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希她從來都不是靠著感覺行事,但這一次她卻因為感覺而動搖了。


    張哲並非是一名行為特殊的幹員,而是他周圍的環境促使了他的特殊化,內心的恐懼與渴望形成對比,一邊想要得到愛,一邊卻又害怕得到愛。


    他從不會去在乎如何得到愛,而是思考如果失去了該如何是好,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做出一些令人費解,乃至迷惑的操作


    在別人看起來,或許是不正常的事情,但再看他看來,或許已經是最優解了


    “張哲,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凱爾希望著不遠處的張哲,他剛才給自己的感覺並不是那麽簡單,雖然想要忽略掉那一點,但自己的內心卻告訴自己必須要幫助他。


    但什麽都不知道的自己真的能幫助他嗎?還是說單純隻是添麻煩呢?


    “我,打算去找父親,然後然後讓他幫忙封印我的能力”


    張哲苦笑了一聲,束縛能力的開關即將崩潰,自己值得再一次將其封印,明明得到了想都不敢想的能力,但是卻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


    現在看起來自己隻能去找父親了,借由他的手,然後再讓自己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即便是沒有能力也好,普普通通的活著已經很累了。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念而讓整個世界崩潰吧?哪怕是無意的思考都會造成這種後果


    “我覺得並不可行,誰也不知道你的父親會在什麽地方,如果你的能力能幫助你找到你父親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已經會出現在我們麵前了”


    凱爾希分析了一下,隨後開口對著張哲說道。


    “但我也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解決這一切,哪怕剛才解決的能力也隻是暫時的,很快便需要重新封印一次”


    “你的能力,是什麽?”


    “大概是心想事成吧,隻要我想的事情,我都能夠得到”


    “心想事成嗎?”


    凱爾希皺起了眉頭


    怎麽可能存在這麽不講道理的能力?但仔細一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他曾經一瞬間讓山坡長滿鮮花然後枯萎,他也曾經以一己之力震殺數千整合運動。


    甚至還裝扮成為了整合運動,並且那個時候他使用的武器,也是相當強悍的武器,或者說不存在那個世界的武器。


    這麽一想反而能夠說得通了


    “你的這份能力是來自於身體還是意識?”


    “我想應該是來自於意識,我的身體如果很強的話,那麽我以前也就不會受傷了”


    “但實際上你還在這裏不是嗎?阿米婭的報告中曾經寫過,你的血液流失超過了一半,但你卻依然活了下來不是嗎?”


    “凱爾希醫生,我還有許多的衍生能力,其中有一個能力就是賦予我複活的能力,我可以被殺死,但永遠無法被徹底殺死”


    張哲說到這裏苦笑了一聲。


    現在想想,這些能力似乎都是自己的一部分,自己很怕死,所以得到了一個可以複活的能力,自己很希望吸引別人的矚目,所以得到了花之魔術。


    也曾想到成為領導人,所以得到了手握旗幟,甚至就連不可視,也是自己恐懼黑夜的產物,但如果這麽一想的話,或許還真的


    “要不要不”


    凱爾希糾結了


    他的能力有可能是因為身體,但更大的可能是來源於他的意識,也就是說除了封印他的意識之外,別無他法


    但問題來了,有什麽存在能夠封印一個近乎萬能的人呢?這樣的能力貌似不存在吧?但問題是為什麽他之前沒有展現出這份全能的力量呢?


    “那麽你之前為什麽”


    “我的弟弟封印了我的能力,不過到頭來也隻是一段時間罷了”


    “你弟弟的能力是封印能力?”


    “不,他的能力如果硬要說的話,是我強加給他的,畢竟為了讓他活下來,必須要有能力支撐”


    張哲低下了頭,自己弟弟的能力隻是單純的幸運,但無論你再怎麽幸運,沒出生便夭折也沒有辦法,幸運終究還是有局限的。


    而當初的自己或許賦予了他一份新的能力,但真的已經記不得了自己當時絕對對著他說過什麽,所以才能複活的。


    “是這樣嗎,也就是說你的能力還是有封印的可能,不然怎麽可能會”


    “這話怎麽說?”


    “既然可以封印住,那麽就一定有長時間封印的能力”


    “實際上封印並沒有用處,哪怕是封印上之後,也會很快的被突破”


    其實封印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麽要花時間才能想到的做法,但自己的弟弟的確沒有使用這種做法,不他的做法似乎是封印了自己的記憶。


    難道說,隻要自己主觀上忘掉這份能力的話,自己就可以長時間的封印這份能力了?


    這麽一想倒也有些可能,畢竟這麽長時間的封印都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是說真的有可能是這樣的話,哪怕是自己也是使用了人類最終希望之後才了解了這一切。


    或許,可行


    “或許,隻要讓我忘記這個能力的話”


    張哲試探性的說了出來,而凱爾希聽到之後皺起了眉頭,立刻嚴聲說道


    “不行,萬一效果還在呢?我們沒法冒這個險”


    “那還能怎麽辦?我總不能日日夜夜都念叨著封印自己吧?”


