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勇年一陣冷笑剛要開口,一旁原來一直呆坐著沒有作聲的宋橋突然站了起來道:“馬叔,接下來的讓我說吧!”


    宋橋的這一舉動讓馬勇年足足吃了一驚,不過‘混’跡江湖多年的馬勇年自然不會因此而流‘露’出過多的表情,回頭看了一眼宋橋略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嗯,那你說吧,不過這麽多父輩的人物在這裏,不要太過鋒芒畢‘露’哦!”


    宋橋點了下頭微微笑了一下,他自然聽的出這是馬勇年在威脅宋橋不要‘亂’說話,不過礙於十位堂主都坐在下麵,馬勇年總不能駁一個晚輩自我介紹的權利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至於剛才這位……嗯,或許我應該稱呼您堂主,這位堂主問及我的能力,至於能力我不知道您說的是那方麵的能力?”宋橋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說道。


    剛才答話的坐在中間位置的那個堂主看著宋橋突然笑道:“我看的出來,你穿的是登明那支軍隊的軍服,從軍銜上看你隻是一個普通蝦米兵而已,所以你少老子麵前裝什麽拽!我問你什麽能力?笑話,你來這裏做生意,難道我問你‘性’能力怎樣麽?”


    聽聞這個堂主說的話,旁邊幾個堂主也是同時嬉笑了起來!而馬勇年則在位子上悠閑地品著紅酒,麵部沒有流‘露’出多餘的表情,但是宋橋可以肯定馬勇年很生氣,因為宋橋看到馬勇年的右腳在地板上不動聲‘色’的狠狠擰踩了一下!當然這個細節隻有身在馬勇年側麵的宋橋看的到。這些堂主平時不敢對馬勇年怎樣,但是拿一個晚輩開開玩笑,馬勇年卻也不好站出來說什麽。


    “嗯,你說的沒錯,我身上這件軍裝確實是登明那隻軍隊的,不過很可惜!”說到這裏宋橋搖了下頭!


    “可惜什麽?”與宋橋答話的那個堂主好奇道。


    “可惜登明已經死了!他的手下似乎也死了一半多!唉,可惜啊!”宋橋說到最後故意搖了下頭,然後用冷冷地目光頂著那個看,眼神裏隱約閃爍這一股殺氣。


    “登明死了?手下被幹掉一半?”那個堂主立刻麵如死灰,在宋橋冰冷地眼神下不禁回過頭,不敢再與宋橋直視。


    宋橋現在穿著登明軍隊的服裝,然後傲氣十足的站在煤幫議事的餐桌旁宣布登明死了,這意味著什麽!明眼人都知道,這意味著登明的死跟宋橋有莫大的關係!


    “哦,對了,好像登明手下跟穆凱競爭繼承人的那個年輕人也死了!唉,就那麽死了!”宋橋說著故意‘露’出一絲可惜的神情,轉而表情又冷道:“好像穆凱已經順利接受了登明剩餘的軍隊吧!”


    煤幫把穆凱安排在登明身旁已經三年有餘,雖然穆凱已經爬升到一個很高的層次,但是登明卻沒有任何讓穆凱繼承自己地位的意思!穆凱雖然在登明手下也培養了一些心腹,但是想要造反還是遠遠不夠的。也就是說穆凱想要和平接管登明的軍隊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如果煤幫出麵幫著穆凱幹掉登明不是辦不到,而是不可以,因為煤幫一出麵肯定會被旁人看出穆凱跟煤幫人的關係,到時候即使登明被幹掉了,穆凱也上不了台!


    因為登明名字在他統治的地方早已經根深蒂固,如果他手下的人知道自己老大是被即將上位的叛徒幹掉了會怎樣?肯定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另外如果煤幫真的派人幹掉了登明,首先肯定會引起周圍軍閥的不滿,因為登明的身份跟他們一樣,都是軍閥,煤幫敢拿登明開刀,說不定有一天也會找到自己!那些軍閥們有了這樣的想法肯定會合力排擠甚至對付煤幫;另外登明有著緬甸政fu授予的軍銜,名義上也算是政fu的軍官,煤幫的人幹掉了緬甸政fu的軍官?後果可想而知!


