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管怎麽說,咒術畢竟屬於邪術,而紅鉛這玩意完全屬於兩麵刃,即可以破邪術,可是用好了也可以加強邪術的威力,特別是破氣運和風水地脈這些東西的時候,威力那不是一般的強,一般的小鬼邪神就更是不沾,當然,這東西偶爾可以用,用的多了就傷天和,反正這些以後天愚會給你講解的。”


    “我才不沾這些玩意呢!”


    “就算不沾,也要認識,省得以後有人搗鬼鬥法的時候不認識,萬一鬥法之前被人潑到身上,那你就完蛋了!”


    “你怎麽又拿來一瓶血,不會這瓶也是——。”


    “說什麽呢?這瓶是黑狗血,這玩意的威力僅次於紅鉛,並且反噬更小,同樣是修道煉功之人的大忌物品,一般人也不輕易沾染,會毀運到的,沒聽說過罵人的時候很多人形容的是罵一個狗血噴頭。”


    “那這瓶是什麽?”郭小果拿出一瓶透明的大玻璃瓶,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應該不是清水,可也不像是童子尿,沒有一點的味道。”


    “牛眼淚!”


    “牛眼淚?有什麽作用?”


    “你沒聽說過馬、牛、狗都通人性?牛比較通靈,如果一頭牛將要被殺,他就會傷心的流淚,如果是懷仔的母牛,還會跟人下跪,而且一個地方如果殺過牛,在一段時間之內,再牽一頭牛從殺牛的地方經過的時候,那頭牛就會繞開牛被殺的地方,不會踏上去的,那些欠人恩情的不是經常說‘下輩子變牛做馬也要報答你’,這就是佛經上說的‘今生還不完,披毛帶角還’中的帶角還,這些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上輩子欠人恩情這輩子還恩來的,所以你以後盡量不要去吃牛肉。”


    “還好!還好!我從來不吃牛肉,連其他肉吃的都比較少。”郭小果拍了拍胸部,一副後怕不已的樣子:“幸好奶奶信佛,從來不願意讓爺爺殺生,更不願意吃肉,要不然我豈不是在吃人了,罪過!罪過!”


    “好了!我留你一個人過來是讓你幫忙的,不是讓你嘮嗑的,趕快把你手邊那些黃紙拿來,還有那幾根黑木棍!”


    “黃紙?噢,在這裏,這玩意我知道,剪小紙人用的,標上生辰八字然後用鞋子打紙人,可以讓人渾身上下都劇痛無比,對不對?”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從哪裏聽說的?”


    “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啊,難道都是假的?”


    “以後少看些這東西,對了,還有碟仙以及其他一些通靈的遊戲,都別玩,難道沒有聽說過‘好奇心會殺死貓’這句話,這東西請不來還好說,一旦真的請來了,那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會有很多麻煩的!”


    “噢!那打小紙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二十停下手中的活,認真的盯著郭小果:“要是讓天愚來做,就可以成為真的,普通人來做就是假的,當然,怨念強的人也有可能弄假成真,隻是玩這東西殺敵八千,自損一萬,自己損耗的比對別人造成的傷害要大的多,要是再引來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那就更是得不償失,所以最好不要做,最好連想都不去想,記住了沒有?”


    郭小果使勁點著頭,同時眼角一斜,掃見二十將幾根黑黑的木棍搭在經過調配的不同的盤子邊緣:“木棍是幹什麽用的?”


    “畫筆,寫字畫符用的!”因為晚上的法術還需要小果幫忙,所以二十基本上是有問必答——現在回答讓其提高一些警惕,總比事到臨頭再提醒的好!


    “畫符?沒見你的朱砂啊,畫符不都是用朱砂畫嗎?”


    “那是驅邪用的,朱砂剛陽充滿陽氣,用朱砂畫符可以驅邪鎮妖,我要動的是邪術,哪能用那玩意?”


    “噢!”


    “好了,下麵是關鍵的地方,從現在開始你就把嘴巴閉緊,有什麽問題等我完工再問,在我完工之前,絕對不要打擾我,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很好,怕痛嗎?”


    “不怕!幹嘛?”


    “很好,旁邊有刀子,借你點血用一下!”


    “什麽?”郭小果手猛的一抖,差點將手中的黃紙給扔在地上:“你想幹嘛?”


    “放心,我不會害你的,隻是想向你借點血用一下,要不然你以為我幹嘛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單單留下你來幫忙!你之前不是說一切聽從指揮嗎?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不?”


    “你……”郭小果使勁瞪著二十,然後把眼一閉心一橫:“誰說我說話不算了,來吧!”


