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揚早就等著這一句話,隻要能投入玄天宗一切都好說,沒入門就永遠隻能在門外徘徊,進去了就是另一番新天地,凡事可以徐徐圖之。


    當然了,葉揚來見秦敏並不隻是為了此事,把她調出江都城才是眼下最為關鍵的大事。


    秦敏緩緩道:“我隻能將你引入門中,正式弟子隻怕做不成,隻能先做雜務。”


    葉揚故作為難道:“雜務……這個……”


    秦敏厲聲道:“不要想得寸進尺,要知道玄天宗的雜役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已允諾你所求之事,現在你該把消息告訴我了吧。”


    葉揚撇撇嘴道:“好吧,做雜務未必不能轉入正途……好吧,那天,就是你在小孤山腳見到我那天,我本來是入山挖草藥,淩晨時在雁回山南麵一塊大岩下睡覺,忽然聽到外麵有兩人對話……”


    “說什麽?”秦敏道。


    她著相了,看來心裏非常著緊這事。


    那個仙石礦在小孤山西麵山腰處,而雁回山卻離小孤山足有十裏之遙,葉揚之所以說雁回山還不說小孤山,是因為雁回山剛好距離江都城超過百裏,在這個距離之外,江都城裏發生什麽,以煉已期的修仙者的神識絕對感應不到。


    要知道北山抱月觀離江都城也有八十裏左右,那天妖刀煉成時,秦敏可是電閃而至。


    葉揚道:“我屏住呼息向外看,見到一個胖子把幾個袋子遞給另一個人,說是這月的收獲,那個人接過袋子後再三囑咐胖子要小心行事,千裏不要讓你們察覺到。”


    秦敏疑道:“那你這個袋子是從何而來?”


    葉揚不滿地說道:“你且聽說我,那人剛剛接過袋子,突然大喝了一聲,紅纓!急匆匆向山下追去,手上不小心掉下這個儲物袋,當時天黑,那胖子也沒發現,他跟著下山後,我就拾了起來。”


    秦敏點點頭道:“原來紅纓果然是被魔門誅仙的……”她緊跟著問道:“那兩人提到仙石礦在哪兒沒有?”


    葉揚點點頭,“我聽那兩人對話裏,仙石礦應該就在雁回山一帶,隻是有陣法隱匿,不細細查看根本找不到,另外,大約在今夜子時以後,那個胖子會從礦中出來回城,你那個時候去找,說不定會遇到他。”


    秦敏喃喃道:“子時?嗯……”


    她突然神色一整,厲聲道:“我既已許諾引入你玄天宗,那麽此時關係到玄天宗顏麵,你切不可再對他人說起。”


    葉揚忙道:“這個自然知道。”


    秦敏點點頭,道:“你且去吧,事情印證解決之後,我自然帶你回山。”


    葉揚笑了一下,揖手告退。


    從抱月觀出來,葉揚再次查探自已識海之內,方子虛留下的那一點神念仍然沒有蹤影。


    是他收回了?


    葉揚搖搖頭,這絕不可能。


    唯一答案是道觀中神像的威能把方子虛那縷神念與其本人斬斷了聯係,那縷神念成了無源之水,無根之木,自個兒湮滅了。


    葉揚回望道觀,忍不住又悄悄地引起陰神探出玄關,他本來打起精神,作好了見機不好就迅速收回的準備,那知陰神出竅後,見到天空蔚藍如洗,根本沒有半點什麽願力絲線和金雲。


    神威隻限於觀內嗎?那如何回應信眾的祈願?


    葉揚帶著疑問,坐車回到了江都城。


    他匆匆回到家中,從隱秘處取出妖刀在身上,帶著大黑出了門。


    方子虛留在他識海之內的神念消失了,方子虛必然知道,此刻還是小心躲藏為好。


    街上人多,葉揚就在人叢中逛蕩。


    到中午時葉揚找了家偏僻點的客棧投店住下,今夜子時,秦敏離開江都城後,就要對付方子虛了。


    一直以來,方子虛把他視若芥草,任意處置,好幾次差點就死在他手上,不除掉他,以後遇上仍十分凶險,更難消心頭之恨。


    懷中妖刀裏段天涯咦了聲,道:“你怎麽出去一趟,方子虛的神念不見了?發生了什麽?”方子虛神念消失後,段天涯也沒有什麽顧慮,白日裏不用再隱匿妖刀的異狀,這人無所事事憋悶了多天,忍不住和葉揚說話。


    葉揚取出妖刀,手指輕輕彈擊刀刃,道:“你實話和我說,你現在法力恢複得如何了?”


    段天涯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葉揚問:“對上煉已期的修仙者,你要怎樣才能將他壓製住?”


    段天涯驚道:“你要對付方子虛?你瘋了嗎,他和莊凡那個魔修可是天差地別,你要送死別拖著我。”


    葉揚道:“一點辦法也沒有?”


    段天涯道:“方子虛是淩天閣弟子,身上法器絕對少不了,品質也不會差,更何況他元神穩定,神識強大,你對上他,就算你有人幫手,將他重傷,你也沒有任何希望近身,隻能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很慘。”


    葉揚緩緩道:“你不是一直說要再煉化一個修仙者的魂魄就可以從刀中脫困而出嗎?你就沒有一點信心?”


    段天涯歎道:“我說的是散修!要知道三個散修合力也鬥不過一個淩天閣門下正式弟子,這不是功法的差距,而是仙石、丹藥的多少決定的,一身好的法器足以對抗住一個散修幾個時辰的功擊。”


    葉揚道:“看來真是指望不上你了,我今晚一定要鬥一鬥方子虛,你在一旁看著就是,到時候就與我一起陪葬吧。”


    段天涯道:“瘋子,真是瘋子,如果我對任何修仙者說起,你一個法力全無的凡人想要和淩天閣的煉已期弟子鬥法,別人一定會把我當成瘋子。”


    葉揚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看著外麵景色,道:“並非沒有希望,而是希望很大,成敗在此一舉,我雖然可以一直躲在抱月觀中,但我怎麽一直寄希望於一個女子的庇護?如果我這麽忍下去,我怎能破開重重艱險,煉道修仙?更何況,今夜我有五成把握,隻要有五成把握,就足以一拚。”


    段天涯沉默了半晌,沉聲道:“說得是,如果對危境災厄隻是妥協逃避,心境上永遠會負上陰影,恐很難有所突破……你且將計劃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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