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裏行間都非常的淩亂,甚至有些主次不分,更加說明了這個黑袍人真是我的黃山叔叔,因為他讀的書少,寫出這樣的字和內容才算正常,如果寫的好點反倒會讓我懷疑他的身份。


    縣令聽了我念出的話後,回味許久,才不可置信的對著黑袍人說:“蛇魂?你說小龍可以解決?確定那個老頭沒逗你?”


    黑袍人蹲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半天,寫出一行字:“老頭說他讀的書多,不會逗我……”


    我鬱悶的看著縣令,口中不自覺的說了聲媽蛋,然後拿出手機一看,已經一點了,我說道:“黃山叔叔,你說你每到半夜就會發狂,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一般發狂是哪個時候?”


    黃山叔叔又拿起樹枝劃動,不多會兒寫出四個字:“一小時後。”


    “靠,不會吧我靠!”縣令突然叫出聲,“一會兒你發狂把我們生吃了怎麽辦?”


    我也擔心的點點頭,道:“是啊,黃山叔叔,一會兒你發狂我們需要怎麽做?”


    黃山叔叔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縣令鬱悶的朝我看看,我也鬱悶的看了看他,我說:“叔,你可以不可以把帽子取下來,讓我們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麽解決辦法。”


    黃山點點頭,把手舉起來,捏著帽子的邊緣,然後退了幾步,急著慢慢的把帽子掀開。


    我和縣令同時瞪大了眼,生怕錯過一絲細節。等他的他掀開帽子後,我和縣令同時吃驚的張開了嘴,嘴角還在顫抖。


    他把帽子掀開後,裸漏在外的脖子和頭部,竟然是一條青色的蛇頭,青色蛇頭圓圓的,有人腦那麽大,還在不斷的吐著蛇信子,一雙小眼發著幽幽紅光,整個腦袋不斷的來回伸縮。


    我問:“縣令……你,你怕嗎?”


    “怕,我真的好怕怕。”縣令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也怕。”我說。


    縣令也顫抖著說:“要不我們跑吧。”


    我鬱悶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看看我們顫抖的小腿兒,還能跑嗎?”


    “可以爬。”縣令回答,“實在不行還可以滾。”


    草,這辦法都想得出,我對縣令說:“爬!”


    我看到縣令真撲在地上去準備爬走,我把努力伸出去輕輕的踢了他一腳:“我說的是語氣詞,不是真讓你爬,你還真爬,草,敢不敢不那麽猥瑣……”


    縣令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努力擠出個笑容,對我說:“做人這麽不能這麽實誠……”


    次奧,合著這丫的聽出來了我說的是語氣詞,不是真的讓他爬,他是想借機爬走,我瞥他一眼,說:“要爬也得把我叔的事兒給解決了先,我們一起過去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們再看向黃山的時候,他好像知道我們害怕,已經把帽子給蓋上了,正在朝我們走過來,擺著手,讓我們別害怕。


    縣令對我說:“打蛇要打七寸處,衝吧騷年,幹掉他,我在後麵給你掠陣敲鼓。”


    “你說什麽?”


    縣令忙說:“沒什麽,沒什麽,我們一起去吧,和你開玩笑呢,我陳先靈是那種丟下兄弟的人嗎。”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如果是也就不會跟我來我老家了,不過我還是故意狠狠的點了幾下頭,說:“你再重複一次你剛才說的話試試。”


    “說就說,你以為我不敢!”縣令吸口氣道,“幹掉他,我在後麵給你掠陣敲鼓!”


    “次奧,前麵一句呢。”


    “衝吧!騷年!”


    “再前麵句!”


    “打蛇要打。”縣令說到這突然頓了下來,轉過頭盯著我的眼睛,不可思議的說,“打蛇要打七寸處?”


    “次奧!就是這句。打蛇要打七寸處!”我腦袋靈光一閃,肯定的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試試!?”


    我轉念一想,問道:“可蛇的七寸在哪?”


    “笨啊,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縣令說完就掏出手機,要說他的手機就是好,在這山裏還能有網絡,可惜了我那諾基亞,雖然可以砸核桃,可來到這山裏沒有核桃砸,也沒有網絡,看來該換換了。


    縣令搗鼓一陣,說:“度娘說在距離蛇頭七寸的地方,頭的背麵。”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因為黃山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


    我對黃山說:“叔,你每次半夜頭疼的時候,身體有沒有感覺身麽不舒服。”


    我剛說完,就明顯看到他的身子有些顫抖,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蹲下身子撿起剛才的樹枝,在泥地上寫了長長的一行字:“平時沒有,但每到月圓,我的整個身體都會變成蛇身,但我的手腳卻還在,隻是身體發生變化,全身都不受控製。”


    縣令在旁邊為了緩解心情,開起玩笑說:“那條蛇能孵蛋,肯定是個女的,叔,你說她會不會是看上你了啊。”


    “咳咳!”我咳嗽兩聲,麵前這位好歹也是我叔叔輩兒的,實在是有些不適宜開這種玩笑,縣令說完後,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連忙閉口不說。


    不過他的這句話,到卻是起到了些緩解情緒的作用,讓氣氛沒有在那麽緊張,我的小腿都沒有抖那麽厲害了。


    我實在是站不住了,感覺腿發抖還站著,實在有點累,幹脆也蹲下去,黃山就距離我十厘米不到,我蹲下去就聞到一股子腥味兒,有些刺鼻,我盯著地上的字看了會兒,說:“明天才是農曆的十四,也就是月圓之夜,明晚我們這個時候還到這裏來,到時候我幫你!”


    黃山抬起頭,黑帽子下,我可以感覺到那雙小小的蛇眼鏡似乎在盯著我看,他好像想感謝我,可奈何又說不出話,最後隻好衝我和縣令點點頭,站起身飛快的退走了。


    一股冷風劃過我和縣令的麵龐,黃山消失在了黑暗中。


    “就這麽讓他走了?”縣令看著前麵漆黑的山林問我。


    “不然呢。”我說,“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七寸,我大概看了一下,他的七寸處就是心髒,如果我們現在攻擊七寸,恐怕就直接把我叔給搞死了,等到明晚再來吧,順便可以回去準備點兒東西。”


    縣令點點頭,我歎口氣說:“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搞定,何爺可真是,這麽坑我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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