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丫的不說人話!著!”


    李祥等眾太保本想在迎賓樓為羅士信洗塵,卻沒想到遇到老對頭也在這迎賓樓為人接風,兩夥人沒說上兩句話便較上勁兒來,尤其是楊玄恩那廝,被羅士信分掉了一半的權力,心中耿耿於懷,卻又不敢對皇帝安排的人物提出質疑,於是一聽說羅士信的名字,便陰陽怪氣的對其冷嘲熱諷。羅士信度量大,不想惹麻煩,可一群太保卻忍不下這口氣,平日裏楊林這群太保就與宇文家的子弟不和,曾經還被宇文成都出手教訓過一次,梁子結下後也一直沒機會找回場子,新仇加上舊恨,太保們終於爆了!


    啪――


    劈裏啪啦...


    第一個出手的就是十二太保馬展,隻見他隨手從身旁抄起一把凳子,照著楊玄恩就丟了過去。對方也早提防著這邊會突然動手,眼見一個凳子呼嘯著向自己飛來,楊玄恩往旁邊微微一讓,一張凳子正好拍到楊玄恩身後的酒桌上,碟碟碗碗砸碎了一大片。


    “好你個馬展,竟敢出手傷人,你眼裏還有王法嗎!”


    “楊三哥,沒必要跟他們廢話,這群東西不教訓不行!”,宇文成基沒等楊玄恩把動手前的開場白說完,抄起桌上的凳子按原路就給丟了回來。


    “你找打!”


    “看招!”


    “看凳子!”


    .........


    話不投機半句多,李祥帶著一群窮凶極惡的太保,另一邊是國公府和越王府的眾公子,兩夥人就在這迎賓樓四層亂鬥了起來。這種情況下,羅士信想置身事外已經不可能了,也隻得揮起雙拳,加入到混戰之中。


    在場宇文家的三個公子中,論本領還要數自小便投到高人門下的宇文恪最是厲害,別看他年紀輕輕,動起手來卻老辣得很,一腳將撲上的馬展放個跟頭,然後便氣勢洶洶衝羅士信衝了過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與衝上來的宇文恪過上兩招,羅士信就知道眼前這英俊少年絕非像他長相那般奶油,伸拳出腿間沉穩老練,盡顯高手本色,要想達到這個程度,沒個十幾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不過讓羅士信很納悶兒是,自己與那英俊少年按理說應該是初次見麵,可他卻好像與自己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一般,出手就玩兒真的,招招都奔著自己身上要害而去,這哪裏像是貴族子弟間因為爭強好勝而相互鬥毆,這廝分明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啊!


    “喂,你來真的是不是?!”,躲過宇文恪兩記殺招,羅士信向後飛撤幾步,陰沉著臉向宇文恪問道。


    “姓羅的,少廢話,在這裏遇到小爺爺我,今晚你就別想活著出去!看招!”


    “你丫的欺人太甚,看羅爺爺來收拾你!”


    宇文恪言罷又惡狠狠的衝羅士信撲了過來,這下羅士信也真火了,這小子也太蠻不講理了,官府要殺人頭還得給安個罪名呢,你憑什麽就想隨便要了自己的性命!想到這裏,羅士信低吼一聲,舞動雙拳便迎了上去。


    羅士信的身體條件是十萬裏挑一的,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爆力,都要遠遠超於常人,宇文恪在身體素質方麵就要與羅士信差多了,不過乾坤子從小對羅士信卻是按著征戰沙場的武將來培養,相對來說並不擅長步戰,而宇文恪在這方麵就要強多了。宇文恪自小身體孱弱不堪,好幾次都差點病死,宇文士及無奈之下,隻得將宇文恪送到泰山碧霞祠五雲道長門下修煉,原本隻想著讓他強身健體,能多活幾年就行,卻沒想到那五雲道長竟然把一個要病死的小娃娃培養成為一個頂尖高手。


    兩人一醜一俊,一黑一白,就這樣鬥在一處,羅士信占了力量與速度的長處,卻輸了技巧與內力上的修為,短長相互抵消,兩人一時間竟然戰成了平手。


    “大膽羅士信,你竟敢對長公主的公子動手,你不要命了嗎?”


