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謊?我要撒謊幹嘛?”對於易娉的駁斥,我頓時很冤枉的說道:


    “去網吧要不要使用身份證上傳?”易娉問道:


    “有呀!”我很篤定的說道:


    “蔣凱,我告訴你,在聯係不上你的那段時間裏,我查閱了所有的上傳資料,裏麵沒有你使用身份證的記錄。就這一點,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易娉同樣很篤定的說道:


    “我的身份資料沒有上傳?”我回想了一下,隨後說道:“有可能,我進網吧的時候,是一個服務員幫我辦理的上網手續,都是她在那邊親力親為的,有可能忘了上傳吧?”


    “胡說!蔣凱,你撒謊的水平就這麽低劣?那我問問你,身份證不上傳,你能上得了網嗎?”易娉反問我道:


    被易娉這麽一問,我還真有點迷糊,雖然現如今的上網模式跟五年前的比起來有很大的區別,但本質上沒有變多少,你得刷了自己的身份證,在電腦裏輸入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後才能上得了網,“這這個我真有點搞不清楚了!”


    易娉見我猶豫,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你說你去上網,就是單單為了去看的三部電影嗎?難道你不會回來看?”


    “不不不”我趕緊解釋道:“我原想去網吧寫稿子的,畢竟那地方可以抽煙,而且我當時的靈感不錯,所以我才去了網吧,可沒想到這”說到這裏,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但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撒謊。


    “蔣凱呀蔣凱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了,你行行行早點休息吧,我都懶得理你!”說完易娉就前往衛生間去洗澡了!


    被晾在一邊的我隻能懊悔自己今天千不該、萬不該,去了那令人匪夷所思的網吧,害的我稿子都沒寫,於是我徑直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想熬夜把稿子給趕出來,可當我一進入網站的時候,我徹底傻眼了:竟然有n多章節給上傳了,上傳的字數竟然有五萬多字。從上傳的時間上來看,分布在晚上的十點、十一點、十二點、淩晨一點和二點,共十個章節,每兩個章節為五千字。“我這個時間段不是在網吧品著鐵觀音看著嗎?怎麽會有人上傳章節?難不成是我老婆給我上傳的?這個也不可能呀,她工作這麽忙。都加班到現在,怎麽還有時間幫我寫稿子上傳。更為關鍵的是:寫了有五萬多字。這個工作量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完成的!”


    雖然明知道這事不太可能是易娉所為,但是作為一種疑惑和好奇,我還是在易娉洗完澡出來後,讓其看了電腦裏的一切,易娉看完大驚,“你不是說你在網吧裏上網看電影嗎?怎麽會無緣無故發出了這麽多的稿子?”


    “我也不清楚呀!就是把你叫過來看一下!”我說道:


    易娉這時才緊鎖眉頭。對於剛剛我所言的全盤否定到現在的將信將疑,在態度上有了一個明確的變化,“蔣凱,能不能帶我去一趟你看電影的那個網吧?”


    “現在嗎?都快淩晨四點了!”我有點訝異。畢竟人也累了,室外還很悶熱,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出去的!


    “一探究竟!”對於易娉而言,發掘真想永遠是她的一種本能,她這一句極有命令式的口吻讓我清楚的知道:不容我有一絲一毫的拒絕。


    勉強的帶著易娉來到小區門口的那家網吧,一進網吧,煙霧繚繞,一股說出不的難聞味道讓我有些作嘔,或許是淩晨的緣故,整個網吧內光線昏暗,似乎空調都懶得製冷,一些包夜的“網蟲”們,或躺在椅背上呼呼大睡,或抽著香煙強大精神,在那邊苦苦刷怪。眼前的這一幕讓我大吃一驚,就這麽一個環境跟我那剛進來的時候可以說簡直是天囊之別,連易娉都皺著眉頭問我道:“蔣凱,你就在這個環境上網呀?你所說的服務員呢?怎麽我們進來半天,都沒人搭理我們呀?”我隻能聳了聳肩說道:“或許是淩晨了吧,服務員應該下班了!”


    我帶著易走向了我上網的那個包間。來到那地方,門一打開,隻見裏麵一男一女穿著很單一的衣裝睡在包間裏,開門的聲音把那男女給驚醒了,見兩個陌生人站在門口,頓時又驚又怒的說道:“搞什麽?沒看到這裏有人呀?”易娉一緊眉頭,轉身就離開,那包間裏的男女開始不依不饒了,“你手賤呀?會開門就不會關門?”我趕緊把門給拉上,要不這話給易娉聽到了,那還得了?可現實是,易娉真的聽到了,隻見她折身而回,用犀利的眼神將我的“阻攔”給逼退,然後重新把門拉開,朝著裏麵喊道:“誰手賤?”


