇日記還是一篇長達數千字的文章,內容則是一篇故事,故事講述的則是以他們這群執行者如今處境為主題,然後所有人成功回歸詛咒空間的故事。


    沒有錯!葉薇的意圖很簡單,由於一直懷疑日記內容和生路有關,所以在日記中她所寫的內容開頭便還原了他們這群人的當前處境,然後通過構思想象寫出後續劇情並最終全員回歸詛咒空間的故事,其目的就是實驗後麵發生的事是否會和自己日記裏所寫一樣,如果一樣!那就無疑代表著這便是這場任務生路。


    不愧是能擔任隊長的人,更不愧是活過多場靈異任務的人!思維活躍度能達到如此程度也難怪葉薇能在詛咒空間堅持到現在,但唯一令女隊長有些意外的是……眼前這名打從加入團隊起就一直頗顯沉悶的新人,這名叫趙平的眼鏡男竟也同自己一樣一直在試圖尋找生路,關注點也同樣鎖定在了日記上麵,唯一不同的是,對方的實驗和她恰恰相反,如果說她葉薇是對日記內容頗為在意的話,那麽眼鏡男的關注方向則放在了日記字數上。


    雖實驗方向不同,可眼鏡男的實驗卻實打實比她的實驗要危險!


    原因不難理解,畢竟詛咒要求的是寫日記,雖內容字數未曾限製,可是,這僅僅隻寫一個字的日記……還算是日記麽?萬一詛咒判定這不算日記的話,這名叫趙平的新人也不用等螝來襲擊了,任務規則就能先將其抹殺掉。


    “你……隻寫了一個字?”


    此刻,聽著葉薇問題,又見對方明顯麵露驚訝,點了點頭,趙平淡淡回答道:“嗯,是的,這就是我的實驗,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注視著那明顯正在作死的眼鏡男離開房間,葉薇沉默不語,但付媛媛卻再也忍不住了,畢竟她和趙平同為新人,她也並不希望對方有事,直到對方徹底離開,懷揣著驚愕,夾雜著不安,付媛媛才轉向葉薇怯生生說道:“那個,葉薇姐,你剛剛為何不把你的日記內容和實驗方式告訴趙平?他都已經把他的……”


    許是顧及到葉薇隊長身份,後麵的話付媛媛沒敢繼續沒說下去,可就算沒說葉薇又何嚐不明白女人話中意思?但很遺憾,漂亮禦姐沒有回答,仍是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麽……


    時間不斷流逝,白天很快過去,然令人欣喜的是……期間提心吊膽的眾人居然任誰都沒有遭遇過意外亦或是被螝襲擊過,見一白天安全度過,賓館內,部分緊張兮兮的新人又重新變得樂觀起來,隻不過,當天陽漸漸落山,當時間也隨即步入黑夜之際,和新人完全相反,幾名資深者反倒愈發不安,愈發緊張。


    直到時間進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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