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片刻之後,徐明麗又笑了起來。


    就在元曦懷裏,她開始一層一層地褪去衣衫。


    直至餘下一套貼身的小衣小褲。


    少女豐腴圓潤的身軀,已經有著誘人的曲線和風情。


    元曦無動於衷。


    但是男兒身體本能的**,卻由不得他隱藏。


    徐明麗一雙雪白玉手,如靈蛇一般,在元曦身上四處遊走。她躲避著元曦冰冷的眼神,輕而易舉地觸摸到了他的**。


    “表哥...我是真心愛慕你的呀...”徐明麗粉麵含春,嬌聲呢喃著,將自己的唇貼向元曦的唇。


    卻並未吻下去,嫣紅唇瓣貼著元曦的臉頰滑過,附於他耳邊。


    “如果你此時要了我,明日我就去求我父親,讓他立刻聯絡朝臣,向聖上進言,立你為太子...如果你不願意要我,那麽我們的婚約,就從此時作廢。”


    她的聲音極輕柔,聲線嬌嫩,仿佛正在說著纏綿悱惻的情話。


    “魏王如今雖然一時失勢,但是我若嫁給魏王,助他起勢,表哥你猜,他可會許我太子妃之位?”


    元曦閉上了眼睛,口中冷冷吐出兩個字。


    “賤人。”


    徐明麗大笑。


    “表哥說得對,我是賤人,但是表哥不正是需要我這賤人來相助表哥登上太子之位嗎?”


    她雙手撫上元曦的臉頰,故作惋惜神態,嘖嘖歎息,“表哥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如今隻差最後一步,難道表哥當真願意為了那個小女子,放棄東宮之位?”


    她握住元曦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後。


    元曦緊閉眼睛,眼前浮現的是陸嘉月的一顰一笑。


    那小女子...此刻在做什麽呢...


    徐明麗低低嬌笑,“表哥可考慮清楚了麽...”


    元曦沉默了許久。


    然後忽然就站了起來,一把將徐明麗推至牆邊,讓她麵朝著牆壁站立。


    他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


    他不想看著她的臉。


    *


    陸嘉月冒雨而來。


    就像丁璨所說的,有什麽話,不如當麵說清楚。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與元曦說個清楚。


    下了馬車,叫開了院門。


    門上的仆人見了是她,二話沒說就放了她進去。


    夜雨中望去,屋裏燈火通明,讓陸嘉月心頭不禁泛起幾許暖意。


    門虛掩著,她挑起簾子,輕步進去。


    乍然入目的,卻是一對男女,緊貼在一起,扶立牆邊。


    那女子臉色潮紅,嬌喘細細。


    身後的男子雙眼緊閉,身體不斷起伏。


    陸嘉月忘記了驚叫。


    她隻覺得腳下發軟,本能的想要逃離,一轉身,卻摔倒在地。


    元曦猛地睜開了眼睛,循聲望來。


    隻一息間,他臉色霎白。


    陸嘉月拚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夜雨冰涼,卻也涼不過此時她的一顆心。


    “嘉月---!”


    那一聲呼喊,沒有回應,淹沒在了茫茫夜雨中。


    *


    回來之後,陸嘉月就病倒了。


    如初到燕京時,也如重生醒來時,整個人病得昏昏沉沉,水米不進。


    丁璨時刻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


    請了太醫院的章院判和程太醫來看過,都說是驚悲過度,導致氣血失和,心經傷損。


    開了方子,吃了三四日的藥,也不見好。


    丁璨急得人都瘦了一圈兒。


    心中悔不當初。


    若是那晚自己不曾開口勸她去見晉王,也許她就不會病成這樣。


    也不知晉王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麽?


    晉王的心裏,究竟有沒有這小丫頭?


    丁璨恨不得立刻去找晉王問個清楚,可是又不敢離開陸嘉月半步,生怕她隨時會醒來,自己卻又不在她身邊。


    曲老夫人和孟氏聽說陸嘉月病了,趕著過來探望。


    丁老夫人很是內疚,連連向她二人致歉,怨責自己沒有將陸嘉月看顧周全。


    曲老夫人和孟氏自是將丁老夫人一番寬解。


    這時眾人都守在陸嘉月身邊,阿蘅熬好了藥端進來,阿蕪坐在陸嘉月身後,將她靠在自己身上,由辛竹端著藥碗,一勺一勺地喂給陸嘉月。


    陸嘉月發著高燒,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孟氏隻看了她一眼,就在一旁抹起了眼淚兒。


    辛竹執著銀匙,喂了半勺藥到陸嘉月嘴邊,陸嘉月卻不張口。


    “苦...不喝...”


    聲音低低細細的,像受傷的貓兒發出的呻吟。


    孟氏急得無法:“這怎麽行呢,不喝藥,病怎麽好?”


    辛竹也擦著眼淚,道:“這幾日裏都是國舅爺哄著小姐喝藥,小姐倒是肯喝下幾口...”


    孟氏聞言,不由愣住。


    因著曲老夫人和孟氏過來探望陸嘉月,為了方便婦人家的說話,丁璨便從臥室裏出來了,獨自在外間坐著。


    阿蘅悄悄過來,愁道:“二爺,陸姑娘不肯喝藥呢...奴婢們喂不進去...”


    丁璨立刻站了起來,大步向臥室走去,卻在臥室的門外,停住了。


    “...我進去不方便,還是你們好生哄著她喝吧...”


    阿蘅無奈,進了臥室,沒一會兒,又出來了。


    “二爺,陸姑娘還是不肯喝藥,哭著要二爺呢...”


    丁璨再也忍耐不住,大步進了臥室,走到床榻邊坐下,將陸嘉月抱在了懷裏。


    手裏接過藥碗來,輕輕放到小丫頭唇邊。


    “小丫頭,二叔來了,乖乖喝藥,好不好...”


    小丫頭閉著眼睛落淚。


    “不要,太苦...”


    “苦也要喝啊,不喝病怎麽能好呢...二叔不是答應過你,待你病好了,就帶你再去各處遊曆嗎...”


    “...我喝...”


    小丫頭終於張口,喝下了半碗湯藥。


    一旁辛竹趕緊拈了一枚蜜餞桃脯與她噙在口中。


    丁璨將她輕輕放下,又為她掖好被角,就要轉身出去。


    “二叔不要走...二叔...”


    小丫頭喃喃喚他。uu看書 uuknsh


    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語舉動,在曲老夫人和孟氏的眼裏,已經遠不隻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該有的關愛。


    可是小丫頭需要他。


    將小丫頭的一雙手握在自己手心裏,柔聲哄她:“不怕,二叔不走,二叔就在這裏陪著你...”


    *


    陸嘉月病成這樣,曲老夫人也沒有什麽心情與丁老夫人再如往常一般頑笑,在陸嘉月身邊看顧了一日,就和孟氏回去了。


    孟氏早已變了神色。


    回去的路上,婆媳二人同乘一輛馬車。


    孟氏惴惴不安地問曲老夫人;“...國舅爺是不是對月丫頭---”


    曲老夫人卻不以為意,“是又如何?國舅爺若是對月丫頭真有情意,倒是月丫頭的福氣。”


    孟氏仍是憂心。


    丁璨固然是好,品貌才學,家世官階,無一不是出眾。雖然年紀比陸嘉月大了些,但是男子年長,自也有年長的好處。


    可是那邊還有一位晉王呢!


    若由得丁璨與陸嘉月繼續這樣親近下去,晉王那邊,又要如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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