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文定突然發怒,不知出了什麽大事,當下都定定的瞧著啟雷。啟雷心裏也有些發慌,忙陪笑道:“文哥,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隻是在人家那裏弄了一點點私貨,這不是沒事幹嗎。”


    文定來回的走了二趟,道:“沒事幹也不能幹這個,我還以為你也是跟人家一樣,弄了一點毛竹、木頭之類的,沒想到你還走私,正是說的不錯,落網的都是小魚小蝦,漏掉的才是大魚,而且這大魚還是我自己放跑的,。”


    啟雷冷汗直流,正不知如何應付,隻聽鍾靈喝道:“喂,你發什麽威風,這是在家裏,不是你的什麽縣政府,啟雷就是走私又怎麽了,又不是殺人、放火、搶劫,隻不過是國家少收了一點點錢而已,國家的錢被浪費的還少嗎?最說了,就啟雷這點東西,被攔住了,還不知落入誰的腰包呢。啟雷兄弟好意送酒給你,還沒喝就發酒瘋,啟雷你把酒拿走吧,自己喝去,不用給他了。”


    時雨接口道:“就是,我同學有一個哥哥在檢查站,說他哥哥他們上班要抓鬮的,抓到鬮去值班,抓不到鬮的回家休息。”


    文定見夫人發威,倒一下子便沒了脾氣,陪笑道:“啟雷不是我自己兄弟嗎,我在家裏說一下也不行啊,我是想了解一下情況而已。”轉而又問啟雷走私詳情,啟雷雖然和文定親如兄弟,卻也不肯實話實話,要是讓文定知道詳情,把走私的這一邦兄弟們都踹了,一大邦人還不找自己拚命。所以把國外見到的一些情形說的很詳細,具體的線路,運作等一筆帶過,還說了這一次也就賺了萬把塊錢,可不敢說一下子嫌了100多萬,否則,這位大縣長隻怕也會從沙發上掉下來,一屁股坐到在地。饒是如此,也把文定幾人嚇的一跳。


    文定沉吟了一會,歎道:“你所說的應該不差,這些年來,我們跟外麵的差距真的太大了,就說你吧,這一趟下來,賺的錢就相當於我這個縣長的幾年工資,難怪有這麽多人挺而走險,看來國家不開放確實是無路可走了。”


    啟雷聽到開放二個詞,便想起了遠在天邊的芸芸,不知這丫頭現在在做什麽。隻聽鍾靈問道:“你說我們國家要開放了?


    文定道:“是啊,你看現在大張旗鼓宣傳的是什麽,就是實事求是,這是理論造勢,下一步肯定有動作的,什麽叫實事求是,事實上是我們太落後了,我們跟外國差的太遠了,如果繼續閉關鎖國,我看遲早會連清朝都不如。看來,我得早作準備了。”


    說話間,有電話來找文定,文定到裏屋接電話,鍾靈去準備晚餐,啟雷想起還沒送東西給蘭蘭,便在另一隻包裏拿出一隻布娃娃出來,遞給蘭蘭。這個布娃娃還是芸兒買的,打算送給一個好朋友的女兒的生日禮物,啟雷見了覺得可愛,便要了過來,不想這次去派上了大用場。蘭蘭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布娃娃,當真寶貝之極,馬上就不理時雨,讓時雨失寵。


    時雨見啟雷出手大方,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便走上來笑道:“傅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送了蘭蘭這麽好玩的東西,應該也有我的一份吧。”


    啟雷怔了一下,聳聳肩,道:“這布娃娃隻有一個,你想要,下次有機會帶一個給你。”


    時雨“哼”了一聲道:“你真是個土包子,誰要這個布娃娃,那是小女孩玩的東西,我一個大男子漢要這個幹嗎,再說,你沒有就沒有,下次還有機會,虧你還說的出口。”


    啟雷被搶白的一時說不出來,隻見時雨又笑嘻嘻的道:“傅哥,你的名字叫富起來,我的名字叫窮的很,你是不是劫富濟貧一下,能不能就給一點這個,我自己去買一個禮品得了,一來你是大哥,我為你效勞,二來免了你今天的失禮,一舉二得,怎麽樣?”


    “好主意。”啟雷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小活寶原來是向自己要錢的,當下掏出皮夾子,抽出一遝大團結遞給時雨,時雨兩眼放光,數了一下,剛好十張,跳起來歡呼道:“傅哥萬歲。”把錢塞進口袋,抱過蘭蘭就親了一口,轉身就出門而去,蘭蘭專心的玩著布娃娃,對時雨的臭嘴巴一時倒忘了指責。


    啟雷見文定忙個不停,便找文定告辭,文定忙拖住啟雷,叫啟雷一起吃飯,還說還有事要說,啟雷便不好意思再走。吃飯的時候,文定和鍾靈不見時雨,問蘭蘭舅舅呢,蘭蘭頭都未抬,答了句:“不曉的。”啟雷忙說時雨已經走了。文定笑道:“今天連飯都不吃就跑了,肯定是敲詐成功了,用了什麽名堂,你給他多少?”


    啟雷笑道:“給了一點,我也不知道是多少。”接著,把經過說了一遍。


    文定笑道:“這個小滑頭,還真懂的隨機應變。”鍾靈便要掏錢給啟雷,被文定止住道:“你這個寶貝弟弟這次可是選對了對象,敲詐他這個萬元戶總比敲詐我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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