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摘下手套,就見左手隻有一根手指。


    從楚原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王軍也是滿心怒火,但卻無計可施。


    “這還時看我的幾分薄麵,王軍才饒了他一命。不然,就不是切手指這麽簡單了!”海叔看著楚原有些心痛的說道。


    楚原的父親是王軍工地上的一個小包工頭。包了王軍的活,四處借著錢把活幹完,想著活完了結賬的時候也能掙點。但誰成想,這王軍不但沒有給錢,還將楚原的父親打成了殘疾。家裏天天有人催著要錢,楚原媽受不了壓力,自殺了。楚原爸也喝了農藥。他處理完家裏的事情之後,就來到了安市找王軍報仇。但是,連王軍的頭發一根都沒有傷著,自己就被捉了起來。那天剛好是海叔和其他的幾個安市老大一起吃飯,見楚原有些骨氣,就求了個情,這才饒他一命。不過,手指被切掉了四個。從此,楚原就跟在了海叔的身邊。


    陳炎聽完,有些同情的看著楚原。


    楚原帶上手套,笑著說道“沒什麽,還留著一條命,就有機會!”


    海叔聽完,點頭說道:“你們都還年輕,根本不是那王軍的對手。而且,那王軍本來在黑道上就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又加上他姐夫北霸天唐天更是四周縣市有名的道上人物。財神金湯和他又有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根本就動不了他。黑白兩道都有人護著他,所以他才敢為所欲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做大事,要學會等!”老人說完,看著陳炎。


    陳炎並不是沒有聽進老人所說的話,隻是他不明白,現如今這麽和諧的社會,為什麽像王軍這種惡人可以逍遙法外。


    “小子,勸你還是回去。我讓你阿峰送你們出安市,別趟這混水了!”海叔關心的說道。


    “海叔,我不是想趟這混水,而是想看看這王軍倒底是什麽三頭六臂!”陳炎堅定的說道。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海叔看陳炎根本不聽自己的勸告,靠在椅子上輕聲說道。


    陳炎便將自己在皇城夜總會裏看到的情況對海叔說了一遍。“想破他的風水,不是沒辦法。隻不過需要有人來做!”


    海叔幾人聽完,沒想到陳炎年紀不大竟懂得風水。都驚訝的看著陳炎。而後海叔又搖頭道:“陳炎,你以為他裏邊就真的是隻有風水局那麽簡單?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你不懂,晚點我們有一場賭局,你去了就知道了。”說完,老人就起身下樓。


    短暫的休息,等海叔換好衣服之後,大家便是齊齊出門,朝著那皇城夜總會出發了。


    “賭,本來是讓人娛樂休閑的遊戲,但是有人在這方麵做文章來騙取錢財,而人,則都是天生的賭徒,有人說討厭賭,但是生活中無時無刻不都像一場賭局。”在馬路上,海叔看著陳炎說到


    “生活怎麽會和賭有關呢?”陳炎有些糊塗的問道。


    “你看,你給別人算命的時候。你把你算到的告訴別人,但是你算到的就是絕對的嗎?別人去找你解決問題,這就是一場賭局。而你的籌碼是你的知識,別人的籌碼就是對你的信任。如果你的知識不夠,那麽就會輸掉這場賭局,當然,如果別人徹底的相信了你也是輸掉了這場賭局。”海叔看著陳炎說道。


    “那照你這樣說沒有贏的人了?”陳炎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沒有人說有賭就有輸贏,小賭賭的是錢,大賭賭的是命。什麽是大賭,就是生活。人的明天都是未知,都在努力的做著什麽。各種謀生方式,無疑是在賭著自己的明天。所以賭局上沒有輸贏,隻有強弱!”海叔輕聲說道。


    把陳炎給聽糊塗了,如果沒有輸贏人為什麽要賭呢?


    “你到這裏來找王軍就是一場賭局,你不知道王軍會對你做些什麽。你也不知道你要如何去教訓王軍。”


    老人看著滿臉疑惑的陳炎。


    “像我剛才和你說的,在賭的都是人,貪婪的人,不知進退的人。都想贏的人,害怕輸的人。正因為他們太在意輸贏,所以會賭的累,活的累。而最後,他們會成為一場賭局裏的弱者。強者,是那些輸的起的人,而並不是贏的人!這是生活,每一場賭局隻是我們生活的這個大局裏邊的一部份。必須得會取舍,你要輸掉什麽,沒有人可以全贏,但是最起碼得讓自己做一個強者!”


