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就是畜生,修煉在多年也是這樣!’石城對於黃皮子jing的做法實在不敢苟同。就如同世間那些俗人一般,打著什麽高官親戚的名號瞎咧咧,總以為自己比誰誰都厲害,事實上卻不知,從未有人把他們當回事。


    半年多的磨練,讓石城遇見過很多類似的人,在石城看來,這些都是悲哀可憐的。


    ‘虛榮啊,都成妖怪了,還惦記著權利名聲麵子,可笑。’賴麻子也開口評價道。‘對了,我剛進門的時候,看見門口掛著麵鏡子。’石城回頭正sè道;‘你去看看、’


    ‘看那玩意幹什麽,不就是迷信裏麵的照妖鏡嗎?啥用沒有.賴麻子不解的問;‘幹啥讓我去看?’


    ‘去看看鏡子裏麵的那個人還要不要臉了。’石城鄙視的看著賴麻子;‘說人家虛榮要麵子,自己一個僵屍了,還不是混黑社會。’


    ‘額。。這個,本xing難移,也是愛好。’賴麻子臉sè紅紅的訕笑;‘咱別的也不會不是嗎。’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被一個二十不到的人訓斥,倒也是稀奇。在場的兩人都覺得理所當然,可是在那尊雕像縫隙中窺視的眼睛,卻滿是疑惑。


    ‘什麽味?’石城突然盯著雕像嗅過去。‘我聞聞。’賴麻子趕緊找個台階,跑到雕像邊上趴在那裏東聞西嗅。而石城此刻卻將視線緩緩的轉移到地麵。


    根據石城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來看,幾乎所有的怪異事都在地下。盡管古人常說地麵屬yin,適合那些汙穢之物隱蔽,但這也太愛往地下鑽了。


    用腳往地麵踹了踹,然後又順著牆角走了一圈,石城不是的搖搖頭,又點點頭,這讓賴麻子更猜不透了,眼巴巴的望著石城。


    ‘孔明燈落在這裏,黃皮子jing肯定差不遠就在這了。’石城捏著下巴自語道;‘地下比較實,四周也沒有開洞的地方,莫非那隻黃皮子jing隻是在這裏停留,看到孔明燈落下後就跑了?’隨後又搖搖頭;‘但是著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哪裏來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麵傳來滴滴答答奏樂聲。‘怎麽回事?半夜三更下這麽大的雪,哪來的?’石城耳朵一動,聽聲音大概距離這不是很遠,而且似乎就是往這個方向來的;‘不會又是和你一樣的。’


    ‘哪兒能?’賴麻子豎起耳朵聽了下,然後有些苦笑道;‘和我的相反,是辦喜事的。’


    ‘辦喜事?別逗樂子了,誰家這個時候辦喜事?跟鬼辦。’石城打趣道。


    ‘差不多,是跟死人辦。’賴麻子道;‘冥婚你應該知道。’‘冥婚!’這兩個字石城可不會陌生的。冥婚也叫yin婚,是為死了的人找配偶。


    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後,未等迎娶過門就因故雙亡。那時,老人們認為,如果不替他(她)們完婚,他(她)們的鬼魂就會作怪,使家宅不安。


    因此,一定要為他(她)們舉行一個yin婚儀式,最後將他(她)們埋在一起,成為夫妻,並骨合葬。也免得男、女兩家的塋地裏出現孤墳。據說,在送屍過程中,有道公在前引路,送葬者不是哭啼,而是吹打,其場麵猶如娶親,甚為隆重。


    隻是這種方式不知道從什麽開始變了,不再是為兩個死去的人去辦,而是未娶的或者未嫁的一方死後,找個活人娶嫁。將死屍用木棍固定好身體,與活人拜堂成親,並且還要同床共眠一宿。


    男的死娶媳婦,都是白天辦,而晚上就是女的死了,男的迎娶。這就要在半夜,一隊迎親的從女方家把屍體當成新娘抬過來。


    這個時候有迎親的,毫無疑問,抬來的是個女屍。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朝著這個地方來。‘要不要躲一躲?’賴麻子小聲道;‘我聽說遇到這種不吉利的事情,最好離遠點,不然會被鬼纏身的。’


    ‘你怕鬼纏身?’石城皮笑肉不笑的打看著賴麻子;‘你發發慈悲別對鬼下手就不錯了,還纏著你。’


    僵屍與鬼同屬異類,那是在凡人眼中的看法,而事實上,區別大多了。正向是雞鴨被當成家禽,但其實根本不同。等級低的僵屍對待鬼毫無辦法,石城是深有體會。


    鬼更是對僵屍無能為力。一個喝血,一個沒血,一個控製思想,一個沒有思想,兩者石頭對微風,兩兩不相幹。


    就在兩人沒聊上幾句時,樂聲已經傳到了門外。‘這大雪天跑的不慢啊。’石城念頭轉了下道;‘咱們上房梁看看。’‘房梁?’賴麻子抬頭看看幾米高的房頂點點頭。


    然後一個旱地拔蔥直接跳上去。不得不承認賴麻子還是不錯的,隻是比之石城稍差了點。原因無他,當賴麻子還沒有穩定住的時候,石城已經擺好最舒服的姿勢往下看去了。


    大門被緩緩的打開,首先進來的兩人一身耀眼的紅,各自那個嗩呐吹著。緊接著進來的兩人卻讓石城大跌眼鏡,竟然是兩個披麻戴孝的人,兩人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麽的,連跳帶轉的進來,走上幾步就往天上撒上一半冥幣。


    緊跟著後麵進來兩人又是渾身通紅,各持一個銅鑼陪著拍打,再進來又是兩個披麻戴孝的,拿著喪棒。。。


    兩人為一隊,一隊紅sè喜慶裝束,一個白sè喪事打扮,詭異的組合在一起。石城盡管是個跳屍了,但也不由得心裏發毛,扭頭看看賴麻子,想尋找些答案。可賴麻子已經滿臉冷汗了,顯然,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事。


    六隊人進來之後,隨之被一口黝黑的大棺材被抬了進來,棺材上刻得不是壽字,反而是個金sè的喜字。剛剛抬進來一半,石城就看的出這口棺材的材質絕對是上上之品。


    算是在棺材鋪長大的石城見過最好的一口棺材。棺材抬進來一半的時候,石城的心再次被挑的高高的,變成僵屍後,第一次如此的恐懼。


    在哪口黑sè的棺材上,竟然坐著一個渾身紅紅的新娘子!!確切的說,新娘子不是坐在棺材上,而是騎在棺材上。棺材被緩緩抬到庭院,披麻戴孝的白sè那隊人圍城了一個圈,將紅sè衣服人圍在中間轉著圈。


    在紅sè人的中間,那口大黑館被八人抬著原地打著轉。


    棺材上的那個新娘子一動也不動的,盡管她的頭被紅紗蓋住,可是,石城卻不由的打心裏渴望,千萬不要看到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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