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伍並不搭理瑞德的義憤填膺,憤憤不平,他對瑞德說:“我才不懂你的滿嘴屁話。百度搜索”


    瑞德無奈的攤攤手,說:“隨你怎麽說,監獄是個怪地方,起初你恨它,然後習慣它,更久後你不能沒有它,這就叫體製化!”最後一句瑞德是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言語沉重而無奈。


    “判了無期徒刑就等於交了一生,至少得交出一部分。”在其他幾個獄友感慨之後,瑞德望著監獄外的天空,很坦然的發出這樣的感慨。


    老布到底還是假釋出獄了,即便他非常的不情願,正如瑞德所言,老布出獄後很多事情都做不了,與廢人無異,社會變化太大,五十年前的很多觀念,習慣都不再適合現在的大都市,跟不上時代的潮流,用不了時代的東西,終究要被社會所淘汰。最後,老布隻能在絕望中留下一封永別信離開了這個仿佛異界的人間。


    老布的死令安迪,瑞德等人很痛苦,可他們又很無奈,在這種體製化的監獄中沒有人能輕易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安迪每周一封信的努力到底有了結果,外界捐贈了許多書籍和各種圖書資料,安迪在見到這一刻時高興得仿佛忘記了自己現在還處在監獄中,當他看見一張唱片時,心中的狂喜程度讓他忘了自我,他拿著唱片來到獄長的辦公室,反鎖房門,開始他的享受過程。


    他把唱片以廣播的形式播放了出來,他自己則躺在靠椅上舒服的聽著輕音樂,臉上露出愜意而快樂的微笑,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給獄友們一人弄來三瓶啤酒時一樣舒暢,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有用。


    當美妙的歌聲傳出窗外,傳到每個犯人的耳朵裏時,每個人都怔住了,每個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傾聽這首彩虹難逢的天籟之音。


    當時瑞德這樣感慨:“我聽不懂她唱的是什麽,其實我也不想弄懂,此時這種音樂用語言是無法表達的。她唱出難以言傳的美,美得令你心碎,美得讓你忘記一切,忘記自我,仿佛整個身心都飄蕩在空中。歌聲直竄雲端,超越失意囚徒的夢想,宛如小鳥飛入牢房,使石牆消失無蹤,就在這一瞬間,肖申克眾囚徒仿佛重獲自由。”


    安迪的這種公然播放音樂自然引來獄長和海利,因為在監獄無故播放這種音樂是被強令禁止的,安迪點起他們的怒火,他們在門外咆哮,但安迪充耳不聞,依舊麵帶微笑,把音樂聲音調到最大。


    看到這一幕,觀眾的臉上即便沒有寫出任何神情,也沒有任何舉措,依然安靜的看著屏幕,可林飛鴻知道他們的內心卻無比激動。


    海利和獄長諾頓他們進不去最後隻好由海利敲碎玻璃門,強行製止了安迪的行為。這個行為的結果是安迪受到兩周的禁閉。


    無聊的禁閉並沒有令安迪有過半點悔意,在出來後與瑞德等人一起吃飯時還開玩笑說這段日子是他最快活的日子。


    別人問他為什麽他禁閉不會感到特別無聊,安迪指了指頭和胸口說:“因為我有莫紮特陪我,他已經在我的腦海裏和心裏駐足。


    有了音樂你會感到快樂,不會無聊寂寞,音樂是至善至美的,音樂之美是任何人都奪不走的,隻要喜歡,聽美妙音樂的那種感覺就會永存在於你們心中,你們難道沒體會過嗎?”


    瑞德看了安迪一眼,說:“我年輕時吹過口琴,現在已經沒興致了,在監獄裏沒有意義。”


    “就是在這裏才有意義,有音樂才不會忘記。”


    “忘記什麽?”


    安迪很認真的對瑞德說:“在世上,有些東西是石牆關不住的,有些東西在人的心裏永遠也不會改變,它改變的隻會是人,它在我們心裏是不受任何人控製的除了自己。”


    “是什麽東西?”瑞德問。


    “希望!”


    “希望?”瑞德冷笑一聲,說:“朋友,我告訴你,希望是不好的東西,它可以讓你發瘋,你最好不要去相信它。”


    “就像老布一樣?”


    瑞德對安迪的話充耳不聞,安迪所說的希望在他眼裏就是狗屎,服刑三十多年,假釋多次都被拒絕,最初的希望如今在他看來隻不過是畢生的一個幻想罷了。


    公然播放音樂對安迪來說還不算什麽大罪,如果是別人恐怕會遭來殺身之禍,至少安迪對獄長而言是非常有用的。


    在監獄裏,沒事做也得找事做,否則漫長的日子會令你發瘋,安迪除了雕刻,下棋,偶爾也會與獄友一起小賭一下,通常他們賭得最多的還是煙,安迪幾乎每次都贏,不論與誰賭都一樣,所以他的名聲就傳遍整個監獄,這事也傳到獄長的耳朵裏。