    陳炎有點明白了,是不是就像師父說的財福體仕人不能全有,隻能在某一方麵特別出眾一樣呢?他將自己的疑惑告訴老人。


    “對,但是也不全對,你現在還小,等你真正混入社會的時候你就明白了。像我剛才和你說的高手用手,強手用眼,而強者則是用心。局,什麽叫局,就是可以控製的東西。不管是高手還是強手都在局中,隻有強者是在局外,因為他在用心觀察這個局,來掌控這個局,你要做一個強者。記住,想做一個強者,得懂得弱者的思維方式,得了解整個局的發展方向”老人認真的看著陳炎說道,不知道為什麽,老人看到陳炎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他也想教訓王軍,但是自己卻沒有那個實力,教訓他僅靠錢是不行的。


    陳炎想著老人的話,不知道怎麽的。有種特別的感覺,感覺對但是又感覺錯。


    “你看這些人,每個人都在賭,籌碼都一樣,是在拿自己今天的時間換明天的時間。因為他們在換,所以他們都是輸家,他們沒有想過用今天的時間去贏明天的時間!”老人指著街上的行人對陳炎說到。


    “明天是未知,隻有好好對待每天,才能更好的生活!”陳炎對老人輕聲說道。這是跟清風修行的時候,清風告訴他的道理。


    “傻小子,讓你不管明天,不是讓你不去想明天的事情,而是要讓你去規劃好明天。不要讓問題來的時候自己措手不及。隻有能把明天利用好的人,才是這場局的贏家,也就是強者。你看這些人,每天醒來就是吃飯上班下班睡覺。他們並不想這樣生活,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怎樣,所以隻能一天天的過去,一天天的浪費時間,而時間正是這賭局裏的籌碼,能讓手中的籌碼得到最多利用的人是強者。而自己的時間被別人利用的人,則是弱者。”


    老人看著陳炎,不覺對這孩子對生活的感悟感到敬佩,但是更多的是同情,像他這般年紀,就能說出這般話語來,以前的生活……會是怎樣呢?


    “陳炎,你要明白,現在是什麽社會,雖然現在和你說這個不太好,對你的年紀來說,但是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因為社會在發展,所以你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時間和利用別人的時間!”


    在皇城夜總會門前,海叔幾個人的出現引來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堂堂的東善身邊跟著個新麵孔,這讓很多人都覺著奇怪。。


    海叔帶著陳炎在前,楚原和阿峰跟在後麵每人拎著一個皮箱。見到海叔的人都在熱情的向他打著招呼,海叔也向幾人說著客套話。


    “海叔,怎麽才來啊。我們都等你老半天了!”王軍從大門走了出來,看著海叔說道。說完,他便審視著陳炎。晚上回來就聽人說來了個家夥贏了不少錢,是海叔的人。看來應該是這人沒錯了。


    海叔身後的楚原正在瞪著王軍,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現在王軍早已經死了百次了。看著王軍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臉,讓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想起楚原和李丁長的遭遇,莫莫和陳炎也氣憤的瞪著他。


    “這位是?”王軍指著看著陳炎和莫莫輕聲問道。


    “哦,這是我遠房親戚,過來看看我!”海叔漫不經心地說道。


    幾個人直接來到了貴賓房的裏邊,這貴賓房也就是有十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是大門緊閉,門口都站著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人。見到王軍,都點頭示意。看來在這裏賭博的人都是不喜歡讓人打擾的。


    而陳炎幾人,則是被帶到了最裏邊的房間。看到房門上方的石頭的時候,陳炎的腳步頓了一下。


    “怎麽了?”海叔關心的問道。


    “沒事!”陳炎回過神來看著海叔說道。


    “嗬嗬,不用緊張!”海叔以為陳炎是緊張。


    當陳炎看到屋裏的擺設的時候,眉頭禁不住的皺了起來。


    屋子呈正方形,但是在屋子的四角都有圓角形的沙發,讓屋子看起來像是圓形一樣。而屋子中間明顯的有一個台階,弧形的台階就左右兩邊明顯的劃分開來。左邊的台階要稍高一些,上麵擺放了一張賭桌和四張椅子。而在右邊,則是剛好在賭桌對角的位置上有一個小形的吧台設立在中央。“陰陽五行局!”陳炎的心中暗暗叫著。陰陽五行局是一種常用的護財手法,集日月陰陽,水木五行。在賭桌的上方有著一盞大的水晶燈,而在對角吧台的上方則是一盞小幾碼的燈球。有比日月的意思。而屋中的擺設又集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這樣一來,誰坐在賭桌的正位上,也就是和對角的吧台正衝的位子上的話就是有金山也得輸光。看的出,這裏應該是近幾天剛剛裝修完的。還能隱約聞到一些裝修的材料的氣味。