    年輕人攤了攤手,凱爾希的話語並非沒有道理,但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總不能自刎吧?這成不成功不提,死亡的感覺可是很難受的


    自己並不打算因為這種事情而死掉。


    “既然沒有辦法徹底封印,那麽倒不如來思考一下如何更長時間的封印,如何?”


    “更長時間的封印?”


    如果時間能延長到一個月,乃至一年的話,那麽這個封印其實也挺好的,隻要自己每年記得封印一次的話,那麽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不過


    林海市


    雖然自己存在的城市已經被自己毀了個大半,但林海市依然的喧囂,所有人都在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子,或許對他們來說,生活就是這麽的單純吧。


    玩耍,取樂,盡情的消磨本就不多的時間。


    張哲此時正坐在馬路牙子上,表情微妙的看著來往的行人,怎麽說呢雖然大家思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終之弄出了一個十天的封印。


    但這已經是很不錯了,雖然想要使用這份能力需要進行多次確認,但至少自己能夠出來逛逛了,不過也真的是費力,僅僅是封印就用了近一個小時。


    也幸虧自己能聽懂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不,其實也沒有聽懂,但如果想要了解一下的話,隻要說一句,我知道這些知識,然後一切都明白,這份能力說好用也好用,說不好用真的很恐怖


    那些士兵們沒有繼續來到城市巡邏,隻是將屍體全部收走之後便沒有消息,恐怕是認為事情超出了他們能控製的極限吧?


    事情就是這樣,一個能做到無數事情的存在,無論是誰都會感到恐懼吧?


    生命在別人一個念頭的感覺,真的非常的別扭


    “媽媽,那個大哥哥在幹什麽啊?”


    “噓,別說話!”


    婦女拉著孩子便遠離了張哲,看的張哲嘴角抽了抽,難道自己真的就像是那種社會小青年嗎?不過仔細思考一下,自己這異色的瞳孔就像是貼上去的一樣。


    再加上坐在馬路牙子上,穿著一套休閑裝,或許真的和那些小混混差不多,但自己並非是來這裏消磨時間的


    “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張哲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學校,林海市第一幼稚園,當然張哲並非是為了來這裏看,他這一趟來的目的是見一見老熟人。


    將視線從孩子們身上移開,張哲望著站立在孩子群中的老師,一頭粉色的秀發隨風搖擺,並引起了孩子們的一陣歡呼,看了看時間


    才下午三點,估計是帶著孩子們出現玩耍的吧?今天的天氣也不是很熱


    張哲站了起來,慢步向著幼稚園走去,沒想到我妻由乃她居然成為了一名幼師,不過按照她的性格,或許真的適合成為幼師也說不定。


    曾經的她溫柔似水,有著一種令人向往的善良,雖然自己創新出來的我妻由乃有那麽一點點病嬌的傾向,但不遠處這個站在孩子堆中的老師,並沒有那種感覺


    遺世而獨不,這麽說不恰當,應該是鶴立雞群才對。


    “我”


    “你在幹什麽!”


    剛打算走到欄杆旁招呼一下我妻由乃的時候,一名穿著藍色軍服的警察便走了過來,粗略打量了張哲一眼,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特殊人士的感覺。


    將視線放到張哲臉上的時候,警察皺起了眉頭,難不成是什麽拐賣孩子的人販子?不林海市的警備不可能這樣啊。


    “你好,我隻是見到了我的老同學,所以想來打一聲招呼而已”


    “是嗎?”


    張哲的回應似乎跳不出什麽問題,裏麵的老師和張哲的年齡估計差不多,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回到了崗位上,不過視線是不是的看向張哲。


    毫無掩飾的目光自然被張哲發現了,不過張哲並不在意,他在做他應該做的事情,相反自己還對他有著些許的好感


    “我妻由乃?”


    張哲對著欄杆內正在和孩子們嬉戲的少女打了聲招呼,而我妻由乃也很快回過了神,看著站在牆外的張哲,眼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疑惑。


    但很快她便安撫了一下孩子們,安排她們自己去玩之後,她邁著小步來到了張哲的麵前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這位先生”


    “現在沒事了,我隻是來看看這裏而已,以後說不定我也會讓我的孩子來這裏”


    “是嗎?相當的歡迎”


    她臉上的笑容很溫和,望著她,張哲陷入了曾經的回憶,不過她已經過上了屬於她自己的生活,或許是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吧?


