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希,我··”


    “你··”


    “謝謝你,曾經有過很多人告訴我,我的記憶可能出現了問題,然後也確確實實產生了許多的混亂,但我卻依然沒有在意,隻是當做別人的一派胡言”


    張哲低下了頭·


    “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曾經的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現在回想一下,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麽離開這個世界的,或許這麽說你有些迷糊·”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張哲緩緩捂住了頭,這裏已經是自己最後能夠逃避的地方了,原本以為回到這裏來一切都會塵埃落定,哪怕流血的傷口也會緩緩愈合。


    但··


    “凱爾希,我··該怎麽辦呢?”


    早就發現了·


    金絲雀在挽留自己的那刻便已經死去了·


    後麵與自己聊天的,可能隻是係統製造的假象吧?以係統的實力,哪怕造出十萬八萬個假象也不會吃力,這恐怕也是時無暇沒有尋找到的原因吧。


    本就已經不在了,又談何能夠找到呢?


    “張哲··”


    凱爾希輕輕呼喚著張哲的名字,她可以承擔這一切的責任,但她沒有辦法向張哲保證,她還有羅德島,還有阿米婭她們,她不可能永遠的待在這裏。


    即便這一切是因她而起,但她並沒有任何的罪惡,隻是將真相揭露出來而已,將她內心的困惑解開而已·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我最常用的手段已經廢了,我隻能去麵對她了”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凱爾希醫生,你就待在這裏吧,接下來是我的事情了,很快就會處理完的,放心吧,到時候我再帶著你好好參觀一下這座城鎮,好嗎?”


    張哲笑了笑,隨後將自己的銀行卡掏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不遠處的宮永咲,張哲微微低頭示意,隨後走向了大門。


    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這步履蹣跚的樣子卻相當令人擔心,精神不穩定的他,真的能承擔下來嗎?還是說··會像龍門之時,失去理智的瘋狂呢·


    “那個,請問阿哲他怎麽了?你們剛才說的那些··‘


    “沒有什麽,隻不過是在討論劇情罷了,我們在討論劇本·”


    “唉?是這樣嗎?”


    宮永咲將兩杯拿鐵推到了凱爾希的麵前,隨後透過玻璃看了看正緩慢行走的張哲,真的隻是討論劇本這麽簡單嗎?難道說,他們其實是想要排演一場劇本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通順了呢。想到這裏宮永咲快步的離開了這裏,而凱爾希也端起了咖啡麵色凝重,良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唉··”


    自己的沉默,終究還是讓他受傷了嗎?


    或許自己就不應該告訴他真相,但如果某日他得到了真相,那麽傷痕絕對會刻骨銘心,長痛不如短痛··但,他臨走時的那種眼神。


    實在是令人放心不下啊,就像曾經一意孤行的那個人一樣,通天塔?不過是以他為中心而成立的,一旦他離開一切就崩潰了·


    “服務員,結賬”


    “好的!”


    -


    家


    張哲站在庭院外


    明明是熟悉的家園,為什麽此刻變得如此陌生?


    張哲推開了庭院的門走了進去,徑直的走到房門前推開了門,房間內有著一股詭異的香味,似乎是有著讓人心神平靜的感覺。


    而此時,那位粉發的少女正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玩弄著一腳,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母··由乃?”


    “阿哲,那個女人都告訴你了吧··”


    “嗯··”


    “對不起阿哲,我沒有想要隱瞞你的意思··”


    我妻由乃緩緩抬起了頭,而張哲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望著眼神中帶著淚珠的她,張哲沒有說話,隻是注視著她的雙眼。


    她有什麽什麽錯?


    她沒有什麽錯。


    “由乃,我··總之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為什麽你會住在我家?”


    張哲坐了下來,看著麵前的我妻由乃,原本還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說的也是啊··自己的母親怎麽可能比自己還小呢?


    雖然曾經是同齡,但自己經曆過數年的風霜,現在也已經比她大了許多·


    “阿哲,你不記得了嗎?初中的時候我來你家玩··”


    我妻由乃的眼神沒有任何恍惚,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但自己為什麽不記得由乃還來過自己家呢?明明在初中的時候就很少見麵了。


    為什麽,她會說出這種話來呢··


    “由乃,你··有來過嗎?”


