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一愣。


    呂公的話讓他一下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下,不確定般,“呂雉,呂小姐?”


    呂公笑著點了點頭,對錢文的遲疑不甚在意。


    在他意料之中,這許配之事,本還打算在細細思量一二。


    畢竟他們呂家也不是小門小戶,錢文雖不凡,可也不急這一時。


    可這次路遇賊人,讓他看到了錢文不同往常溫雅下的冷靜與果斷一麵,尤其是意味深長的收了幾個賊人做仆從。


    呂公就下定決心,投資錢文。


    況且他呂家初到沛縣,雖不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一言,可有個這樣不凡的女婿,他也能輕鬆幾分。


    而且素兒,雉兒都對錢文這個恩公有意,他主動一步,比被動一步更好。


    得到了呂公的肯定,是許配呂雉於他,不是呂素,錢文深深看了他一樣。


    這是小狐狸碰上老狐狸了,他精,呂公也不傻,他有目的,呂公也有目的。


    隻是呂公能睜眼說把呂雉許配於他,他多多少少驚著了。


    要知道,這麽多天隊伍上下誰人不知他和呂素是郎情妾意,這呂公城府真是讓他佩服。


    要是旁人,說不定會手足無措一番,可錢文……


    “也好,我對呂雉姑娘,素素二位小姐都頗有好感,也喜歡她們的率真,善良。


    我願意迎娶雉兒,素兒。


    小婿見過嶽丈大人。”


    錢文說著,就在不大的車廂中起身,對著還洋洋得意的呂公就拱手行了一禮。


    這回輪到呂公錯愕了,他不敢想象的看向麵前微微躬身的錢文。


    ‘從未見過如果厚顏無恥之人!’


    這可能就是呂公這時的心理活動了。


    錢文帶著溫雅的微笑,等著呂公的答複。


    你不是誇劉邦的臉皮厚,是厚黑之精華,還很讚賞麽。


    我今天就看上呂家雙珠了,還要一起娶,看你怎麽辦。


    “哎呦~”


    撫須的呂公,一時不查,手上沒輕重,把自己愛惜長須給拔下幾根。


    可他沒有在意,而是緊緊盯著錢文,看是否在開玩笑。


    這話可不是隨便能說,多少有些辱沒他呂家門庭了。


    “錢公子此言不是在與老夫逗樂?”呂公臉色有些沉。


    錢文麵不改色,直視呂公目光,不卑不亢道,“呂公許配呂雉小姐於我,深思熟慮否?”


    錢文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他是喜歡呂素,也對現在率真的呂雉有不錯的觀感。


    可這不是他允許呂公算計他的理由。


    他一個現代人,有著超前的思維,不俗的身手,超凡的異術,知曉上下兩千年的曆史輪廓,現代知識,娶他呂家小姐不是高攀,而是喜歡。


    反而是他呂公沾了他便宜,有他相助,他呂家就是沾個湯湯水水,也比後世滿門抄斬的好。


    對於他如此強硬,厚顏,呂公會不會惱羞成怒,他一點不擔心。


    你看,他麵前的呂公已經從凝重的麵目重新從容撫須,掛上了往常沉穩的淡笑。


    呂公微笑著看著錢文,“錢公子果然非常人。”


    他知道自己的意圖被識破了,可作為老狐狸,他沒有一點尷尬。


    他能不知錢文喜歡小女兒呂素?隻是小女兒柔弱,嫁給錢文對他呂家不會帶來太大好處。


    而大女兒呂雉就不同。


    在說這幾天,他發現大女兒對錢文有意,錢文對大女兒也不排斥,他才會這麽做的。


    隻是現在,局麵有些超出他掌控。


    “我可保呂家三代富貴。”錢文坐下淡淡說道。


    “如何保證。”呂公道。


    他們兩個千年的狐狸不玩聊齋了,開始坐下談生意。


    “看呂公遠見。”錢文沒有說會給呂家帶來什麽,而是給了個模棱兩可。


    呂公,項梁,範增這些人,都自詡老謀深算,深謀遠慮,走一步看三步,錢文也不和他玩花花繞,就強行讓你下注。


    異術,下棋觀人,一路的天南海北暢談,剛剛的殺戮,這些已經夠了。


    在說其它反而讓自己露怯。


    而且,這時呂公其實是自己把自己架在了火架上烤,他玩心計,提出要許配小女給錢文,可卻是呂雉。


    他明明一路中意的是呂素。


    這個自以為是的許配,已經算是得罪了錢文,在把他當傻子,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結果,剛剛滿地的賊人屍身是否還曆曆在目。


    要知道,錢文往常是溫文儒雅,可長槍揮舞起來也是道道血花的。


    錢文這時笑得很暖,可呂公多少有些心塞,同時對錢文越發滿意,對他呂家今後的光耀門庭信心滿滿。


    “雉兒,素兒都喜歡?”呂公問道。


    “謝嶽丈成全。”錢文這次很正經的起身,恭敬一禮。


    他和呂家雙珠的事成了。


    呂公見狀,撫須,搖了搖頭,一副拿錢文沒辦法的樣子,“雉兒,素兒哪裏是我去說,還是你去?”


