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辛天環慘敗,人是一個都沒殺死,丟了一條手臂,還丟了他的命根子,半枚虎頭環,怎能甘心。


    “蛇夫人,出來與老夫一戰。”


    可是蛇夫人是天生蛇魂啊,在水裏遊得像魚一般快,都不用出來呼吸,早已消失在驚濤駭浪中,無影無蹤。


    他見張北野和江小魚都追上來,自己手臂沒了,血雖然被魂力止住,可是疼痛難忍,隻好收回盤旋在海麵的虎頭環,跑得跟隻敗家狗似的,上山逃走。


    張北野回頭看著已經體力不支的小魚兒,便不想再追了,自己也受了傷,萬一辛天環狗急跳牆,打不過就麻煩了。


    正好過些日子讓辛天環知道什麽叫人財兩空,他隻需要盡快融合天魂晶,應該能打過。


    他抱著小魚兒也準備逃走,遠處警笛轟鳴,大批警察正趕過來。


    “老大,這邊。”吳塵躲在小樹林裏,帶著張北野逃走,然後坐上滿臉是血的崩牙狗的車,一溜煙逃出漁村。


    崩牙狗頭暈腦脹,不過吳塵給他喂了什麽東西,目前還撐得住。


    在山頂樹林裏,大胡子卡拉一直在監視這場大戰,本來是跟黑手組高層現場直播,可是雷霆之擊將手機搞壞了。


    他評估了這些人的實力,覺得要想搶到蛇虎雙環,必須得總部派高手過來了。


    “老大,您受傷了?”吳塵問。


    “小傷。”


    “十夫人呢?”


    “快給她看看。”張北野說道。


    小魚兒嬌小的身軀安靜靠在張北野懷裏,大眼睛滑溜溜的轉,嘴兒張了張,就是沒有說話。


    “我……我要碰夫人。”


    “吳塵,你他麽是醫生,該怎麽看就怎麽看,能不能專業點?”張北野說道。


    “是。”吳塵看了看小魚兒的眼睛,又掰開嘴用電筒照了照,說道:“估計十夫人剛才使用鬼厲時,用力過猛,撕傷了喉嚨,如果不趕緊治療,恐怕以後說不出來話。”


    “那怎麽辦?”張北野問,小魚兒雖然說話還不利索,但是聲音很好聽啊,他希望每天都能聽到。


    “不怕,我給夫人搞點藥喝喝,但是這個藥……”


    “嗯?”


    “因為夫人的身體沒有血液循環,所以這個藥必須是活性的。”


    小魚兒一聽,立刻緊閉嘴唇,將小臉兒埋進張北野脖子處,雙唇緊緊貼著他的皮膚,癢癢的。


    “怎麽這麽大反應?”


    “這藥是有點……。”吳塵說完,打開他的背包,取出一些瓶瓶罐罐,然後拿出一個土黃色的玻璃瓶,摻了點礦泉水,遞給張北野。


    “你不會搞錯吧?”


    “絕對不會。”


    張北野擰開蓋子,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玩意兒,像是一種極小的蟲子,不斷蠕動著,確實惡心。


    小魚兒更加緊貼著他,就是不肯喝。


    “小寶貝,快張嘴……”張北野哄道。


    小魚兒連忙搖頭,張北野覺得她的樣子可愛死了,狠狠親了一下小嘴兒,說道:“你不喝藥,以後就不能跟我說話了。”


    小魚兒愣了愣,被忽悠住了,但是一看到瓶子,又扭頭躲起來。


    這丫頭在自己懷裏,就跟小女孩似的,哪有剛才的凶厲啊。


    “其實沒那麽惡心啦,不信我喝給你看看。”張北野說道。


    吳塵看著野王,連忙抱拳,萬分敬仰地說:“野王對十夫人的愛,真是感天動地,勇氣可嘉。”


    他的敬仰是非常真誠的。


    “你還是閉嘴吧,別嚇到她。”張北野說道。


    還不是為了騙小魚兒喝藥嗎,張北野閉著眼睛,江小魚伸出小手,捏著他的鼻子,剛倒了一點到嘴裏,胃裏便翻江倒海,湧出一股惡心的怪味。


    “崩牙狗,趕緊開窗戶。”吳塵提醒道。


    “哦。”