    裏麵的那一男一女原本準備重新入睡,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妮子還能殺個回馬槍?那男的當然不會因為易娉的“興師問罪”而“束手就擒”,在他的眼裏,你身旁的男的都沒給你出頭,你一個小妮子出什麽頭?於是那男的非常挑釁的說道:“你手賤,怎麽了?”


    易娉二話沒說,伸出一手,將那男子一把就從沙發上給揪了起來,然後直接往網吧的大廳拉!如果易娉一上來把那男子拉出沙發是有些“出其不意”的嫌疑,那緊接著把其拉到網吧的大廳,可以說是易娉的絕對實力,那男子不是沒有反抗,有反抗,但如同“蜻蜓撼柱”,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會這麽強悍。


    包間裏的那個女的見狀,大呼小叫的跟著跑了出來,原本“一趟死水”的網吧頓時“砸開了鍋”,很多“網蟲”都是在樓上聽到了聲響,好奇的跑下了樓來一看究竟。


    “你幹嘛?你幹嘛?你神經病呀?”那從包間裏跑出來的女孩,見自己心愛之人被易娉拖曳著。一時氣急,對著易娉連拉帶拽,易娉壓根就沒理會,隻是很自然的一個反手擒拿,將那女的放倒在地,那女的可以說連自己怎麽跌倒的都不知道,於是坐在地上拚命的撒潑:“要死人啦,要死人啦!”


    那男的幾次試圖要掙脫易娉的擒拿,但試了幾次都均告失敗,易娉冷冷的問道:“你倆什麽關係?”


    那男的回道:“關你屁事呀!”隻聽到“啪”的一聲。那男的右臉頰上活生生被易娉打了一個耳光,“問你話呢?”


    那男的肩周圍都是看著熱鬧的人,自己因為被打就順從的回答,臉上實在是抹不開這個麵子,但繼續強硬下去。或許自己還是得被打,於是猶豫了一下。索性就來了一個“悶聲大發財”。我不說話,你總拿我沒有辦法吧?


    易娉自然有辦法對於這種人,右手稍稍一抬,那男反縛的胳膊頓時反方向也跟著抬高,頓時酸痛的“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易娉見叫了起來,就慢慢放下。見男的不叫了,繼續一抬,幾次三番,男的“啊”“啊”“啊”的神奇節奏逗笑了所有看熱鬧的人。那男的終於忍不住了,冷冷的說道:“是我女朋友!”


    易娉放了那男的,轉身問還坐在地上的女子道:“身份證!”,那女的害怕自己跟男朋友同樣的下場,連忙帶著一點恐懼感說道:“沒沒有!”


    “你特媽的算老幾呀?”那男的“鬆了綁”,顯然又囂張了起來,對著易娉伸手推了過來,易娉的小擒拿手可真是一絕,見那男的推手過來,右肩微微一沉,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了對方的手腕,隨後輕巧的一個反轉,那男的頓時一聲嗷叫,吃痛的跪倒在地,見被製服,易娉才冷冷的說道:“警察!”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在看熱鬧的網民都開始竊竊私語,這時走上了幾名青年男子,圍著易娉說道:“警察也不能隨便打人呀?”說實在話,易娉穿著一跳淺綠色的運動包臀短褲外加一件比較熱力的運動t恤,說是警察,連我都不敢相信。


    易娉見有人圍了上來,頓時很警惕的說道:“你們是幹什麽的?”那幾名圍上來的人異口同聲說道:“這裏的網管!”


    “這裏不是電腦有問題,你們可以散開了!”易娉一邊警惕,一邊摸了一下身上,突然發現自己剛剛洗了澡換了衣服,身上壓根就沒帶任何證件,這就有點尷尬了!那幾名網管怎麽看易娉都不像是警察,反倒是她穿著性感讓人覺得有些“招蜂引蝶”,那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一來,反倒是給跪坐在地上的一男一女有了“喘氣”的機會。


    這麽多人圍著易娉,易娉再強大,也不是這幾個大老爺們的對手,而身上又沒有相應的證件證明自己警察身份,一時之間,有點進退兩難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一向“低調”的我在旁遞給了易娉一樣東西:“易警官,你的證件掉了!”


