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個軍人的“唧唧歪歪”,我顯然不能理解,轉頭看了一下身旁的洪霽雯,洪霽雯對於我的真身能被越南軍人看見,也表示不可思議。


    “他們對我說什麽了?”我問洪霽雯道:


    那兩名軍人見我說著不知所雲的話,頓時警惕了起來,又有一把槍架到了我的腦門上,又重複了剛剛所說的一句:“kh?ngdichuy?n,b?nlàm?”


    洪霽雯在旁對我說道:“他們讓你不要動,問你是做什麽的。”


    “我該怎麽回答?”我低聲問道:


    我這反常的舉動又惹起了那兩名越南軍人的“抵觸”,他們對於我的“胡亂言語”表示不能“接受”,他們似乎也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來聽我解釋,其中一越南軍人直接一槍托砸到了我的腦袋上,口中直喊:“x?s??ungm?c。”


    受到重擊的我,立馬跌倒在地,兩名越南軍人似乎訓練有素,見我倒地,還不忘用槍對著我,而他們對在我身旁的洪霽雯“不理不睬”,這時雖然還眼冒金星的我,心中卻無比的清楚:洪霽雯是“隱身”著的,這兩名越南軍人根本就沒看到一旁的洪霽雯。


    洪霽雯見我受襲,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對著我說道:“蔣凱,你對他們說‘t?ilàm?tc?ngdantrungqu?c。’”


    我害怕那兩名越南軍人又會對我突下黑手,連忙將洪霽雯教我說的話模仿著對那兩名越南軍人說了一遍。那兩名越南軍人一聽我所說的,立馬臉色大變,一邊大叫著“spy,spy!”一邊將我捆綁起來。我見這幅狀況,連忙問洪霽雯道:“你教我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他們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洪霽雯一臉無辜的說道:“那句話的意思是‘我是中國公民。’不正好表明你的身份嗎?”


    一聽洪霽雯這麽說,我頓時心理涼了半截,朝著洪霽雯說道:“洪大小姐,你害死我了,這個要是在北越或者再過幾天,你讓我對他們說這句話,可以起到護身符的作用,現在你讓我朝著這些南越南的軍人說我是中國人?這不等於找死嗎?”


    洪霽雯似乎也覺得這事有點鬧大了,連忙問我怎麽辦?這時的我已經被那兩名越南軍人綁了起來,準備把我給帶走,我連忙說道:“那你還愣著幹嘛?不準備救我?”


    這時的洪霽雯顯然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我連忙提醒道:“你現在是隱身者,是老大,可以為所欲為。”


    洪霽雯顯然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老大很不適應,她隻是象征性的拿起了路邊的一塊石頭朝其中的一名越南軍人砸了過去,這樣無關痛癢的一砸,對那名被砸的越南軍人根本就如同隔靴搔癢。


    正當我失望之際之時,卻想不到發生了意外的效果:


    隻見那名被砸的越南軍人以為受到了襲擊,這個時代背景已經造就了這些越南軍人如同驚弓之鳥,再這麽無緣無故的受到襲擊,如同垂死的駱駝被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心理防線全麵崩潰。隻見這被砸的越南軍人大呼小叫道:“quan??ib?cvi?tnam!quan??ib?cvi?tnam!”他這麽一叫,連同身旁的那名越南軍人頓時棄我而去,一邊逃跑,一邊還叫著“quan??ib?cvi?tnam!quan??ib?cvi?tnam!”


    那兩名越南軍人一叫,還在緩緩撤離的百姓們頓時慌亂了起來,隻見很多百姓也跑了起了,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奔走相告”:“s?s?p??c?asàigon,ch?ynhanh,ch?ynhanh!”


    洪霽雯連忙趁混亂,幫我解脫了身上的捆綁,我一頭霧水的問道:“這些越南人民怎麽了?”