    一聲暴喝來自楊玄感,就在羅士信和宇文恪纏鬥的時候,另一邊優勢劣勢已經分得很明顯,要不怎麽說羅士信以上的十二個太保很廢物,麵對楊家四將和宇文成基,宇文成趾兩兄弟,以李祥為的六個太保根本不是對手,尤其是楊玄感,那也是曆史上留名的人物,縱是單憑雙拳肉搏,也頂得上那些太保好幾個。楊玄感其實一直在偷眼關注羅士信和宇文恪,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宇文恪對羅士信下手那麽狠毒,不過那並不重要,楊玄感作為越王楊素的長子,自然也不希望羅士信分了楊家的權利,因此他也很想羅士信死,當然他是沒有那個勇氣去動皇帝指派的右監門校尉,可是當他現宇文恪好像對羅士信恨之入骨時,心下很是歡喜,非常希望看到羅士信命喪宇文恪之手。不過羅士信這廝卻不像李祥等那些太保般廢物,幾個回合下來,羅士信絲毫沒有落於下風的跡象,楊玄感眼看這邊沒有他也無所謂了,心中便暗暗起了歹意――如果自己助宇文恪宰了羅士信,到時候即便皇帝問起來,自己也有個保護宇文恪的托辭,宇文恪身為南陽公主唯一的兒子,皇帝總不會追究自己外孫子的責任吧。


    想到這裏,楊玄感飛身擺脫開李祥等人的糾纏,一個箭步衝到羅士信跟前,和宇文恪兩人夾攻羅士信。羅士信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長公主的兒子,皇帝的外孫子,聽到楊玄感一聲暴喝,心下當時就是一激靈,還好剛才沒傷了眼前這小子,要是真把楊廣的外孫子打成了傷殘,那自己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不過這個問題現在倒不用擔心了,因為羅士信現在要考慮怎麽才能不被這二人打成傷殘,楊玄感的參戰,直接導致原先平衡在羅士信和宇文恪之間的均勢向宇文恪一方傾斜,更愁人的是,羅士信顧忌宇文恪的身份,不敢對他下重手,而對方卻招招想要自己的小命兒。此消彼長間,羅士信已經明顯的落了下風,被逼得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而李祥馬展等眾太保一邊,雖然楊玄感撤出了戰鬥,卻也隻能與對方剩下的人打成均勢而已,無力抽身來幫羅士信。


    呼――


    啪――


    就在羅士信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一個呼嘯而至飛凳替他解了圍。宇文恪和楊玄感反應不慢,撤身讓過飛來的“暗器”,轉頭一瞧,就見樓梯口處不知什麽時候上來一人,穿著一身八品軍校服,劍眉星眼,麵白如玉,好英俊的一個男子!


    “啊呔!兩個欺負一個,算什麽英雄好漢!”


    羅士信尋聲望來,剛一看到說話之人,心裏這個樂啊,有此人來助陣,看來今天是死不了了。


    “仲武兄,你來的可太是時候了!”


    來的可不就是被楊林招入軍中的江仲武嗎,這廝自從跟楊林來到大興,被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八品武散官,北征高句麗遲遲沒有動靜,江仲武這廝一天到晚也沒什麽事兒幹,正閑得鬧心,李祥派人通知他羅士信來了,約他今晚在迎賓樓一起喝酒。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江仲武剛好趕在兩夥人激戰正酣的時候來,一眼就瞄見了羅士信被楊玄感和宇文恪兩人夾攻,這廝不怒反喜,好久沒打架了,手上實在癢癢,看見有架可打,當時就心花怒放,隨手抄起個凳子照楊玄感就砸了過去,高聲喝道:


    “羅兄弟莫慌,某家來助你!”


    這廝言罷便興高采烈的向楊玄感撲去。江仲武的加入,使戰鬥的局勢再一次趨向了平衡,或說對羅士信一夥更有利一些,因為楊玄感雖然厲害,但較之以打鬥為樂的江仲武還要差上一些,與江仲武過上幾招,便沒有還手餘力了。


    就這樣,羅士信單挑宇文恪,江仲武對上楊玄感,眾太保群毆宇文兄弟和楊家兄弟,兩夥人從四樓打到三樓,從三樓打到二樓,又從二樓打到一樓,把個迎賓樓折騰得不成樣子,客人被驚得四散奔逃,迎賓樓掌櫃嚇壞了,趕忙叫小二去找巡城官兵,巡城官兵來到倒是很快,可是一看到擾亂治安的這兩夥人,當時就傻眼了,一邊是靠山王的眾太保,一邊是權傾朝野的宇文世家和越王府的眾位少爺公子,憑他們小小的巡城官兵,哪裏管得了啊!無奈之下,帶兵長官隻得派人快馬加鞭去請大人物來管這事兒。不多時,就見長街之上奔馳而來數十騎,為乃是一位身高八尺有餘的彪形壯漢,金盔金甲,金麵長須,虎目濃眉,**一匹黃花馬,馬鞍橋上掛著一對鎏金銅人槊,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這威武將軍拍馬來到迎賓樓,大步流星衝了進去,剛好看見裏麵鬥得正歡的兩夥人,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高聲喝道:


    “所有人,都給我住手!”


    昨天有事,所以沒更新。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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