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一個我八歲開始就在這裏混跡的地方。可以說這裏上至局長,下至門口收發室的老大爺幾乎沒有我不認識的。不過今天還真就碰上個不認識的,就是眼前這位正在給我作筆錄的這位堪稱警花的二級警司。


    我一邊回答著她的提問,一邊偷偷打量著她。嗯,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頭清新的短發,五官很精致,畫了淡妝,身材並不是很火辣,但是比例很協調。可以說並不是什麽沉魚落雁的絕色佳人,但是卻有一種健康平和的自然美。


    或許有人會奇怪,這樣的長相估計也就是個中等偏上,為什麽就可以稱之為警花呢?那麽作為一個八歲到十八歲經常出入公安局的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親,少看點電影和小說吧。”當警察又不是選美,哪那麽多美女在警察局裏。再說了,哥們我在學校裏一天到晚看到的都是那種化妝畫出來的美女,對於這種素顏美,我可是期待已久啊!


    “小汪,你昨天值了一夜的班了,早點回家休息,這小子就交給我吧。”突然,一個嚴肅地中年警官出現在我和警花麵前開口道。


    警花見狀起身道:“沒事,杜隊。我不怎麽累。”


    中年警官聽罷搖了搖頭,有些嚴厲的道:“明天還有任務,抓緊回去休息。”


    警花這才點頭道:“那麻煩杜隊了。”


    中年警官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我說:“到我辦公室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我見狀乖乖地跟了上去,一進辦公室中年警官就毫不客氣的把手伸進我的衣兜裏,拿出我的煙點上一支。一邊抽,一邊還陰陽怪氣的道:“小子,行啊。都抽上二十多塊錢的玉溪啦,我才抽六塊錢的長白山,我和你媽給你的生活費就這麽花啦。”


    沒錯,他就是我親愛的老爹――杜洪凱。


    我聽罷也點上一根,道:“您可拉到吧,我像是抽玉溪的人?別人送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老爹聽罷笑道:“喝?你這大學裏的個副班長比我這個刑警大隊副大隊長還瀟灑。”


    我聽罷忍不住調笑道:“您可別瞎說,我是人民公仆,班裏那幫人qq號丟了都來找我。而您老可是公仆人民。警察?那可是僅次於城管的恐怖存在。”


    老爹見狀笑罵道:“滾犢子!”然後又開口道:“死者已經確定,是你們學校音樂係的大三學生,叫劉暢,八年前有過強奸未遂的記錄,但因為未成年再加上家裏走關係隻在勞教所裏勞教了一年多。死因是溺水,血液裏有大量酒精,初步斷定是酒後墜湖身亡。但根據你的描述我覺得像是吸毒置幻,加上酒精的刺激妄想自殺。你說說你們現在的九零後,簡直就是一群小畜生級別。”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這也太以偏概全了吧。於是我忍不住回嘴道:“老爹您這話就不對了,鼠目寸光嘛。九零後是墮落的一代,但更是朝氣蓬勃的一代!”


    老爹聽罷甩起蒲扇一樣的大手狠狠的拍在我的後腦勺上,我疼得哎呦一聲。老爹則怒道:“小王八犢子!說誰鼠目寸光那,我要是鼠,那你就是耗子崽子!”


    我揉了揉後腦勺,連忙轉移話題道:“老爹,劉暢這小子我也認識”話沒說完便見老爹對我怒目而視,我見狀連忙道:“他不認識我!這小子在全校都是出了名的混蛋,不管是老師學生幾乎沒有不認識的。”老爹聽我說完這才冷“哼”一聲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見老爹的注意力已經被我從剛才“鼠目寸光”的問題上分離出來,於是我連忙開口道:“但據我所知,這小子雖然混蛋,可這強奸?應該沒有這膽子吧。”


    老爹見狀一聲冷笑,淡淡的道:“年少無知,無知無懼,加上心術不正,有什麽幹不出來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而且你知道當年他意圖強奸的受害人是誰麽?”


    我知道老爹的性子,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問我這種問題,他提問就一定說明受害人一定是我認識的人。當然了,絕對不可能是我和劉暢這種“單方麵認識”的關係這麽簡單。於是我開口問道:“誰啊?”