    “海叔,好久不見!”這時,過來了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人熱情的抱著海叔說道。


    “財神,幾天沒見。看來你又賺了不少啊!”海叔見狀也客氣的說道。財神,這就是西財神金湯。如果不是海叔說還真看不出來,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空著整齊,帶著金絲眼鏡。言談舉止之間露出了一股很斯文書卷氣。怎麽看也不像是可以得到黑白兩道常識的財神。


    這時,走過來一個和王軍一樣,剃著光頭,滿臉落腮胡的男人。邊抽煙,邊有些不屑的看著海叔說道:“海叔,幾天沒見怎麽開始帶著小弟出來玩了啊!哈哈哈!”這人就是唐天,南霸天。


    幾人聽完,都瞪著唐天。但是唐天審視他們的眼光又犀利的多。楚原和峰哥都將眼睛看向別處,避免與他的目光相對。隻有陳炎,在那裏死死的盯著他。


    “好了,廢話少說。咱們開始吧!”王軍走了進來,門被人從外麵關上了。


    幾個人坐到了那桌子的前麵。“海叔,今天咱還是玩金花?”


    “嗬嗬,客隨主便,你說玩什麽就玩什麽吧!”和幾人相比,海叔說話明顯客氣的多。


    “海叔,不知你今天帶的錢夠不夠我贏的啊!”唐天彈了彈身上的煙灰,有些不屑的看著海叔說道。


    “海叔的錢都可以砸死你了,還怕沒錢拿!”王軍在一旁坐下說道。海叔沒有說話,衝著幾人笑了笑。心想,壞了,這三人今天晚上還不知道要幹些什麽。其實海叔來就沒打算贏,全當破財免災,省得天天被這等人纏著。但是聽王軍話裏的意思,怕不僅僅是要贏自己帶來的錢。財神不缺錢,最多也就是個配角。那唐天和王軍可是不好對付,今天晚上可得小心著點了。他的心中暗暗嘀咕著。


    陳炎幾人坐到了吧台的旁邊。在這裏同時也有幾個身穿黑西裝剃著光頭的人在那裏聊著天,喝著酒。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帶著墨鏡的男人吸引了陳炎的眼光,那人長相穿著都很普通。但是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平常上香燒紙的那種味道。看著這裏布置的局,想必就是這人所為了。


    隔著眼鏡,陳炎沒有看到那人的眼睛。那人也正在打量著陳炎,又或者說是在審視著陳炎。


    “海叔,你就這樣什麽牌都不跟,還怎麽玩下去。是不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啊!哈哈哈!”玩了一會,那唐天狂笑著說道。海叔看出今天會對他不利,就想著拖拖時間,然後找個借口回去。玩了半天一直沒有跟牌,隻是在那裏打底。


    “沒牌怎麽跟!”峰哥聽見唐天的話,在那裏有些生氣的說道。


    “什麽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唐天怒瞪著峰哥。


    “阿峰,好了。沒事,你去那邊歇息一會!”海叔說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為難的笑容,這是上了賊船了。


    “服務員,給海叔上杯茶!”王軍在那裏叫道。叫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這時,就見那個身穿灰色中山服的男人,端著一個特別的杯子放到了海叔的麵前。這是一個八角型的杯子,底部很厚,還像是粘了一些什麽東西在底上。杯子中的水也有些奇怪,在微微的冒著白煙。如果常人肯定誤認為是熱氣,但是陳炎看出這不是氣,而是煙。


