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不懂隻是以為這隻是兩個行當,其實不然,在這兩個趕屍行中,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屍體就是武器。並且把僵屍可分為六級:


    第一級是“白僵”,屍體入養屍地後,一月後渾身開始長茸茸白毛,這類僵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更怕人;


    第二級是“黑僵”,白僵若飽食牛羊jing血,數年後渾身脫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幾寸長的黑毛,此時仍怕陽光和烈火,行動也較緩慢,但開始不怕雞狗,一般來說黑僵見人會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廝打,往往在人睡夢中才吸食人血。黑僵與白僵合稱為“黑白僵煞”。以前山村總是能遇見一個黑僵帶著幾個白僵襲擊村莊。


    第三級為“跳屍”,黑僵納yin吸血再幾十年,黑毛脫去,行動開始以跳為主,跳步較快而遠,怕陽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並且是銅皮鐵骨。一般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屍’就不叫了,但是貓見僵屍就會冷叫。


    第四級“飛屍”,由跳屍納幽yin月華而演變,飛屍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僵屍,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魄而不留外傷;


    第五級僵屍已近乎魔,名為“魃”,飛屍吸納jing魄數百年之後,相貌愈發猙獰,可謂青麵獠牙啖人羅刹,還能變幻身形相貌迷惑眾人,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


    最後一級也是最可怕的僵屍,應該說它已不再是“屍”,而是屍王,名為“犼”,擁有著與神叫陣的恐怖力量,數千年甚至萬年的道行。隻是從未有人見過,包括趕屍一脈,也隻是把犼當成一種象征和理想。


    目前胖子麵對的兩個跳屍,就已有了銅皮鐵骨的能力,放在平時倒也難不住胖子,隻是此時此刻卻給胖子致命的打擊。


    不用說,胖子也清楚這是跳趕那邊派來故意搗亂的,目的不明而喻。‘我若得了此屍,煉化下來最差也是飛屍,你們怕了是嗎、?’胖子在黑霧中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卻顯


    得越來越堅定;‘既然如此,咱們就一拍兩散吧!!’聲音落,黑霧中傳來胖子嗡嗡的咒語聲‘破!!’最後,胖子大喝一聲,圍在周圍的黑霧突然爆破開來。隻是爆破後,裏麵沒有了胖子的蹤影,僅有一堆模糊的血肉。這些血肉被空中小人發出的光照shè之後,猛的往前聚攏。頃刻間,小人變幻成圓球鑽進那口金sè棺材中去。隨之七朵雪蓮尾隨而至,在棺木的頂上排列成北鬥七星陣凝固。


    隨後不久,一個身影出現。這個身影窈窕均勻,烏黑長發隨飛舞動,緩緩地,身影走到棺木前,芊芊十指伏在棺木之上;‘祖師因無法毀得此禁術而抱憾終身,隻為門派鬥爭你便擅自使用,可知。。。哎,莫要怪我,命該如此,你我又能如何?’聲音如笛聲悠遠深長,清脆憂傷。


    大於約半盞茶的時間,身影緩緩站起,咬破中指在棺木上留下一滴血,轉身離去。隨後,兩個身體微微有些僵硬的漢子出現,跟著身影一步三跳的離去。空蕩蕩的魯山,死寂般的沉靜,隻有一口金sè的棺木豎在那裏,任風吹,任雨襲,任ri曬,任月浸。。。


    萬物最是經不起,歲月的消磨。當外族的硝煙轉變成窩裏鬥的時候,轉眼間眼百年過去了,當


    年的魯山早已不複當年摸樣,除了其中一塊不毛之地外。山區的人比較淳樸,沒有城市的汙染和汙穢,ri子過得簡單明了。


    初夏是個好時段,輕柔的風撫摸著嫩綠,青草甩著雨露,不知名的鳥雀漫山歌舞。如此美不勝收的景sè,即便是那些腐爛到骨子裏的官商,來到此處都有歸野的衝動。然而這個時候,


    卻被不協調的哭嚎聲打斷。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哭的像個孩子,發瘋的踐踏著草地,驚走了雀兒。‘大栓,你這是咋了!!’當漢子停下腳步時,已經來到了一棟房屋前。屋子是用木材蓋起的,不見一磚一瓦,在屋子前麵一個大大的旗子,上書‘棺’字樣。門前坐著兩人,一老一少。老的大約六


    七十,棕黑sè的皮膚,滿臉溝壑,稀疏的灰白胡子上粘著幾滴粘稠的唾液,而年輕的大約不過十七八歲,一頭亂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明明不大,卻給人的感覺很消沉。此刻向漢子發話的就是那位老人,年輕人卻僅僅瞄了眼漢子,又繼續關注著麵前的棋盤。


    ‘幺叔,我爹。。我爹他。。。’漢子哭的像個孩子,話還沒落,眼淚就噗噗的滴下。‘大栓,你爹咋了!!’幺叔放下手裏的煙杆,上前拉著大栓的手道;‘你這孩子,四十好幾的人了,咋還這樣呐,快說你爹他咋了!’‘我爹。。我爹他去了。。。’大栓眼睛紅紅的望著幺叔;‘晌午的時候喊他吃飯,爹他不應,就睡在門前草垛上。’‘啥!?你說啥!?


    ’幺叔雙腿一哆嗦,癱坐在地上,拍著腿彎;‘劉老哥!!你怎麽走的這麽急啊!!走了,又走了。這代就剩我一個了。。’


    聽到幺叔的話,大栓又止不住的難過。幺叔這


    一代整個魯山村起碼五六十個,也不知道為啥,到了這個年齡段的一個個就那麽走了,竟無一人例外。隻是幺叔這一輩趕得太巧,這短短十年不到,竟然隻剩幺叔一個人。‘走,大栓,帶我去看看,我要送送劉老哥。’幺叔老眼裏滾落出幾滴渾濁的淚,聲音顫巍巍的喊道。‘幺叔,先別急。家裏正在給爹淨身,我來這裏一時通知你老,另外就是我爹生前常念叨,走了以後,要幺叔給他安個家。’‘難得劉老哥臨走都不忘了我啊。’幺叔長歎一口氣,望了木屋裏麵幾口黑黝黝的棺材,然後搖搖頭道;‘劉老哥得住的寬敞舒服點。我現在起手,趕在入土前完成。’


    ‘這可使不得啊幺叔。’大栓一聽馬上急了;‘這三天時間哪裏趕得及,你老身體吃不消的。’‘不行,就這樣定了。大栓你先回。’幺叔站起來道;‘三天後拉棺。’說完


    ,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進屋子。‘哎。’大栓無奈的歎口氣,幺叔的倔脾氣那是出了名的,決定的下來的事情,十頭騾子拉不回。回頭看看還在盯著棋盤的青年;‘石城,好好照顧幺叔啊。’盡管大栓說的真切,可是這名叫石城的青年根本就不理不應,隻是盯著棋盤。見青年如此,大栓臉上竟然無一絲不快,反而滿是同情,隨後搖搖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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