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率先反應過來,她直愣愣的看向了陳道君,因為木然知道寶藏的事情都是陳道君跟她說的,現如今一個寶藏都沒見到,這是怎麽一個情況?難不成在前麵的那段時間裏還真有(活)人來過了?


    陳道君可不管你這些,搖著絞盤說道:“你們先不要管寶藏,把石棺棺蓋打開再說!”見陳道君很堅定,幾乎用命令的口吻來跟我們說,那想必自有他的道理和打算,我們也就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從石棺上跳了下來,先是將莫曉蘭和李誌明兩人移到北出入口,生怕一旦有變也能急於的撤離,隨後,協同木然一起,兩人一左一右推動石棺棺蓋。有了陳道君的那個絞盤,推起石棺的棺蓋事半功倍,那石棺給緩緩打開,在推石棺棺蓋的時候,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木助理,你說這樊崇沒有入棺,這棺蓋怎麽會合上的呢?”木然顯然是對這方麵做了研究,見我這麽問,順口回答道:“這是當時樊崇的一點小心思,當時樊崇被俘之後,就有了重新起義的心,但明眼人都知道,要跟東漢政權相抗衡,失敗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為了掩人耳目,樊崇在修築自己陵墓的時候,就找了一個體型跟自己想象的人,將其殺死並毀其麵容,先行入棺,這樣就算是起義失敗,隻要樊崇脫身,就能隱姓埋名,東漢那邊查勘出來,都會認為樊崇已死,已經入棺。可世事難料,樊崇猜到了自己的起義失敗,但沒有料到自己並沒有隱居起來,戰死之後,成為孤魂野鬼。進不了墓穴,為了要入土為安,才會有我們現在碰到的一幕!”木然的解釋雖然和陳道君先前跟我們的解釋有點出入,但也算是合情合理,再加上陳道君在跟木然書信來往時,難免會夾雜一些木然的主觀意願,並為之去分析推斷,所以在視點上,雖然木然的觀點出於陳道君,但兩者上有一些差別也是情有可原的。


    “木助理。按照你的意思,這石棺裏有死人?”我驚訝的問道:


    木然不是很肯定,但也不否定說道:“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有這麽一個死人!”


    “那你怎麽不早說?”我頓時雙眉緊蹙的問道:


    “怎麽了?這......這很重要嗎?”木然不明所以的問道:


    “古墓封存這麽多年,外麵又有這樣或那樣的詭異事件。如果這古墓裏真的有一具屍體的話,那應該是非常不安生的。如果我們單單的。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去打開這石棺,那一旦發生屍變怎麽辦?”我率先擔心了起來。


    “屍變?這......蔣科,這事不可能這麽玄吧?”木然到現在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再一看周圍,那些黃鼠狼(精)們一動不動的表情以及剛剛毫無來由的一聲“嗷叫”,是否真如我判斷的那樣。是來自樊崇的亡魂還真難預料。


    “老陳,先等等,不要急著開棺!”我朝著陳道君趕緊喊道:


    陳道君倒是聽到了我的說話,先行停了下來。正問我何故的時候,石棺內突然響起了一陣“嘎啦、嘎啦”的聲音,像是磨盤在磨黃豆的聲音,這聲音不僅讓我和木然聽的一清二楚,也讓在古墓外的陳道君同樣聽的清清楚楚,陳道君率先問道:“這......這石棺裏有東西?”而木然在旁真正的木然說道:“蔣科......這石棺裏的雖死人是真的屍變了嗎?”


    這個時候的我哪有心思去理會陳道君和木然的提問?我趕忙揮著手,對著陳道君說道:“趕緊重新調轉方向,把這石棺給蓋上。”這事情對於陳道君而言比較簡單,隻要在絞盤處換個方向,該“收”為“放”,但前提是我和木然得先把繞棺蓋的繩子重新掉一個頭,這樣才能把石棺蓋慢慢的合上,這就有點費時了,現如今,石棺的棺蓋已經拉出了一條足有二十公分寬的口子,這掉個頭再重新合上,怎麽說也要三、四分鍾的樣子。這個時候,大家都是彼此信任的時候,容不得大家去質疑,每個人說的話,就是一道命令,況且那“磨黃豆”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對於這毫無來由的聲音,每個人都會有應有的恐懼和警惕,我是一直跟靈異打交道的,應該要比其他人懂得這裏麵的一些玄機,所以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大家都特別的相信我,不僅照辦,還互相催促對方,陳道君一邊換著絞盤的方向,一邊催促我們道:“我這裏沒問題,很快的,你們趕緊的,調轉繩頭的方向呀?”我和木然手忙腳亂的,先把繩結解開,然後再調了一個頭,準備把繩頭重新係上,但也就是在這個係繩頭的時候,石棺裏“磨黃豆”的聲音停止了,一瞬間,四周都變得特別的安靜,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還以為這事到此結束,可以重新原來工作的時候,一隻幹癟的黑綠色的手從石棺中伸了出來。這一突發情況,讓木然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而我雖然被嚇了一跳,但至少還能保持冷靜,並趕緊把繩頭結好,然後對著陳道君喊道:“老陳,趕緊收......”陳道君也被剛剛從石棺裏伸出的手而嚇了一跳,原正兀自愣在那邊,被我這麽一喊,趕緊的,搖起絞盤,拚命的收繩,木然也從驚嚇中換過了神,連忙爬了起來,和我一起把石棺的棺蓋給推上。


