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無敵狀態同時解除,不用我出手,玄龜的水箭已經將這個空血的倒黴鬼噴死。


    那邊兩個祭司也同樣沒想到團裏等級最高的玩家,在整個大6都排得上號的刺客,竟然沒能將我秒殺,所以注意力全在跟窮獅子作戰那兩名魔武士身上,沒給刺客加上血。


    我沒有停頓,一邊吃血一邊跟丘丘一起對著兩個祭司連續攻擊,兩個祭司慌忙自保。


    傭兵團長緊咬著牙,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搞成這個樣子,十幾個人反而被弄得如此被動。


    團長的刀放在餓得怕死的頸上,卻又不能往下砍,因為以現在這個狀況,扇子大半在餓得怕死懷裏,依係統判定,扇子是屬於他的。


    雖然這個通緝犯是屬於重罪,但還不到惡貫滿盈的程度,最多隻能爆出三分之二的主要裝備,這個團長不敢冒這個險。


    傭兵團長敲了一下餓得怕死的頭,沒把他敲暈,倒減掉幾百點血,餓得怕死的血槽已經快要空了,沼氣的毒力作用下,餓得怕死的血還在減。


    傭兵團長怒吼一聲:“祭司,給這個家夥加血,快!靠,這是命令,給這個餓得怕死加血,不然扣你們薪水,開除你們!”


    兩個祭司無奈地對著餓得怕死加上治療術,白光一閃,一名祭司又被丘丘射死,臨死前,我似乎看到他苦笑了一下,空有治療術,卻不得不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給敵人加血,真是讓他想不通吧。


    餓得怕死的命算是保住了,但傭兵團長還是頭大如鬥。跟餓得怕死搶扇子的,是兩個弓箭手一個法師,把餓得怕死拖在地上,用腳踩他,還是沒轍。


    傭兵團長也拚命地去扯扇子,可是這小孩不知哪來的力氣,扇子被他緊緊抱在懷裏,雙腳也夾著扇柄,還拿牙咬著呢。


    寒梅一邊戰鬥一邊淒聲叫道:“孩子,你就放手吧,各位英雄,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別打他了,我讓他把扇子還你們!”


    餓得怕死尖叫道:“媽你快殺,別管我,我已經關了痛覺,不怕!我不怕他們殺我,我隻怕家裏沒錢,我死也不會放手的!”


    所有人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心裏都是一陣顫抖,連傭兵團長的劍都在抖。


    不過職業玩家的素質這時候還是起了作用,不管心裏多震撼,我的火球毫不停頓地落在另一個祭司身上,加上毒氣的扣血,又將他化為白光。


    這時先前被我引入迷霧深處的兩個傭兵慢慢摸了回來,其他所有傭兵也不顧周圍的淤泥,召出所有寵物,結果又有半數的寵物陷入淤泥。而傭兵團長出了一聲尖嘯,似乎是在召喚在外麵守入口的同伴進來。


    窮獅子怒吼一聲:“老婆你別再分心了,不然一家人全死在這兒!合技!”


    “比翼雙飛!”組合技動了,兩名魔武士頭上跳出一串數字,雖然他們等級高出對方幾級,竟然也撐不住,一聲驚呼,其中一人後退過猛,又陷進淤泥。


    不過兩隻飛行寵將這魔武士拉了起來,其他七八隻寵物也加入戰鬥,雖然有組合技,夫妻兩也抵擋不住了。


    我已經召出了飛揚和另兩隻飛馬還有丘丘,趁它們擋住敵人,我衝到餓得怕死麵前。


    少年的意識已經開始迷糊了,不過扇子還是被他抱得緊緊的。傭兵團長已經收回巨劍,用力去扳他的雙手,以這個高級戰士的力量,少年肯定是保不住扇子了。


    僅僅猶豫了半秒,我的火球連技落在已經非常虛弱的餓得怕死身上,接著是玄龜的水箭,白光起,係統提示:“你的寵物殺死了通緝犯餓得怕死,請回城交任務。”


    傭兵們驚訝了一瞬,趕緊滿地找扇子,可是,也許是天佑窮人,扇子沒有爆出來,它隨著少年一起飛回了複活點……


    一聲大笑,是窮獅子的聲音:“哈哈,朋友,幹得不錯,回城我請你喝酒!”


    說完這句話,兩夫妻同時被一群寵物擊殺了。


    我可沒時間管他們了,剛趕回來的戰士和弓箭手已經到了我身後,正攻擊著我,而傭兵團長隻掃了地上一眼,就現沒有扇子,怒吼一聲向我衝來。


    我拚命向旁邊一閃,正準備撒開腿跑路,卻現腳下一空,不是空,而是踩進了淤泥!


    完了,先想到的是以自己的罪惡值,一旦死亡爆出的裝備肯定是非常可觀的。


    我身上有太多重要的寶物了,就算要爆,也絕不能落在這些傭兵手中,就陷在淤泥中還好些,總有一天係統會重新刷新出來,我還有希望買回來。


    雙腳用力,使自己加向下沉去,魔法和弓箭從我頭頂掠過,但我已經消失在淤泥中。


    防護罩很快被淤泥侵蝕掉,我也同時中了毒,呼吸也不暢,血量以每秒1oo的度下降。


    就這樣去吧,我想強行下線,避過這種惡心的死法,但不知怎麽的從這些黑乎乎的淤泥聯想起黑色空間,心中升起了不服的感覺。


    我可是天才,獨一無二的與天爭鋒,怎能象其他玩家一樣,就這麽死掉?


