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餘偉這樣的描述,我表示出了極大的不信。這樣的情況壓根講究不符合艾教授所講述的靈異理論。


    呈像效應是靈異理論中極為重要的一塊。艾教授認為,有關“呈像”歸根到底是怨念的延伸,我這麽解釋或許大家覺得太籠統,不夠形象化,那大家有沒有看過一部非常經典的恐怖片?在的第一部中,有一個非常經典的鏡頭:貞子從電視機裏爬出。這個在靈異理論中就是典型的“呈像效應”。這也能解釋為何多鏡子的地方多靈異的道理。當冤魂可以無時無刻的通過某個“媒介”出現在你身邊的時候,那恐怖的基調也就此定了下來。


    但餘偉所描述的有關袁磊行偷拍時所發現均為同一個人,這一現象是否為“呈像效應”,顯然還是有點牽強的,嚴格按照“呈像效應”的標準來區分,那應該說是不符合的。因為“呈像效應”的最大特點就是亡魂會通過“媒介”(如電視、鏡子)呈現到人的身邊,但這袁磊行所拍攝的手機視頻顯然是“不達標”的,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是:前提得是冤魂,沒有冤魂,何來“呈像”?


    我把“呈像效應”的基本理論說給了餘偉聽,餘偉聽了半天,隨後緊著眉頭問道:“老蔣,難道這個都不算是靈異事件?”


    “袁磊行現在在哪裏?如果要進一步確認的話,必須跟袁磊行接觸一番!”我說道:


    “這事自打被媒體曝光,被網民人肉搜索以來,壓力很大,一直呆在家裏不敢出門,先前我對他的心理治療剛有些起色。這麽一來,就前功盡棄了!”餘偉有點不甘的說道:


    “老餘,做心理工作的,出現反複不要太正常呀?何必為這一點小事而耿耿於懷呢?我的意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今天我們就喝個爛醉如泥,然後在這老楊家打地鋪!”我寬慰道:


    餘偉見我一杯幹了過來,連忙擋住道:“老蔣,先等一會兒再爛醉如泥,這有關袁磊行的事情我還沒有說完呢!”


    “還有什麽沒說完?一次性的都說出來。說出來後痛快了,那就什麽都好了!”我見餘偉不跟我幹杯,隻能自己小咪了一口,然後涮起了羊肉吃了起來。


    “我當時看到袁磊行所偷拍的視頻,確認為同一個人後。我就問袁磊行,這視頻裏為何會是同一個人?你猜那袁磊行是怎麽跟我說的?”餘偉說道:


    “跟你怎麽說的?”我問道:


    “他當時的態度很驚訝。對著我說道:‘餘醫生。我看到視頻的時候,我同樣很吃驚,原以為我這是幻覺,想不到餘醫生你跟我看到的是一樣的,也是同一個人?’”餘偉有模有樣的說道:


    “這樣呀!那這袁磊行認識這視頻中的人嗎?”我接著問道:


    “認識的!他明確跟我說了,那視頻中的人就是他第一次偷窺的對象。他哥哥的前女友!”餘偉說道:


    “這事就奇怪了,這要是隻有袁磊行一個人看得到,那就是典型的妄想症狀,可惜。目前的鏡頭,我們都看到是同一個人!這視頻還有沒有給其他人看過?”我問道:


    “由於這視頻太過隱私,目前為止,就我、你和袁磊行三個人看到過!”餘偉說道:


    “我想這事不會這麽簡單了!對了,那袁磊行哥哥的女朋友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問道:


    “老蔣,你剛鐵定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袁磊行現在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他第一次發生偷窺經曆的時候,是在他16歲那年,換而言之,這事已經過去了快十多年了,那袁磊行的哥哥早就結婚了,而那袁磊行的嫂子卻不是袁磊行偷窺到的那一個!”餘偉或許喝酒喝的有點猛,這個時候講話有些瑣碎,沒有那言簡意賅的範兒了!


    “老餘,你就說袁磊行的哥哥沒有跟先前的那個女朋友結婚不就得了?還廢話這麽多。那袁磊行哥哥的前女友還能聯係的到嗎?”我帶著很中肯的態度對著餘偉說道:


    “當初袁磊行告訴我這事後,我就嚐試著聯係那袁磊行哥哥的前女友,據袁磊行交代,他哥哥的前女友姓白,叫白燕霞,後來我就讓你的同事鄺一文幫我打聽這個人來著,不知道是真是假,過了兩天鄺一文給了我一個電話,說那女的早死了,就沒有下文了!這鄺一文也忒小氣,讓他幫個忙,或許是嫌我沒有請他吃飯,就如此敷衍塞責!”餘偉有點抱怨道:


    餘偉一說完,就要跟我幹一杯,這次輪到我阻止餘偉,並若有所思的問道:“老餘,你讓老鄺給你打聽這白燕霞的下落,老鄺過兩天給你回複說是白燕霞死了?”