    “怎麽海叔,都輸出汗來了!”唐天嘲笑的口氣說道。就見海叔在那裏不停的擦著汗,好像很熱一樣。沒一會的功夫,帶來的錢已經輸掉大半。


    “海輸,這把你是跟不跟呢?”王軍在一旁看著牌問道。


    “跟,跟!”說完,海叔就從皮箱裏邊又拿出了幾摞錢扔到了桌子上。


    王軍亮開牌,得意的拿走了桌子上的錢。


    “王老板,你今天的運氣也太好了吧!”財神見狀在一旁笑著說道。


    “哈哈,老子有泰國高僧開光的七佛像帶在身上。今天殺你們個片甲不留!”說完,王軍得意的拿出了胸前的金佛。共有七個,每個都像火柴盒般大小。每個上麵都雕刻著不同造型的佛像。


    陳炎看出來了,這不是王軍一人在算計海叔,而是王軍和唐天二人。那財神隻不過在中間搭個橋而已。


    “海叔,要不要我先借給你點!”財神看著箱子裏邊快要空掉的海叔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輸完了回家睡覺,回去的時候走路還輕!省得拿著怪累人。”海叔邊擦汗邊說道。


    “急什麽,來,先用著!”說完,財神好像早就準備好一樣。拿出了一個大箱子,裏邊全部都是裝著綠色的炒票!


    “美元!”楚原在陳炎的旁邊說道。


    “不用了,這麽多。我可還不上!”海叔連忙推辭著。海叔在安市好歹也算個人物,但是讓這幾個人逼的也是有點無計可施。


    “什麽還不上,誰不知道你海叔的本事。你隨便哪塊地都值這錢了!”唐天笑著說道。海叔聽完一愣,原來這幾人是在打他的地的主意。陳炎看著在那裏不停擦汗的海叔,心裏十分的著急,但是自己又不知能做些什麽。這幾個人明顯的是想合夥騙海叔的錢。海叔已經從財神那裏拿了三次錢了,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會被這幾人將財產騙光。與其說是在賭博,不如說是在搶錢。看著屋裏的其他的幾人,峰哥和楚原根本不是這幾人的對手,要想從這裏走出去。隻有兩個辦法,一是輸在賭桌上。二是贏在賭桌上。


    這時,海叔起身上廁所朝著陳炎看了過來。這意思是想讓陳炎陪著他去。


    “陳炎,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海叔疲憊的看著陳炎說道。臉色已經顯得十分的蒼白。


    “記得海叔,他們這是在設局害你……”陳炎著急的看著海叔。


    “我知道,不過你看這也沒有辦法。陳炎,一會我要你幫我賭!”海叔打斷陳炎的話,看著陳炎說道。


    “什麽,我不會啊!”陳炎有些驚訝的看著海叔,這賭的可都是家產,弄不好就……


    “好了,別說了。記住我告訴你的話就行了。”說完,海叔帶著陳炎回到屋裏。一進屋,海叔就擺手說道“不行了,不行了。老了,坐一會就受不了了,讓我孫子和你們玩吧!”


    眾人聽完都驚訝的看著海叔,而後唐天大笑著說道:“海叔,不會是輸了想賴賬吧。這我們贏晚輩的錢傳出去也不好聽啊!”顯然,唐天是怕海叔借機離開。


    “沒事,輸的起。你去陪你的叔叔伯伯們玩會!”海叔拍著陳炎的肩膀說道。峰哥上前剛想說些什麽,被海叔製止了。


    陳炎硬著頭皮坐到了椅子上。


    “小子,會玩嗎?”唐天瞅著陳炎說道。陳炎討厭他看人的眼神,好像誰都欠他八百吊錢似的。他問了一下遊戲的規則,便繼續替海叔賭下去。


    海叔在一旁冷靜的看著陳炎,那身穿中山裝的男人看著海叔點了點頭。海叔也客氣的微笑了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陳炎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怎麽那男人會認識海叔,再看看海叔的茶杯的時候,陳炎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愣在了那裏。驚訝的看著海叔。


    “臭小子,到你了!”王軍看著發愣的陳炎叫道。“不去!”陳炎將牌扔到桌子的中間,在想著這一切。“陳炎,你記住我告訴你的話!”想著海叔對自已說的話。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幾人。


