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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著重強調著普通忍者幾個字。


    即便作為木葉的精英上忍,即便放在整個忍界之中,也應該算得上是是有數的強者了。


    但對於自身的境況,向井依舊維持著悲觀的想法。


    至少對於自身生命的掌控,他同普通忍者並無什麽不同,單隻是為了活著,都要犧牲太多。


    隻是他已經不願意再繼續這種犧牲了。


    這讓他感覺到惡心。


    聽到他的自白,止水神色稍稍鬆動,說著:“也就是說,你目前還沒有算完全背叛村子?那樣我們其實還有商討的機會的。”


    鼬緊了緊手中的工具,道:“止水,你看他這樣子,有一點想要回頭的意思嗎?”


    “還是你懂我啊!”向井說著,對止水道,“可惜了,明明你也是跟我差不多的處境,為什麽就能夠那麽愚鈍呢?難道開啟寫輪眼還會降智不成?”


    鼬的情緒略微有些激動了:“你不懂止水,他隻是心善而已,論智慧,你遠不及他。”


    “心善?嗬,作為忍者心善,你確定這是優點?”小日向向井如此嘲諷著。


    鼬略微有些惱怒。


    然後他回想起了止水的一些操作,有時候,因為心善確實造成了一些不良後果,隻是後麵又靠著強橫的實力挽救回來了。


    某方麵來說,對方好像並沒有說錯什麽。


    不過還是覺得很過分。


    相比較於讚同敵人的話,還是維護自己人更重要一些。


    要做到敵我分明!


    止水沒什麽情緒波動,隻是依舊嚐試著能夠勸誡對方回頭是岸。


    “村子的做法並沒有多少不好,我相信,村子本身是期望能夠達成和平維穩的,這一次高層讓我們同你見麵,也是最後一次看你的情況,希冀著你能夠回去。”


    向井頗感興趣地詢問道:“然後同你們回去,接著在高層麵前自裁謝罪,最後還懷著感恩戴德的心嗎?”


    止水辯解道:“不會的,隻要還有好的心思,那麽我們未嚐不能夠得到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得了吧!當我是傻的嗎?”向井輕輕搖頭,某種閃爍著殺氣,“好歹曾經共事一場,既然你們懷著好意,我也願意退一步。


    “你們離開這裏,我不下殺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正好,我也想看看,日向一族的上忍強者,究竟能夠有多麽強大。”鼬輕聲說著,某種閃爍著熊熊戰意。


    這兩年來他專注著提升自身的各項數據,忍術的熟練度等,紙麵數據提升許多,實戰經驗倒沒有提升多少。


    在心裏,他也滿希望能夠通過一位強大的敵人,去磨礪自身。


    止水依舊沒有動,隻是詢問道:“我不理解,你在村子當中真的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嗎?明明你實力強大,完成任務從未失手,經濟富裕,安全也很有保障。


    “如果沒有這件事,你的未來本該一片光明。”


    “光明?不過是隨時讓我送死的口號而已!”向井輕輕搖頭,“我在暗部待了多久,你又在暗部待了多久?你真以為隻要實力強大,就鐵定能夠一直生存下去嗎?沒有真正成為上位者,終究會被犧牲,時間不過早晚而已!


    “村子的高層對於日向一族,乃至於對宇智波一族的很多行動,我不信依著你的能力會感知不到,怕隻不過是想當一個單純的傻子而已!”


    止水感覺看到了說服對方的希望。


    很明顯,對方隻是覺得村子對自己不好,並且隨時都會犧牲自己,那麽如果能夠梳理這份情緒,解開誤會,想來戰鬥就可以避免了。


    執行任務可以有很多次。


    不是非得挑這次來。


    他回憶起自己對於宇智波的感情,帶著共情道:“但你這種做法,會影響到你的家人,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麽不滿的,同你的那些族人一起,聯合商討,總歸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他們都死了,為了護住那位宗家家主的性命,犧牲在了一次斷後之中。”向井沉聲說著,整個氣氛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進入了一種比較沉重的狀態中。


    止水:“......”


    鼬通過暗語,低聲對止水說著:“止水哥你勸說的話語,好像......起到反作用了。”


    止水調整心態,繼續勸說道:“忍者執行任務,生生死死本來就很正常,我們也很傷感的。”


    “是啊!忍者執行任務,生生死死本就很正常,可為什麽跟高層有關的人總是如此的安全呢?”小日向向井反問著。


    止水:“......”


    他感覺貌似說服這個曾經隊友的難度越來越高了。


    真奇怪,自己這兩年明明在家族裏說話好使很多了,按理來講語言能力應該上漲了才是,怎麽在這裏說話越說越嚴重了呢?