    得易娉如釋重負,接過我手中的證件,朝著眾人亮明身份道:“怎麽?警方查處未成年人上網,你們也準備橫加幹擾嗎?”易娉這麽一說,在場所有的人都很尷尬,特別是那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哇”的一下哭了起來,那吧台的收銀員想必就是夜間的值班負責人,見真有警察來查店,心中頓時慌了起來,連忙在吧台後麵解釋道:“警官,我這裏跟你說一件事情,這未成年人跟著進來,我們也沒辦法,但是沒有身份證是肯定不能上網的,當時這人隻開了一台機器,所以,這”見吧台的值班負責人這麽緊張,易娉的心中也就篤定了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些人跑出了網吧,易娉朝我笑了一下,想必那跑出去的幾個人應該是未成年人,怕警察查實出來,自己有無盡的麻煩。易娉也懶得去理會那些跑出去的人,隻是將那坐在地上的女孩扶了起來,向其詢問道:“小妹妹,你跟這個男孩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我們是網上認識的。他他對我很好!”那女孩還是有點哭泣的說道:


    那男孩見今天應該是吃了虧,而且討不得什麽便宜了,於是拉過那女孩子說道:“我們不包夜就是了!煩什麽煩,難道你們警察就了不起呀!”說完,就要拖著那女孩子往網吧門口走,易娉倒也沒有阻攔,可是那男孩子的話卻把我給“震驚”了一下,“等等!你倆先不要走”我跑到網吧門口將這一男一女攔下來道:


    “幹嘛?”那男孩子很叛逆的看著我,用一種非常對立的情緒說道:“你們要罰我款嗎?明確告訴你們,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這話一說出來,旁邊的女孩子哭得更加厲害了!


    “不罰你們的錢,我就問你,你剛說包夜?是不是在這個網吧裏上一個晚上?”我問道:


    那男孩子見不用罰錢,心頭也是一寬。對於我的提問也就如實的說道:“那當然了,昨晚九點過來包夜的。準備上到今早9點的。結果還不是被你們這些警察趕走了嗎?”


    “你確定你昨晚九點過來包夜的?”我問道:


    “這有什麽好確定的?這裏的網吧包夜的起算時間就是晚上的9點到明天的早上9點,我和我女朋友八點多就過來了。”那男孩子回答道:


    “九點包夜,你倆八點多過來幹嘛?”我不解的問道:


    “大叔,包夜不分座位的,那我們要包夜,當然會選包廂裏的位置啦。包廂這麽搶手,不早早過來搶位置還能幹嘛?”那男孩不屑的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昨晚八點過後,你就一直在剛才那個包間裏?”我再次確認道:


    “是的!大叔。你好煩呀還有什麽問題沒有?”那男孩說完,見我呆站在當場,不再說完,於是發了一句牢騷,就牽著他那未成年的女朋友走出了網吧,而這個時候,易娉來到我的身旁,輕拍了我一下問道:“怎麽?還需要調查嗎?”


    我兀自有些不死心,跑到吧台,詢問了那包廂裏的開機狀況,吧台怕我不信任,將上網登錄係統打開給我看,昨晚八點過後,就隻有一個身份證號在那包間裏有上網的記錄,根據身份證號上顯示的出生年月,應該是剛才那位叫我“大叔”的男孩子。


    易娉帶我走出了網吧,我還在那邊想不通,一直自言自語說道:“一個晚上,我看了三部電影,寫了五萬多字的稿子,可卻沒有我任何的上網記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易娉也覺得好奇,但或許是剛剛我替其解圍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了追究我的意思,手裏抖落著工作證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道:“老公,你真厲害,出門的時候,還知道帶上我的工作證。你怎麽就知道我們會用上我的警官證呢?”


    “把證件還給我!”我冷冷的說道:


    “還給你?幹嘛?”易娉非常不理解的問道:


    “這是我的工作證,誰敢拿你的工作證呀?”我說道:


    易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打開她手中的證件一看,差點笑了出來,“老公,你還是厲害,這兵不厭詐的本事跟誰學的?”


    “等等”我突然臉色凝重的說道:


    易娉見到我臉色突然凝重了起來,連忙本能地、警惕地環顧四周,覺得沒有什麽異樣,“怎麽了,老公?”


    隻見我緩緩蹲下了身,撿起了地上的煙屁股,易娉更是驚訝,“老公,你到底在幹嘛?”


    “瞧著煙屁股沒有?是‘紅印’牌香煙。”我喃喃的說道:


    易娉見我端詳著地上的煙屁股,她並沒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樣,認為我在發神經,而是用一名法醫特有的本能觀察道:“一地都是這個牌子的煙屁股,根據這個痕跡,基本上能判斷出,肯定有一個人呆在這裏很久,抽了很多香煙。”


    見易娉如此之快的投入到法醫角色,已經隱約知道真相的我,故意考考易娉道:“何以見得是一個人抽的,或許是很多人抽的呢?你可要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有一種社交行為叫‘圈煙’!”易娉很肯定的否認道:“不可能是很多人抽的,隻可能是一個人抽的,所有的煙屁股都是抽的還剩兩三口的樣子就扔到了地上,隨後有一個習慣的踩滅煙屁股的動作:前腳掌踩住煙屁股轉兩圈。”


    “不愧是法醫!這個細微之處都能被你看出來。不錯”我非常肯定的說道:“這香煙就是我一個人抽的!”


    ps:妻子對丈夫的寬容,前提隻有一個: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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