    “為了呂家,小婿懇請嶽丈出山。”錢文又是一禮。


    這事他來說,呂雉那邊就會有個結,雖他能應付,可呂素,呂雉肯定都會心堵。


    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呂公出馬最合適。


    呂公聞言,又搖了搖頭,看著錢文,“非常人也。”


    什麽人能和嶽丈談婚配談成這樣,還讓他心服口服,心中滿意。


    有心計,有手段,不落俗,足夠厚黑,知進退,將來必成大事,看著麵前神態自若的錢文,呂公開始對今後的呂家有了期待。


    能和呂公談成這樣,也是和在古代有原因,這時的女子地位都比較低,呂公是關切女兒,可能光大呂家,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對於錢文能不能有一番成就,呂公一點不擔心,娶了他呂家雙珠,你想安穩都難,在說錢文一看就不是安生之人。


    安生之人會學一身非凡武藝,安生之人會有異術傍身,安生之人會有這讓他都驚歎的學識。


    他呂公,坐等呂家光耀門庭。


    就在路途中,馬車上,呂公許配呂家雙珠於錢文。


    錢文心中也開心,這不就是他千裏迢迢來尋呂家的目的麽。


    雖當初隻為呂素一人,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呂公如此熱情,他怎好拒絕。


    厚顏無恥之人,簡直了!


    聊開的二人拿出棋盤,開始下著圍棋。


    翁婿間一片和諧。


    在另一個馬車上的呂雉,呂素二人還各懷著小心思,呂素是發現姐姐對自己如意郎君好像有意,呂雉是發現自己難以自拔的喜歡上了錢文,可是妹妹……,殊不知她們的小煩惱都多想了。


    第三個馬車上,易小川被田铖照顧著,他還沒有醒來,不過被簡單救治後,已經呼吸均勻了。


    就是胸口已經血肉模糊,臉色蒼白,嘴唇幹裂。


    一番趕路,緊趕慢趕,在天黑前進城,禁宵前,總算是給易小川看了病,一番包紮,治病。


    易小川胸口偶然烙印下的虎形墜印記,錢文也做主,在治療中讓醫師給毀去了。


    因此,係統冒了個頭。


    【奪得機緣(2.5)】


    這讓錢文撓了撓頭,那兩個機緣他知道,一個是奪了易小川的虎形墜,一個是跟項羽,項梁學武識字,可這個0.5是個什麽東西?


    最後係統解釋他才明白。


    原來是讓易小川失去了虎形墜烙印,易小川失去了成為蒙家蒙毅的可能,加上他胸口又有虎形墜烙印胎記,所以是半個機緣。


    剩下半個,得成了蒙家蒙毅才會得到。


    錢文覺得,這半個機緣他是得不到了,總不能他跑去鹹陽,敞開胸膛讓蒙恬看胸口虎形墜烙印胎記吧,太羞恥了。


    再說,他可沒易小川那麽多好運的巧合。


    易小川肋骨骨折了兩根,已經接上了,感謝賊人大頭領就給了他一棍,要不真就gg了。


    給易小川治療後,他們就再次上路了。


    他們離終點目的地,沛縣不遠了。


    “老……老公嚐嚐這個。”一旁素素叫著古怪,不適道。


    錢文接過素素遞來了一塊糕點,扔進嘴裏,嘟囔不清道,“謝謝老婆,好吃。”


    “錢郎,這什麽老公非要叫麽?”身旁的呂雉給錢文擦了擦嘴角上的碎末,皺著細眉問道。


    “雉兒老婆,這是我家鄉稱呼自己另一半的稱呼。”錢文享受著呂家雙珠的細心照顧,笑著說道。


    “這老公老婆的總感覺怪怪的。”一旁呂素瞄了姐姐一眼,小聲道。


    “叫習慣就好了,素素老婆,我想聽你叫我老公,多叫幾聲。”錢文拉著一旁呂素的纖纖細手。


    一旁呂雉還在,呂素臉一紅,可還是滿足錢文的私欲,小聲柔柔道,“老公。”


    “素素老婆真可愛。”錢文說著,也拉起呂雉的手,“雉兒老婆,我也想聽你叫。”


    呂雉白了他一眼,可還是大大方方道,“老公~”


    聲音嫵媚勾人,錢文如飲甘泉。


    呂家雙珠,姐妹花入懷,錢文讚美古代的優良傳統。


    在錢文和老狐狸呂公博弈後,呂公認可了他,把女兒許配給他,就一點沒拖拉,找了個機會跟呂雉,呂素聊了。


    怎麽聊的他不知道,反正至那以後他和呂雉,呂素姐妹是名正言順了。


    呂雉和呂素也都很乖,一點沒針鋒相對的意思。


    現在是姐姐呂雉為主,妹妹呂素為輔。


    錢文陷入了溫柔陣。


    錢文暗想,這一定是老狐狸嶽丈呂公出的主意。


    不過,他喜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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