    綜上所述如果沒有宋橋的出現,煤幫想要登明部隊的計劃遲早會落空。


    而現在,突然有一個穿著登明軍裝的年輕人當著煤幫眾位堂主麵宣布登明死了,而煤幫安排的接班人也順利接替了登明的位置!雖然這個年輕人對於登明的死因一字不提,但是這些久經江湖的堂主早已經感覺到,登明的死很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宋橋含沙‘射’影的幾句話讓在坐的所有堂主都啞口無言,甚至對麵前的這個年輕人都產生了一絲的懼怕。這個看似低調宣布登明死訊的年輕人實際上是再給所有的堂主下馬威,是在告訴所有的堂主:“登明是老子我,宋橋幹掉的!”


    宋橋之所以如此隱晦地給了在座所有堂主一個下馬威,是因為宋橋明白這正是馬勇年的意思!如果宋橋不‘露’出一點實力,即便是有馬勇年的命令,這些堂主也不會老老實實跟宋橋做生意,因為在緬甸做軍火生意的肯定不會隻出現宋橋這一家。


    宋橋那略微帶著一些恐嚇意味的下馬威,至少可以讓那些堂主們減少抗拒的念頭。


    “宋橋,你坐下吧!跟叔伯們說話,可要客氣一點!”馬勇年對宋橋剛才的表現很滿意,微笑地對宋橋說道。


    宋橋沒有回話,而是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宋橋明白,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關於的生意的事情他還不了解,自然沒法去說,這些自然就‘交’給馬勇年來說了。


    “年輕人說話就是這樣,各位對我這位堂侄的能力還有懷疑麽!”馬勇年放下手中的紅酒,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見沒有人說話,馬勇年向外走了幾步,正好在剛才一直挑刺的那個堂主背後停了下來說道:“今天的飯局大家也看到了,餐桌上仍是隻有我們煤幫的人,飯菜的量也是跟諸位平常來的時候!沒有少大家任何人的一份!而我這位小堂侄,雖然也等了我們煤幫的堂,但是他不是煤幫的人,因此他沒有諸位的餐桌上,更沒有去跟誰搶盤中食物!”說到這裏馬勇年頓了一下,一隻手在那個堂主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繼續道,“所以……既然這是我的小堂侄,又幫我們煤幫做了這麽的大事情,我們是不是該支持一下他的生意!你說對麽?黃堂主!?”


    “既然他幫了我們煤幫這麽大的忙,我們煤幫自然不會虧待他!”被馬勇年成為黃堂主的老者說道,宋橋已經從這個黃堂主的額頭上看出了一絲的冷汗。從黃堂主的表現宋橋判斷地出來,這些堂主多半不是真心服氣馬勇年的領導,而是全部迫於馬勇年的‘淫’威不得不低頭而已。


    想到這裏宋橋忍不住對馬勇年產生了一絲好奇,甚至對馬勇年到底用過什麽鐵血的手腕讓這些身為一方霸主的堂主們都對他十分忌憚,甚至與言聽計從。


    ……


    這頓晚餐在場的所有堂主都沒有動,隻有宋橋吃了不少!等所有堂主走後這個餐廳再次隻剩下馬勇年和宋橋兩個人。


    “宋橋我看的你眼神,似乎有問題要問我?”馬勇年仍是端著那被紅酒在品,似乎沒有任何喝下它的意思。


    “嗯,是的,馬叔!我覺得你今天這個安排很唐突,首先你沒有跟我做任何的‘交’代,其次我對軍火的生意還一竅不同,原本我認為你隻是簡單的介紹我跟那些堂主認識,可沒想到你竟然會直接……”說到這裏宋橋停了下來觀看馬勇年的反映。


    “嗬嗬!”馬勇年淡淡地一笑說道,“你的表現不是很好麽?”馬勇年的淡淡的表情讓宋橋分不出這句話的褒貶!