    洪霽雯朝我解釋道:“剛那被我砸到的越南軍人以為受到了襲擊,連連叫道‘北越軍隊來了。’他這麽一叫,頓時引起恐慌,那些老百姓都在囔著‘西貢淪陷了’。”


    我聳了聳肩的說道:“看來謠言害死人呢。”


    隻見洪霽雯關心的看著我被槍托砸的傷口,很動情的問我道:“蔣凱,你的傷口怎樣?需要處理一下嗎?”被洪霽雯這麽一關心,我的骨頭頓時軟了三分,我連忙“矯揉造作”的說道:“這鬼地方,醫院都成停屍房了,還能到哪裏去處理,隻要你好好的對我,不要讓我動氣就行。”洪霽雯一聽我這麽說,就知道我沒有大礙,頓時也放下了心。


    我心中悶悶不樂的說道:“我怎麽無緣無故就‘現身’了呢?”洪霽雯搖著頭,一臉茫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你的你總比像空氣一樣的你要好的多吧?”


    “難道......”我似乎感受到哪裏不對勁。洪霽雯蹙著眉頭說道:“怎麽了?有話快說,現在這裏的局麵很是複雜,不能久待。”


    被洪霽雯這麽一催,我也沒有心思去細想,連連說道:“那快走,前麵不遠應該就是阮惠街了。”


    阮惠街和西貢的火車站、機場和碼頭是相對方向,所以就出現了我和大量越南百姓相對而行的奇特一幕。由於我的裝扮是21世紀的裝扮,對於那個年代而言,無疑等同是異類,所以我“吸引”了很多異樣的眼光,我在越南百姓的眼裏無疑等同是異類。


    洪霽雯多多少少察覺到有些不妙,連忙提醒我道:“剛我聽到逃難的百姓中說你是北越派過來的奸細,如果這樣的謠言在這些逃難的民眾中謠傳開來,對你恐不利,趕快找個地方,先把這惹眼的行頭給換了。”


    我剛已經被那越南軍人一槍托打得有了心理陰影,一聽到洪霽雯這麽對我說,我連忙六神無主的說道:“那趕快,找家服裝店換衣服呀!”


    這時的西貢街頭,除了有一些南越南的“憲兵”在維持所謂的法紀秩序以外,基本上是商人不經商,工人不開工,學生不上課了,全是要離開西貢的難民。更何況現在是深夜,沿街的商鋪都是鐵將軍把門,要找件適合我的衣服還真有點難度。


    洪霽雯見我猶豫,連忙對我說道:“這有何難?跟我來!”說著將我拉到一處小巷,對著我說道:“在這裏等著,不要讓那些民眾看到你在這裏。”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我約莫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小巷等了5分多鍾,隻見洪霽雯拿著一箱子走了過來。箱子一打開,滿箱的衣服。


    “怎麽搞來的?”我吃驚的問道:


    “找一個和你身材差不多的人,對他催眠就行。”洪霽雯一邊幫我挑選著衣服一邊說道:


    “你現在的這種情況能給正常人催眠?”我帶著不信問道:


    “平日裏讓你學點催眠不願意,現在顯得白癡了吧?你以為催眠必須通過語言導入呢?一個物件、擺設都能給人催眠。”洪霽雯說道:


    我將信將疑的說道:“真的?”


    洪霽雯懶著解釋,隻是挑了一件衣服對我說道:“這件試試。”


    我也沒有避嫌,直接在洪霽雯的麵前將洪霽雯給我挑的衣服給換上了。洪霽雯看了看,笑著說道:“合身就行。”聽她這話的意思,我就明白,這套衣服的美觀度穿在我的身上實在不怎樣,但考慮到其實用性,所以我也沒有想去改變,隻是對洪霽雯說道:“既然沒有問題了,那就快去阮惠街吧。”


    洪霽雯拿著我換下的褲子,一陣淘兜,然後摸出一疊五十萬麵值的越南盾,對我說道:“這些現金不帶著?或許過會有用。”


    “拉倒吧,這個年代哪有這麽大麵值的越南盾?放在身上隻會招人嫌疑。有你這個隱身者,還怕沒錢?快走!”我將洪霽雯一頓奚落後,帶著頭先行離開小巷,領著洪霽雯直赴阮惠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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