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竽樟,雨翎一看到他就想到萱草。一種不稀有卻倔強豔麗的花兒。


    別看雨翎就一時尚人兒,說到著裝打扮,保養時尚,無不定性追求,雖不講究奢華,但也有一定的品位要求。然而,她卻極愛古風,尤其那些傷秋悲風的朦朧古韻。


    而想到萱草,是因為她想到諼草,諼就是忘的意思。《詩經?衛風?伯兮》裏記載過:\”焉得諼草,言樹之背\”。後有朱熹注釋曰――諼草,令人忘憂。


    為什麽想到這個,雨翎自己當時沒想明白,不過也沒深究,隻是後來事過境遷,才恍然如夢,圖添黯然。


    幼時的冤家再碰麵大抵不是驚喜交加就是感概萬千,再不,頂多就是認不出,一臉錯愕或是滿臉冷漠。


    而雨翎,或是從半年前開始,平凡這玩意在她生命裏就已成為奢侈品,可憐的是她自己還不曉得而已。


    而這一重逢來得也太過莫名突兀,就在她耗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慢慢把郭帥哥教的東西摸索出個所以然的時候――


    “傅雨翎!”?一名身穿阿曼尼年輕的俊美男子突然破門而入,滿臉忿色的怒瞪著有點被嚇到的特助辦公室裏唯一一位傅姓女子。


    在狠狠盯著人半響,得不到被恐嚇人應有的恐慌反應之後,怒紅了臉的男子隻得恨恨且無頭無尾的扔下這麽一句“你欠我的,少爺我沒少忘記過,待我慢慢跟你算!”的不厚道的耍狠之後,就行色匆匆的忿然離去。


    自認平時反應還算敏捷,遇突發事情也能做到處變不驚的雨翎此刻徹底懵了。完全搞不清到底發生什麽事,直到從資料室查完數據回來的郭帥哥因差點被剛才衝出去的那位撞倒,當時沒敢問的他隻好進來問雨翎――


    “總經理怎麽了?”


    “總、總、總經理?”雨翎一位自己聽錯了,憑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工作態度問道。


    “是啊,剛才那位就是瞿氏集團的總經理,瞿家的二少爺瞿竽樟,你不知道嗎?”這下,輪到郭帥哥被嚇著了。看資料,這女孩好歹也在瞿氏做了接近一年,又是總裁指名的總經理助理,有不認識總經理的道理嗎?


    顧不上郭帥哥探索的眸光,雨翎整個人一下子愣成一團化石。


    但凡富家子弟或多或少都有一種傲氣,因為他們握有資本,權利本就是一家,有本錢當然就有權力。瞿竽樟也不例外。


    在雨翎已經有點模糊的兒時記憶裏,瞿竽樟的印象沒來得蕭梓鮮明。這個中的理由除了因為他五官沒來得自己弟弟精致之外,他總找雨翎麻煩怕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當然,他長得絕對賞心悅目,同是瞿家的優良的遺傳基因,能差麽?隻是他的好看不同蕭梓,屬於率性帥氣的那種,又帶點頑劣的叛逆,讓人又愛又恨。


    小時候,雨翎覺得竽樟很找扁,就是站在那,什麽都不幹也有辦法讓人湧起想海扁他一頓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拽得二五八似的囂張態度給她印象最深。


    而從剛才的驚鴻一瞥得到的信息來看,小毛孩長大了還不是毛孩一個。毛毛躁躁的,說話說一半,什麽欠了他的,聽得自己一頭霧煞煞的。印象中,自己好像沒多招惹他,頂多就是以前同門學武的時候,每當她調戲小蕭梓,這不識趣的家夥就會跳出來,滿臉鄙夷不說,還惡聲惡氣,三句不到就動手動腳。雨翎那時候也正年少氣盛,哪有認鱉的道理?而且她更充分利用少女早熟早長高的優勢,硬是將當時矮她一個頭,但從小到大打架鴨霸從未輸過的瞿竽樟扁得滿地找牙。從此,本就不咋對盤的兩人之間的梁子就更加堅固厚實了……


    人在屋簷下,隻好低點頭的雨翎無法子不略帶些許惶恐的在那苦苦思索自己到底什麽時候又惹到這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瞿家二少爺。


    隻可惜,沒等她想到,她內心深處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瞿家大小姐有找……


    其實,第一天上班雨翎的確非常的忐忑不安,不為啥,就為著害怕瞿笙楠叫人來找。因為,就在她從瞿家回去第二天,瞿大小姐已經來過一趟電話。雖然大抵都是客氣的問候,但言語之間,雨翎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就覺得這位長自己沒幾年的長輩給她感覺越來越心驚。談了兩句,話語一拐,瞿笙楠就問她在家裏呆得如何,若然不習慣,就讓司機過來載她。


    不習慣?自己家還有什麽習慣不習慣的,這問明擺就是*,但套得是什麽,她就沒想出個通透。


    難道是蕭梓想見自己?突然靈光一觸,那張白玉小臉仿若躍於眼前。掰指一算,離開瞿家也不過就一個星期的長短,但因著糾葛著j的關係,無暇分心思忖蕭梓的事兒。現在細細一想,以蕭梓之前對自己的癡纏,自己的離開能不關事麽?就算是足歲的小兒一刻沒見到帶自己的媽媽或保姆也會哭個聲嘶力竭,蕭梓的情況貌似比足歲小兒更糟糕。


    死了,死了。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心驚。本來磨磨蹭蹭不願麵聖的某女隨即撒腿就跑,直奔29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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