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手輕輕的放在二十的肩膀上:“二十?”


    二十身子猛的一震,停止了大笑,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軟軟的趴在那裏:“思妃,我好累啊,真的好累!”


    “累了就休息一下!”項思妃輕輕的在二十的肩膀上拿捏著。


    “我隻想過像普通人一樣過一些平平淡淡的生活,錢不要太多,夠花就行,不求當官壓榨別人,隻要沒有人欺負就可以,父母身健體康能活百年來享兒孫之福就差不多,然後自己娶妻生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無病無災就可以了,也不求長命百歲,活個**十歲就行,子孫不要多聰明取得什麽驚人成績,隻要不呆不傻無病無災也不殘疾,不學壞當個一生平安的好人,每天笑口常開不愁就可以,我要求不高吧?從來沒想過要幹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從來不願意找別人麻煩,你說他們幹嘛老跟我過不去?幹嘛非要把我牽扯進去?”二十閉上眼睛,越說聲音越低。


    “沒事!我幫你收拾他們!”項思妃不著痕跡的將一絲真氣切入二十體內,慢慢的安撫著其體內的真氣,不著痕跡的對著某些特定的穴道輕微的刺激著:


    此刻的二十仿佛被誰催眠過一樣,意識和氣機都有些許混亂,而且他們?他們到底是誰?不過不管他們是誰,都不要讓我打聽出來,竟然敢講二十逼迫成這副模樣,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而且二十身上這一身遮掩不住的殘暴、貪婪、嗜血等負麵情緒又是從何而來?


    “你又打不過他們,我更打不過他們,我們所有人哪怕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他們,他們太強大了,而且還死不了,簡直太賴皮賴!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雖然打不過,我也一定要做些什麽給他們瞧瞧,你幫不幫我?”二十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隻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懶洋,而且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督促著他不停的說著什麽。


    “我幫你,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漫天神佛,修羅魔王,就算你要和這整方天地為敵,我也會幫你!”項思妃輕輕的在二十耳邊說著,同時不停的梳理著二十的筋絡,化解著他身上的厭氣——她倒是不知道,自己這無心的一句話,倒是說中路部分的事實。


    “和整方天地為敵也在所不惜嗎?曾經的你不是也如此堅定的說著同樣的話嗎?”菩薩——不!魔羅望著畫麵中的情形,低聲喃喃道:“曾經的你不是也這樣願意為我不惜與天地為敵,甚至不惜去……可現在為什麽連次補救機會也不願意給我?”


    他的身體如同水波一樣逐漸的虛幻起來,當再次重現時已經由他變成了她:“甚至為了躲避我不惜將自己重塑為男兒身?不過沒關係……你為男兒身,我就為女兒身,我告訴過自己,我們永遠都是最完美的一對,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怪你,更不會怨恨你,因為一切都是那個佛的錯,隻怨他的洗腦太厲害了……隻是沒關係,很快,很快我們就可以……!”


    魔羅的手輕點向畫麵中的項思妃,眼中全是癡情:“她和你很像是不是?我可以感覺的到,她擁有著和你當初一樣的意誌和決心,你們都是一類人,都是一旦認準目標,粉身碎骨也不回頭的主……不過,小家夥,想破局可是要有所行動的,這種懶洋洋的態度可不對噢!”


    “啪!”隨著她輕輕一個響指,畫麵中的二十仿佛被蠍子蟄了一樣一下子跳起來,並警覺的東張西望著,魔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身子卻如同陽光下的朝露一樣逐漸的消散:“這才對嘛!想破局也要有個破局的樣子,當然,既然你願意為這副棋局增加一些樂趣,那不獎勵你一下豈不是說不過去,好好表現吧,我要去為你準備獎品了,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行動噢!”


    見到二十警覺的一臉緊張的東張西望著,項思妃輕輕的伸手點了一下他,卻看到他仿佛觸電一樣的猛的一震,身子繃的像塊石板一樣,等到察覺是自己,才下意識的送了一口氣:“項思妃,你嚇死我了!”


    “怎麽了?”項思妃縮回指頭,輕聲問道——就在剛才,為二十梳理經脈的她,突然發現二十全身上下猛的一崩,然後一個鯉魚翻身直接蹦起來,如果不是自己躲閃及時,很可能直接撞上自己,原本想點一下問他發生什麽事情,沒想到反應這麽大。


    “殺氣,冰冷的殺氣,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二十疑惑的問道。


    “沒有!”項思妃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雖然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二十身上,可周圍的一切都沒有逃過她的感知,可以說哪怕有一隻小蟲子飛過,她也會感知的到,可是對於二十所說的殺氣,她還真沒有感覺到!