    在說完這個話語之後,小日向向井見止水沒有反駁,接著又繼續說道,“承認吧!在村子之中,也就是說在你所認為的大家庭之中,尊卑有別,性命貴賤不同,本就是客觀存在的。


    “更何況,你以為日向一族都是一家人嗎?這裏隻是一個等級更加森嚴的,甚至於丟掉了口號的,更加殘酷的村子而已!


    “上位者永遠都是上位者,犧牲者永遠都是犧牲者,不論口號喊得有多麽響亮,實際的結果是不會變的,隻有愚蠢的人才會相信這套說辭。”


    止水輕輕搖頭:“我想,你隻是誤解了什麽,就像我們代表村子來找你談話,也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就是證明,不是嗎?”


    “你們來找我談判,如果談崩了,打輸了,死的不過是你們兩個而已,村子高層不會死任何一個人。”向井平靜地陳述著,帶著些冰冷,下了對應的論斷,


    “你們的做法,更加印證了我前麵的話語,因為你們的命不值錢,所以需要活躍於前線上,需要活躍在我的麵前,最終無論結果是什麽,都不影響最終的贏家。


    “而你們前麵跟我說過那麽多的話語,又有什麽可以論證的證據嗎?”


    他不急不徐地說著。


    顯然,對於這種人而言,得到了對應的邏輯自洽之後,要維持對應的自信實在太簡單了。


    不大潰這份邏輯自洽的話,根本就無法說服對方。


    然而止水一時間並沒能找到什麽反駁的話語。


    見狀,向井氣焰更盛,說著:“無話可說是嗎?那就該由我繼續說了。


    “在這樣的村子之中,甚至於在這樣的家族之中,是長久不變的規矩,森嚴殘酷的等級,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了屬於我們的命運。我隻是不甘於遵從這份命運而已,有錯麽?”


    鼬輕輕按住了止水的肩頭,代替他詢問道:“出生就注定了命運麽?若是你不選擇背叛,又該是怎樣的結果?”


    他的聲音很平靜,顯然,對這種情況,鼬的心要比止水冷許多,所以能夠維持最基本的平靜。


    聽著這問話,向井輕輕伸手,讓對麵幾人頗有些警惕。


    “別緊張,都是隊友,我怎麽會不說一聲就動手呢?”


    向井笑了笑,似乎是終於解開了一部分心結一般,原先的歇斯底裏消散了很多,麵上反倒帶著一絲反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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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將額頭上的護額給取了下來,露出來對應的籠中鳥咒印。


    “這就是我說的命運,相比較於這個村子而言,它的壽命要更加長久的多,即便是我所觀看過的曆史,也沒能夠記載完它的全部,起碼也超越了千年了。”


    向井輕聲說著,仿佛是在述說著其他人的事跡一般,表情沒有再出現多餘的變化。


    止水恍若中了沉默一般,找不到勸說的語言。


    不過向井也隻是需要一個聽眾而已,他接著陳述道:“盡管,幾代以前,我們就已經從日向一族的宗家之中脫離了出來,但這籠中鳥依舊如影隨形,自出生開始就注定了要戴上這份束縛。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村子對日向一族放心一些,直接讓宗家出手,我甚至拖不到現在。真幸運,這黑暗的村子,注定讓他們之間沒有這份信任。”


    明明是再說著慶幸的話語。


    從那張帶著淺笑的臉上,止水卻看不到半分慶幸的模樣,反倒是慢慢的嘲諷。


    接著,向井繼續說道:“你們要證據,要找理由,那麽現在這證據你們也看到了。


    “出生就作為炮灰的我們,沒有選擇自身命運的權力,甚至沒有反抗成功命運的力量。


    “從最開始,我就隻是想要對這個不公平的命運,做一次徹底的反抗而已!哪怕這個反抗注定失敗。


    “還記得早幾年逝去的那位日向日差嗎?我記得他的實力還不錯,我跟他戰鬥的話,生死難料,但他就這樣死在了一次本來跟他無關的外交事件中。甚至於,在那次事件裏,村子本該可以不用犧牲任何人。”


    “我記得那件事,聽聞是日差前輩主動犧牲的。”止水說著,眸光當中重新閃爍出來光芒。


    向井輕笑道:“主動犧牲?嗬,你信了?帶著一位四歲孩子的父親,主動選擇為村子自我犧牲,同時不要任何回報,還讓這個孩子以後保持感恩的心?”


