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博山二號典型的人狠話不多,眼中寒芒一閃,就要衝上前去,可日己方彝和月神也攔在了前麵。


    “哎呀!孫賊,敢和老子這麽說話的,你是第一號!我特娘滴,你可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很好很好,有性格,老子就喜歡虐有性格的。”


    大綠棒身後,那醜陋的老婦人法相一閃而逝,他周身的綠氣翻滾著,就要撲向博山二號。


    小脫見此,眉頭一皺,一步邁出,來到博山二號身邊,擺明了要和他共進退。


    博山二號卻轉首看了他一眼,依然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滾開!”


    似乎他除了這兩個字,再也不會說其他。


    脫敏沒有搭理他,一動不動的對峙著。


    “嘖嘖嘖嘖……脫敏啊脫敏,你特麽還真是夠賤的,人家都這麽罵你了,你還想和人蛇鼠一窩?我太鄙視你了!修羅一族除了你這麽個玩意兒,還真是有損修羅的威名。”


    日己方彝也忍不住出口了,奇葩聯盟的罵人、嘲諷本領,那可不是蓋的。


    讓他們幹點正事,或許他們會洋相百出,還經常會陰溝裏翻船,但讓他們插科打諢罵人逗比,那一個塞一個的專業。


    脫敏也早就習慣了他們的言語刺激,壓根沒有搭理什麽。


    而唯一按兵不動的傀儡姬,眼中閃現著無奈,不過,她腳邁出了半步停住了,略顯糾結。


    “脫敏,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也曾經是奇葩聯盟的成員,事到如今了,你還執迷不悟?難道,你真的不要命了?


    要知道,除了加入我們,你必死無疑!就算最終你把我們打敗了,你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


    日己方彝難得的講話很嚴肅,不僅語氣嚴肅,連表情都很嚴肅。


    曾經的戰友,如今成了死敵,他很討厭這種感覺,連插科打諢都失了興趣,就像打破這個世界,痛快的發泄一番。


    “我的命,是大人給的;我的榮耀,是大人給的;我們全族,是大人給的;大人在,我在與不在,不重要!想讓我背叛大人,癡心妄想!”


    脫敏表明了自己的心誌,永不悔改;博山二號的無聲也同樣的表情了自己的決定。


    以二對三,五人再次爆發了決戰,和賭約之戰一樣,他們一個個全力以赴,脫敏和博山二號即便實力不濟,也毫不退縮。


    一旁的傀儡姬看著,越來越糾結,不管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對自己來說,都是一種機會。


    擺脫主人、獲得重生的機會。


    跟隨主人、獲得重生的機會。


    雖然是傀儡,可她也有魂魄,有血脈,有心智,有感情,她也希望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她也想追求那無上的大道,她也想體會真正的人類的感覺。


    看著博山二號和脫敏的義無反顧,或者迷途深陷,她心裏越來越清晰了,她知道自己該怎麽選擇了!


    雙手捏拳,隨即又鬆開,機關啟動,雙手化成兩把細長的彎刀,刀長拖地,散發著清冷的寒光。


    鏘~


    清脆的金屬聲,傀儡姬一步蹬出,殺入了戰團,直接對上了月神。


    兩位角色美人終於迎來了一場性命相搏的大戰。


    三人對三人,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打得昏天黑地,打得天荒地老。


    嘭~


    雷阿倒飛了出去,他曾經呆的原地,星空中一片燦爛,那時他的法相被擊碎、碎成滿天點點,猶如絢爛的煙花,爆炸之後,點燃了夜空。


    隻是,這絢爛注定了隻是刹那,替代那曾經燦爛的,是博山的身影,以及他身後的金龍法相!


    金龍法相張嘴咆哮,裹挾著博山劃過天際,追上了雷阿。


    轟~


    眼含痛苦和絕望,雷阿舉起永恒之槍,想要擋住蟠龍槍。


    哢~


    可惜!


    法相破碎、肉身重傷、法力匱乏,幾近油盡燈枯的雷阿,再也無力抵抗,他的命運注定了像他的永恒之槍一樣,在蟠龍槍強大的衝擊下,被刺裂了!


    當~


    一聲巨烈的哀鳴,永恒之槍終於承受不住,斷成了兩截。


    而蟠龍槍去勢不減,一槍紮透了雷阿的胸膛。


    呃……


    雷阿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胸口的那一道金色,又抬頭看見了博山滿身金色鎧甲,以及猶如天神一般的金龍法相。


    “怎麽……可能……我是……造物主……這個世界……的……無敵……存在……呃……”


    斷斷續續的,他留下了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博山,也就是魘龍,毫不手軟,蟠龍槍一抖,直接從雷阿的胸膛上挑,刺入了他的神魂內。


    嘭~


    雷阿的大好頭顱爆炸了!癱軟的身子向著無盡的星空墜去。


    那星空又一次絢爛,那是雷阿一生的精華,他的神魂,他的血脈,他的肉身,在天空最後一次輝煌!


    一個巔峰,隕落了!


    在一個虛擬的世界,在一個虛擬人手中,隕落了!


    可悲乎?


    可歎乎?


