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秋繼續不緊不慢地喝酒,趙少龍苦哈哈地運內勁療傷。(.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還好謝晚秋勁力拿捏地很準確,掌劍並沒有傷到骨頭,不然這頓酒再喝下去就隻能一直聽趙少龍哀嚎。


    手被打腫的時候不疼,消腫的時候卻疼地趙少龍呲牙咧嘴。謝晚秋化掌為劍已經如此厲害,謝妄竹那化指為劍的境界一定更加可怕。趙少龍覺得在岐山島大會上拔得頭籌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正在療傷趙少龍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了起來,趙少龍兩個腫包子一樣的手居然拿不起手機。正盯著手機像狗咬烏龜無從下口,被謝晚秋一把抓過手機接通打開免提問,“誰啊?”


    “我找趙少龍,請問你哪位?”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儒雅的聲音。


    “我是你爺爺,你個孫子還沒到京都嗎?老子都快喝醉了,少龍和我在綠竹樓呐,快來陪哥哥喝幾杯……”謝晚秋不緊不慢對著電話說。


    這話聽地趙少龍內勁紊‘亂’,差點走火入魔。短短兩句話,爺爺、老子、哥哥被他當了一個遍,電話那頭那位該有多悲催。


    電話那頭哦了一聲就掛斷了。趙少龍重新集中‘精’神療傷,手掌上的紅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著。


    趙少龍手掌紅腫剛剛消退,湖麵便駛來了艘小畫舫,曹步蟬站在上麵頻頻揮手。他身後負手站著兩個老者,一個是氣度雍容的曹震,一個身形瘦弱,背微馱,正是虎三爺。


    謝晚秋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和趙少龍站起,迎接兩位老人。謝晚秋雖然狂妄,但對這當年江湖的臥虎莊兩兄弟還是相當敬仰的。曹步蟬兄弟之間可以‘亂’開玩笑,對這兩個老人,必須要恭恭敬敬。


    想起當時在拍賣會上曹老爺子和老田競拍鐵劍的事,趙少龍就想笑。曹家根深蒂固財雄勢大,家主居然被個暴發戶一頓羞辱,實在是丟臉至極。當時覺得老人麵熟,沒想到居然是曹步蟬的父親,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趙少龍和謝晚秋恭敬地邀請兩位老人落座,服務員又從樓裏端出張和石桌配套的桌麵,蓋在石桌上。殷勤地上了數道硬菜,數種水果酒水。


    “趙少龍,我們又見麵了。今天你可要好好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曹震自從看了趙少龍寫的字後,就一直對他打心裏喜歡,看著趙少龍似乎怕他像當天在曹家一樣又跑了似的。


    “曹叔,今天我陪你痛痛快快喝幾杯,絕對不會跑了。”趙少龍說完,端起酒自己喝了一個。


    虎三爺看趙少龍的眼神有些複雜,不過這種場合明顯不適合說趙少龍和虎清蘭之間的誤會。(書哈哈更新最快最穩定)虎三爺依然開了瓶霸王醉,自己斟滿,淺淺呡了一口。


    趙少龍連忙又端起酒杯,陪虎三爺喝。虎三爺點了點頭眼神和藹,趙少龍心頭頓時敞亮。男人之間無需多言,一切盡在這個眼神之中,虎三爺是相信自己和朝蒼西子沒有苟且之事了。


    “三爺,清蘭有打電話回來嗎?”趙少龍殷切地問。


    “哎,渺無音訊。清蘭十歲之後,我就沒見她哭過,這次是真傷心了。希望她慢慢能淡忘這些事……”虎三爺又開始呡酒。


    淡忘?魔鬼礁那生死一線的相互依存;遊艇上旖旎如夢的嬉笑打鬧;驚濤駭‘浪’裏的同生共死,抱著她一起飛馳在月光下的海麵……


    如何淡忘?!


    趙少龍默默地喝著酒,默默地在心裏念著那個誤會自己的,美如仙禪的虎清蘭。


    “秋哥,你們兩個太過份了?我這綠竹樓從來都是讓你們白住,你們幹嘛還把這些綠竹‘弄’斷。你看,這些竹子,都被毀成了什麽樣子……”


    曹步蟬無奈地看著被折斷地七零八落的綠竹,言語間相當傷心。


    “唔,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和少龍兩個切磋了一下。”謝晚秋大大咧咧地說。


    “曹哥,這些竹子多少錢,我賠給你。”趙少龍紅著臉說。


    “這些竹子跟我有感情的,多年的感情你拿什麽賠?除非你再給我爸爸寫一副字。”曹步蟬正‘色’說。


    要字就明說唄,還拿竹子來說事。趙少龍無奈地點了點頭說,“行,一會我給老爺子再寫一副。”


    曹震聽到這裏,眉開眼笑地端酒跟趙少龍喝了一杯。趙少龍暗歎這倆父子對詩詞書畫還真是著‘迷’,不亞於老田見到美‘女’,紮巴拿起了話筒。


    “少龍啊,老朽平生最愛的就是古代詩詞,聽犬子步蟬說你對古代詩詞的造詣頗深,我們到可以探討探討。”曹震笑‘吟’‘吟’地看著趙少龍說。


    趙少龍摳了摳腦袋,嘿嘿笑著說,“這個,曹叔其實古代詩詞也就那麽回事,我就簡單說幾句。”


    殘龍的光華在趙少龍體內冉冉升起,龍華負屭縈繞在腦際。趙少龍張口道,


    “唐詩有人總結了幾句,田園有宅男,邊塞多憤青。詠古傷不起,送別滿基情!宋詞基本八句話就能慨括,小資喝‘花’酒,老兵坐**頭。知青詠古自助遊,皇上宮中愁。剩‘女’宅家裏,蘿莉嫁王侯。名媛丈夫死得早,美眉在**……”


