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娜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跟我們說道:“不要以為胡誌明市就是一個繁華的城市,它的背後同樣有令人不堪入目的地方,這裏,就是被這座繁華城市所遺棄的地方,之所以這個時候我們看不到人,是因為能幹活的都出去幹活了,不能幹活的,就躺在床上等死。”


    “不會吧?”阮悅天似乎不相信自己最敬愛的祖國,竟然還有這麽殘酷的地方。對於李豔娜這樣的回答,我倒沒有阮悅天那那樣的驚詫,但是我實在搞不明白,既然是這種窮的不能再窮的地方,那李京花怎麽就會想到在這裏請我們吃飯,看來這李京花肯定有什麽用意。


    “這裏有吃飯的地兒嗎?”我好奇的問道:


    李豔娜轉過身繼續引路,走了兩步緩緩說道:“放心,總歸有你們吃的,再走兩步就到了!”


    就這麽著,我和阮悅天跟著李豔娜沿著這唯一的小路走了約莫5分多鍾,走的我開始有些渾身酸痛的時候,那走在前麵的李豔娜突然止步對著我們說道:“到了!”


    “到了?”我和阮悅天異口同聲的發出了質疑聲,之所以我和阮悅天會這樣發出質疑的聲音,那是因為我們現在站的地方除了一扇有一米五左右高度的鏽腐鐵皮門之外,其他都是圍擋。


    換而言之,如果這裏是吃飯的地兒,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我們要彎身進入那僅有一米五左右的鐵皮門。果然,李豔娜駕輕就熟,將那鐵皮門推開後,一個俯身就鑽進了那鐵皮門,而我和阮悅天麵麵相覷,最後。我示意阮悅天先行,我緊隨其後。


    等我彎身鑽進那鐵皮門的時候,那鐵皮門似乎裝了閉門器似的,“噹”的一下,很“麻利”的就閉合了。可這“噹”下來的鐵鏽和突然發出的聲音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李豔娜在前麵轉過身來,對著我做出了“禁聲”的手勢,我尷尬的一邊抖落著身上的鐵鏽,一邊喃喃的說道:“不好意思,知道了,知道了!”


    鐵門過後是一幽長的狹小通道。本身就不寬敞,隻能容一個人通過,但這通道的兩側都堆滿了各種可回收的垃圾,估計是有人將其收集起來,一並變賣換錢的。就這麽一來,我們三人隻能側著身往前慢慢的挪著步。這時候。我能聞到一股肉香的味道。想必這通道的盡頭應該有人在那邊做著飯菜。


    我跟阮悅天跟著李豔娜好不容易挨到了通道的盡頭,這通道盡頭處有一20平米的小片場,片場的周圍是三處很小的平房,雖說是平房,但和那種工地上搭的臨時簡易房沒有太多的區別,甚至由於外牆麵的剝落。其外觀已經破舊不堪,李豔娜將我們帶到北側的一處平房,那平房裏似乎有人知道來了人,將門打開。我一看,那開門之人不是別人,就是洪霽雯將我催眠時,營造羊肉店裏的老黃——覃萍(黃娥丹)的父親。老黃應該在那“飯店”的監控裏看到過我,所以看到我便主動招呼道:“來啦,快屋裏坐!”這聲調和聲音,跟我印象中的老黃是一模一樣的。李豔娜也示意我和阮悅天先進屋,我和阮悅天見人家都這麽招呼了,那也不用客氣了,就進屋唄,於是我和阮悅天一前一後,走進了老黃的屋子。


    一進老黃的屋子,頓時一股黴塵味撲鼻而來,環顧四周,家徒四壁,牆麵上黴斑點點,一30平米的小單間,居中放了一張圓桌,桌麵上已經坐著一人——李京花,老黃連忙招呼我和阮悅天坐下,隨後讓李豔娜出去幫忙。


    我和阮悅天分別坐下後,李京花在那點著頭說道:“讓你們到這地來吃飯,不要介意呀!”我和阮悅天到現在都沒能鬧明白這李京花為何會安排在這破落的地方請我們吃飯,但既來之則安之,阮悅天更是對著李京花連連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瞧這阮悅天的“陣勢”,應該對李京花還是非常的敬畏(或者說是畏懼)的,這時老黃給我和阮悅天泡來了兩杯越南咖啡,李京花在旁解釋道:“原本我是極愛喝茶的人,但昨天蔣凱跟我交流了一些茶道後,發現我所喝的茶都是一些下品,這些東西拿不出手,所以還是用越南咖啡來招待你們!”


