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趙少龍和田白剛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們在等克瑞斯,見到科瑞克上了自己的林肯後,他們才駕車緩緩的跟隨在後麵。


    來到一個比較安靜的路段,克瑞斯停下車子。他當然知道趙少龍在後麵跟著自己。


    兩輛車子並排而立,趙少龍搖下車窗玻璃,也不饒彎子,“克瑞斯,你今天算是得罪了這傑瑞了。接下來該怎麽收場?”


    克瑞斯心下一陣感動,他沒想到趙少龍這一路跟來,就是惦記著自己和傑瑞的事情。


    當下灑脫的一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唄。你不要有別的想法,今天就算是沒有你的事情。我和這傑瑞也不可能繼續這樣表麵上‘交’好。他父親這兩年借助自己強大的財力,將手伸到了黃金領域。本來黃金珠寶是一家,那老家夥很早就想參一股了。”


    “那你家現在不是情況很嚴峻?”趙少龍的眉頭微蹙。


    “哼,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老婆家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再說了,我這裏還不是有你這個強大的合作夥伴嗎?到時候,要是真幹起來,還不見得鹿死誰手。”克瑞斯嚴肅的說道。


    趙少龍點點頭,這商場如戰場,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或者是比戰爭來的更加的猛烈。好吧。趙少龍優雅的一笑,而後告別了克瑞斯,回到了吉澤島。


    隻有自己的不斷強大,才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第二天一大早,趙少龍和田白剛便如同在鳳城開古玩兒店時的情況一樣,兩個人駕著雷克薩斯,異常高調的來到了之前傑瑞所說的那條古玩兒街――摩爾街。


    而後,兩個人不作任何的停留,徑直來到那個幽幽古玩兒店。田白剛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元代出產的青‘花’瓷,和趙少龍使了一個眼‘色’。而後兩人便輕車熟路的走進古玩兒店。


    在國內,趙少龍上次從天涯海閣秘‘洞’裏麵找到的古玩兒字畫還留有一些。(.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這個青‘花’瓷瓶便是其中的一件。田白剛要準備過來開拓古玩兒市場,當然是少不了拿一兩件真品過來充‘門’麵了。


    在趙少龍和田白剛剛剛下車的時候,裏麵的店小二就已經看到了。古玩兒這種行業,說白了,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有些不長眼的錯把大漏當贗品,被買家忽悠過來後,一輩子便坐享其成。


    所以,凡是玩兒古玩兒這行的,無一不是各個眼觀六路,雙眼通神。甚至從賣家的表情和舉止上就可以看得出這人手中拿的寶貝是真是假。


    眼看趙少龍和田白剛這一老一小從那牛‘逼’哄哄的車上走下來,店小二頓時來了‘精’神。當然,這國外是不是叫店小二也不重要了。


    “兩位,請問是要賣貨還是要賣貨?”這店員竟然一口流利的中文,擦,原來他也是華夏人。


    店小二長得猴‘精’猴‘精’,趙少龍看的一陣感概,想當年,這和自己是同行啊。


    “叫你們管事的來,這裏有大貨。”都是行內人,田白剛也不和這店小二廢話,直接叫店小二喊主事人。


    店小二一聽,再看看這兩位的言談舉止,明顯是同道中人啊。


    “兩位稍等。”店小二黑漆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而後一溜煙兒的跑到了內堂。


    在內堂,一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全身臃腫,暗紫‘色’唐裝加身,左手檀香念珠,右手旱煙鍋的古玩兒店老板,正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旱煙。


    他心裏有些莫名的煩躁,又有些莫名的‘激’動。金鑲‘玉’佛已經放出去了,雖然有些心疼被人給撿了個大漏。但是,作為試水,如果不名貴些的話,是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的。


    這已經有一個多月過去了,自己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這國外對於這些古玩兒管理果然是一竅不通。哼,這也不枉自己大費周章,千裏迢迢來到這大馬,並且低價損失了一件金鑲‘玉’佛而感到心痛了。


    下一件,我要狠狠的撈它一筆,將賣金鑲‘玉’佛虧損的錢全部給補回來。


    正在意‘淫’著自己鈔票如山的情景,忽然外麵店小二如同猴子一般三步兩步蹦了進來。


    “鬼爺。”店小二興奮的喊了一聲。


    鬼爺頓時思緒被打斷,不禁破口大罵,“猴‘精’你他娘的說話就不能小點兒聲嗎?你是猴‘精’,不是熊‘精’,嚇死鬼爺我了。說,啥事?”