    吃下解毒藥、血藥,還有特製的補充氧氣的丹藥,又戴上口罩,開始一次次祭起防護罩,可是人一直往下沉,保住命又能如何,身上的藥物能撐多久?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踩到石塊,讓我心定了一定,想使用綠之海試試,誰知道係統提示:“你的生命力嚴重不足,不能使用該技能。”


    還有這樣的?說起來,除了戰鬥疲勞,在沼氣和現在的毒泥中呆了這麽長時間,生命力確實消耗很大。可是,現在我又不可能睡覺恢複啊。


    哈,誰說我不能睡覺,“冬眠術”!很多動物都是在淤泥中冬眠的。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吃了一把藥,開始進入冬眠狀態。


    來到小憩空間,開始思考如果生命力不能恢複該怎麽辦。


    十分鍾後,我回到遊戲,哈,我還沒掛。


    解除冬眠狀態,驚訝地現自己的血量一點沒少,生命力也非常充盈。冬眠,果然不愧是玄武神獸的獨門技能!


    現在已經想出辦法,不用綠之海了,我對著淤泥出一道道火球術,將淤泥烤成泥塊,然後使用挖掘術挖開一條道,再一路烤著淤泥,吃著補氧氣的丹藥,一步步爬了上去。


    一小時後,終於來到地麵,深深地呼吸幾口空氣,雖然是有毒的沼氣,但仍使我有暢快的感覺,重生了哈!


    四下掃描一下,傭兵們早就離開,我這才放聲大笑三聲,也懶得整理泥巴衣服,步行回城。


    回城後到傭兵工會把通緝任務交了,算上殺死邪惡傭兵的功勞,我的罪惡值抵銷幹淨還有剩,痛快。


    說起來,由於我盜聖和全職者的身份,我算是遊戲中唯一一個交傭兵任務的強盜吧哈哈。


    走在大街上,走不遠聽見有人吵架,過去一看,正是窮獅子一家三口正被傭兵團的人圍著罵呢。不過這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寒梅,罵人都不帶停的,雙方是勢均力敵。


    傭兵團成員都不是淤泥裏那一批,而一些罪惡值沒達到通緝標準的玩家。


    其實一個傭兵團很容易變成邪惡的,因為他們平時做任務洗罪惡值很容易,所以可以放心的做幾單壞事,許多傭兵團在罪惡與正義之間轉換是非常頻繁的。


    城裏可不敢pk,不然會被士兵追殺的,而餓得怕死隻被通緝一次,現在算是洗白了。


    餓得怕死看到我,尖叫道:“與天爭鋒大哥,你現在才來啊,我們在複活點等了你好久呢。”


    窮獅子一看也大笑:“兄弟來了啊,我們就等你吃飯呢,不跟這群小子玩了哈哈!”


    拉著我朝酒樓走去,傭兵團的人跟著罵了一段路,終於還是其中一個頭目製止大家,遊戲裏被人搶個裝備是常事,再這樣鬧下去有失傭兵團的麵子。


    酒樓裏,我了解了這家人的情況。窮獅子兩口子都沒什麽文化,沒有工作就開了一家小叫店謀生。隨著現代人生活重心轉向虛擬世界,小吃店生意慘淡,他們才決定到遊戲裏來闖天下,在遊戲裏雖然並不象他們想象中那麽好掙錢,但畢竟要輕鬆得多。


    剛剛掛回來後,他們馬上以最快度找到個買主,把那把“風神之扇”賣了1o萬金幣,合2oo萬世界幣,前途充滿陽光。


    聽著他們說話,現一家三口現在是其樂融融,跟初見他們時完全不一樣了。


    父親喝了幾杯酒開始跟兒子道歉,說自己年輕時候不努力,沒出息,讓一家人受苦了,現在有錢了,叫兒子馬上複學,以後做個有本事的人。


    母親一個勁地誇兒子,說這麽小就知道幫家裏分憂,出來掙錢,還掙到這麽多。


    兒子呢,當然保證以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我明白,不是錢讓這家人生改變,而是剛才一致對外的戰鬥中,讓他們感受到相互之間的那種親情,而父母更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今後不會再用居高臨下的態度對他。同樣的,當孩子感受不到頭上“兩座大山”的壓力,卻現身邊多了兩個最親的好朋友,也不會再有那種反叛心理了。


    弑父情結,早在古希臘時就有,流傳至現代,也僅僅是被社會倫理所掩蓋,並沒減弱。其本質還是男人對於權利的渴望,似乎兒子隻有殺死父親才會有掌握權利獲得自主的感覺,但是當父親不再成為統治者的時候,這個情結也就不存在了。


    另一方麵,當生活太平淡太苦悶,一點小事也能讓家庭不寧,但當家庭經曆過一次大的考驗後,就會明白親情的可貴。


    可惜,我現在雖然隱約體會到這些道理,卻再沒機會去親身體驗……


    告別了這個刺客家庭,我走向傳送陣,強盜是可以使用傳送陣的,但因為許多強盜罪惡值高,同時也是通緝犯,所以強盜走傳送陣還是很少見。


    忽然想起了命運,他剛才為什麽臨時離開?


    複活了寶寶們,我向命運送了信息詢問,係統提示:“對方身在無法接受信息的地點。”


    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擔心,我騎上飛揚,向著沼澤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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