    這“二十公分”的縫隙,在平日裏或許不值一提,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但在我們這個古墓中,就變成了一個致命的麻煩,那伸出的幹癟之手,卻擁有者驚人的力量,對於我們又是絞盤又是人力力推,但在那幹癟的手麵前,卻顯得如同蜻蜓撼柱,不僅收不上,而且還被那幹癟的手將這棺蓋越推越開,我和木然兩人自不必說,推石棺本身就是輔助的。關鍵的是為難住了陳道君,陳道君手中的絞盤似乎被活生生的卡死,不僅搖動不得半分,反而還在慢慢的往回走,“看來我們堅持不住的!”陳道君已經預感到問題額嚴重性,無論怎麽做,已經阻止不了這幹癟之手的“主人”推開這個棺蓋了!


    我明白陳道君的意思,現如今,再跟這棺蓋過不去,隻會耽誤自救的寶貴時間。我趕忙對著身旁的木然說道:“木助理,我們先撤!”木然心領神會,我們兩人同時放棄了推動棺蓋,紛紛往北出入口跑去,這時陳道君為了防止這棺蓋過快的被石棺裏的幹屍給推開。兀自在拚命的頂著絞盤,我先是拉著拉環登上了上方的“詠詩台”。隨後。對著木然說道:“木助理,趕緊的上來。”木然在我的協助下,順應的也爬上了詠詩台。陳道君見我倆順利“上岸”,連忙鬆了絞盤,抱起昏在一旁的莫曉蘭,將其遞給了我們。我們把莫曉蘭拽了上來後,那絞盤如同撒出去的韁繩,飛快的打著轉,不用看。也能得知,陳道君鬆手後,那石棺棺蓋的推移速度有多麽的飛快。


    陳道君一邊抱起李誌明,一邊無奈的看著古墓裏說道:“完了!徹底完了。”由於我和木然的角度受限,不知道在下麵的陳道君為何會發出這樣的“消極之聲”!我們一邊拉著李誌明一邊問陳道君道:“老陳(陳叔叔),怎麽了?”李誌明應該處在半昏迷的狀態,畢竟他剛剛是有醒過的,見我們這麽問,他也不清楚抱著他的人就是“老陳(陳叔叔)”,誤以為是在跟他說話呢,李誌明就有氣無力的“代為”陳道君回答道:“那石棺裏爬出了一個人,朝著我們衝了過來......”這話尚未說完,我們就見下麵突然多出了一個全身都模糊不清的,是人非人,是鬼非鬼的“玩意”,隻見那“玩意”對著陳道君就是一陣亂捅,用什麽捅?就是那一雙幹癟的手,陳道君花出了最後的力氣,將李誌明交到了我們的手裏,隨後終因堅持不住而倒下,那石棺裏跑出來的幹屍似乎特別的興奮,就對著趴在地上的陳道君依依不饒的捅著,直到陳道君血肉模糊,一動也不動。我和木然在上邊看得出奇的悲傷,我抓起身邊的山石拚命的朝那幹屍投擲過去,木然仍舊用她的彈弓向那幹屍彈射,但這些玩意打到那幹屍的身上,無異於“杯水車薪”,一點效果的沒有,那幹屍捅死了陳道君後,一回頭,朝我們看來,隻見它那近似於骷髏頭的外表還是把我和木然嚇得不清,但悲憤強於內心中的恐懼,木然是含著淚在那邊彈射,而我卻開始細細觀察那幹屍的“命門”所在,掂量著怎樣才能把這幹屍幹掉。