    “來過哦阿哲,當時的你就直接撲到我懷裏了呢,”


    由乃歪著頭,臉上雖然沒有多少笑意,但卻能看出她似乎很懷念那一段時光一樣,而張哲則更加迷茫了,自己會撲到我妻由乃的懷裏?


    會撲到自己朋友的懷裏嗎?為什麽··不記得了呢?


    “阿哲,那個我真的驚訝呢,你會叫我媽媽什麽的··”


    “我··叫你媽媽?”


    “嗯,我真的很開心哦,當時的我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是阿哲填滿了我呢··最喜歡阿哲了”


    “我·唉?”


    我妻由乃突然抱住了張哲,而張哲一臉懵逼的感受著身前女子的柔軟,自己··真的做過這些事情嗎?這已經不是孩童時代了。


    如果發生過這麽印象深刻的事情,自己絕對不可能不記得了啊,不對··張哲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那由乃,你高中是去哪裏上的啊?”


    “沒有上哦”


    “唉?”


    “所以說,人家為了照顧阿哲沒有去上高中哦”


    沒有去上高中?


    難道她一直是在自己家住的嗎?


    怪不得自己高中的時候沒有我妻由乃的身影··但不對啊,這不對啊·


    張哲輕輕的推開了我妻由乃,看著她臉上好奇的模樣,張哲皺起了眉頭,難道說自己高中沒有被欺負的原因,是因為由乃嗎?


    不可能吧,但當時的確沒有發生過任何暴力事件··由乃她,能做到這種情況嗎?應該不可能吧··


    “由乃,你·”


    “人家為了阿哲什麽都願意做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阿哲,人家都知道哦,你夜裏偶爾外出的原因哦··”


    我··


    夜裏偶爾外出?


    我··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由乃··能跟我說說嗎?”


    聽到張哲話語的由乃沉默了,隨後緩緩的用自己的手捧住了張哲的臉,隨後露出了一副病態的笑容··


    “阿哲忘記了嗎?人家一直以為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呢”


    “我·”


    為什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難道自己過去夜裏真的外出過嗎?但不可能記憶沒有一點印象啊,張哲閉上了眼睛開始了瘋狂的回想,但無論怎麽回想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除了一陣陣針刺版的疼痛外,一無所獲·


    “告訴我吧!由乃,我想知道·”


    “唔,既然阿哲這麽說了”


    我妻由乃收回了手,隨後將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前裝作思考的模樣,等待了片刻之後她才好像終於想了起來,將自己的臉湊到了張哲的麵前。


    “阿哲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哦”


    “沒問題”


    張哲毫不猶豫的親了上去,雖然我妻由乃裝自己母親挺開心的,但無可否認她的確是在照顧自己,像什麽趕她離開這種事,自己真的做不到,自己雖然有些··但絕對不是混蛋!


    一個放棄學業照顧自己的女孩··不,如果這麽承認的話,如果這麽承認的話··


    “阿哲親我了,哎嘿嘿··但果然還是不能告訴你呢,忘掉他們不好嘛”


    他們?


    張哲捕捉到了我妻由乃話語中的信息。


    自己夜裏離家去找男人?這··


    “阿哲,他們已經死了,所以就不用在思考他們了哦,沒有人會發現的··”


    “唉?”


    “人家都給你處理好了呢,嘿嘿”


    我妻由乃低下了頭,小小的腦袋搖來搖去,似乎像一條狗狗在等待主人誇獎一樣,看著她的模樣張哲也直接將手放到了她的頭上。


    大腦同時瘋狂的運轉,處理著從我妻由乃嘴中得到的信息,雖然她說不告訴自己,但僅憑這一點信息也足夠了,良久之後,撫摸著粉色小腦袋的手停了下來。


    “阿哲?”


    “我想我大概了解了”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麽剩下的最後一個,即便是再怎麽不可能,也隻會是正確答案了。


    自己不可能在夜晚去找男人,而··根據自己的性格,能讓自己趁夜色出去的原因隻有··仇恨,而結合一下我妻由乃的話語得到的結論。


    自己偶爾夜裏會出去尋找他們,並且再將他們殺死,最後再由跟蹤自己的我妻由乃進行善後。


    這··


    怎麽可能?