    家裏的我妻由乃是由自己創造的,難免會有一些主觀意識,當時的自己或許真的想要有一名病嬌吧?不過為了這麽溫柔的一個女孩子做的那些事情,自己不會後悔


    張哲微微低頭示意,隨後看了看那群正在嬉鬧的孩子們,或許她溫柔的性格從小時候就注定了吧,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會怨恨她不幫助別人。


    但,人家本來就沒有理由幫助你,更不要提她還安慰過自己了,但恩情自己也已經償還了,隻能在這裏祝願她有一個幸福的人生了


    張哲轉身,剛走不到數步,我妻由乃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阿阿哲?是你嗎!阿哲?”


    望著張哲的背影,我妻由乃似乎想起了什麽,當初那個站在自己麵前的背影,和他


    “”


    “很抱歉當年的不告而別,但謝謝你阿哲。”


    “我不是張哲,你認錯人了小姐,那個風流瀟灑的男人我可比不上呢”


    張哲笑了笑,回想自己的記憶,似乎隻有那個時候是最令自己驕傲的,不過她也有了屬於她的位置,哪怕吧自己忘了也沒有問題。


    雖然說


    她是自己的初戀


    但,她剛才的笑容不似作假,或許這裏就是屬於她的幸福吧


    “還有我妻由乃小姐,願你手握幸福”


    “謝謝你,阿哲”


    我妻由乃注視著張哲離去的背影,雙手情不自禁的做出了一個祈禱的姿勢,自己叫的是阿哲,而他卻說出了張哲的名字,也就是說


    他就是張哲,雖然自己也曾經想要回到那個城市,但無數次都被阻攔了,雖然想問問曾經的那些同學們,但已經有大部分永遠的消失了


    “由乃老師!我們一起做遊戲吧!”


    “好的米莎,我們大家一起玩老鷹捉小雞好不好啊?”


    “好!唔老師,剛才那個男的是誰啊?為什麽我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啊”


    “那個是老師的朋友哦,米莎可不認識呢”


    又是熟悉的馬路牙子


    張哲行走在路上,靜靜地望著天空,


    好人有好報真的是太好了呢,或許她離開本身就是自己的意願,與其在哪裏受到欺淩,倒不如去其他城市從新來過。


    然後就是回家睡個覺,然後就去羅德島吧,拯救羅德島的使命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趴在地上,學狗叫啊,混蛋”


    剛打算轉頭離開的張哲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話語,淡淡的轉過頭望去,那是一所學校,林海市第學,看著學校內的一群孩子,張哲慢步走了過去


    這所學校已經被攝像頭所覆蓋了啊,至少正對著這群孩子們的上方有一個攝像頭,雖然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但也可以看到一百八十度


    “別說了,揍他就完事了,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媽的,就你去跟老師告狀?”


    望著角落中被瘋狂踹來踹去的孩子,靜靜的在欄杆外看著,知道那群暴打他的孩子發現了的存在,互相嘟囔了幾句之後轉身離開。


    望著在地上掙紮著站起了的男孩,不由得有些好奇他內心的感受


    “被欺負的感覺怎麽樣?”


    “很難過”


    “想要報複他們嗎?”


    “沒用,老師都不管的,甚至還”


    “想不想報複他們?”


    “想”


    “我就喜歡你這樣誠實的孩子”


    望向了不遠處正在離開的欺淩者們,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一陣微風拂過,那些欺淩者們的身體就好像風化了一般,隨著這一陣微風消失不見。


    看著正在發呆男子,笑道


    “他們都不見了哦,呼的一聲全消失了呢”


    “你你是什麽人?”


    “我是誰不重要,u看書 .ukansu.om 重要的是欺淩者已經沒了哦,唔不過你也不適合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了,畢竟這個世界也是有執法機構的,我送你去轉生吧,去一個好一點的家庭如何?”


    “我,我你是神嗎?”


    “我可比神厲害多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即使是神明也是我的造物”


    拍了拍他的頭,隨後他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上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會有這種事情啊,但總歸還是人的問題


    因為送他離開這個世界害的自己解開了封印,但這不要緊,一會重新封印上就是了,大不了再去麻煩一下凱爾希


    對了,想要杜絕這一切,也隻需要自己開口而已,但這樣做的話,或許會牽扯到自己的私心,但那又如何呢惡人不需要任何的權利。


    “學院的欺淩者與無作為的老師全部死去,如果家裏縱容的話也一並處死,一家人就要團團圓圓的嘛”


    哦,爽唉


    向著校園更深處望去僅僅是一個校園,便在一瞬間消失了幾十個人,這真的是太令人感到遺憾了啊


    話說今天晚飯吃什麽?凱爾希下廚嘛?


    哼著歌消失在了原地。


    他自然知曉這句話會造成多麽大的後果,但那又如何呢?那些人的死活和他有關係嗎?做出了事情,自然要背負上因果,真心悔過?


    錯就是錯


    n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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