    “沒有?”二十的身子一僵,仿佛生鏽的機器一樣艱難的扭著脖子回望著項思妃:“真的沒有?嗯?你受傷了?”


    ——之前腦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此刻的他才發現項思妃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一套,裸露的胳膊上有著數道血痕。


    項思妃搖了搖頭:“還好,隻是稍微擦破點皮,那幹屍還算有點小本事,不過剛才我確實沒有感應到你所謂的殺氣!”


    “那算了,估計是我感覺錯了,對了,這根藤怎麽還在這裏?”二十心中有個猜測,不過沒有必要告訴項思妃,免得惹她擔心,一低頭,發現這根粗大的根藤即沒有發動攻擊,也沒有縮回地麵,卻仿佛真正的根藤巨木一樣一動不動,不由的奇怪問道。


    “不清楚!在你啟動那個陰陽木之後,這周圍突然形成一股奇怪的力場,任何人都無法靠近,幾乎同時那個棺材裏麵一個幹巴巴的家夥就拖著棺材和我對攻起來,等我將其打的差不多的時候,那幾個所謂的大人就出來發動什麽陣法,又把那個棺材板子封入巨根之中,然後大家夥就在外麵等力場的消失!至於這些根藤,從你發動力場就一直保持這種姿態。”項思妃感覺到二十不想多說什麽,就順著他的話把話題轉移開來。


    二十抓了抓頭“噢”了一聲:他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有點笨,自己之前不是帶著這棵大鬼樹的靈魂下去“泡澡”了,就算這棵樹再古怪,也不至於沒有靈魂也能行動吧,就像車子,沒有司機哪能發動的起來!


    猛然他覺得身子一輕,同時耳邊傳來項思妃的聲音:“小心!”


    原本一動不動的巨根,突然之間仿佛被火燒屁股一樣“嗖嗖”的開始往回縮——數息之間,所有的根藤都悉數縮回地麵,隻留下一個個巨大的坑洞,而且不止是這些根藤,因為失去根藤阻攔而視野開闊的二十和項思妃驚訝的發現,數裏之外那棵巨大無比的人形蠱樹,竟然也隨著根藤的縮回,而將自己巨大無比的身體朝著地下塞去


    ——隻是那麽大的身體,想要把自己塞到地下,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搞定的事,而整個地麵也因為它的動作而轟隆隆的響個不停。


    “怎麽回事?”項思妃扭頭望向二十,輕輕挑了挑眉毛:


    她的視力比較好,蠱樹臉上所有的惶恐緊張全部被她看在眼裏,諾大的一顆蠱樹,竟然露出如此一副仿佛普通人見鬼般的表情,還真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沒事!嚇著了!”二十開心的裂開大嘴:嗬嗬,估計這種露著靈魂被咬扯的感覺,這棵蠱術自從有神識以來,恐怕是第一次體會到,人家常說某種痛苦是深達靈魂,陰陽木帶下去“洗澡”的可本來就是靈魂,那種痛苦,第一次體會到的靈魂們往往會記憶深刻,一定會刻骨銘心一輩子都忘不了,至於之前為什麽蠱樹一直沒有反應,那估計是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在下麵,這會兒應該是剛剛清醒過來吧!


    “嚇著了?”項思妃麵色古怪的重複了一句:“對了,那些所謂的大人剛才一直在外圍等著,不過這會兒已經飛到那棵樹旁邊,看樣子是準備阻止那個大家夥往地下鑽,先前據他們交代,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棵蠱樹為什麽突然發瘋,要跟他們打照麵不?”


    “不要,對了,小丫頭是不是在追殺什麽人?”二十使勁搖著頭:雖然通過之前這些蠱的行為,他也隱約的猜到這棵蠱樹應該是擅自行動,也知道這些大人們接下來想說些什麽,可是他可沒有佛那種寬宏大量的心態,雖然以怨報德這種事情他堅決不會做,可讓他以德報怨也難!


    至於小丫頭,那是因為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小丫頭的位置在不停的變化,仿佛在追著什麽,而且他還感到到小丫頭很憤怒,這感覺來的是如此突然,所以他才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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