    看著郭小果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二十輕笑著搖了搖頭,尋找了一下桌子上的盒子,找到一個泥塑的盒子,從其中取出幾條螞蟥輕彈到小果胳膊上——雖然他不知道郭小果是什麽體質,不過相信先天擁有能溝通陰陽能力人的血,應該可以增強符咒的威力。


    郭小果咬著牙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偷偷的睜開一隻眼,卻看到二十正小心翼翼的將黃紙攤開,或切或剪將其變成一大堆的長條幅和小紙人以及一些其他的形狀。


    感覺受欺騙的郭小果直接跳樓起來,正要吼些什麽,卻看到二十手指一彈,隨著數個黑黑的東西在自己身上一撞,自己身子一麻,就再也無法動彈了,甚至連話也不能說了,他心中先是一驚,然後是狂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點穴?


    對於小果有什麽想法二十倒是不在意,他隻是認真的將符紙攤開剪切成適用的規格,然後按照規格放在相應的位置以備用。


    再怎麽說他所布置的黴運咒也是一個大型咒術陣法,所以所需要的符紙林林總總的要很多,光是剪裁符紙,二十都剪裁了半個小時——當然,有一張最大的因為有特殊作用所以沒有剪裁,要不然還要再往後推遲個十分八分鍾的。


    然後二十平心靜氣的打坐一會兒,將精神恢複成最佳狀態——不管是畫任何符,都必須將精氣神合為一體,然後再將其通過符筆和墨印於符紙之上:


    之所以不同道行的人畫的符具有不同的威力,就是因為每個符中容納的烙印不一樣,不同的符雖然作用不一樣,可是灌注的精神烙印卻一樣——這就好比兵器鋪中的兵器,不管是刀槍棍棒還是鉤鐮斧叉,都用的是金屬打造,之所以有的兵器徒有其表一砍就壞,有的兵器吹毛短發、百砍不斷,被稱作神兵,隻是因為所用的材料不一樣罷了,一個是新手的粗鐵胚,一個是老師傅的百煉金剛而已。


    這也就是普通人畫同樣的符,為什麽沒有任何作用,而求有修為的老道士的符紙,卻能夠起到相應作用,而且是道行越深的老道符的威力越大的原因,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做到將精氣神合為一體融入紙上,何談發揮什麽作用?


    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的鬼神叫!


    這個竅就是精氣神合一,外加灌注相應的信念——你是鎮鬼,就必須有著鎮鬼的信念,請神也要有請神的信念,畫什麽符有著什麽樣的念,說白了鬼神都是念的集合體而已,鬼們或因貪、或因執著等等原因,而神則因為萬民信仰,萬民的感激之念匯集才顯於世,之所以很多具有浩然正氣的大儒的字和畫有著鎮邪的作用,就是因為他們不管是寫字還是作畫,都非常的專注,無形之中將自己的念灌注於筆墨,這種念在無形之中對鬼神的念造成衝擊,使得邪鬼無法在其附近容身而已!


    當然,也有一些執著的人誤打誤撞的符合狀態畫出來符,其結果就是畫出符的人在畫完之後大病一場——普通人精氣神因為沒有修煉的緣故有點孱弱,你畫符把精氣神都用掉了,能不生病?


    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平靜,狀態已經恢複到了頂點,二十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從之前調配的不同的盤子中取出黑黑的棍子一樣的筆,行雲流水般的在符紙上畫著不同的符號。


    郭小果定在那裏,一雙眼睛咕嚕嚕的轉動著,盯著二十畫符:雖然眼前這人的速度不快,可是節奏感很強,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充滿著一種奇怪的韻味,對方用不同的棍子畫不同的符,而且他仿佛知道棍子中的液體有多少一樣,往往是數張符完,筆中的液體也完,等他將筆重新放入液體之中換不同盤子中的筆畫完一個輪回之後,這個筆已經吸滿了液體,依然可以畫同樣多的符紙。


    而且不單單是這樣,因為他天生有著一雙陰陽眼,天生可以溝通鬼神,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從第一張符開始,隨著其落筆完工,整張符直直的散發著一陣陣奇異的波動,紙上的符仿佛三維動畫一樣直直的浮現在符紙之中,向四周散發著一種氣勢,而隨著符紙越畫越多,這種氣勢在不停的增加著,同時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其心頭冒起——如果不是被點了穴道,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逃離這個房間,這感覺就如同將其和一群正在睡覺之中惡狼關在一起一樣,雖然狼沒有醒,可是這壓力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的起的!


    對於郭小果的感覺,二十卻不知道,他隻知道集中精力不停的畫符、畫符、再畫符,並在感覺自己精氣神損耗過大的時候,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將其中的水在口中倒入一滴,終於在畫勾畫完黃紙中間最後一筆的時候,渾身上下仿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跌坐在一邊,二話不說的打坐回複——精氣神因為早有準備一直在補充沒有多大損耗,可關鍵問題是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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