    自作孽,不可活也!


    雷阿的隕落,讓其他造物主心頭一顫、一驚,包括費陀在內。


    所有人開始不由自主的思考,這一切究竟是對是錯?


    這場賭約是對是錯?


    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本來隻是七個人的事,怎麽突然之間好像失控了?


    好像自己無法再掌控了?


    不僅自己的候選人失控了,吞噬了自己的血脈和神魂,還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變態的小子,把一切都攪得天翻地覆。


    雁魚和燃燈心裏也是心思不一,有高興,有讚歎,有害怕,還有一些嫉妒,如果真的將這些造物主消滅了,憑借博山這麽強大的實力,下一步,會不會對自己出手呢?


    想想當初,博山將《觀山咒》傳給了自己,銅燈也不和自己爭奪,認識的一路,博山一直對自己包容、關愛有加。


    哎~


    想到這裏,雁魚心中一暖,又一軟,從內心深處,他相信博山,相信博山不會背叛自己,不會加害自己,他對於博山的本質還是比較了解的。


    可是,太多的爾虞我詐,讓他早就不再相信任何人,就算對博山抱著信任,他首先還是習慣性的有點排斥。


    脫敏則大驚失色,他實在想不通,當年那個修為低下的小子,如今竟然成長到需要自己仰視的地步了!


    明明自己乃是天選之子,明明自己如此努力,明明自己有實力贏下賭約,可為什麽最終的結果是這樣呢?


    為什麽到了如今,自己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小人物呢?


    不甘啊!


    他的神魂中,發出了一聲咆哮,隻有他能聽見,足以震顫他自己靈魂的咆哮。


    可是又能怎麽樣呢?


    一條巨大的鴻溝,早就橫亙在自己和博山麵前了。


    這鴻溝不僅僅是修為的差距,更是自己對於蒼影的忠誠,他從來沒想過要吞噬蒼影的神魂和血脈之力。


    而僅此一點,就已經宣告,即便他能贏下賭約,等待他的,也隻是成為別人的嫁衣。


    最激動的,要數那上千的神級和主神了,在博山神威的刺激下,他們嗷嗷叫著加大了攻擊。


    博山絕殺造物主,讓他們真切的看到了生的希望!生的可能!


    當然,要說最激動的,非日己方彝和大綠棒了,甚至比柳隨風他們還要激動。


    兩頭畜生狼一般的嗷嗷叫著,好像在像他們的頭狼致敬一般,心裏紛紛慶幸,自己跟對老大了,奇葩聯盟,終於迎來了高光時刻,這將值得自己吹一輩子牛13了。


    風希則眉頭一鬆,要說博山能斬殺雷阿,她也是功勞不小。


    就憑她在雷阿體內下的禁製,雷阿就注定了自己的滅亡。


    設想,如果雷阿的體內沒有風希的禁製,造物主修為的他,如果想要逃跑,相信博山實力再強,也將拿他毫無辦法。


    可正因為有了這些禁製,雷阿意識到危險,意識到博山想要斬殺他,而想要逃跑時,那些禁製連續的發作,令他有的動作難以自控,可想而知,逃跑自然是無從談起了!


    在這個虛擬的世界無數億年,風希的心早就起了變化,早就受夠了這一切,大佬們為了一場賭約,完全不將他們幾人當人。


    而他們七人之間,也總是爾虞我詐,連正麵死磕的勇氣都沒有,都想著用陰招害死別人,好讓自己毫發無損的贏下賭約。


    真的是修為越高,越珍惜羽翼嗎?


    就算那個深愛著自己、自己也深愛著他的男人,磐枯,心也早就黑了、狡詐了。


    不僅對其他幾人又黑又狡詐,對自己竟然也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這究竟是怎麽了?


    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麽?


    爾虞我詐?


    爭權奪利?


    修心不是清心寡欲嗎?不都是個人的事嗎?


    為什麽非要鬥個你死我活,非要獨霸天下呢?


    這天下難道容不了所有修行者?


    一個個問題,再一次的出現在風希腦海中。


    魘龍控製的博山卻不會停在攻擊的腳步,就在蟠龍槍轟爆雷阿頭顱之際,一揮手將雷阿的殘屍收入儲物法器中,毫不停歇的一個閃身,他就出現在蒼影身後。


    蒼影臉色大變、亡魂大冒。


    雷阿的隕落他自然看在眼裏,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博山已經近身,他再想跑已經來不及。


    更可惡的是,此時的他,和雁魚硬碰硬的又肉搏戰了半天,每每到肉的硬碰硬,令兩人已經是雪上加霜,蒼影的黑影如今更是稀薄,眼看到了破碎的邊緣,剛好博山的蟠龍槍向他刺來了!


    這小子速度怎麽這麽快?!


    蒼影想起了博山之前和雷阿、磐枯的大戰,那可是一直沒落下風啊!


    即便以主神的實力對戰耶維,這小子雖然處於下風,可畢竟沒有落敗,可見這小子實力的變態了。


    感受著博山槍尖上噴薄而出的威力,直欲讓自己的神魂顫抖,蒼影害怕了,有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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