    “鬼爺,鬼爺,外頭來了兩個人,說有大貨。”猴‘精’趕緊將外麵的情況告訴鬼爺。


    鬼爺直楞起身子,吧嗒一口旱煙,白了猴‘精’一眼,“來就開吧,這般咋咋呼呼。”


    “鬼爺,不是啊,憑我猴‘精’的‘精’明,我感覺這兩個人大有來頭。他們好像是行家。”猴‘精’將自己觀察的結論稟告給鬼爺。


    “哦?”鬼爺猛吸一口旱煙,而後將那煙鍋裏麵的煙末直接倒在手中,使勁一‘揉’,抬手一樣就塞到嘴巴裏,如同吃蝦米皮一般的嚼嚼吞下肚子。“讓他們進來。”


    外麵的田白剛和趙少龍正在對這間幽幽古玩兒店內的貨品評頭論足。


    “嗯,這一件是仿宋瑤的贗品。”


    “這件,值六十三塊錢吧。”


    “這件,草,玻璃球嘛。”


    “二位,我們當家的有請內堂品茗。”猴‘精’滴溜溜的從內堂竄了出來。


    趙少龍和田白剛來到內堂,見到了鬼爺。


    見鬼爺的第一麵,趙少龍的印象就是,這家夥不是好東西。媽媽經常教育自己,眼帶血絲四白眼,麵帶橫‘肉’青筋‘露’;眉‘毛’短來眉骨凸,頭頂尖來額頭窄。這樣的人十有八i九不是什麽大善人。


    眼前這家夥幾乎全占,聽媽媽的話準沒錯的。趙少龍當下將眼前的鬼爺劃為壞人一列。


    鬼爺見到田白剛和趙少龍,趕緊起身,‘露’出了一臉的笑容,“難怪今天喜鵲枝頭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來,快坐,猴‘精’,上茶。”


    草,馬來西亞也有喜鵲?


    田白剛嗬嗬一笑,比起在古玩兒上的道行來,田白剛不知道比這鬼爺高了多少倍,當下嗬嗬一笑,拱手道:“遠居海外,竟然遇到國人,就憑這點,我們與先生有緣。我們手中的寶貝在先生這裏也肯定不會埋沒。”


    說罷,田白剛伸手入懷,比小太監捧皇太後的手還要輕盈,從懷中掏出那用防水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青‘花’瓷。


    “敢問田爺這時何物?”鬼爺湊過臃腫身軀。


    “青‘花’瓷。元朝的。”田白剛一臉的鄭重,


    如同剝掉初戀情。人的外衫一般的輕柔,田白剛在鬼爺那不停閃爍的眼神中小心將青‘花’瓷外包裝掀開,‘露’出真身。


    鬼爺的眼神變得莊重而肅穆,從自己的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而後湊到青‘花’瓷跟前,仔細的研究著。


    鬼爺是越看越心驚,這青‘花’瓷不在於年代,在唐宋時期,青‘花’瓷的發展並不完善,做工粗糙。而真正到了青‘花’瓷時代的是元朝。


    這個時候的青‘花’瓷工藝在人類曆史上都可以堪稱奇跡。“嘖嘖,構圖豐滿,筆法流暢有力,層次多而不‘亂’。勾勒渲染的妙到巔峰,果然是元朝的青‘花’瓷。”


    這鬼爺倒也不簡單,短短半盞茶功夫,已然將這田白剛帶來的青‘花’瓷瞧了個通透。


    “兩位爺,高人麵前不打虛,這青‘花’瓷卻是是元瓷。怎麽著,兩位想要個什麽價?您開個尊口,我老鬼隻要覺得合理,二話不說。”鬼爺的目光炯炯的盯著田白剛和趙少龍。


    “鬼爺,”田白剛輕輕的抿了一口茶,臉上‘露’出了一副專業的不行不行的表情。“此次我和我徒弟前來,目的不是賣這青‘花’瓷。而是賣個‘交’情。”


    “嗯?”鬼爺一臉狐疑,“還請田爺明示。”


    “鬼爺,不瞞您說,我田白剛在華夏也是圈內的一資深玩兒主,浸‘淫’古玩兒界四十餘載。經過我手的古玩兒上百億是有的。”


    田白剛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那上百億就跟上百億男人的蝌蚪一般的不值錢。


    鬼爺一驚,但是也有些不敢相信,這上百億是不是太多了些。


    田白剛當然不指望鬼爺現在就相信自己什麽,悠悠的說道:“鬼爺,幹咱們這行,有些特殊的‘門’道,是可以搞得到這麽多錢的。”


    說完,田白剛眼含深意的望著鬼爺。


    鬼爺頓時明白過來,當下自己看田白剛的眼神變得恭敬起來。這特殊的‘門’道,自己當然知道是指什麽。


    古玩兒這一行當,能夠規規矩矩的撿到大漏的畢竟少數。那些真正站在這一行巔峰的,莫不是有特殊的際遇。或家傳懂得尋龍探脈,做那些死人的買賣;或有一些偏‘門’左道的渠道,可以獲得真品。


    不過,到底是哪一種,鬼爺也不敢多問。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問一些不該問的。


    “鬼爺,這青‘花’瓷,送給你。”田白剛忽然開口說道。


    “什麽?”鬼爺那臃腫的身材竟然跳起來,全身‘肥’‘肉’如‘波’濤暗湧。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田爺開不得這種玩笑。”


    雖然這青‘花’瓷並不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古物,但是百八十萬那是有的。


    田白剛悠然的喝著茶,“鬼爺勿驚。這不是開玩笑。我確實是有將這青‘花’瓷送給鬼爺的想法。”


    鬼爺這次聽清楚了,整個人反而是變得冷靜下來。他的眼神裏麵閃過一絲凝重,“田爺有什麽需求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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