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那幫是什麽人啊?想進你們大門跟打仗似的。”陳友博一進門就抱怨。


    “大老板!”胡周周和潘子一左一右撲上去抱住陳友博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大老板你可要救救我們啊!我們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


    陳友博嘿嘿一笑,說:“得了吧,少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們當初賣夜明珠不是得了三千萬麽?你們就算把道堂收了也能逍遙好一陣。”


    胡周周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他,說:“大老板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天道堂就隻能光榮走上倒閉這條路了麽?”


    陳友博說:“你們是有真本事的,哪這麽容易被人弄倒閉?我今天來就是想介紹一單生意給你們的。”


    “大老板你果然是我們的救世主啊!”胡周周和潘子樂開了花。


    我苦笑,說:“委托人要是知道天道派和我都被全國道家協會除名這生意八成要黃。”胡周周忙道:“咱們不告訴他不就完了麽?有時候做人不需要這麽坦白的。”我朝門口揚了揚下巴,說:“我們不說自然有人幫我們說。”


    陳友博說:“你們不需要擔心。這單生意有些特別。”


    “哦?”我好奇地看著他。


    陳友博說:“這兩個委托人是從外地來的。他們對莫都的宗教勢力並不熟悉,所以才到我的廣告公司登廣告廣招能人。”


    “廣招能人?”這點很奇怪。我們這行的買賣向來是一事不煩二家。極少有委托人會同時招募多方力量。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遇到了極其麻煩的事,二是對方是24k純土豪。


    陳友博說:“他們開出的酬金相當誘人。廣告登出去之後,聯係他們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幾乎沒有人符合他們的要求。最後有幾個能力勉強過關的聽了他們要委托的事之後都嚇跑了。”


    “什麽委托這麽高難度?”我問。


    陳友博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好像得罪了什麽人。他們不在乎應聘者的身份背景,隻要有能力就行。你哪天有空?我安排你們見個麵吧。”


    我攤手苦笑:“你看我像忙人麽?我每時每刻都有空哇。”


    “哈哈,別灰心,要堅強。我給他們打個電話看看他們現在有沒有時間。”陳友博到一邊打電話的時候,胡周周已經喜氣洋洋地幫我收拾東西了。我無奈說道:“你急個啥?人家還未必能見我們呢。”胡周周握拳道:“我們要對大老板有信心!”


    果不其然,一分鍾不到,陳友博便說:“他們說有空,問是我們去找他們還是讓他們直接過來?”


    我忙說:“當然是我們過去!門口那群蒼蠅生命力太強。”


    “好。這就走吧。”


    我原本以為他會把我們帶到哪家五星級酒店,沒想到他的車子一直往老城區走,最後停在一家名叫芒果樹客棧的地方。這是一棟清朝風格的老房子。黛瓦白牆,飛簷翹角。前院載著一株繁茂的芒果樹。芒果樹下擺了幾套木桌椅。院內沁滿茶香。整個地方顯得相當有書卷氣。


    “嗯,還是兩個有格調的土豪。”胡周周讚歎。


    我說:“有格調的就不能叫土豪了吧?”


    胡周周固執道:“管他呢!土豪就等於有錢,有錢就等於土豪。”閑話間,陳友博已經把我們帶到二樓邊上的一個房間門前。“他們就住在這間房。”陳友博抬手敲門。


    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我和開門的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銀發老者。房中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是你們!”我馬上想起在廢工廠對付完孽障之後老者說過的話。那是他說過“我們本來還以為我們的敵人暗中在那裏埋伏,便去探探究竟。”


    陳友博說:“怎麽?你們認識?”


    老者和我都點頭。我對胡周周說:“我使用禁術的時候除了林殷和黃伊人,他們也在場。”


    胡周周登時麵現喜色,諂媚地說:“這位大爺,你已經見識過我師父的本事了。這單生意我們接沒問題吧?”


    我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罵道:“少給我丟人!還這位大爺咧,你以為你是青樓的姑娘啊?”


    胡周周抱頭哀嚎:“這不是生活所迫麽?而且以我的氣質怎麽也能混個老鴇吧?”“你!真是太有出息了!”我淚流滿麵。


    陳友博笑道:“這世界真是太小了。李先生,咱們進屋談?”


    老者側開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鍾道長的本事我們是親眼見過的。自然不是問題。隻怕這事你們不敢碰。”老者請我們在屋中沙發坐下。


    這家客棧外頭雖然古樸簡單,屋內裝潢擺設走的卻是歐美風。金碧輝煌,怎麽浮誇怎麽來。果然格調隻是表象。


    我還沒說話胡周周就急忙說:“我師父藝高人膽大,啥都不怕!隻要有錢就成!”我心說我有把我要錢不要命的高尚品質表現得這麽明顯麽?


    我說:“老先生別再叫我道長了。我的道士身份已經被剝奪了。”


    老者起初有些訝異,隨即便釋然,說:“你使用洞元驅煞法的事情傳出去了?”


    我點點頭,說:“憑你們兩位的本事對付那隻孽障根本不是問題。我實在不該班門弄斧,一時逞強給自己惹了這麽大一個麻煩。”


    老者說:“我們打傷孽障不是問題,但是要徹底把它殺死還真不容易。鍾道長,啊,不對……”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我說:“我叫鍾鳴。”老者點頭,說:“如果沒有你出手,那個孽障對我們來說也是個麻煩。”


    我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說客氣話,幹脆直奔主題,問:“你們要委托的事跟你之前說過的敵人有關?”


    那個小孩抬眼看了我一下。老者說:“年輕人記心不錯。也聰明。不錯,我們四處招募能人就是為了對付他們。對了,我們雖然見過幾次,還沒機會互相認識呢。”他之所以知道我姓鍾是因為林殷老是一口一個“鍾道友”地叫我。


    “我姓李,叫李儒。這位是我的師父,小名阿寶。”


    “他是你師父?”胡周周和陳友博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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