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那人頭撞來,本能的躲了一下,但那人頭的速度、運行的軌跡絕對不能用常規的物理學來衡量,毫無規律可言,我沒堅持多久,我的左耳就被那人頭死死的咬住了我疼得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易娉眼疾手快,操起那煙缸朝那人頭砸去,


    易娉的力道絕對不是一名普通女孩子的力道,平日裏,易娉的隨便一拳,都能讓一名彪形大漢痛苦連連,而現如今,易娉這一煙缸砸將上去,自己的虎口都快震裂了,但那人頭無動於衷,依舊死死的搖著我的耳朵


    我一邊與人頭進行搏鬥,一邊對著易娉喊道:“找糯米,找糯米”易娉領悟,但一時半會要收集一點糯米還真是有點為難,易娉怕我堅持不住,竟然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掰開那人頭的嘴這一幕被我看在了眼裏,在那刹那間,我耳朵處雖然劇痛,但我的內心卻是暖暖的


    易娉雖然用盡了全力,但絲毫不能扳動那人頭的嘴半分,這時的我也沒閑著,剛被易娉扔在一邊的煙缸裏尚有裹著屍血塊的糯米粒未用,我忍著痛,將那屍血塊的糯米粒拾起,一鼓作氣的將其塞進了那人頭的嘴裏,就這麽一放,頓時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隻見那人頭似乎受到了劇痛而撒開了嘴,我的耳朵得以解放,而易娉的雙手也滲出了鮮血,她拉起了我,就跑到了客廳,並關上了那房門


    我原以為那人頭會破門而出,但自打那門給易娉關上後,就沒有任何動靜了,我不知道那人頭到底是“死”還是“活”?正當我在那邊猶豫是否要進房確認的時候,易娉卻在旁端詳著我的耳朵說道:“蔣凱你的耳朵傷的應該蠻嚴重的,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我看著易娉受傷的手指,聯想到她剛剛為了幫我而奮不顧身的用自己的手指去扳開那人頭的嘴巴,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和心疼,“易娉,你的手怎樣了?還疼嗎?”我動情的說道:


    易娉知道我的想法,沒有順著我的問題而回答,而是問我道:“蔣凱,這人頭為何會出現在冰箱裏?”


    這現象以前艾教授跟我們講述過,一具屍體腐爛先是從腹部開始,因為這個部位最接近胃部,胃部裏麵的大量胃液是腐蝕屍體的最大“元凶”,緊接著腐爛從腹部慢慢擴散,一起延伸到全身相對而言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其頭部腐爛的程度相對要輕一點這也是我們普通人見鬼的時候鬼的其他肢體不一定能看到,但鬼的頭顱一定能看到的最主要原因(無頭鬼是被斬首後所造成的,這是一個特例)我跟易娉看到的那隻會飛的頭顱,倒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飛,而是有肢體在行走,但由於**被腐爛掉或者我跟易娉的凡胎肉眼(畢竟不是天眼)所限,所看到這隻頭顱的肢體並不完全,因此,感覺就是像在飛的一樣


    我把這個道理粗略的跟易娉說了一下易娉雖然覺得有些道理,但還是不明白這頭顱怎麽會到冰箱裏去的這事情,我雖然跟其有過解釋了,但易娉那種固有的物理邏輯,是很難接受靈異理論中那種“隔空取物”、“飛葉傷人”的超自然理論


    易娉先是去那醫療箱中取了酒精棉球幫我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傷口清洗沒有任何意義,隻能用一些特殊的方式”


    “什麽特殊的方式?”易娉不明白地問道:


    “這跟你被一團鬼影附到了身上後,需要浸泡到浴缸中去是一樣的道理”我說道:“易娉,我們現在兩人都受到了屍毒,應盡快浸泡到浴缸中去”易娉有過這樣的一次經曆,所以並沒有質疑,而是趁著還清醒的時候,前往浴缸裏放了清水,而我,已經開始有頭暈的感覺,但堅持撥通了前台的電話,要求前台給我送來糯米


    好在我和易娉所處的酒店是星級酒店,檔次規模比較高,首先我能確保在語言上沒有任何障礙,其次,因為我先前有向酒店方索取過糯米的經曆,所以他們前台應該有了類似於客人愛好習慣的相關記錄,對於我這個唐突的要求,前台並沒有覺得突兀,而是表示能馬上送過來這要是換了別處一般的酒店,淩晨五點不到,你問前台要糯米這種不常用的東西,即便是服務再熱情,也沒有這樣的硬件條件呀


    等易娉將水放好後,前台也送來了糯米,這次不是一把,而是足足的一大袋子,看到糯米的我,特別的親切,先是自己一陣吞噬,然後給已經放完水的易娉吞噬,兩人生吃糯米的情形讓那送糯米的酒店服務員一臉的詫異,或許,她那尷尬的表情是在說:“這難道是中國人民特有的習俗?淩晨時分生吞生糯米!”


