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擔心,爸肯定會沒事的。”鍾曉芹摟著母親的肩膀安慰道。


    她現在也非常擔心自己父親,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幹什麽。


    可是她不能流露出這些,母親的年紀也大了,要是也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家就沒了。


    兩人在外麵焦急的等待,手術室的門還是緊緊關著。


    “你……你什麽時候和陳嶼離的婚!”鍾母突然問道。


    鍾曉芹一愣,然後沉默,這件事還是讓家裏人知道了。


    “你說話啊。”鍾母拍了一下鍾曉芹。


    “有段時間了。”鍾曉芹低聲道。


    “你怎麽就和陳嶼離婚了,本來……”鍾母講述了鍾父為什麽突發冠心病。


    原來是幾天前鍾曉芹被網暴,鍾父鍾母知道了就很擔心鍾曉芹,鍾父在那時心髒就有一些不舒服了。


    可是鍾曉芹遊艇散心回來,回了家一趟,他們看自己女兒心情挺好,加上網上也沒什麽事了,他們也就放下了心。


    可是今天鍾父去了一趟陳嶼家,怎麽敲門都敲不開,給陳嶼打電話,陳嶼也是支支吾吾說不明白,隻是說現在在外地上班。


    帶著疑惑回家的鍾父,在自家樓下遇到了在民政局上班的鄰居。


    對方就隨口說了一句,“曉芹最近怎麽樣,這離婚也有段時間了,用不用我給她介紹個對象。”


    接下來就是鍾父和鄰居的爭吵了。


    本就心髒有問題的鍾父在爭吵中,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剩下就是送往醫院了。


    “你離婚為什麽不和爸爸媽媽商量!”鍾母訓斥道。


    “我和陳嶼過不下去了,就離了。”鍾曉芹低著頭道。


    “什麽叫過不下去,夫妻哪有不吵架的,過幾天不就好了,你們……”


    聽著鍾母的話,鍾曉芹想要反駁,可是想到父親還在搶救,她隻是頭低的更低,什麽也沒說。


    她和陳嶼是真的沒法過下去才離的。


    鍾母說了一會有些頭暈,鍾曉芹急忙扶著坐下。


    這時汪運上來了,遠遠的就看到了鍾曉芹,不過他沒有冒然的過去。


    隻是站在鍾曉芹可以看見的地方,靜靜的等著,他想對方看到他,肯定就知道老板來了。


    確實是這樣,汪運還沒到一會,鍾曉芹就看到了他。


    不過身邊有母親要照顧她沒有過去。


    就這樣鍾曉芹,鍾母在手術室外等鍾父。


    錢文在樓下等鍾曉芹。


    鍾父的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錢文就在樓下等了三個小時。


    等手術室門打開,鍾母急忙衝上前去,“怎麽樣,我老公手術怎麽樣?”


    “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好好療養就行了。”醫生說完就走了。


    等鍾父推出手術室,護士把病床往vip病房推去。


    到了病房,看著寬敞的單人房間,獨立可以洗浴的衛生間,有冰箱,電視,飲水機,沙發,敞亮的窗戶。


    “護……護士,你們是不是送錯地方了,我們是普通病房。”鍾母察覺不對急忙說道。


    “沒有送錯病房,你們的普通病房轉成了vip病房,一會還會有兩個專業護工來照顧病人,”護士說完就走了。


    鍾母感覺不對。


    “曉芹這……這……”鍾母指著房間說道。


    丈夫有個好點的恢複環境當然好,可是自己剛剛交手術費的時候已經把家裏的積蓄差不多都用了,這後麵還要花錢。


    想到這裏鍾母就有些發愁。


    “媽,我知道怎麽回事,你安心讓爸養傷就行。”鍾曉芹安撫了鍾母。


    見鍾父手術很成功,就想去見見錢文,“我出去一下,你等兩個護工來,我這還有二十來萬,爸治病重要。”


    安撫好鍾母,鍾曉芹推門出去了,跟早在門口等待的汪運點了一下頭,然後進入主治醫師的辦公室,了解了一下鍾父的病情,才跟著汪運下樓。


    帶著鍾曉芹往樓下走,在快到樓下的時候,汪運說了一句,“老板一直在樓下等著。”


    聽到這句話的鍾曉芹腳步又加快了幾分,最後變成小跑。


    在車裏看到跑來的鍾曉芹,錢文開門下車,還沒站穩的他,被突然衝進他懷裏的鍾曉芹差點頂倒。


    鍾曉芹緊緊摟著錢文的腰,頭埋在胸口上。


    本來錢文以為鍾曉芹會嚎啕大哭,可是沒有等到。


    鍾曉芹就那麽靜靜的摟著。


    “怎麽了這是?”錢文問道。


    “謝謝!”鍾曉芹道。


    “這有什麽好謝的,伯父生病了我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我剛剛下來的時候去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謝謝!