    “嘶··”


    一股猶如爆炸般的疼痛在大腦中擴散,而張哲一瞬間咬緊了牙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充滿條理的記憶也出現了模糊。


    待到疼痛消失,模糊消散之後··


    “四個··四個人嗎?這,真的是我做的嗎?”


    張哲看著自己的手


    怪不得自己在箱庭的時候殺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怪不得自己曾經在龍門郊區戰鬥,殺死數千名整合運動的時候,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


    怪不得··那個閻羅王會說自己是個沾染罪孽的人。


    “阿哲,無論你怎麽樣人家都會陪著你哦,就算你被世界所厭惡,人家也會陪著你哦··”


    “由乃,謝謝你告訴我”


    手掌上沾染鮮血


    但··自己的內心中沒有任何愧疚的感覺。


    做了壞事自然會得到相應的報應,這恐怕也是自己死亡數次的原因吧?但那些人呢?自己手刃的人不僅欺淩自己,甚至還欺淩女孩子。


    最終自己忍無可忍,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麵,對··肯定是在正義的一麵。


    “那個,由乃··我弟弟呢?”


    “唉?”


    “你不是說去參加夏令營了嗎?他什麽時候回來?我們趕快搬家到幻想鄉吧··”


    張哲有些急促,在其他的世界沒有任何的法律法規,但在自己的這個世界有著相應的規則,殺人者雖然不需要償命,但也會一生一世被關在牢獄中。


    一生一世,不受任何減刑,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沒有辦法再次見到藍毒了,但··自己的弟弟還在這個世界,母·母··


    “阿哲?別著急,人家就在這裏,你慢慢來··”


    “由乃,我的母親呢?”


    “人家沒有見到過哦··”


    沒有見到過嗎?


    記憶還是混亂一片,找不到關於母親的記錄,但是··


    不,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得先將自己的弟弟給拉回來,然後帶著傳送門一起去幻想鄉,在哪裏的話絕對沒有問題的··


    絕對,沒有問題的!


    “那由乃,我弟弟呢?”


    “人家沒有見到過哦··”


    “哈?別鬧了··他不是去夏令營了嗎?”


    “可是阿哲,現在是春天哦”


    “··”


    沒有見到過?


    “你在開什麽玩笑!!!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阿哲,不要生氣··人家真的沒有見到過,以前也是這樣的,人家從來到這裏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見到過你的弟弟··”


    “哈?”


    沒有見到過?


    那··


    張哲直接站了起來,二話不說衝向了樓上,自己的弟弟就住在樓上,準確來說是住在自己的旁邊,因為他偶爾會因為害怕而跑到自己的床上。


    不過那些事情似乎也隻發生在小學··


    張哲衝到了熟悉的門前,隨後一腳踹開了門,塵土瞬間撲了出來,待到塵土散去,張哲看向了房間內··雖然還是那麽整齊。


    但所有的物品上都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真的許久沒有人打掃了一樣·


    “這··這··”


    張哲走到了床前,大腦又開始傳來一陣陣的刺痛,但這一次張哲沒有去思考,而是淡淡的走到了床前,半跪下··將手伸進了床底。


    如果係統曾經複刻的是自己的房屋,那麽這張床的地下,絕對會有··


    !


    張哲感受到了那個熟悉的觸感,u看書uuanshu快速將其拿出來之後,張哲火急火燎的打開了手中的盒子,但出現在他眼中的並沒有那堆積如山的藥丸。


    隻有一本··


    很幹淨的,畫滿了畫的一本日記本,甚至還用了油紙包裹,看得出來它的主人為了保護這本筆記本相當的用心··


    “沒有··帕羅西汀?”


    張哲將筆記本放到了一旁,隨後觀察著手中的盒子,的確沒有任何的構造了,這隻是一個單純的存放物品的小盒子··


    將盒子放下,張哲緩緩的拿起了日記本,隨後撥開了表層的油紙,一段簡短的文字映入了眼簾··


    【寶物】


    【正經人也是會寫日記的!但哥哥說的話絕對不會有錯··那麽一定是那些正經人是假的正經人!】


    【唔··正經人是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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