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乾坤子和三位師兄的落腳之所,可他們人卻不在那裏。在悅來客棧惹了一肚子火,帶著碧兒剛想離去,正巧迎麵碰上在城門看到的那個藍衣公子。這廝也是識貨,一眼就盯上了羅士信的寶貝坐騎,張口就要花錢買。對羅士信來說,追風可不僅是一匹好坐騎那麽簡單,這小畜生曾經兩次救過羅士信,一次是在太原,那夜江洛琪派人在羅士信的歸途上安排了殺手,當時要不是追風反應靈敏,估計羅士信的小命兒那晚就交代了;還有一次就是在黃河之上,羅士信和江洛琪身陷混沌,也是追風幫助他們解的困。所以別說現在羅士信不缺錢,就算真的窮得叮當響,他也不會把追風賣給別。


    也趕上羅士信剛剛吃了癟,心裏不是很爽,藍衣公子身後那惡漢口氣也太過霸道,反正羅士信是沒給他們什麽好臉色,斜了那惡漢一眼,道:


    “哼,狗奴才閃一邊兒去,別在這裏擋道!”


    “啊呔,你小子說什麽!”,惡漢翻身下馬,氣勢洶洶走到羅士信跟前,指著羅士信惡狠狠道。


    羅士信十分蔑視的瞥了瞥他,不屑一笑,冷冷道:


    “好狗不擋道!閃開!”


    “你找死!”


    羅士信話音剛落,惡漢的拳頭就照羅士信麵門打了過來,這廝也有兩下子,出拳如風,勢大力沉,要是真挨上了,那就是一個滿臉花。不過羅士信更不白給,早提防這小子會出手傷人,一把抓住迎麵而來的拳頭,稍稍用了些狠勁一捏。


    “哎呀呀――放手,快放手!”


    羅士信是什麽樣的神力,一雙鐵掌連石頭都捏得碎,更何況是由骨肉做成的拳頭。當然羅士信沒有傷人的意思,這一抓也沒有使出全力,不過縱使這樣,那惡漢也是疼得嗷嗷直叫。


    “哼!”


    羅士信冷冷一哼,然後把手放開,壓壓這惡漢的氣焰也就罷了,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那藍衣公子一看就知道是這裏的地頭蛇,自己初來乍到,沒必要去招惹他們。


    “小雜種蠻力不小,我看你還怎麽抓我手中之刀!”


    惡漢原本是想在藍衣公子麵前表現一把,可沒想到這黑小子如此不配合,在這麽多人跟前撅了自己的麵子,不免惱羞成怒,還沒緩過剛剛的疼勁兒來,馬上有抽出腰刀又向羅士信劈了過來,打算找回這個場子。


    羅士信眉頭不禁微微一皺,碰上這麽不要臉的人還真是無奈,不與他計較吧,這廝糾纏不放,得寸進尺;要是真與他較真動手傷了人,那問題就麻煩了,這廝身後還守著十幾個悍爺們兒,哪個都不像好惹的主兒,打架羅士信倒是從來都沒怕過,可是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頭兒,一聲口哨可以招來小弟無數,到時候怎麽辦。


    嗖――


    當――


    咣當――


    羅士信正在考慮要不要玩真的,就在這個當口,一道寒光從羅士信身後飛來,一聲悅耳的脆響來自惡漢刀口,眾人定睛再看,隻見惡漢手中鋼刀竟然被一根小拇指長短的鋼針震落在地!這手本事可是了得,隻有擊中的角度和力道都恰到好處,才有可能將被人緊握著的鋼刀震落,更何況惡漢手中鋼刀還是在高速下劈過程中,瞄準起來更是難上加難!一大群人無不被這小小的鋼針震驚在當場,好高超的手法!


    “大公子,我這小徒要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貴屬,貧道帶他向您道歉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悅來客棧另一個方向晃晃悠悠踱來四人,為是一個雜毛兒老道,說話便是這個老道,一身土黃色的道袍貌似許久沒洗了,腦袋頂上戳了根比樹枝也好不到哪去的簪,除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外,這老道跟個老要飯的真也沒什麽差別。老道身後跟著三人,其中一個光頭漢子最是顯眼,魁梧的身軀好像一堵牆一樣,眉骨突出,雙目凶光頻閃,周身上下散著懾人的戾氣。剩下兩人一位是身穿白袍的儒生,也算儀表堂堂,另一位的長相就太對不起人民了,六尺多點兒的身材,尖嘴猴腮,老是嬉皮笑臉的,怎麽看怎麽有種揍他一頓的衝動。


    “師父!師兄!”