    時間過去了大半,陳炎手中的錢也越來越少。莫莫等人在下麵都急的滿頭大汗,隻有海叔,在那裏依然穩如泰山的坐著。


    “跟!”陳炎看完牌之後,將牌放到了桌子上,向裏邊扔了一摞錢說到。


    “哈哈,臭小子,不容易啊,等你一晚上了才出手。我也跟!”王軍狂笑著說道,也往裏邊扔了錢。財神和唐天也在那裏跟著。


    炸金花的遊戲隻能最後有兩個人的時候開牌,這三人一晚上就是用這種方法生生的將海叔夾了下去。桌子上的錢已經很多,陳炎的身邊已經沒有錢再跟了。


    “小子,還跟嗎?跟就管你爺爺要錢!”王軍奸笑的看著陳炎說道。


    陳炎看看海叔,海叔衝他點了點頭。“跟!”海叔站了起來,走到賭桌的麵前。“財神,不知你還借不借給我點錢了?”輕聲問著財神。


    “海叔,你也看見了。我這也沒了,都讓他倆贏去了!”財神指著自己的箱子假裝無奈的說道。


    “海叔,要麽我給你?不過,我借錢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唐天笑著說道。借唐天的錢,那就是個無底洞,借一百得還一千,誰敢借他的錢。


    “你說呢?”海叔看著陳炎。眼神裏邊在似乎在肯定讓他要跟一樣。陳炎看著這三人,一晚上了一直都是在夾著海叔,現在又是三人夾著自己。不管有多少錢,都是要輸進去的。一旦錢不夠,那就得自動撤牌了。但是已經輸了這麽多,看看自己手中的牌。“跟!”他肯定的看著海叔說道。


    “好!唐天,我就借你的錢。”海叔聽完,看著唐天說道。


    峰哥和楚原聽完,激動的起身站了起來。這海叔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讓一個孩子做這麽大的決定!


    “海叔,口說無憑。還是立個字據吧!”唐天拿出紙筆說道,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好!”海叔走了過去,在紙上寫了起來。寫完看著陳炎說道“陳炎,想賭什麽就賭什麽。有我呢!”說完,海叔瞅了一眼王軍。


    陳炎聽完,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跟!”說完,將錢扔了進去。幾個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意外,而是依然跟著他往裏邊扔錢,每個人都沒有要撤牌的意思。


    “咱這裏是不是想賭什麽就賭什麽啊?”陳炎看著三人問道。


    “嗯,賭什麽都收。隻要你敢下注!”王軍笑著說道。


    “我賭四根手指!”聽王軍說完,陳炎就冷著臉說道。他現在的心裏邊很激動,也很興奮。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太刺激了吧。


    幾人聽完,微微的愣了一會,而後笑著說道:“小子,什麽意思?這是要賭命了?”唐天瞪著陳炎。心中重新審視起這個孩子。


    “嗬嗬,可以,如果你們收的話!”陳炎先是一笑,然後陰著臉說道。


    “這個,你們玩。我不去了,我還是留著手指頭數錢玩的好!”財神見狀,忙連聲說道。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海叔既然敢讓陳炎出來賭,肯定是有什麽事在裏邊。但是自己又猜不出來。


    正當唐天和王軍在發愣的時候,陳炎連忙捂著肚子。“我先去個廁所,你們想一會!”說完,就將牌扣到了桌子上,就往門外跑去。


    王軍向財神使了個眼色,財神起身說到“我也去個廁所!”說完,就從陳炎那邊向外走,一不小心打掉了陳炎的一張牌。其實是故意的,誰都看的出來。而且凡是在屋子裏的人也都看到了那是一張紅桃八。


    王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給人撿起來,要不一會應該說我們玩賴了!”王軍假裝生氣的看著財神。


    財神將牌撿了起來,又扣到了陳炎的牌上。而後就走到了吧台旁喝起酒來。


    陳炎回來了,看著王軍和唐天問道“你們兩跟不跟?”


    “臭小子,想偷雞。我跟!”王軍得意的說道。唐天看著信心十足的王軍,擺擺手說道。“不陪你們兩個瘋了!我不去了!”


    又到了陳炎,正當大家以為他會開牌或者退牌的時候。他說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現在是不是還可以繼續加注?”他冷冷的說道。眾人聽完都驚訝的看著他,都賭到這份上了還要加注,這小子可真是拿別人的錢不當錢啊。就算不當錢,但手指是自己的啊!


    “可以,你想怎麽加,隨便!我全部都收!”王軍點著一根煙,得意的說道。


    陳炎站起身來,走到台階的下麵。看著指著王軍說道“我就賭你的皇城夜總會,加上你的兩隻手!”