    原本賭博這種事在監獄裏是心照不宣的事,獄長是不會輕易去關注這個事的,可這次不一樣,獄長非常關注這件事,於是他把安迪叫了過來以審問的形式詢問了一番,這時獄長以及所有監獄的人才知道安迪是算牌高手,對手的牌數他基本一清二楚,安迪的名聲又勝了一籌。


    這件事並沒有結束,獄長偷偷的叫來安迪,讓他為自己贏錢,因為近日獄長在外麵賭博輸了好多錢,一直想翻本都沒有成功,反倒越陷越深。當然這種要求也是有條件的,條件是會給安迪爭取減少服刑時間的機會,這個誘惑力對安迪來說很大,他沒有一天不想著早點出去,所以他當場就答應了獄長的要求。


    於是就在第二天晚上,獄長偷偷的把安迪帶出獄,來到一家賭場中。


    這天可以說是安迪自入獄後打扮得最漂亮的一天,西裝,皮革,墨鏡往身上一套,仿佛自己已是光鮮的自由人,也隻有在這裏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有用,才忘記了自己還是犯人的身份,也隻有在這裏才獲得一絲短暫的快樂。


    當看到這一幕,觀眾的情緒又被拉高,安迪在監獄裏賭博時給予他們一個爽快的情緒,這次安迪來到賭場,瞬間將他們的興奮點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犯人居然帶到賭場賭博,真的是太勁爆了,有感人的地方有酷炫的場景,真不錯,這錢花的真值得。”


    “主角受虐的苦日子總算得到些許緩和了。”


    有些人忍不住低聲私語,為安迪的崛起而興奮。


    銀幕中的安迪已在賭桌上與對手在進行第二次的對決,本來把共四局的賭局分成四次,後來林飛鴻改變了主意,縮短成兩次,在這裏用兩次,剩下兩次放在後麵播放。


    安迪仰靠在座椅上,閉目沉思,沒有看一眼桌上的牌數,右手的食指中指有規律的在扶手上敲來敲去。當對手叫數時,他就說一個字:跟。


    叫到後麵,對手開始不耐煩了,因為安迪還是那副死樣子,跟的數目也越來越大,而到他叫數時,時而叫大時而叫小,很不穩定讓人捉摸不透。


    牌已經發到最後一張,這次輪到安迪叫數,安迪右手停止敲擊,緩緩睜開雙眼,盯著對手笑了笑,說:“五百萬!”


    對手強忍住緊張,偷偷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對方就那麽自信麽,一下子從一百萬叫到五百萬。過了良久,咬了咬牙,然後才從嘴裏吐出幾個字:跟五百萬!


    “好,亮牌!”安迪很得意的看著對手。


    兩人的底牌翻出來後,對手徹底傻眼了,安迪前麵的牌數雖不大,總數卻比自己大,他的是三條10帶兩張,自己卻是三條9僅一數隻差輸掉近千萬。


    被獄長帶出獄賭博這件事第二天就有許多人知道,不到一個上午所有監獄裏的人包括獄警都知道了這件事,自此,安迪仿佛像神一樣的男人成為眾獄友的崇拜偶像,以前安迪贏幾根他們的煙時並沒有這種感覺,現在經過這件事,他們對安迪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可那三個同性戀犯人並沒有因此放過安迪,**望逼得他們無法抑製,崇拜歸崇拜,發泄還是需要的。


    他們沒有得逞,獄長幫了安迪大忙,海利把三個同性戀犯人打得直接送進醫院,自此安迪才算擺脫受辱的日子。


    此時觀眾雖沒有歡呼可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到欣慰,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


    人的貪念是無止境的,在安迪為獄長撈回成本後,獄長還不死心,還要帶安迪去為其贏錢,同時安迪還得照樣為他洗錢。


    安迪就這樣一直為獄長服務,直到後來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犯人被獄長殺死後,安迪對獄長失去信心,這時他才覺得獄長隻是一直在利用自己,什麽一切狗屁承諾隻是浮雲,於是他開始反抗,他拒絕再為獄長服務。


    可他終究還是犯人,到底是獄長手中的一顆棋子,沒有任何自由的棋子,獄長威脅他如果他不這麽做,那他所建立的圖書館就會被封起來,他的好友瑞德永遠不會再有獲得假釋的機會,他的好友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那三個同性戀犯人還會被叫回來繼續侮辱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是安迪的第一個感覺,他別無選擇,隻能選擇了繼續為獄長服務,贏錢,洗錢。安迪是有思想的犯人,他這樣隱忍是有目的的,通過為獄長服務讓獄長信任他以為他真的服從了,對他放鬆警戒,於是他借此機會尋找為自己救贖的機會,挖牆越獄!


    這種在瑞德看來要用六百年才能將監獄牆壁挖通的任務安迪隻用了二十年,二十年,他用他的堅毅堅持了下來,因為他的心中一直存在著希望。


    在計劃已經進行得差不多的時候,安迪覺得是時候離開了,於是那天白天他找到了瑞德,兩人在牆邊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是沒有吸毒,**,可一切結果卻證明有我的指紋,dna,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現在我的老婆恐怕早已另嫁他人了吧。”安迪望著高牆外的天空,自嘲一笑又接著道:“也許我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被這個倒黴颶風刮進監獄,隻是沒想到刮了這麽久。瑞德,你想過有一天你會出去嗎?”