    車窗打開的那一刹那,張北野忍不住狂吐,連膽汁兒都吐出來了,想起吳塵說的勇氣可嘉,這尼瑪是什麽鬼玩意。


    “你……你他麽就沒點像樣的藥嗎?”張北野吼道,哇的一口又吐了。


    “這個效果好。”吳塵說道。


    主疾鬼王的藥豈是人間普通藥物能比的,一切病症都可以反其道而行,以更強的病毒殺死患者體內的病毒,然後再排泄出來,效果更好。


    十夫人喉嚨撕裂,隻要不發炎潰爛,再加上勤勞的小蟲子,睡一覺就能好。


    小魚兒撕了一張紙遞給張北野擦嘴,然後從他手中接過小瓶子,毫不猶豫地倒進嘴裏,然後一手捏鼻子,一手緊緊捂著嘴,不肯吐出來。


    吳塵看著小魚兒的果斷舉動,簡直驚呆了,說句實話,他的藥,自己都嫌棄好嗎。


    他不得不佩服野王,不得不羨慕野王,真是男人中的男人,每個老婆都願意為了他,不顧一切。


    這十夫人是看到野王一片苦心的份上,毫無猶豫的吞噬了蟲蠱療傷。


    張北野回頭時,見瓶子是空的,一臉懵逼,“魚兒,你……”


    江小魚搖搖頭,讓他別說話,否則她會忍不住。


    張北野將她摟在懷裏安慰,然後對崩牙狗說:“崩牙狗,警察問詢時,你知道該怎麽說嗎?”


    “張先生,請指教。”崩牙狗終於被張北野打服了。


    “按實說,並且提醒他們,小魚兒出事的那晚,整個奧門電力癱瘓,也是辛天環所為。”


    “好的,我明白了。”


    張北野又給程陽打了電話,讓他趕緊盯住奧門機場,不讓辛天環和島田出境。


    不過蛇夫人花樣多,估計早就在離開奧門的路上了,就不知道宮本櫻的傷有沒有事,張北野手裏握著鬼丸刀,甚是擔憂。


    “你在哪,我們得找你了解情況。”程陽說。


    “我回威尼斯酒店,你到那兒來找我吧,崩牙狗也在車上,我們都被辛天環打傷了。”


    “教堂的事兒您知道嗎?”程陽問道。


    那才是最麻煩的好嗎,足足百來具屍體啊,不知道要怎麽跟媒體播報呢,關鍵屍檢時發現奇怪的現象,就是這些死者死亡時間都很詭異,最長的居然超過一年。


    “知道,過來再說。”


    “好的,我們總局長和保安司司長可能要親自過來拜訪您。”


    “沒問題。”


    他們回到酒店,梁詩音穿著睡袍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根本睡不著,竟然開始擔心張北野的安危。


    “睡覺,睡覺。”她自言自語地說。


    門鈴響了,她打開門,看到崩牙狗和吳塵都跟著在,連忙跑回房間裏,她不習慣穿睡袍見外人。


    張北野將小魚兒抱進去,說道:“待會兒警察要來,把門反鎖,然後幫小魚洗個澡吧。”


    “你……你出血了啊?”梁詩音看著張北野身上的血跡問。


    “沒事,小傷。”


    “哦……”梁詩音點點頭,連忙將魚兒扶起來,準備幫她脫掉髒兮兮的睡衣。


    這傻丫頭穿著睡衣在奧門晃蕩了整整一天,而且是拖著辛武的屍體,也不知道怎麽躲開人們視線的。


    “老公,小五關……關心你。”小魚兒說道,聲音沙啞,但可以發聲了,吳塵的鬼玩意兒雖然惡心,但療效真的棒。


    “臭丫頭,說什麽呢,什麽小五,我是你姐。”梁詩音沒好氣地說。


    “你比我老,以後就叫你小五姐姐行了吧。”張北野笑道。


    “誰比你老,我才25歲,你又黑又醜,又白又美。”梁詩音反駁道,說完又覺得多餘了,但女人最討厭被說“老”了。


    “好了,好了,小五姐姐,明兒你得找人包輛專機,我們回江州。”


    “我……我也回去嗎?”


    “最好跟我一起,辛天環還沒死。”


    門外,警察局長和保安司司長在程陽的陪同下,專程來拜訪張北野,他們是奧門最高治安長官,若不是看在何老的麵子上,早就將張北野抓去審訊了。


    目前的事件將轟動整個奧門,甚至是全國全世界,所以必須要慎重處理,搞清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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