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一對兒老冤家


    話說葛老頭下海以來,發揮了當年帶兵打仗的風格,可以說作風強硬,無往不利,幾年之間便成為了地方上有名的地產商人,然後生意就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雖然沒有急速增長的趨勢,但是也能夠穩步上升,甚至到了前幾年已經達到了數十億,不過老頭吃夠了當年過於囂張的苦,所以行事低調,哪怕是業內的名流大多數也不過是知道“葛氏地產集團”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葛慶江的存在,所以大多數時候業內都稱他為“隱形富豪”,


    本來這一切都挺好,直到兩年前,一個自稱為唐昊的青年出現在他眼前,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禁心頭一愣,心說這唐昊該不會就是讓我愧對非常的男扮女裝吧,而後麵的話就恰恰證實了我的猜想,


    隻聽石忠江說,那青年自稱是逆蒼門的人,並告訴他的老友葛慶江說他這一輩子有四十年大運,現在大運即將過去,接下來就要橫禍不斷,但是逆蒼門有辦法能夠幫助他逆天改命,在延續二十年的大運,隻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要用自己雄厚的資金幫助逆蒼門在國內的組織,


    可是這葛老頭一輩子縱橫沙場,怎麽可能信這個,於是便斷然拒絕,並將其趕了出來,可是沒想到就在這一次會麵之後的三天,他的大兒子葛廷亮便出了車禍,雙腿徹底殘疾了,


    但是老頭子犯了倔驢勁,還是不相信唐昊的話,但是這一次唐昊卻也不惱,而是放言用不了多久葛老頭兒就會來求他的,並且留下了一個頗為詭異的聯係地址,而後來,老頭家果然大事小事不斷,生意也一年不如一年,甚至到了現在,在身價上億的人當中,已經從一流的被擠到二流的階段,但是老頭時至今日依舊不肯服軟,


    直到前幾天開始,老頭兒的家裏甚至已經開始無緣無故的鬧鬼,


    而到最後反倒是石忠江看不下去了,於是便發生了剛才他來找我這一幕,


    我聽罷之後頓時皺了皺眉,然後開口道:“我說石老,你跟我交個底,你到底跟沒跟那個葛老頭兒說過我要去幫他捉鬼,”


    石忠江聽罷頓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說了你要去,但沒說是讓你去捉鬼的,”


    果然,聽完石忠江給我介紹完葛老頭以後,我就覺得這老頭兒不僅不信邪,而且不是一般的倔,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改變那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他同意來人捉鬼呢,


    而聽完石忠江的話以後我不禁一折無語,隨即歎了一口氣有些沒好氣的道:“那您老怎麽跟那老頭子說的,該不會說我是中央特派員,還是拯救世界的超人啊,”


    石忠江聽罷尷尬的一笑,道:“沒這麽誇張,我說你是業內挺有名的一個私家偵探,說是幫忙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們家,”


    我一聽頓時無語,心說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像挖人隱私待價而沽的私家偵探啊,難道說哥們這張甩臉有這麽猥瑣,不過算了,我也懶得問計較,反正就當是還債了,


    想到這裏於是我便開口道:“行了石老,那老家夥家在哪裏啊,還有多久能到,”


    石忠江聽罷望向窗外看了看,接下來便回頭衝我道:“差不多了,估計再有個十分八分鍾就到了,”說完之後頓了頓,然後才有開口道:“一會兒你盡量別露出馬腳,有什麽我會盡力配合你,對了那老家夥雖然不信邪,可是葛廷亮那孩子自從腿斷了以後就特別信這玩應兒,因此父子倆還因為這事兒鬧的很不愉快,”


    我聽罷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那這葛廷亮知道我究竟是來幹什麽的麽,”


    石忠江聽罷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我怕這孩子知道以後露出馬腳,所以就沒說,不過聽說這小子去年的時候拜了一個老道為師,學了一些風水之術,不過我見過那老道士,我看著就是一個老騙子而已,”


    我聽罷不禁有些無奈,其實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以後我就已經基本上了解了,陰陽先生這一行其實再早的時候往往是一些沒有門派,卻懂得一些捉鬼降妖,尋龍點穴的玄術之輩,至於他們的本事多是奇遇習得一招半式,或者家傳的,而最鼎盛時候是在明清之際,甚至一些特別出色的陰陽先生能夠為皇家服務,便被業內稱之為“天文生”,


    那時候上自達官顯貴,下至黎民百姓,陰陽先生與人們的日常生活密切相連,在《金瓶梅》、《儒林外史》、《紅樓夢》中都有記載,那時候不少陰陽先生甚至已經官方化,而當時陰陽先生的主要工作就是批寫“殯榜”,


    因為人有三魂七魄,所以人死之後,魂魄隨之消散,其中七魄被稱為“殃”又稱“煞氣”,七魄先後離開人體的過程,被稱為“出殃”,“殃”有顏色,離開人體時有高度,也有方向,當然,一般人對此是不得而知的,這需要陰陽先生來推算,推算的結果與逝者的姓名、性別、年齡、死因、禁忌等一齊寫在一張黃表紙上,這就是“殃榜”,