    瑞德望著高牆外的天空中的目中掠過一絲絕望,長歎道:“也許吧,也許等到我老得走不動了,做什麽事都丟三落四,神智不清的時候吧。”


    安迪很認真的對瑞德說:“瑞德,你不應該這樣,你得有信心!”


    “信心?”瑞德冷笑道:“安迪,你想得太天真了,在肖申克這所監獄裏根本就不存在信心,希望這種東西,這些東西隻是政府教育我們這些犯人的托詞罷了,用到實際上隻是浮雲,隻要一進入這所監獄,你就別想著離開這裏,假釋,隻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無期徒刑也就意味著你的一生就完全搭在這裏了。你還是不要做白日夢了,好好在這裏度過餘生吧,我已經關了近四十年,我現在也無所謂了,我現在也習慣了這裏,離不開監獄了,我與老布一樣也是被監獄體製化的一員,想必這裏的每一個犯人都最終會被體製化,起初恨這裏,隨著歲月流逝當自己的觀念,人生觀,價值觀與外界不符格格不入時,你就隻能留在這裏,因為隻有在這裏你才能活得下去。”


    “我不會,我告訴你我要去的地方吧,出獄後我會去太平洋的一個小島嶼上,它在墨西哥,在那裏我就在海邊建一家酒店,再買個二手貨船,每天早上包船出海,載客,我很向往這種生活,但我需要一個可以弄到我需要的東西的人。”安迪看著瑞德的目光堅定,自信,他的眼裏滿懷著希望。


    瑞德搖搖頭,長歎一聲說:“如果在這裏我可以給你弄來你想要的東西,但在外麵我就不行了,可能出去後我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幫你弄到什麽東西了,我被關了這麽多年可能與老布一樣出去後無親無故養活不了自己,最終說不好會重新選擇來到這裏或者自殺,我我是離不開這裏了。


    安迪,作為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勸勸你,還是不要想這個白日夢了,這幾十年來我可還沒聽過有一個犯人會心存希望有出獄的一天,老布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隻有當你老得快不行了政府才會放你出去,因為你無法為監獄提供免費勞動力,留著你隻是浪費糧食,所以他們才會把你趕出去。


    你現在還年輕離這一步還遠著呢,你還是想想現在的處境吧,你的那個酒店和包船出海的夢想遠在天邊,而你現在卻窩在這裏,天涯,咫尺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近,這就是現實,白日夢還是不要隨便亂做!”


    安迪激動的說:“所以人必須得做個選擇,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無辜入獄受了這麽多年的罪,即便有錯也該償還清楚了,一家酒店,一艘船,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在沒有任何回憶的地方度過餘生是我的夢想,我想我現在離這個目標應該很近了。


    瑞德,人,不管在哪裏,隻要活著就必須得做出選擇,要麽活著等死,要麽活著是為了繼續活著,為了活得更加精彩,而我,選擇了後者,是忙著活還是忙著死決定於你自己。”


    站了起來,走出幾步,安迪回頭又對瑞德說:“瑞德,你能否幫我個忙?”


    “不論什麽忙我都會幫。”瑞德站起來,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於眼前這個有些發瘋的朋友,他很無可奈何。


    安迪走到瑞德的麵前,認真的說:“在小狼村的一片稻田裏,有一處稻田邊有一顆大樹,大樹邊是個亂石堆,那裏是我和我老婆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恐怕自己是來不及去那邊了,你就幫我去走一趟吧,在樹底下的亂石堆處,有一塊黑色的玻璃石,在玻璃石下麵有我和我老婆當日在那裏留下的紀念信物,你幫我去看看那信物還在不在,如果信物在就把信物送來給我,如果不在了就把那顆玻璃石給我,一定要你自己親手給我,不準托運。


    記住,這是你對我的一個承諾一定要做到。”


    沒有等瑞德答應與否,安迪就大步離開了,留下瑞德一人愕然的站在原地。


    夜幕降臨,天色漸黑,天邊的烏雲不斷聚攏,一場雷雨即將來臨。


    安迪像往常一樣給獄長洗錢,上周剛剛為他贏過錢,今夜又下雨,所以獄長並沒有帶他去賭場賭博,如此就給安迪一次越獄的機會。


    給獄長做完帳後,在獄長開保險箱之際,安迪偷偷換了獄長的本子,裏麵有獄長完全沒有黑點的取錢證據和在賭場贏回來的錢的票據。


    後來安迪在給獄長贏錢時故意輸了幾把,算是報複他把知道自己被黑入獄的人殺掉,去了四次賭場,輸掉一回,所以獄長也沒有贏多少,贏太多他也不敢,他的賬戶裏也不能村太多錢,多了會引起上級懷疑,所以他的錢幾乎都是分開存,每天存一點,剩下的就票據就放在保險箱裏。


    這一筆沒有任何汙點的錢現在該歸安迪所有,為獄長做了這麽多,今晚就要好好補償回來,這些錢足夠自己後半生的生活,也足以實現酒店和船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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