    “是呀!但我覺得應該是鄺一文在敷衍我,不光是我知道,其實認識鄺一文的人都了解鄺一文,人小氣的要死,屬於‘無利不起早’的主兒,所以我沒有指望”還沒等餘偉說完,我趕忙打住道:“等等鄺一文的小氣雖然人盡皆知,但他這人最大的有點就是答應你的事情就不會敷衍塞責,如果他跟你說白燕霞死了,那白燕霞就肯定死了,不會有差的!”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案例就比較複雜了!我原本的打算是‘解鈴人還需係鈴人’,找出白燕霞,通過白燕霞來治愈袁磊行的‘窺陰癖’。”餘偉有點失望的說道:


    而我這一邊,卻陷入了沉思。尚有一些失望的餘偉見我情緒比他自己還壞了起來,湊上了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難為你還能跟我感同身受,知道我心情難過,你也跟著一起難過,兄弟領你這份情了!”


    被餘偉這麽一拍,我立馬“惡心”的說道:“拉倒吧!我來跟你感同身受?這不是扯淡嗎?我在工作中不得意的時候你在幹嗎?平步青雲。幾時跟我共患難過,我之所以陷入沉思,是因為我感到有些不妙?”


    “不妙?”餘偉不太明白我的意思,“老蔣,你倒是說說呢?怎麽一個不妙了?難不成我已經看不好袁磊行的心理問題了?”


    “不是!我恰恰擔心的是我剛才判斷失誤了!”我悶了一口酒說道:


    “判斷失誤了?這是什麽情況,能說明白一點嗎?”餘偉很驚詫的問道: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袁磊行在偷拍的過程中,有沒有被人發現過?”我問道:


    “那怎麽可能沒有呢?都被警方拘過很多次了!”餘偉搖著頭說道:


    “那被人發現的時候,那袁磊行偷拍的視頻怎麽處理的?”我問道:


    餘偉對於我這樣的弱智問題感覺到既好笑又無奈,“老蔣,你是不是有話可說?直說無妨呀!”


    “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我也沒有回避的意思。直言道:


    餘偉也真急了,摁滅了手中的煙頭說道:“這還用問嗎?別人發現了,都會把袁磊行的手機給沒收,裏麵的所有文件都被刪除呀!”


    “那袁磊行這這部手機裏這麽多視頻是哪裏來得?”我問道:


    “這這是袁磊行偷拍的時候,沒有被發現的部分吧?”餘偉也有點不自信的說道:


    我重新打開那手機。開到視頻的界麵給餘偉說道:“這麽多視頻,裏麵的日期能看到嗎?分布的這麽均勻。像是同一部手機拍的嗎?”


    “難不成餘偉做了備份?不可能呀!一旦被人發現過後。這手機裏的東西都被刪掉了呀?怎麽會這樣?”餘偉疑惑的自問自答說道:


    “還有一個疑點:這部普通的手機裏麵能有內存卡嗎?怎麽會有這麽多視頻影像?”我接著問道:


    餘偉被我這麽一問,連連說道:“這麽淺顯的道理我怎麽能不知道?怎麽可能?”


    我見餘偉臉色凝重,像是一名做錯事的孩子,開始不斷的在抱怨著自己,這絕對不是餘偉的性格呀!“我說老餘,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袁磊行的家裏去看看袁磊行吧?”我建議道:


    餘偉不知道怎麽了?在那邊喃喃自語。就是不願意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從炕上站了起來,從上往下看著餘偉,心中頓時一涼。餘偉身後竟然有兩個影子。


    我趕緊跳下了炕,拉起餘偉就往屋外跑,老楊聽到了動靜,連忙趕了過來,看到我死命的拉著餘偉,不解的問道:“小蔣,這這是什麽情況?”


    我對著老楊說道:“快,先不要問什麽情況,幫我到外麵去叫一輛出租車!”老楊很給力,連忙叫自己的老婆到店外攔出租車,自己協助我,將餘偉一起往店外拉。而這個時候的餘偉突然發話道:“這樣做有意思嗎?”


    “咦!”老楊率先驚訝的說道:“這這餘偉說話怎麽變成女人的聲音了?”


    “他喝醉了酒!想必在那邊把自己幻想成是女人呢!”為了以免引起恐慌,我隻能暫時用謊言解釋道:


    “不會吧?小餘的酒量現在怎麽如此的不濟?這麽一會兒就已經喝醉了?我這不才給你倆燙了一壺酒嗎?”老楊有點懷疑道:


    “這事到如今,還爭這個幹嘛?快點把他送醫院再說!”我急著說道:


    老楊家的火鍋店敢情今天的生意不怎麽樣,整個店鋪裏就兩檔客人在吃火鍋,見我們急匆匆的拉著喝醉酒的人,都心存嫌棄,紛紛避讓,而老楊這個時候哪有心思做生意,對著那兩檔客人說道:“今天我的兄弟喝醉了,我們要送他去醫院,沒時間接待各位了?今天分費用算我的,下次再光臨呀!”那兩檔客人一聽老板都這麽發話了,那還不都“溜之大吉”呀!我看影響到了老楊家的生意,隻能滿臉虧欠的說道:“老楊,這送醫院的事情有我就行,何必還要耽誤你的生意呢?”