    我見李京花對我昨天的胡侃還念念不忘,隻能尷尬的說道:“李京花,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這.....”我還想解釋下去,李京花朝我一擺手道:“蔣凱,我們今天不談客套的東西,黃夫人和黃娥丹在廚房裏做菜呢,我已經叫我孫女去幫忙了,很快就會做好,我們先等一會兒,這次請你們一起過來吃個便飯,就是想借這個機會一來合計一下去錫慶市的事宜,二來大家都互相認識一下,增加一些默契度!”


    “李京花,你的意思是,這黃家一家三口都要跟著你和你的孫女一同去錫慶市?”我問道:


    李京花點了點頭,然後指著老黃道:“這位是黃塤,黃娥丹的父親,你們可以認識一下......”隨後又指著我和阮悅天對著黃塤道:“這兩位分別是蔣凱和阮悅天!這阮悅天你應該見過了,這蔣凱是第一次見到吧?”


    黃塤嗬嗬笑道:“蔣凱呀?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我是第二次見到他了,就昨天,在‘飯店’的監控裏,他和我女兒在一起!”我尷尬的笑了笑,站了起來朝老黃點了點頭,心底裏卻想著“敢情我早在夢境裏就見到你黃家的一家三口了。”


    阮悅天“哼哼”了兩聲,對著我附耳說道:“昨天我和易娉前往阮惠街,就是他過來謊稱你出了事,把我給支走的那位。”阮悅天今天淩晨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就基本上就猜出是這老黃所為,所以,阮悅天現在跟我說這個,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隻是我側過臉,對著李京花問道:“想問一下,你跟這老黃一家是什麽關係?”


    李京花笑著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我的夫家是姓黃,從關係上來說,我是老黃的嬸嬸。”這關係一介紹,我和阮悅天就頓時明白了!


    不一會兒,黃娥丹和李豔娜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越南菜的做法是兼備了中國的炒和蒸,也吸收了歐美的煎和炸,或許有人會喜歡,但在我的眼裏,應該算是邯鄲學步,不倫不類,至少沒有什麽特色,別的不說,就拿現在黃娥丹端上來的菜來說,明眼一看,像是牛蛙之類的,但再細細一看,應該在蒸的過程中,又感覺到是肉糜包裹成的小肉圓,蠻好的一道蒸菜,卻非得在最後一環節上,澆上一些諸如醬油的東西(後來在阮悅天的提醒下,這玩意是越南的特色佐料雨露),從“色香味”的評判標準來評判,這“色”肯定是過不了關的,但鑒於我們比較饑餓,對這道菜所散發出來的肉香還是有點抵製不了,所以這“香”的評判應該是良好,至於這“味”嘛......得馬上吃後再說!


    李豔娜給我們分配好了碗筷和杯子,老黃對著我問道:“蔣凱,你們江南一帶的中國人聚餐愛喝什麽酒?”


    我想了想說道:“喝的比較多的是白酒和啤酒,也有黃酒和自家釀的米酒,有女性在場的話,還會喝點紅酒,怎麽,聽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個兒還要喝點酒?”


    黃塤哈哈笑道:“那當然,無酒不成席,我在你們中國開羊肉店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上了你們中國的黃酒,但今天我們不喝黃酒,而是跟你推薦一種酒。”


    “什麽酒?”我好奇的問道:


    “我們的國酒......”黃塤這麽一起頭,那阮悅天跟著黃塤一起說道:“大叻酒!”


    這酒我早就聽聞過,也非常想嚐一下,但苦於在越南的各種意外頻發,壓根就沒有這個閑情逸致去品味這越南的國酒,而眼下想不到這黃塤竟然準備了這種酒,心中也不免一歡,不禁對著黃塤說道:“希望你準備了足夠多的大叻酒!”


    “哈哈,這你放心,隻要能喝,我保證管夠!”說實在話,要不是這黃塤和李京花是一夥的,憑他這份真性情,就要跟他交個朋友。


    中國的國酒茅台酒是稀罕物,一般老百姓不到那種極為重大的場合,是喝不上的,作為同樣是國酒身份的大叻酒,在越南卻是普及的很,價格大眾,隻要你想喝,就能隨時買上一瓶自己喝。真不知道這“國酒”的概念,是走精英路線正確,還是走大眾路線風光?


    就在這時,那黃娥丹和李豔娜又從廚房裏端過來四盆菜,有葷有素,但“色”這個字實在不敢恭維,猶如我們在工礦企業中的食堂飯菜,屬於“大路貨”性質的,我原本指望是一桌好菜的設想看來是要失望了,但好在這時黃塤給我斟上了國酒大叻酒,希望這意外的驚喜不要讓我失望!(未完待續。。)


    ps:國酒,是一個國家的文化符號,它的貴賤也間接反映了這個國家的奢簡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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