    馬勇年將品了好久的紅酒一口喝下後說道:“其實我今天的安排並沒有你的戲份,在我的計劃裏我也可以一個人將你幹掉登明的事情無限擴大化!”


    宋橋表情一冷,他知道自己是打破了馬勇年的安排!


    “不過麽?”馬勇年似乎沒有責怪宋橋的意思而是繼續說道,“你的臨場發揮似乎收到了不錯的效果!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嗯,該說那個詞來形容呢?嗯,應該是囂張,對,我沒見過你這麽囂張的年輕人,據我所知你以前沒有任何‘混’跡黑社會的經驗,但是你卻當著我的麵給了緬甸煤幫十大堂主一個下馬威!”說道這裏馬勇年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的‘精’彩。


    “其實我隻是仰仗馬叔的威嚴狐假虎威而已!”宋橋說道,他的額頭也是泛了一絲的冷汗,他現在搞不清楚馬勇年是在誇他,還是生他的氣。


    “小子你不用拍我馬屁,我看的出來你跟別的年輕人不一樣,怎麽說呢?你比他們身上多一種東西,我暫時認識是蒼蒼……或許我不該用這個詞來形容年輕人,但是我從你身上看到的確實是這種感覺!”馬勇年仍然麵無表情地說道,語氣中也聽不出責備的意思。


    宋橋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一笑。宋橋心裏冷冷地想到:不管是誰,從‘私’人堆裏爬出來,手上沾著數百條的人命,像不蒼蒼都難!


    馬勇年沒有理會宋橋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宋橋,怎麽說呢,你或許不適合做一個傀儡,有時候我在想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是對還是錯!”


    宋橋猛吸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今天他的表現引起了馬勇年的忌憚,因為一個聰明的傀儡是不會完全按照自己主人的命令的行事的。


    “但是我又很矛盾,因為你的聰明確實會給我帶來很大的好處,比如今天,你的那番話就比我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效果要好的多!”馬勇年凝神看著宋橋說道,“其實我很需要你的聰明,但是我也希望你的聰明是我在的控製範圍內的!”


    “嗯!?”宋橋歎了一聲,他自然明白馬勇年的意思,他是在問宋橋的衷心!人就是這麽奇怪,衷心這東西是靠時間才能檢測出來,而不是一句話可以問出來的,但是高高在上的人們卻總是喜歡有意無意的去試探或者詢問身邊的人的衷心。這個方法很愚蠢,因為不管那個手下當著自己老板的麵回答當然都會是“誓死效忠”!


    宋橋想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馬勇年的話,而是說道:“馬叔,其實您也知道,緬甸不是我宋橋的最終目標,或者說我野心不在這裏!我留在緬甸的原因很簡單,我需要的一個名而已!一個可以讓是來意大利後不從光板做起的名而已!”說到這裏宋橋看了一下馬勇年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都要仰仗馬叔給我!而馬叔給我的名的時候,實際上是為了從中獲得利益!我貪圖的名,而馬叔需要的利,我們兩個的目標不矛盾對吧,甚至還有些相輔相成!”


    馬勇年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宋橋繼續說去。


    “說好聽點我們是相互幫助,說的庸俗一點我們就是相互利用而已!我不會在緬甸呆很久,馬叔讓我搭理的生意我想最多三四個月便能進入正規,到時候我就會帶著這個名離開緬甸去意大利,而留下的利全部都是馬叔的!”宋橋長長出了一口氣客氣地繼續說道,“所以馬叔,我不是你的什麽傀儡,也不是棋子,而是你的一個朋友,一個不會損害你任何利益,甚至給你帶來很多好處的朋友!”


    馬勇年看著宋橋沉默了一會突然大笑道:“嗬嗬,好一個了不得的年輕人,好‘精’彩的一番話!沒錯,你現在就是我的朋友,但是你記住,我說的朋友是將來的朋友,等你出頭以後我馬勇年才會認你這個朋友!”


    馬勇年看著宋橋心裏已經認定宋橋將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所以馬勇年自然不會再去又為難或者恐嚇宋橋的意思。


    宋橋沒有說話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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