    “這算是什麽話?兄弟的事情,我老楊幾時含糊過?”老楊剛把話說完,那老板娘就急匆匆的跑回了店鋪喊道:“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個時間段都叫不上出租車!”老楊急喊道:“那還不把我們買菜的麵包車給開過來!”老楊一喊完話,那老板娘就到前台拿起車鑰匙往店鋪外跑。


    在這裏我還要補充一點:老楊家的東北火鍋店裏。正對著門就是一麵鏡子,這鏡子一來可以讓客人照一下儀容儀表,二來應該是對著路口,可以避光去煞。而這個時候,老楊和我正扶著恍惚不定的餘偉,站在了鏡子前。


    老楊一回頭,嚇了一大跳,指著鏡子裏的餘偉喊道:“小蔣,見鬼啦!見鬼啦!”我回頭一看,鏡子中我還是我。老楊還是老楊,而餘偉卻化身了一個女子。我知道這是鬼上身的典型表現,二話沒說,對著老楊說道:“你家的糯米呢!”


    老楊似乎還沒從驚慌中清醒過來,接著被我一推。算是回過了神,“這糯米我們要回東北。剩下的糯米都做了年糕了!”


    “年糕也行。先拿過來再說!”我喊道:


    老楊在我的催促下,連忙放在了餘偉,前往後廚拿年糕,這時,原本恍惚的餘偉突然撲了上去,將老楊撲倒。隨後回過頭,其雙眼有著說不出的怨戾感覺,看著我說道:“蔣凱,你要怎樣?”


    “你你是白燕霞?”我嚐試著判斷道:


    “是的!我是白燕霞我和袁磊行一起好好的。要你們這些人插手幹嘛?”白燕霞說道:


    “我們不會插手,隻是袁磊行需要心理醫治,才找到了我的朋友餘偉,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我還沒說完,那白燕霞就打斷道:“沒有關係你還讓這個老不死的去拿糯米?”


    “那你都上了餘偉的身,難不成我們還束手待斃不成?”我喊道: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板娘開來了麵包車,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餘偉騎在自己老公的身上,不明原因的她連忙大叫道:“呀!怎麽還打起來了呢?快快起來呀?”那老板娘一邊叫,一邊要上前拉架。我見狀,衝著老板娘喊道:“不是打架,聽我的,快去廚房裏那年糕!”


    老板娘畢竟跟我打了十多年的交到了,可以說是默契極佳,她知道我研究靈異的,平日裏,我也愛跟他們說一下有關靈異的故事,這個時候,老板娘看到了這匪夷所思的畫麵,而我又在那邊急喊著要年糕,心中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連忙一個斜插,就往後廚跑去,那餘偉見狀,連忙扔下老楊,徑直撲向老板娘,這個時候老楊也清醒了過來,連忙起了身也往後廚跑,這就算是兵分兩路了,饒是那餘偉的騰挪反轉的速度極快,而顧此失彼,最終,老板娘拿到了糯米糕,並在後廚的門口將一塊年糕扔給了我。


    被白燕霞上了身的餘偉雖然力道大,速度快,但就是不敢碰一下年糕,眼睜睜的看著老板娘扔給我的年糕,竟然隻能看著,而不敢伸手攔截。我接到了年糕,二話沒說,直接就貼上了餘偉的身上,隻聽到“嗤”的一聲,餘偉身上頓時冒出了一股屍臭味的濁煙


    這後來的事情我也不表述了,這個也是2013年能入榜的唯一一宗我親自參與其內的事件。袁磊行是死於自家的宅內,被人發現是袁磊行死後的第五天,由於天氣寒冷,死了五天袁磊行的屍體並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但一些特別的屍臭味已經充滿了整個屋子。經過解剖確認,袁磊行是死於自殺,這讓主流媒體認為是袁磊行不堪忍受輿論和人肉搜索的壓力而造成的結果。在死亡的現場,警察還搜出大量的袁磊行偷拍的視頻以及大量的女性內衣褲,這一點從餘偉那邊基本可以得到確認:通常而言,有窺陰癖的患者,通常都伴有戀物癖,這袁磊行也沒有例外。


    餘偉鬼上身的情況是我事後告訴餘偉的,我問餘偉,當時你鬼上身的時候,你有感覺嗎?餘偉很明確的回答我說有,由於他是心理醫生,他給了我一個非常確切的比喻:就如同人格分裂一樣,產生自我對話。


    關於白燕霞的事情,我在這裏不願意多說,就透露一個細節吧:袁磊行偷看了白燕霞的身體後,就一直不能自拔,隨後一直騷擾著白燕霞。由於袁磊行是自己男朋友的弟弟,所以白燕霞為了顧及袁磊行哥哥的麵子,一直沒有攤牌,但這也是白燕霞和袁磊行哥哥分手的最主要原因之一,白燕霞的死是被人奸殺的,但凶手至今未能找到。(編者按:這裏忘了說一下,在袁磊行的屋裏,警方找到了一條有白燕霞分泌物的女式黑色蕾絲內褲。)


    我們的東北夫婦老楊和老應正月二十回到了鄔熙,生意依舊一般,那店裏多了一麵鏡子。


    ps:過程很平淡,結果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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