    羅士信一見這四人,當下驚喜不已,這四位不正是自己分別數月的師父乾坤子和三位師兄。乾坤子不緊不慢的來到眾人跟前,先向那藍衣公子拱了拱手,打了個招呼,然後衝羅士信瞪了瞪眼,道:


    “叫你九月初九日前到武康,你小子還真九月初才過來,來了就得罪了沈大公子,孽障,還不道歉!”


    乾坤子的脾氣羅士信是再清楚不過了,這老東西雖然惡習不少,沒事兒就偷隻雞摸條狗,但是他卻相當的護犢,在外人麵前訓斥徒弟從來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並不會動真火。


    不看僧麵看佛麵,羅士信也很識時務,向藍衣公子和那被震落鋼刀的惡漢抱了抱拳,微微一笑,道:


    “在下羅士信,剛才若有得罪之處,這裏給兩位賠個不是了!”


    “誤會,誤會...”,之前這姓沈的藍衣公子一直騎在馬上冷眼觀看羅士信和那惡漢的表演,一副眼高於頂的表情,看得羅士信很是不爽,可當他看過了剛剛那手飛針的絕活,當下就換了一副嘴臉,翻身下馬來到乾坤子師徒跟前,抱拳回了個禮,道:


    “剛才都是誤會,何來得罪之說...道長和幾位高徒也是應邀來參加這英雄擂的吧逸仁失禮,敢問道長高姓大名?”


    “大公子日理萬機,悅來客棧這麽多人您也不可能全認識...”,乾坤子給那藍衣公子一個台階,然後自報姓名道:


    “貧道乾坤子,這次是應三小姐和小公子之邀來到武康的...”


    “逸月!”,藍衣公子聞言臉色微微有些異樣,但旋即有回複一張笑臉,很客氣的道:


    “原來是三妹請來的高人...道長果然真人不露相,這手飛針的本領可謂冠絕天下!”


    “大公子誤會了,這鋼針並非貧道所...”,說著乾坤子指了指身後的陳羅漢,不無自豪的道:


    “這針乃是我這三徒弟所,不過雕蟲小技爾,不足掛齒的,嘿嘿...”


    陳羅漢這手暗器扔哪都絕不是雕蟲小技,不過乾坤子卻不是謙虛,老東西從來都不知道謙虛到底為何物,這麽說不過是在向眾人顯擺而已。


    乾坤子說完,陳羅漢從地上撿起被自己飛針擊落的鋼刀,遞還給那惡漢,膩聲膩氣道:


    “剛剛一時情急,在下才不得已出了暗器,還望這位兄台原諒則個!”


    “..........”


    陳羅漢話一出口,除了乾坤子師徒幾人,其他人等全都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原來還以為乾坤子師徒中也就這個白衣儒生是個正常人,現在看來這東西還不如那幾位呢,不僅聲音足夠娘娘腔,動作更是比女人還女人,這麽一群人間極品能湊到一起,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大公子事務繁忙,我們師徒就不打擾您了,告辭!”,乾坤子向藍衣公子拱了拱手,然後衝羅士信一瞪眼,輕喝道:


    “你還傻笑什麽,一跑跑了四個月...沒吃飯呢吧,還不快隨為師走...別笑,今天這賬,我們回去再算!”


    人家師徒明擺著是久別重逢,要回去說說話,藍衣公子很識相,也向乾坤子師徒幾人拱了拱手,微笑著道:


    “羅公子今日剛來武康,逸仁本應盡下地主之誼,可又怕打擾諸位敘敘離別之情,而且逸仁今日也有些私務要去處理...不如這樣吧,明晚由逸仁做東,我在醉仙樓擺下一桌酒席,就算為羅公子接風洗塵,諸位可一定要賞臉啊!”


    “醉仙樓?好好,我們一定到!”,吃白食向來都是乾坤子最喜歡做的事,也不管對方到底安的什麽心,老東西痛痛快快的就答應了。


    ..................


    “徒弟都如此本領,那乾坤子老道一定更加了得!哼,沒想到沈逸月那丫頭居然能找來這樣的高手...”,望著乾坤子等人離去的背影,藍衣公子冷冷一哼,然後叫過身邊一個家仆模樣的人,命道:


    “阿貴,你去備些貴重禮品,本公子明晚親自去接這師徒幾人,絕不能讓他們給那姐弟倆幫忙....一定要將他們拉攏過來!”


    要過年了,比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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