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3


    順著這思路,燕若夢腦裏一下就蹦出一句古語來“蚌鶴相爭,漁滃得利。”難道那家夥是想借政府的力量來對付自己,若然如此那就真的是欲加之罪了,至於詞,她的職業已為世人所忌諱,何需另找。如果到了那一步,自己當然不可能會束手待斃的,可是要是覺得自己會扛著棋子喊起口號來反抗,那也未免太抬舉自己了。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燕若夢就算再狂傲,也不會傻到以寡敵眾,更不會仗著低微的術法去對搞機槍,大不了卷包袱走人。到了別的地方,她同樣能東山再起,當然在這之前,她定不會讓那個搞風搞雨的家夥好過的。


    既然不能讓那些隊員參與此事,不可以讓他們成為莫名的犧牲品,那就別讓他們去行了,可是要是讓他們看著了空為他們而冒險,他們真的是不願意。


    淩天恒略帶擔憂的道:“但是你一個人又如何就會得來……”他想說他也去,可了空已看出他的心意,淡淡的道:“我與我徒弟一同去。”


    燕若夢驚呼道:“易樂飛?!”


    了空輕輕點了點頭:“是。”


    燕若夢眼珠一轉,便笑道:“強將手下無弱兵,不過不知你這大和尚教出來的女弟子術法又如何?嗨,要不這樣,就讓我跟著去開開眼界,當然我是不會搶了你們的風頭的,隻要你們沒危險,我就絕不出手。”


    她這話說白了就是在玩文字遊戲,另外兩人又怎會聽不出來,即使聽不出來,都絕不會讓她去的,隻聽兩人立即斬釘截鐵般拒絕:“不行。”


    燕若夢小嘴一撅,嚷道:“喂,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會拖累你們。”


    淩天恒望著她,眼裏帶著幾分歉意與內疚,卻又是很堅定地道:“你有傷。”


    燕若夢橫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早就好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了空一板臉,正色道:“好了,就修煉去,別到處亂跑。還有,天恒,你要看好她,別讓她胡來。”


    燕若夢努了努嘴,但沒說話,心中暗想,就憑他,能看得住我嗎?更何況他又不可能甘心當留守人員。


    的確淩天恒是沒打算留在這兒看人的,家裏這麽安全又哪會有什麽事,他心知貧民區的僵屍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還有那個對頭,所以他


    堅持道:“不,我要與你們一塊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


    了空仍是拒絕:“先不說你是僵屍,我所施展的陣法對你同樣有傷害的,更重要的是你們必須留下來,這樣我的計劃才可以實施。”他望著兩人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們加緊訓練那些隊員,同時告訴他們要去消滅貧民區的僵屍。”說到這,他語聲一低:“但是卻要一再拖延時間,隻說不去。”聲色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與神秘。


    淩天恒馬上明白過來,恍然道:“這樣對方就會誤以為小夢受傷未愈,而去不了。”原以為她受傷休養在家中,對方肯定會有所行動的,可是等了幾天卻水靜河非,使得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了空點了點頭:“不錯,此是其一。這樣我就可以來個攻其不備,至於其二,說不定可以盡早的引他出來。”他的意思很明顯,對方布置了那麽久的計劃一旦落空,肯定會心生不憤,會再設局。對方若是什麽都不幹,他們拿他沒法子,可一旦有了行動,不就是有了方向,有了線索嗎?


    淩天恒沉吟了一會,覺得這辦法可行,但若是自己先以身犯險,豈非可以引蛇出洞,可是,他瞅了燕若夢一眼,眸中帶著擔憂,要是這樣,就必須也要將她置於險境才行。自己已經欠她太多了,可不能再傷害她。


    燕若夢雙眉輕蹙,她倒不是因為對方不讓自己前往去煩惱,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些事,她遲疑了一下才道:“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那些僵屍,而是……那些隊員。”也許是成長的環境,她自小養成個習慣,她從來就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人,她將自己關在一個機關滿布的密室裏,隻要你不碰觸到,她是不會對你發起攻擊的,當然也不會去隨便懷疑誰。畢竟整天疑神疑鬼的,很累人。可是這些天發生的事,再加上淩天宇的提醒,她不得不懷疑起身邊的那些人了,畢竟是他們離得你最近,知道你的一舉一動。


    淩天恒虎軀一震,神色間隱隱有點難過。他生性坦蕩,磊落,不會去算計人,當然也不會認為別人會對付他(敵人除外),與那些隊員相處了那麽久,他完全將他們當成了朋友,是兄弟,又怎可以因為某些不幸而去懷疑他們。他覺得那樣是侮辱了別人,也侮辱了自己。然而與生俱來的本能卻不得不讓他警惕起來,他不願傷人,但並不等於要讓人魚肉,他寧可自己判斷錯誤,亦不想隨便去冤枉誰,懷疑誰,所以他隻是將這些放在心裏不與人提起。


