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承德摸了摸頭說:“也是,這可咋是好?小姑娘,你可不要怪我不救你,你還是叫你師傅吧。我走了。”拓跋承德當真負著手就要從鳩摩格裏馬旁邊路過。


    元儼說:“拓跋承德,你不要後悔,我叫我師傅不和你切磋武功了。今後你對手都找不到,悶死你。”


    拓跋承德當然不是真要走,他快步走到攻擊範圍,冷不防又是一招“歸真返璞”,鳩摩格裏馬今天對這一招差不多都會使了,那能不知道厲害的道理,隻得放開元儼,又用“火樹銀花”來化解。元儼趁機躍開。辛二娘提掌戒備,以防昔裏鈐部偷襲。元儼一到辛二娘身邊就朝裏麵喊話:“師傅,快快出來,有人欺負你徒弟了。


    鳩摩格裏馬和昔裏鈐部一聽,忙叫不好,趕緊走人,怕走遲了,就走不掉了。拓跋承德見他們一走,他在這裏也沒意思,實際上他也怕清雲神尼,這也是個不讓人的的主,一旦和她交起手來,也不會罷休,拓跋承德和她大戰三天,不分勝負,如果不是清雲神尼惦記著她的徒弟,要走的還不知道是哪一個。可能不用拓跋承德追到這裏來他就受不了,自己都要跑。


    見三人一走,辛二娘和元儼回到地道。隻見楊鵬舉和萬世通已經出來了。誌遠禪師道:“楊飛既然也習得萬舵主的‘龜息功’和‘縮骨功’,我看事不宜遲,二娘在晚上帶著楊飛和梁姑娘出洛陽。我這裏有封書信,是給東林寺主持誌慧禪師的。到了那裏,他會給你們提供方便的。此路遙遠,你倆路上務必小心行事。還是扮成丐幫弟子為好,免得節外生枝。梁姑娘對丐幫熟悉,手語行話都在行,我也就不多說了。二娘去備兩匹快馬、一輛馬車作為接應,萬舵主隨著馬車走,待楊飛時辰過了你幫他推宮過血了才趕車回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二人聽完後都下去準備。


    很快就到了要出發的時候,楊鵬舉、元儼、辛二娘、萬世通、誌遠禪師相繼從地道往前行走。走了不到一裏,看似沒有路,辛二娘一按機關,又出現三條岔道出來,楊鵬舉見辛二娘往左邊一條道走,他就在想另外兩條道是做什麽用的,但是他不便多問,這應該是他們的秘密,他作為一個外人是沒有權利知道的。行不多遠,又是盡頭,又在辛幹娘的指引下,打開機關,麵前還是三個岔道。如此走了好遠,打開好多道開關,楊鵬舉也記不清了,隻記得全是往左邊一邊道走。憑他在狼群中生活經驗,這條道超過了十裏,如此看來,萬家莊不是一般的分舵。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就連最愛說話的元儼都緊閉雙唇,拉著辛二娘。到最後,楊鵬舉隨著眾人拾級而上,看樣子應該是上山。出得來,楊鵬舉四處觀望,又是一排排房子,不時傳“咕咕”地叫聲,這叫聲他不陌生,是鴿子,而且是信鴿。這裏麵四處靜靜地,不時有信鴿飛下來,又有信鴿飛起。看這裏的陣勢,比萬家莊還要大得多。整個莊園的建築全在山上,不過沒有燈光,楊鵬舉看看天色,大不了就在二更天左右,不至於沒有人呀。


    這時誌遠禪師對楊鵬舉說:“楊施主,現在你可以開始龜息了。”楊鵬舉一進入狀態,馬上過來一輛馬車和三匹快馬,萬世通把楊鵬舉抱上車。


    終於出得來,辛二娘說:“大師,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我還得回去處理事務。”


    誌遠禪師道:“有勞二娘了。”


    然後誌遠禪師又對萬世通說:“你們出發吧,時辰到了再讓他龜息,直到唐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但願有效,要不然這條秘道都將不保。”


    辛二娘說:“丐幫不是怕事的。”


    誌遠禪師歎道:“丐幫是不怕江湖中人,可是如果那天蒙古人打過來了,又將如何?”


    辛二娘說道:“打過來又如何,大不了魚死網破。”


    誌遠禪師又對元儼說:“這一路上全靠你了。南北丐幫不和這你是知道的,出了金國你就不能再扮丐幫了。這條是通往襄陽之路,到唐州分舵後,萬舵主知道幫你打點路上的一應用品,你有什麽要求你盡管說。”


    元儼問道:“如果楊飛的病發我如何處理?”