    謝謝你每次都那麽及時,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保護我。”


    鍾曉芹摟錢文的胳膊更用力了。


    鍾曉芹和陳嶼離婚最大的原因就是,陳嶼老是在鍾曉芹需要安慰,幫助的時候不在,每次都是鍾曉芹一人獨扛。


    而對比錢文為自己做的,她當然非常感動。


    “伯父病情怎麽樣了?”錢文問道。


    “手術很成功,剩下就是療養了。”


    “我知道一家非常好的療養院,等伯父醒了轉過去。”錢文揉著鍾曉芹的秀發道。


    “不用那麽麻煩了,這裏挺好的。”


    “跟我客氣。”錢文假裝生氣道。


    鍾曉芹小腦袋蹭了蹭錢文的胸口,沒有說話。


    兩人坐車上聊了一會。


    “你先上去吧,伯父哪裏需要人照顧。”


    “有我媽媽和護工呢。”


    “去吧。”錢文看著鍾曉芹溫柔的說道。


    鍾曉芹看著錢文,突然親了他一口,然後跑向住院樓。


    被突然襲擊,錢文摸了摸被親的臉頰。


    “老板,要走麽?”見鍾曉芹走了,等了一會才過來的汪運道。


    “不了,今天也沒事,就等曉芹下來晚上送她回家。”錢文輕聲說道。


    “還有給上麵送些清淡的吃的。”錢文吩咐道。


    汪運點頭,開始打電話吩咐。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慢慢黑了。


    在車裏等待的錢文也閉目假寐。


    不知過來多久,鍾曉芹出現在住院樓下。


    “老板,鍾曉芹小姐下來了。”汪運小聲說道。


    錢文本來均勻的呼吸,淩亂了一下,睜開眼看向車窗外。


    鍾曉芹也看到了錢文這邊醒目的勞斯萊斯。


    打開車門讓鍾曉芹上來。


    鍾曉芹看著錢文有些紅的眼睛,“你一直在樓下。”


    “今天也沒什麽事,就等你,送你回家。”錢文含笑道。


    鍾曉芹聞言沒有說話,深深得看了錢文一眼。


    “開車。”錢文說道。


    一路上鍾曉芹握著錢文的手。


    錢文感覺鍾曉芹有些不對勁,不過看向自己的目光沒什麽變化,說不上來。


    到了鍾曉芹的小區,錢文剛要說什麽,鍾曉芹就拉著他的手往樓上走。


    汪運看見沒有出聲。


    到了樓上,打開門。


    “吻我~”


    然後鍾曉芹沒有給錢文一點反應,墊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吻向他。


    這種情況錢文怎麽可能慫。


    “嘭~”大門關上的聲音。


    燈也沒開,兩人一路吻到臥室,身上衣服越來越少。


    在倒向床的那一刻,坦誠了。


    策馬奔騰就是這一刻。


    嬌喘聲一直持續很久,一聲撕心裂肺後。


    鍾曉芹靠在錢文的懷裏,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錢文輕柔的拂過。


    “今天這是怎麽了?”錢文帶著疑惑問道。


    他以為鍾曉芹怎麽也得在過一段時間,他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糾結,可今天這麽一下主動了。


    鍾曉芹沒有說話,就緊緊的摟著他。


    見鍾曉芹沒有說話的意思,錢文也就一直摟著她。


    房間很靜,就兩個人的呼吸聲,錢文想要打開燈。


    鍾曉芹阻止了。


    “你怎麽了?”錢文再次問到,今天鍾曉芹很不對。


    “沒事,隻是累了。”鍾曉芹小聲說道。


    “要不起洗個澡吧,身上粘粘的。”錢文提議道。


    “嗯。”鍾曉芹小聲吭了一聲。


    錢文抱起鍾曉芹想浴室走去。


    這房子是鍾曉芹租的,隻有淋浴,在洗的過程中錢文有些蠢蠢欲動。


    最後還是沒有按耐住,實行了行動。


    定力不夠啊!


    等浴室門開,已經是很久了,鍾曉芹渾身軟綿綿的,走路都得錢文扶著。


    兩人蓋著薄被。


    黑暗中鍾曉芹呼吸突然急促,好像下了什麽決定。


    “今天之後,我們不要在見麵了。”鍾曉芹突然說道。


    本來有些瞌睡的錢文一下清醒了,扭頭看出鍾曉芹。


    “你說什麽?”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兩人都這樣了,你提分手。


    這不是拔吊無情嘛!


    呸!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們今天以後不要在見麵了。”鍾曉芹輕聲說道。


    這次錢文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


    “為什麽?”錢文皺眉問道。


    他有些想不明白?


    鍾曉芹陷入了沉默,沒有回答。


    錢文抬手摟緊鍾曉芹,鍾曉芹沒有拒絕,也緊緊靠著錢文,臉貼在胸口。


    這親密的動作也沒有拒絕啊,怎麽就做出那麽個決定?


    不管錢文怎麽問,鍾曉芹都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兩人就這麽一直待到天亮。


    直到天蒙蒙亮,腦袋在高速運作的錢文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漫妮~”


    鍾曉芹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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