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亮看著他繼續往外走,也沒有上去攔,他不喜歡給湘總惹事。


    “你那張臉,最好別在這個公司裏麵出現。”橋亮冷冷的說道。


    聽著背後的聲音,夕海川懶散的回了一句:“接下來十幾天我都要來。”


    一聽這話橋亮那火氣就突然上來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動手,湘總已經夠累了,不能惹事。


    忍了兩下,橋亮道:“下次你進不來。”


    夕海川沒再理他,直接除了公司的大門,消失在了街道上。


    橋亮又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個保安,冷聲道:“誰允許你們把他放進來的?”


    “橋哥,他昨天好像幫過湘總的忙,所以我們才……”一名保安說道。


    “這家夥長著湘總最厭惡的臉!你們能讓他進來,有沒有腦子!”橋亮怒道:“下次再放他進來,你們就給我滾蛋!”


    “可是橋哥……”


    “可是什麽!”


    “沒,沒事……”


    ……


    湘蘭下了電梯一路來到自己的四樓小辦公室,還沒開門就看見橋亮坐在裏麵。


    她推開門,橋亮立刻站了起來,把臉上的墨鏡一摘,笑道:“湘總,這趟我給你帶了一點藥,對你的病情很有幫助。”


    湘蘭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點點頭應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現在並不需要什麽藥。”


    橋亮見她拒絕,就笑了笑把藥物放在了辦公桌的一個抽屜裏:“買都買了,總不能讓我再跑到刃喧給退回去吧。”


    “好吧,那我就收了,藥錢多少?”


    湘蘭點了點頭,繼續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文件。


    她發現夕海川沒在這裏,她工作起來輕鬆多了,而且注意力非常集中,不會胡思亂想一些事情。


    橋亮做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搖搖頭歎息道:“湘蘭,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這麽見外,一點藥錢也算進去。”


    “應該的。”湘蘭隨口道:“還有,希望你在公司裏別叫我名字。”


    橋亮聽此,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他沒想到自己當初放棄了更好的工作待遇,來到這裏苦追了這個女人兩年,最後連自己想在公司裏麵叫她的全名都不行。


    “還有事嗎?”湘蘭問。


    橋亮看了看她,開口道:“對了湘總,剛剛有一個長得非常像墨岩的人,他是不是來過?”


    “嗯,他是我的醫生。”


    “醫……醫生?”橋亮皺了皺眉,開口道:“湘總,你不會是被他騙了吧,你的病好多名醫都沒辦法,他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怎麽會……”


    湘蘭打斷他道:“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放棄治療。”


    橋亮一愣,他當然知道湘蘭說的是什麽意思,立刻開口道:“湘總,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想說,那個人……長得太像墨岩了,肯定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好的情緒。”


    “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去工作吧。”湘蘭說。


    橋亮看她一臉認真工作的樣子,最終隻好歎了口氣,把原本想說出來的很多話直接憋了回去,起身離開辦公室。


    在橋亮離開以後,湘蘭看了看時間,還有六個小時她就必須按照夕海川說的話回家了,要抓緊時間把剩下的工作盡可能的處理掉。


    ……


    老宅子中,夕海川剛回來就看到了滿身是傷的竹子還在健身器材邊拚命的苦練,就像發了瘋不要命一般。


    “好了,回去。”


    夕海川一隻手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向屋裏麵走去。


    “你去了好久。”竹子說。


    “嗯,在路上遇到點熟人耽誤了一會。”


    把竹子扶到床邊,夕海川就開始拿出很多藥材開始在一個小鍋上熬製,一股刺鼻的藥味瞬間充滿整個屋子。


    竹子看著那麵被自己轉移走的牆洞,開口道:“先生,有時間找個工人來把牆給補上吧。”


    “嗯,待會給你上完藥我就去。”


    “還有大門。”


    “我知道。”


    過了一會,夕海川把裏麵的藥湯盛在一個碗裏端給竹子,隨後自己又把那些藥材給倒出來,在手中擠了擠水分,不停的用雙手挫弄著。


    “等喝完藥,竹子把衣服脫了。”夕海川道。


    “嗯。”


    良久,竹子在床邊脫起了衣物,她上身隻有一個運動外套和一件小背心,然後就隻剩胸罩。


    “下身也要嗎?”竹子退下上衣,站在床邊問。


    “腿上的傷,把褲腿給卷上來就好了。”夕海川道。


    竹子鼓弄了一會,發現褲子有點小了,卷不到膝蓋上的地方,就直接轉身把運動褲子給脫了下來,全身隻剩貼身衣物。


    “好了先生。”竹子道。


    夕海川把搓了很久的藥物平鋪在事先剪好的,一塊塊紗布上,最後在舍不得外麵沾了一些膠帶就要給竹子敷上。


    結果拿著一塊紗布剛一轉頭看了竹子一眼,他的大腦就有點充血。


    “不是讓你不要脫褲子的嗎?”夕海川很是尷尬的別過了臉。


    “卷不上去。”竹子說。


    “好吧。”


    夕海川目光盡量偏離她身上一些重要的部位不亂看,強行擺出一副認真上藥的醫生模樣,可他原本頹然的臉突然認真起來,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都怪那什麽雅芝內衣的售貨員,給他推薦什麽不好,非要推薦這種絲質的……


    “先生在害羞嗎?”