    “哈哈哈,臭小子,你拿什麽跟我賭!”王軍也起身狂笑著說道。陳炎沒有說話,而是回頭微笑的看著海叔。


    海叔衝他點了點頭,起身說道“就用我手裏的六塊地皮!”說完,老人從皮箱裏邊拿出來地契。


    陳炎見狀接著說道“我輸了,這地契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你輸了,這皇城和你的手是我的!”說完,惡狠狠的瞪著王軍。眾人見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屋子裏的所有人,隻有三個人除外。海叔,陳炎和財神。財神像看熱鬧似的在一旁說道“嗬嗬,越賭越有意思了。王老板,我看你還是別跟這小子瘋了。”


    王軍瞪著陳炎,看看海叔:“哈哈,哈哈哈,海叔,你就找了這麽個角來對付我!好,我就跟你賭。給我開!”


    “慢著!口說無憑,你也要立個字據!”海叔見他同意了,搶著說道。


    “好!”王軍像是一隻凶惡的狼一般瞪著海叔說道。說完,就派人拿來了皇城夜總會的經營權,也寫下了一張字據。


    這王軍怎麽能這麽信心十足,這注都敢跟著下?再說那陳炎,又是憑什麽也賭這麽大,還有海叔,竟然也全力的支持著他?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看兩個人手中的牌!


    “臭小子,你最多就是三條八了。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王軍揭開了他的牌,三條九。難怪他會這麽信心十足的敢和陳炎比下去。原來陳炎剛才出去的時候,掉到地上的牌他看到了,是張八。這樣以來,最多也就是三條八,怎麽也大不過他的三九。楚原和峰哥等人的臉都失去了血色,滿臉煞白的看著陳炎。


    此時,王軍就像一頭殺死獵物的狼一樣,在那裏看著陳炎和海叔狂笑著“哈哈……海叔,我先謝謝你了。”說完,想動手去拿那地契。


    “慢著,誰告訴你我是三條八了?”隻見陳炎不慌不忙的揭開了自己的底牌,三條j擺在了眾人的麵前,眾人的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不過又奇怪的看著陳炎。剛剛明明看到他的牌裏邊是八啊?


    王軍見狀,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剛才那般狂妄的神情蕩然無存,現在臉上出現的是絕望。忽然,他又起身叫道“你出老千!剛剛明明是張八!”王軍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站起身來衝著陳炎吼叫道。


    “你真有意思,我的底牌是什麽,你怎麽知道?”陳炎笑著說道。王軍被陳炎的一句話說的半響沒說上來話。這時,財神端著酒杯緩緩的走過來,搖著杯裏邊的紅酒慢慢的說道“剛剛那張八是我的,我掉到地上的!”說完,將杯中的紅酒喝了下去。


    “金湯,你王八蛋!敢坑老子!”王軍聽完,衝著金湯跑了過去撕著他的領子怒吼道。


    “王老板,原賭服輸!”海叔在一旁冷冷的說道。而後他又看著唐天說道:“唐老大,這皇城夜總會現在就是你的了!”


    唐天滿臉驚訝的看著海叔,沒想到海叔會說出這麽句話。


    “王軍,現在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吧!”財神趴在王軍的耳邊輕聲說道。


    就見這會的王軍,像是一頭發瘋的獅子一樣,看著幾人狂叫道:“誰也別想走,在老子地盤上想剁老子的手!來人!”一聲剛落,門外衝進來了數個身著黑衣的大漢,加上屋裏原有的幾個。將海叔幾人團團圍了起來。


    “王軍你要幹什麽!”唐天看著王軍說道。他沒想到海叔和金湯會串通一氣來這麽一手,現在王軍把他當成了主謀,自己是有口難辯了。


    王軍猛的喝了一口酒,瞪著眼叫道:“怎麽樣!我要你們的命!”說完,王軍的手下剛要準備動手的時候。那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拿出手槍對準王軍的頭“別動!”


    王軍先是一愣,眾人也都感覺奇怪。而後王軍冷冷的說道“臭道士,怎麽,你想造反!”