    送走酒店服務員後,我的頭頓時有天旋地轉的感覺,我知道這屍毒開始發作了,雖然已經吞噬了糯米,但不可能會立竿見影,於是我立馬衝進了浴缸,泡在了浴缸之中而易娉似乎傷勢要比我輕的多,暫時還沒有眩暈的感覺,所以她非常貼心的照顧我起來,麵對浴缸裏一會兒就變黑的水,易娉不管給我換洗,確保有幹淨的水源幫我持續解毒


    但易娉的傷勢輕歸輕,過了一會兒,那被頭顱咬傷的手指上也開始發出了惡臭,手指逐步的變黑,最終那手就如同塗了墨汁一樣的,由於我還沒康複,所以暫時不能出浴缸,這一來,易娉就不得不和我共處一個浴缸了


    易娉開始尷尬起來,但見我還依舊在半昏迷的狀態,所以易娉也顧不得所謂的男女之嫌,和我共處一個浴缸


    放浴缸水的水龍頭不斷的放水,而我和易娉已經無力顧及換水,隻能任其溢出,兩人相擁躺著,可我竟然一絲都感覺不到


    等我醒來,我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而易娉學著我的樣,拿著鑷子幫我在拔揀我耳朵傷口上的糯米粒


    這事情後來是易娉親口跟我講述的,至於事情的真相是否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易娉傷口上的糯米粒已經在幫我拔糯米粒之前就已經自己給自己拔好了,當幫我拔好後,基本上就要準備趕緊出發了,時間已經是將近早晨六點了


    “那房間裏還要去看一下嗎?”易娉問我道:


    “你覺得呢?”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如果客房裏真有一個人頭,呆會有人來查房,那我們還說得清楚嗎?”易娉說道:


    我想了想,再看了看有著大把糯米和沾有屍血塊的糯米粒,覺得應該可以進那房間確認一下,於是我點了點頭見易娉準備徒手去開那房門,我連忙提醒道:“易娉,你傻呀,就憑你這赤手空拳,還準備跟那人頭做一番戰鬥?”易娉頓時領悟,跟我一起,她抓了兩把糯米,而我將沾有屍血塊的糯米粒分裝在兩個漱口杯裏,左右手各拿一個,即便我兩人這樣的“全副武裝”,我還是有點緊張的,帶著一些畏縮感去開那房門


    當房門打開時,隻見那人頭就“懸掛”在門口,似乎就在那邊等候我們的到來,易娉還算是冷靜,先是一個撤步,確保自己站在安全的位置,不會受到攻擊,而我顯然是慌了心神,忙不迭的將兩漱口杯裏的糯米粒朝那人頭撒了過去那人頭可能先前已經被占有屍血塊的糯米粒“攻擊”過,“受傷”的比較重,其“身形”遠不如一開始從冰箱裏“跑”出來那樣來的靈活我這兩杯占有屍血塊的糯米粒撒將過去,那人頭都不知道去避諱,基本上所有的糯米粒都撒到了那人頭上,那人頭開始持續冒出一股股的青煙,其味道非常的難聞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有人按響了客房的門鈴我嚇了一跳,對著易娉說道:“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易娉心思縝密,看了一下時間,對著我說道:“這個時候,隻有那阮悅天來找我們一起出發了!”


    我看著那“汩汩”冒煙的人頭,連忙對著易娉說道:“你先出去應付一下那個阮悅天,千萬不能讓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易娉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放下手中的糯米,準備去應付那阮悅天,而我得趕快處理眼前的這個人頭


    “蔣凱,我想我沒有必要去門口應付阮悅天了!”突然易娉在我背後說道:


    我在那努力的用糯米將那懸掛著的人頭往地上按,突然聽到易娉這麽說,我差點氣岔過去,“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要打退堂鼓?”


    “我不是故意的,我按了門鈴後,看到這客房門沒關上,以為你們在等我呢,我就推門進來了!”這是阮悅天的聲音,這聲音對於我而言,遠比我麵前的這個人頭要恐怖的多


    ps:不能用物理現象解釋靈異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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