    “唔,你別胡說八道了,還是喝酒。”謝晚秋聽到詩詞什麽的頓時頭大無比,端起酒杯猛灌。


    “雖然有些俗俚,不過道理還是很深刻的。今天咱們就先不談詩詞,喝酒喝酒。”曹震似乎看趙少龍有些應付的意思,不再深談,端起酒又對曹步蟬說,


    “去把紙墨筆硯拿來,趁少龍在,讓他把墨寶留下。”


    不是說不談詩詞嗎?怕我跑了啊?行,寫就寫。趙少龍含笑看著曹震,莫非這老爺子還以為我以前寫那副字是假的。


    不一會紙墨筆硯送到,趙少龍攤開宣紙,選了支大狼毫筆蘸上濃墨,麵‘色’沉靜如水,淡然道,“曹叔,給你寫什麽字?”


    曹震笑著說,“想到什麽就寫什麽,隨意揮灑,好字才能妙手偶得。”


    趙少龍腳踩八字,懸肘運筆,揮毫瀟灑如行雲流水,眨眼間,一副恣意的大字便一揮而就。


    眾人圍上去仔細觀看,筆劃酣暢淋漓,直如金鉤鐵劍刺眼‘欲’瞎,比起之前趙少龍在那首湖邊寫的小詩大氣磅礴了何止千裏。


    滄海一笑刀兵偃,猛虎歸林嗅薔薇。


    一串墨跡淋漓的狂草寫在雪白的宣紙上,就算是對書法一竅不通的謝晚秋看了也是心頭凜然,他甚至好多字都認不全,也感覺這副字簡直就是一個傳說故事般神奇,讓人心‘潮’澎湃。


    “滄海一笑刀兵偃,猛虎歸林嗅薔薇。”


    曹震看著趙少龍這幅字,口中大聲念出,陡然眼神中‘射’出一股衝天豪氣,“好,好個趙少龍,這字簡直寫到我心裏去了。當年我們三兄弟江湖,誰人能擋!”


    虎三爺眼神和曹老爺子對視了片刻,悠悠說,“猛虎歸林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清靜。”


    曹步蟬和曹老頭子一樣愛字成癡,如獲至寶般把桌子搬到屋裏去‘陰’幹,生怕突降大雨淋懷了這幅字。其實這時天‘色’晴朗,一絲無雲都沒有,又怎麽會下雨。


    添酒回席重新喝酒,曹老爺子對趙少龍再無疑‘惑’,恭敬地如同見到業界泰山北鬥。頻頻勸酒不說,居然還頻頻挾菜,‘弄’地趙少龍相當不好意思,嘴裏直說您太客氣了曹叔。


    一頓飯吃了幾個小時,天‘色’仍然還早。曹老爺子和虎三爺帶著趙少龍的墨寶先行撤退,留下趙少龍三人繼續喝酒。


    “哎,虎三爺酒量不小啊,整了三瓶霸王醉跟沒事人似的。對了曹呆子,你爸爸以前不是坐輪椅嗎?怎麽突然就好了。”兩個老人走後,謝晚秋又恢複了紈絝的樣子。


    “多虧了少龍的師父,我父親的傷求醫多年都沒有治好。最近才找到金針閻王宋青丹,虎叔去求了好幾次,給了一千萬診金,他才出手。現在雖然沒有恢複到他當年的狀態,不過能走路身體好,我就滿足了。幹嘛非要去打打殺殺呢?父親以前比虎叔還厲害又怎麽樣,還不是差點被人打死。”


    曹步蟬呡著酒慢慢說出這些話,似乎對以前的事很有些感慨。


    “堂堂臥虎莊二當家的公子居然不會古武,原來是怕死啊。不過這樣也好,我欺負你也不怕你報複。”謝晚秋端著酒杯挑著眉‘毛’說。


    “誰說我不想學,是父親不讓學。我想他是不願意讓我走他的老路,當年的事,傷的他太深了。”曹步蟬抓起酒杯,一口喝光又倒滿說,


    “不說這些事了,現在蠻好的。喝酒,我在南亞島呆了這麽久,像個野人一樣,今晚咱們三兄弟好好瘋狂一下。”


    從南亞島和魔鬼礁發生的那些事情上,趙少龍已經能大概推斷出萊特老大聶西風,多半就是臥虎莊三兄弟中的老大。不過聶西風為什麽會遠走海外,曹震又怎麽會差點被人打死,這些事就不明不了了。


    當年這三兄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別人的‘私’事,趙少龍雖然好奇也不好問,隻能憋著喝悶酒。


    “少龍,最近距南亞島一百多海裏的公海上有艘賭船,聽說上麵好玩的很。美‘女’,豪賭應有盡有,還是個華人開的。反正以後南亞島也要注冊賭牌,引進這些項目。要不在京都玩幾天,我們一起去南亞島,隨便去見識一下。”


    曹步蟬盯著趙少龍,似乎很期待他答應。


    “那賭船跟萊特兄弟一定有關係?不然早被他們一鍋端了。一艘賭船上有不少現金,何況又在他們家‘門’口。”謝晚秋發表著急的看法。


    “到時候沒什麽事就去看看,不過你是不是想我做你的保鏢?曹哥,你去玩小一點,別人也不會拿你怎麽樣。”趙少龍接口說。


    曹步蟬站起來說,“我又不打打殺殺,要什麽保鏢。南亞島你也有股份的,一起去考察不算過份。”


    趙少龍還沒說話,曹步蟬就拿出手機叫囂畫舫開了過來,三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坐船回到岸上,曹步蟬打了個響指手指指向靜竹深院深處,


    “走,今天帶你們看點新鮮玩意,保證你們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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