    “嗬嗬,這個我說的不算,得問問天哥怎麽說了。天哥,現在怎麽辦!”那男人看著唐天。這一下把唐天徹底搞糊塗了。不明白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


    “唐天!你個王八蛋!”王軍像一頭發瘋的獅子一樣怒吼著。


    “你聽我說,這是他們的圈套!”唐天滿臉無辜的說道。“唐老大,都這時候了就別再演下去了!”財神在一旁接話說道。“不是你要這皇城夜總會,讓我和海叔幫忙的嗎!”


    “金湯,你……”唐天的話還沒有說完,王軍拿起手中的酒瓶就衝了過去,朝著他的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你算計我,讓你算計我!”那王軍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拿著酒瓶子在唐天的頭上敲打著。洋酒的瓶子看來是很結實的。唐天的頭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了,而王軍手中的瓶子卻依然完好無損。


    “別動,舉起手來!”這時,從外麵衝門進來了一些警察。“放下手中的凶器!”用槍指著王軍叫道。


    王軍放下手中的酒瓶,手被警察銬上了手銬。“你也是,放下槍!”一個警察指著那中年男人叫道。


    “哦,你說這個,這是打火機!”說罷,男人用那手槍點了一根煙。王軍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看著眼前的幾人。


    “王軍,怎麽還不明白?”海叔看著王軍說道。他示意警察等一下。


    “有句話叫天欲其亡,必先其狂!你,就是太狂了!你就是我們安市的恥辱!”海叔指著王軍咬牙說道。說完,警察就將王軍和他的身下全部帶出去了。


    “海叔,你們也得跟我們走一趟。錄個口供!”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尊敬的對海叔說道。


    “好,等一會我們自己過去!”海叔輕聲說道。說完,警察就離開了。


    海叔走到了陳炎的身旁,笑著說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楚原好奇地看著他,難道陳炎早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從他給你端水的時候!”陳炎指著那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說道。


    “哦,怎麽講?”海叔很有興趣聽他講下去。


    “這屋裏布的是陰陽五行局,而你坐的位子正是這局中最弱的地方。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別人故意這麽按排的,但是當他,給你端水的時候我知道了,這是你安排的!”陳炎平靜的說道。莫莫在一旁不解的看著陳炎。


    “這裏邊雖然是五行局,但是在門口的上麵有一塊山石,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找來的!剛見到的時候我還很意外,在門口放個山石做什麽?可是當他給你端水的時候我知道了。那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無根水。山石加上無根水,再配上這陰陽五行局。那就是陰陽護水局,而那水位,正是你坐的位子!”陳炎指著剛剛海叔的座位說道。


    “嗬嗬,就憑這些你就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海叔笑著說道。楚原還有峰哥,都奇怪的看著幾個人。楚原和峰哥是天天跟在海叔身邊的人,竟然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再說陳炎,也並僅僅是憑這些判斷出這局是海叔布置的。而是當他見到那中年男人的時候,就聞出那人身上有很濃的香火味道。而那香火的味道正和李丁長身上的一樣,他斷定是這人幫的牛大壯,但是他又怎麽會是王軍的人呢?當他給海叔端水的時候陳炎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海叔的海排。像海叔對自己講的一樣,隻有能操控大局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好了,叔叔,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對他們講講吧,你看他們一個個著急的樣子!”財神金湯笑著說道。“叔叔?”老羅聽後驚訝的看著海叔。海叔點點頭。


    原來,這王軍和唐天是安市的兩個禍害,不除掉是不行的。但是想通過正常的法律手段除掉二人,那就是在做夢。唐天的勢力是不容小視的,後來又出來了個王軍。他必須得計劃周全後才能動手。他先是將金湯培養成了這西區的財神,而後又讓他與唐天走的近一些。他又找到了自己的好友,一個道門高人。介紹了那中年男人雲鬆道長。雲鬆道長混到了王軍的身邊,幫助他賺取了很多錢財。風水,相術,和布局是他的拿手好戲。王軍想做些什麽在做些什麽都是這雲鬆道長安排和指點,自然海叔也都知道。本來海叔就已經打算這次對王軍和唐天動手,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陳炎,海叔剛好借陳炎的手除掉了這二惡。這一切,都是海叔策劃多年的計劃,這個局,海叔布了十幾年!


    眾人聽完,都有些害怕的看著海叔,恐怕隻有海叔這種在江湖上混跡了大半輩子的人,才會有這般心計。


    “陳炎,記住我對你說的。大局裏邊沒有輸贏,隻有強弱,賭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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