    竹子低頭看著正在給自己的小腹貼藥的夕海川,開口說了一句。


    “沒。”


    夕海川隨意貼了兩下又立刻回去拿另一塊紗布,整個過程中都沒有敢和竹子對視過一眼。


    相比他臉上這幅裝出來的認真模樣,竹子的臉上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一雙深邃的眼眸讓人猜不到她此刻內心的任何想法。


    大概也就兩分鍾,夕海川就轉身開始收拾藥材的殘渣,竹子在一邊穿上了原來的運動服。


    “先生回來的時候記得買兩身衣服回來,好久沒換衣服了。”竹子說道。


    “嗯,我知道了。”


    ……


    帝都13區的某會所內,一群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地痞在門口一臉驚恐的站著,而在另一邊,一名男人正躺在床上,一臉氣憤的抽著煙,在其身邊還有一名女技師在認真服務。


    “火哥,我們當時也不是不想拚命救坨哥,而是因為那小子實在是太強了……我們要是都被打殘了,就沒人把坨哥給救回來了啊。”一名穿著紅色衣服的男人緊張的說著。


    “一群飯桶!”躺在床上的那名被稱為火哥的男人怒吼一聲,直接把手中的煙頭向著門邊的一群人給砸了過去。


    一群人一看到煙頭好像就看到了什麽怪物一樣,立刻露出了極為惶恐的表情,但是也沒人敢立刻跑來,依然是繼續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


    “老子特麽真想一把火把你們這群廢物給燒了!”火哥一巴掌推開旁邊服務的女技師,坐起身來看著門外的一群小弟,愈發憤怒的道:“人沒給殺死就算了,特娘的你們這幫飯桶還替別人帶話回來讓老子這幾天注意點?別人還要來收我的幫?”


    “火,火哥,那小子是真的這麽說的,我們也是怕您被偷襲啊……”一名藍頭發小夥子,低頭說道。


    “你說什麽?老子被偷襲?”


    火哥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左手打了個響指,原本被他給丟出去的煙頭瞬間燃起大火,火焰似蟒蛇,開始向著藍頭發小夥盤繞過去。


    “火!火哥!我真的隻是實話實說啊!”


    “老子特麽就看不慣你這種瞎說大實話的飯桶!”


    “嘭!”


    眼看著一條火焰蟒蛇就要將藍頭發小夥給吞沒,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就炸裂了開來,一陣猛烈湧動的空氣將火蟒吹散,帶動一群地痞流氓撞向了另一麵的牆壁。


    一群男人在另一麵牆壁下堆成了一片,而火哥的身前則是浮現著一塊透明的玻璃屏障。


    “特娘的!是誰!”


    火哥將玻璃一收,立刻從床邊站了起來。uu看書 ww.uukanshuco


    “楊火?”


    門外,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夕海川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頹然渙散,灰色的眼瞳直視著對麵的火哥。


    “啊!”


    忽然房間裏的一名小弟慘叫起來,雙眼極度恐懼的看著對麵的夕海川不斷後退,口中大叫著:“是他!火哥!就是他!”


    “哦?”


    楊火看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夕海川,臉上一臉輕蔑的表情:“就這種貨色能把雲坨給揍的四肢全斷?”


    “火哥!你千萬別輕敵!這小子詭異的很!”


    “呸!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麽天大的本事!”


    楊火說完就一腳向著夕海川踹了過去,就在一腳踹出去的同時,他身體周圍開始布滿了一圈玻璃屏障,火焰從外部向著夕海川湧去。


    這楊火是個雙屬性的能力者。


    夕海川一隻手上寒氣大放,直接拍在了楊火的玻璃屏障上,隨著寒氣接觸玻璃屏障,上麵的火焰瞬間驟停。


    “哼!”


    楊火看著對方不阻止自己的腳,一臉冷笑的再次發動火焰,從腳尖向著夕海川的臉踩去。


    夕海川身子向前一進,沒給對方任何機會,再一巴掌拍在那玻璃屏障上,直接將楊火整個人拍在地麵裏。


    “……”


    楊火瞬間呆了,就這麽短暫的一瞬間,他就被別人拍著腦袋給按在了地上!


    “我就不廢你了。”夕海川看著半個腦袋被埋在地板中的楊火,開口道:“明天這個點,叫上你所有的手下來這個會所,如果我沒看到人,你會比雲坨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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