    老爹聽罷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白薇。”


    “什麽!”我吃驚地目瞪口呆。


    此時我猛的想起白薇自殺前那句“我配不上周鳴”。我原本以為她所指的是家庭條件,可現在一想白薇說的估計是這事。雖然隻是強奸未遂,但沾上強奸這個字眼確實也有些


    而且據我所知白薇是一個很虔誠的基督徒,而基督教並不讚成在結婚前進行性行為,甚至周鳴都隻是和她拉手接吻而已,由此可見白薇對於貞操的看重。


    “哎!”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暗道:我今年二十三,倒退八年才十五,劉暢估計也和我差不多,可又有誰會想到十五歲的孩子居然會有這種心思,也難怪剛才老爹說九零後是一群畜生級的,實在是很多九零後畜生不如才壞了這一代人的名聲啊。


    至於白薇,在那麽小的時候就遭受過這種經曆我深表同情,或者說隻能同情。畢竟我即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所以我的心也就漸漸平複下來。


    老爹見狀便半開玩笑似的道:“行了,我的杜大導演,這個星期回不回家啊。”


    我聽罷回憶了一下,這個星期六學校有活動,星期日則沒什麽事,於是我便開口道:“星期日應該能回家。”


    老爹聽罷笑道:“那好啊,你老爹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兩個菜。”


    我笑了笑,然後有些疲憊的道:“沒什麽事我先回學校休息去了,我可一天一夜沒睡了,我現在困得要命。”說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老爹見狀取笑道:“怎麽,有女朋友了?”


    我見狀一陣苦笑,不禁想起了大一時老爹給我定的目標:大三的時候二選一,第一,考研。第二,把兒媳婦給我領回來。可現在的實際情況則是哪個我也不沾邊。


    於是我再一次華麗的敗給老爹,但被動挨打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嘿嘿一笑,對著老爹低聲道:“老爹,你剛才罵我什麽來著?”


    老爹聽罷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小王八犢子,不服啊!”


    我聽罷連忙搖頭道:“哪敢那,隻是我是小王八犢子,那您不就成了老那個什麽哈哈哈!”說罷拔腿就跑。


    老爹見狀立刻破口大罵:“你個小”剛要罵出口,可是隨後便猛然收聲,差點沒嗆住。


    隨後望著我飛速遠去的背影笑了笑


    我則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忘了跟老爹問那警花的名字了!失策啊!多好的一個目標啊,就這麽錯過了,可惜啊可惜。


    而就在我感歎時,忽然看遠處一個身影映入我的眼簾。


    警花!


    感謝天下間所有的神仙!


    我見狀連忙加快腳步走上前,道:“汪姐怎麽沒回家啊?”


    警花見狀笑了笑道:“杜淩是吧,杜隊的兒子,在本地xx大學讀大三。對麽?”


    我聽罷頓時就僵住了,有些疑惑的道:“你怎麽知道的?”


    警花聽罷道:“一個八歲到十八歲就一隻在市局玩耍的人,隨便找一個不是像我這樣的新人,這種程度的情報唾手可得。”


    我聽罷抓了抓頭,道:“汪姐真厲害。”


    警花見狀笑道:“你也不錯啊,知道我姓汪應該是在杜隊和我說話的時候記下的吧。那麽現在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汪童,重案二組的。最擅長邏輯分析,算是你爸的半個徒弟吧。”說罷伸出修長,但並不細膩的右手。


    隱約間可以看見食指上有一層老繭,我猜測那應該是經常扣動扳機造成的,因為我老爹也有。這也從另一方麵說明她對這份職業的熱愛,畢竟現在的警察,哪怕是刑警也不是經常摸槍,想要練槍隻能自費去靶場,而靶場的子彈則是論顆算的,一顆手槍彈就得五塊錢。看著不多,可是我爸每個月兩千多工資,得有一小半花在這上頭,就這還是我老爹十幾年的成果才磨出的老繭,而汪童的食指上的老繭雖然沒有我老爹的厚,但也算是很了不起了。


    所以我握上這隻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別的想法,隻有敬佩。畢竟一個女孩子幹刑警這一行,還這麽認真,努力真的很讓人敬佩。當然,我也自我介紹道:“我的資料你基本上都知道了,那麽我根據你剛才說的在補充一點,我目前單身。”


    汪童聽罷先是一愣,隨後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不像你爹,嚴肅地緊。”我一聽這話忍不住暗歎:“嚴肅?我爹那是悶騷!君不見老爹老爹待我如友。當然,那不是我老爹裝樣子,而是管理者必然需要的威嚴,不然鎮不住手下這幫人怎麽執行任務?要知道警察這個職業有時出不得一絲變故。”


    不過身為兒子怎麽可能在外人麵前這麽說自己的老爹呢,所以我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而這時一陣鳴笛聲響起,一輛奔馳停在我們身邊。汪童見狀對我笑了笑,道:“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拜拜,小淩。”


    我見狀也笑了笑,道:“拜拜,汪姐。”然後目送著奔馳車遠去。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句多年前的經典話語;“我愛的人名花有主,愛我的人慘不忍睹。”而現在我要說那不悲劇,真正悲劇的是“我愛的人,哪怕不美也小花有主,愛我的人,哪怕慘不忍睹都木有啊!”


    這就是我現在最真實的寫照,淚奔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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