    他仿佛在講述著什麽特別的笑話一般,笑容越來越大,卻沒有幾分溫度。


    止水瞳孔之中本來帶著的光芒慢慢消散,有些不知該如何勸說。


    笑夠了之後,向井方才搖頭道:“算了,是不是真心實意地自我犧牲已經不重要了。隻是你們這種讚頌犧牲的話語,讓我感覺很生氣,甚至是怨怒。


    “我怨恨這個從來如此的世界,同時也怨恨著,覺得這世界理所應當的你們。”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氣勢也越來越盛,顯然是要準備真正動手了,“你們總懷疑我是否會透露給霧隱什麽重要的信息,我再重複一遍,並沒有,因為沒什麽必要。


    “無論是同霧隱合作,還是別的什麽,我知道,終究會有著失敗的結果,甚至最終我本身的行動,也不過像是在水麵激蕩波紋的石子,最終湖麵終歸會歸於平靜。”


    顯然。


    他知道自己終究會失敗,對於這一點結果,他比誰都更加清楚。


    注意到那個籠中鳥咒印之後,鼬也大概知曉了,那雙眸子當中的意味,除了嘲諷之外,還帶著死誌。


    顯然。


    選擇了這條道路的小日向向井,自己都不覺得自己以後還有活著的可能。


    他詢問道:“可你這樣的死亡,終究隻是徒勞無功,甚至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哪怕改變不了這份命運,為什麽你不選擇改變自己的做法呢?”


    “被釘在恥辱柱上沒有什麽不好的。”向井輕輕搖頭,帶著張狂道,“我不需要這些敵人的讚美,隻需要他們記住我的惡行就足夠了,這也是我想要發出的最後的聲音,也是我真正要做出的反抗。


    “同樣生活在命運的枷鎖之中,如果不能夠像族人一樣改變這種死亡的命運,至少,我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而不是在這枷鎖之下,像弱者一樣死亡。”


    趁著這一次漫長的交流,鼬在這裏準備了蠻多的陷阱,心下稍稍安定下來,總算是又多了一層保障了。


    言多必失。


    既然對方願意多話,他當然也不介意陪著羅嗦幾句,好準備陷阱。


    此刻。


    向井差不多將自己心中積攢的怒氣都揮灑的差不多了,這才對他們說道:“很好,今天難得見到一個願意聽我將話說完的。


    “為了表示作為朋友的感謝,我將用我最強的體術,讓你們見識一下,來自於木葉最強忍體術的輝煌,努力活下去吧!”


    他微微低下頭,在最後攻擊前,做出對應的提示。


    對於言多必失,或者說翻船這種事,向井毫不擔心。這不單單是對於自身實力的自信,也是在當初決定背叛時,對於死亡的覺悟。


    出生起就注定了命運的他,不可能擁有反抗命運的力量。


    但他擁有用死亡來宣示自身的決心。


    在他對麵,止水心神依舊有些恍惚,及至感覺到這份強橫之際的殺氣之時,才稍稍回過神來了一些,進入戰鬥狀態之中。


    這次麵臨的敵人讓他感覺很是難受,言語之間能夠感覺到那種濃鬱的悲哀和死誌。


    明明可以成為隊友甚至是朋友,可最終卻成了悲劇,偏生他完全沒有什麽話可說,仿佛隻能夠親眼見證著這份悲劇發生。


    在他旁邊,鼬的戰意熊熊燃燒起來,當先給了對方一個大禮:“忍法,多重手裏劍之術!”


    刷!


    連續很多把飛鏢齊射而出,速度相比較於以往更快了,而且數量更多,並且帶著迅捷的力量。


    這源自於他在乒乓運動當中的練習,對於這些細節的把握,提升的更多起來,畢竟控製量差一些,球直接就會被打壞了。


    當下。


    鼬完全沉浸在這種戰鬥狀態之中,對於向井的那些話沒有什麽影響,隻因為他早就思索過,並且得出來對應的答案。


    對方更改不了命運。


    不代表他不行。


    刷!


    在這讓人眼花繚亂的攻擊飛馳過去之時,小日向向井輕輕一閃,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所有攻擊。


    那雙白眼開啟,動態視力陡增,觀看範圍增大,讓向井處於一種非常靈活的狀態。


    他急速拉近距離,雙眸緊盯著下方,卻能夠眼觀八路,耳聽十方,充分展現出來日向一族在上忍強者當中的難纏程度。


    宇智波一族,在上忍的對練之中,往往處於非常優勢的位置。


    偏生日向一族是個例外,屬於不怵寫輪眼的一種,充分展現了什麽叫做美瞳榮耀。


    想要不畏懼紅眼病,需要出動白眼病才行。


    同樣的。


    同級別之中,要對付白眼病,一般的血繼限界,還真的不怎麽頂用。


    注意到小日向向井的攻擊,止水提醒道:“小心,別被他近身。”


    刷!


    說著,他也是急速攻擊,打斷小日向向井的行動。


    一時之間,止水同鼬分別拉開距離,同時借助鼬留在這裏的陷阱,輾轉騰挪,同小日向向井打著拉鋸戰,戰鬥過程逐漸進入了焦灼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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