    好在眼前的這個幹屍雖然力大無比,但似乎不會攀爬,隻會呆在下處對著我們“搔首弄姿”。“木助理......你對著那幹屍的眼眶(沒有眼珠子)射,我想那應該是它的‘命門’。”我判斷道:(編者按:簡單介紹一下“命門”這個大家都能熟知,又並不是特別理解的一個概念。在中國的傳統武學中,認為,人可以通過武學來強身健體,但自身的弱點不可能因為練武而改變掉,隻能說這弱點會因為武學讓你藏的越來越深,最後,可以讓人幾乎看不到你的弱點。怎麽理解呢?用通俗的數字來做比喻吧,原本你的弱點係數是6,就是全身有6處弱點,但你練武了,將這弱點改變的越來越少,最後都能小於1,甚至可以達到0.001的無限小,這就是練武後給您帶來的好處,但是通過中國古時候的樸素唯物主義,我們可以明白,原本6點係數的傷害,集中到這0.001上去了,一旦這0.001被擊中,那你的傷害就是原來6點係數的全部總和,可以說這是絕對的致命一擊!如果還不理解,我還是用這通俗的數字來說明,原本你有6處弱點,這每處弱點給你帶來的傷害是10,現在你的弱點通過練武,變成隻有一處了,那這一處弱點被擊中,那這傷害就是6*10,60的傷害值。這樣的弱點就是所謂的‘命門’。換而言之,中國的樸素唯物主義告訴我們:再強大的事物,也都有它致命的弱點。隻要你去善於觀察,就能一擊而中,反敗為勝!這一套理論也被艾教授在他的靈異理論中,不止一次加以引用,可以說這是一個被艾教授運用的非常嫻熟的重要論據。其實這個論據不僅在中國,在全世界,都是有著很明確的理論基礎,譬如美國喪屍中的腦殼和心髒,西方吸血鬼中的畏光和十字架等等。)木然是不明白這個“命門”是什麽意思的,但見我這麽說。她與其在那邊發泄式的亂射,那還不如按著我的意思,有的放矢的射擊,但或許由於陳道君活生生的死在了木然的麵前,木然有點激動。接連兩個彈珠都沒打中,直到第三顆的時候。才命中那幹屍的眼眶。可是結果似乎讓我很失望。這命中眼眶的一擊似乎對這還在那“搔首弄姿”的幹屍一點“震懾”的效果也沒有,很平淡,就像射在它身上的其他部位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


    “那你再對著它的口中射!”我再次判斷道:


    由於我的說詞讓木然容易產生聯想,木然紅著眼睛狐疑的看著我,帶著一絲抱怨說道:“蔣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開這樣低級的玩笑。”我見她這麽問,也急了,急吼吼的說道:“木助理。誰有心情跟你開這樣的玩笑,你......就按著我的意思去做,慢慢試,我保證可以能擊倒這個該死的幹屍!”木然見我確實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就重新舉起彈弓,靜下心來,“啪”的一下,一顆彈珠不偏不倚正好射到了那幹屍的口中,可要命的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幹屍甚至都不知道有彈珠射進了它的口中,依舊張牙舞爪的試圖爬上來......


    “到底哪裏才是它的‘命門’呢?”我見我接連兩次都猜錯,再讓我“無所顧忌”的猜下去,顯然壓力很大,特別是身旁的木然姑娘,應該有很大的抱怨情緒在裏麵了。“還射哪?”木然用一臉的悲傷、絕望、鄙夷、不屑......最最複雜額表情看著我,並問我道:


    我見這事要是再不跟木然解釋的話,這兩人之間的信任可就算是徹底玩完了,於是我長話短說,把艾教授的靈異理論中有關“命門”的描述跟木然說了一遍,或許是艾教授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亦或是我的解釋實在是太精彩,短短三言兩語的解釋,竟然博得了木然的認同,不僅得到認同,木然甚至還出謀劃策的說道:“蔣科,你有沒有發現,在中國很多的武俠名著中,都有一種特別的論調:最強的地方其實是最弱的地方。”木然這個提醒雖然有點牽強附會,把“最危險的地方其實是最安全的地方”理解成最強和最弱,但牽強歸牽強,這話可是深深的提醒到了我,“從目前看來,這幹屍從出棺到殺死陳道君,整個過程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它那一雙幹癟的手,這手給人的印象就是特別的孔武有力,那是不是就是這最強大的一雙手,恰恰也是這幹屍的‘命門’所在呢?”我想到這一層,拍著身旁的小土墩說道:“對對對,木助理,趕緊的射它的一雙手!”木然想必也正有此意,拿起彈弓就射,說實在話,手的目標要比眼眶和口要大得多,但這幹屍的手一直是在晃動著的,在射擊的概念中,這算是一個移動的目標,且“晃動”的頻率相對較快,遠比射那眼眶和口難度要高的多,但木然似乎受到了內心的鼓舞,氣定神閑,“啪”的一下就命中了那幹屍的右手,可是,失望的情緒隨之而來,通過射擊的效果不難看出,這一擊似乎對幹屍還是沒有多大的影響,“難不成是左手?”我這麽想著,想必木然也是這麽想的,她也不用我提醒,舉起彈弓,“啪”的一下,又非常精確的打中了幹屍的左手,可結果依舊讓我和木然失望,這......到底是怎麽了?


    我糊塗了,木然也跟著糊塗了,“蔣科,是不是這手還需要細分?難不成要射中某根手指、手腕亦或是指甲蓋?”木然不甘心的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木助理,你身邊的彈珠夠嗎?現在這幹屍是有守無攻,可以的話,我們真的可以一步步來,慢慢的找!”說這話的我可見有多麽的無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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