    而陰陽先生就是在其中起到引導和疏通的作用,其目的就是防止“重喪”也就是俗稱的“詐屍”,


    所以因此到了清朝的時候,陰陽先生甚至擁有禦史一般偵查民隱的責任,以上報朝廷,而陰陽先生在近代的時候也十分昌盛,清末光緒年間舉人徐珂就有著書《清稗類鈔?喪祭類》記載:““京師人家有喪,無論男女,必請陰陽生至,令書殃榜,此殃榜,蓋為將來屍柩出城時之證也,”


    不過任何地方都有好壞之分,這陰陽先生也不例外,陰陽先生中有不少人自甘墮落,榨取錢財,甚至賣國求榮者也不是沒有,所以民間也有人稱陰陽先生為“狗陰陽”,由以民國時期最為泛濫,


    那個時候,國家動亂,十年內戰,八年抗戰,可以說民不聊生,一些心術不正的陰陽先生便借此大肆斂財,無惡不作,可是相對的的,亂世之內無數陰陽先生也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急公好義,舍生忘死,至此以後陰陽先生便分為藍白兩路,藍道陰陽先生利用自身所學異術,為非作歹,而白派則正好相反,為國為民披肝瀝膽,就如白派的稱號一般了,很多人一輩子一窮二白,甚至死了以後連一副像樣的棺槨都置辦不起,


    而十年動亂文化的革命時期,不論是藍道還是白派都受到了嚴酷的打擊,到了現在,真有本事的人已經不多了,


    尤其是藍道,現在基本上已經被騙子壟斷,至於白派倒是還有一些真有本事人,不過已經可以用鳳毛菱角來形容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石忠江已經提醒我到地方了,


    下車以後我頓時有些驚訝,不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太奢華,而是恰恰相反,


    一間普通的二層小別墅,麵積估計也就二百多平米,而且地方很偏僻,基本上已經是在市區邊緣了,琥珀徐對於一般工薪來說已經很不錯,可是對於一個身價上億的富翁來說還真就不是“樸素”兩個字足以形容得了,而是用“扣”這個字來說比較適合,


    這時候石忠江似乎發現我有些吃驚,於是便告訴我道:“隱形富豪就是這麽來的,這老鬼以前不論是在戰場上還是政壇上一向是得理不饒人,直到文化大革命之後才學乖了,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從那以後這老鬼就低調不少,行了和我進去吧,”


    我聽罷點了點頭,然後跟上了石忠江的步伐,


    可是一進門我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石忠江見狀衝著我回頭道:“得,估計又是這老鬼和葛廷亮這孩子吵起來了,”


    而接下來我們便看到一個跟石忠江差不多歲數,有些禿頂的老頭氣衝衝的走了出來,一見我和石忠江頓時破口大罵:“你這老混蛋又來湊熱鬧,給我閃開,別在我家妨礙交通,”


    而石忠江見狀頓時一改我心中和藹可親的形象,頓時回罵道:“葛慶江你這老鬼,放你娘的屁,老子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你要是沒死我就送你這老頑固回老家,”


    葛慶江聽罷這話之後,頓時一邊往袖子,一邊破口大罵:“老混蛋,你來啊,我保證把你滿嘴假牙都打下來,”


    石忠江一聽頓時火了,也一把網起袖子,頗為挑釁的道:“光說不練嘴把式,有本事跟我出去練練,不把你剩下的幾根豬毛全拔光,”


    這下課真就炸了鍋,隻見葛慶江一把拉住石忠江的衣領,而石忠江也借機抓住葛慶江的衣領,然後兩個老家夥就這麽推推搡搡的往門外走,看這架勢還真打算來場“你死我活”的決鬥,


    我見狀頓時有些無語,心說這倆老頭兒加在一起差不多兩百歲了,至於麽,可是我總不能看著這兩個老家夥就這麽出去單挑吧,於是我連忙站出來和稀泥,


    我一把攔住兩個老家夥,然後開口道:“我說二位,不至於啊,不至於,都消消氣,消消氣,”


    葛慶江見我就這麽橫插進來,阻擋了他“打掉石忠江滿嘴假牙”的大計,頓時怒道:“小赤佬,哪兒來的,”


    我一聽這話也沒有計較,畢竟快一百歲的老頭子了,於是我便打算將事先準備好那個關於“私家偵探”的身份說出來,可是誰知道這個時候石忠江這老頭卻好像發瘋一般,直接指著我道:“老鬼,我告訴你,這小杜可是一個功力高深陰陽先生,你要是”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呢,便見葛慶江大怒道:“滾,你們都滾,害得我兒子還不夠慘麽,”


    石忠江見狀頓時怒罵道:“老鬼,你大爺別不知好歹,”


    葛慶江頓時怒道:“老混蛋你罵誰,”


    石忠江也是強硬,頓時囂張的道:“罵你了怎麽地,”


    這一下眼看著這兩個老家夥就要開打,可是就在此時,一聲大吼傳來,


    “住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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