    可燕若夢卻不同,她認為她與那些隊員之間隻是一種互利的關係,她收了錢就教他們東西,一個願買,一個願賣。但若是讓別人倒過來反咬一口,她可不願意。雖然相處了一段時間,難免會有了點感情,


    但再怎麽樣也比不上自己重要,所以一旦身邊有危害到自己的存在,她可不能將其忽視,寧可殺錯,不可放過。要是不狠,又怎麽會有一代梟雄曹孟德流傳後世。所以一旦她發現那些人極有可能有問題的時候,是絕不會善罷某休的,隻有將那人揪出來才能安心。


    了空沉吟了片刻,便道:“不要緊,正好可以利用他傳遞信息,暫時切勿聲張,就當完全不知他存在就行了。但以後你們的言行就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剛才他與那些隊員閑談,從他們的證據中聽出。他們雖然在此學習,但他們心裏麵的卻是畢業後可以回到原來的組織裏,也就是說假如他們的上司要他們幹什麽是絕對的服從。難保將來他們會來對付燕若夢,但是以這小女子的心計,她不可能不會沒作準備的,所以他並不太擔心。


    突然三人臉色一變,互相望了一眼,同時想到了一件事,若是隊員裏有奸細,說不定政府裏也有他們的人,況且以他的本事沒可能不作安排的,要是這樣的話,那安排這些隊員來學習,恐怕也是另有企圖了。究竟他意欲何為。莫非他真的是像淩天宇說的那樣,要將每個區的人都變成僵屍,然後是整個小島,再到別的地方,要是這樣,他豈非是個野心家,想稱霸世界。


    接下來三個人便低聲商討如何去對付那個隱藏在背後的敵人。


    突然了空渾身一震,不再說話,他的心思一下就飄離了當前的話題。


    “你……”淩天恒首先覺得有點不對勁。


    “喂,怎麽了?”接著燕若夢也察覺出異常。


    不待他們再作思量,他們已經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伴隨著的是一把氣急敗壞的女聲:“淩天恒,我讓你照顧個人。你是怎麽搞的,怎麽讓她受傷了?你出來給我說清楚。”


    是洛絳雪!


    燕若夢望向淩天恒,隻見他帶著愧疚正向自己看過來,兩人的目光一接觸,卻又同時移開,齊齊望向了空。


    隻見了空緩緩站起來,向大門的方向望去。


    “淩天恒,你好給我出來啦,你……”洛絳雪旋風般衝了進來,她想不到裏麵坐著人,而且還有一個是他!話到嘴邊,竟然喊不出來了,雙唇緩緩闔起,將要說的話一下就咽了下去。


    二十年了,她不敢想,不敢念,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可以將他遺忘。素不知他已在她的心裏烙下了印記,磨也磨不去!盡管二十年未見,他的容貌已有所改變,不再是當年那個灑脫不羈,狂妄傲慢的少年,但她卻一眼將他認了出來,是他!不會錯的,他怎麽會在這裏?她說過不再見他的,她想走,走得遠遠的,不見他。要命的是那雙水晶般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後再也移不開了。


    了空望著她,日思夜想的人兒終於出現在眼前,嘴唇微微嚅動著,卻發不出聲來,那些準備好的話全憋在肚子裏,該用哪一句好呢。搜腸刮肚,好像句句都可以,又好像句句都不行。


    二十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念她,甚至好幾次想去找她。可是卻不可以。為了她,他必須管著自己,他隻能遠走他鄉,離她越來越遠,而想她就越深。如今再見,他不會再放手,也不會再走,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與她一同麵對。


    就這樣,兩人互相對望著,眼裏隻有彼此,隻願時間能在這一刻停留下來,直到永遠。


    “咳咳咳……”燕若夢很不識趣地在搞破壞,給人直接無視並不太爽,她一下就跳了出來,奔到洛絳雪跟前,將自己置身於那一道“電流”當中。大開的背門迎接那一道可以將她劈成兩半的目光。但她仿佛毫無知覺,臉上掛滿著喜悅,衝著洛絳雪道:“雪姐,你回來了。”


    “呃,嗯。”洛絳雪有些尷尬,收起了那定定注視的目光,可又不敢去看她,一下子不知該望向何處。頭一低,有點手足無措,一瞥眼,瞧著自己雙手,才想起來,急忙將燕若夢拉到身邊,想細細察看:“你傷到哪了,還要不要緊。”她一回來就聽雪鷹說起,也不細問就急急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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