    誌遠禪師說:“封他全身大穴。盡量找到發病的規律,然後預防。”


    元儼點頭,和二人道別。


    在萬家莊的前門,拓跋承德並沒有走,這心裏惦記著兩大名宿,而這兩大名宿卻和這兩個小孩有關係,不管那個男孩身上有無武功秘籍,他都要守,寧肯信其有,也不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硬衝進去,這樣就不叫挑戰了,而叫挑事,這樣的結果隻能讓更多的人群起攻之,也有失他的身份。於是,他就隱藏在萬家莊門口的一棵大樹上。不久拓跋承德就發現,在他側邊也出現了一個監視的人,他武功卓絕,繞過去見是昔裏鈐部帶來的人,這人手裏拿著個透明的盒子,裏麵有個東西頭朝下不動。拓跋承德看不懂這是什麽玩意。估計來監視人不好玩,拿著個東西來時間要好過點吧。看來昔裏鈐部也並沒有放棄。拓跋承德就想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但也沒有驚動他,這樣也好,如果自己跟丟了,不如跟這個昔裏鈐部的人。拓跋承德不前進了,反而到這人後麵隱蔽起來,在樹上打坐,隨時注意他就行了。


    到晚上的時候,拓跋承德聽見前麵那廝有響動了,他又上去看,那廝手中的那東西不停地撲騰,拓跋承德還是看不懂。那人從外麵穿過萬家莊,在效野行走,如此行了十來裏後,到了一座山的麵前。那人四處察看後,來到山門前。天黑,拓跋承德看不清門上寫的字(並沒有寫字),隻是在路邊上看到一塊牌子,拓跋承德仔細查看,見上麵寫的是:軍事禁區,擅入者死。拓跋承德就越來越糊塗了,這家夥為什麽把自己引到這樣的地方來了?感情是發現他了,又打不過自己,把他往這種地方引,這是想要他的命。拓跋承德當即大怒,相要教訓這家夥。舉掌的時候,發現這家夥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手中的玩意,那玩意也不動。拓跋承德想想還是放下掌,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不大會功夫,門開了,從裏麵出來一輛馬車,三匹馬、四個人,拓跋承德認得辛二娘和那個小姑娘,而那個和尚卻是少林寺的誌遠禪師。他和誌遠禪師交過手,他要高一籌。還有一個矮子沒見過,沒有看到那個男孩在那裏,估計應該在車上。


    聽完他們的對話後,拓跋承德明白了,他們這是往襄陽走。拓跋承德又看到了那個昔裏鈐部的人的隱身之地,他清楚自己都聽明白了的,他肯定也聽明白了,原來他還是個追蹤的好家夥,當時他就起了殺心,不能讓昔裏鈐部等人跟蹤上來。於是在馬車過後,拓跋承德潛過去,一掌擊出,那人沉哼一聲,撲起不起。拓跋承德拿過那人手中的玩意一看,盒子到是個好盒子,裏麵裝有一條蠶一樣的蟲。拓跋承德不認得,心裏恨恨地罵道:玩別的什麽不好?偏偏要玩蟲。一下扔到地上,如果他知道這是條“萬蠱之蠱”,不知道他會如何想。


    昔裏鈐部和鳩摩格裏馬隨後就趕到,鳩摩格裏馬拾起地上的盒子,又看了看死去血衛的致命傷,仍是“大力金鋼掌”所傷,有如此高內力的人,不是拓跋承德還有誰?看來這老小子是和我們耗上了。昔裏鈐部仔細檢查死者的周圍,在他的左前方,看到兩個蒙古字:襄陽。


    卻說萬世通一行三人星夜兼程,直奔唐州而來。到天亮的時候,萬世通心裏惦記著楊鵬舉,他怕楊鵬舉熬不過多長時間,到現在都馬不停蹄七小時,距洛陽少說也有六、七百裏地,昔裏鈐部就算現在知道了要追上來也得花這樣多時間。他為楊鵬舉推宮過血,不大會兒,楊鵬舉悠悠醒來,問到哪裏了。萬世通說:“也到許州地界。前麵就是許州。”楊鵬舉又問:“我們跑多長時間了?”元儼說:“七個小時,約七百裏地。”萬世通說:“我們不能鬆懈,楊公子,還得委屈你繼續龜息。”


    楊鵬舉猛然一拍腦袋說:“我咋就稀裏糊塗地跟你們來這裏了。”


    元儼不悅地說:“你這人咋了?一驚一乍的,不是看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犯得著跟你像逃命一樣的跑嗎?”


    楊鵬舉說:“不是,我真有要事找元好問先生。你們這不是把我越拉越遠嗎?”


    元儼說:“你找元好問大人不是就為了《滿江紅》嗎?”


    楊鵬舉愕道:“你怎麽知道?”


    元儼說:“你那點心事,我還能看不出來?”


    萬世通笑笑說:“不要貧了,趕緊走。為了保險起見,楊公子還得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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