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有請!”


    一聽說江洛琪到訪,李淵馬上命下人去請她進來。這江洛琪的芳名李淵早有耳聞,但是作為太原地區的最高軍政長官,自己年紀又這麽大了,他確實不好屈尊去倚翠樓那種地方。現在江洛琪自己送上門來,他如何能放過這一睹芳容的機會,遂假裝沒看見老婆竇氏威脅的眼神和女兒幽怨的目光,向下人如是命道。李淵既然開口了,竇氏也不好當著這麽多小輩的麵駁了李淵的麵子,於是也沒有攔下那下人,但她心中也暗憋著一口氣,準備晚上回去再與這老淫棍算賬。


    少頃,一位絕世美人就在下人的引領下款款步入花園,眾人仔細一瞧,隻見此女好似天仙一般,算何止,傾國又傾城,雙眸輕眨、萬人皆斷腸,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雲堆翠髻,唇綻櫻顆,榴齒含香。楚楚之纖腰,回風舞雪,燈光下珠翠輝輝微閃耀。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讓無數男子為其消得人憔悴的江洛琪江大美女。


    江大美女剛一現身,就立刻將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李淵那老貨也不例外。除了定力最好的長孫無忌,其他一個個口水流的多老長,長孫無忌雖然沒流口水,卻也被江洛琪那魅人的雙眸勾得陣陣愣。


    羅士信不得不暗暗折服,所謂美女,就應該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而這一切,江洛琪全具備了!


    來到酒桌跟前,江洛琪先向李淵夫婦微微一福,見禮道:


    “洛琪見過李大人、李夫人,洛琪姍姍來遲,還望二老贖罪!”


    小姐不必如此多禮,我們也是剛剛入席,你來得不算晚,不算晚...”


    李淵這老淫貨咽了一口口水,色迷迷的道。而竇氏隻是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江洛琪。江美女也不介意,轉而又向酒桌上的其他人略一頷,然後尋了長孫無垢旁邊的一個座位就想落座。


    “那裏是你坐的嗎?你不過是來唱歌助興的青樓女子,哪裏有資格與我們同席!”


    那江洛琪一進來就勾走了柴紹的魂魄,李秀寧早就在那運氣了,現在看江洛琪想要與眾人同座,心中按耐不住,於是嘲諷道。


    “哎――秀寧怎能如此說話,莫要失了禮節...”


    “爹爹...”


    李秀寧真是一陣的氣結,這騷狐狸勾走了柴紹的魂魄不算,現在竟然連老爹都幫著她說話,這叫秀寧美女情何以堪。


    “四小姐此言差異!”,江洛琪淡淡一笑,衝著正準備向李淵撒嬌的李秀寧不卑不亢的道:


    “洛琪寄身青樓不假,但洛琪卻不是任人呼來喝去的歌女!此次洛琪前來赴宴,也是二公子相邀,相邀即為客,為客卻不可入席落座,這難道就是四小姐的待客之道嗎?”


    “你......”


    這江洛琪不僅氣質不凡,談吐上也不簡單,落落大方的幾句話,就將李秀寧駁得無言以對。不過這李秀寧也不是一般的女子,眼見第一回合落了下風,再爭執下去反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了,於是她也輕輕一笑,故作高貴的道:


    “那是秀寧的不是了,還請江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計較秀寧言語上冒犯之處!”


    這丫頭確實不簡單!江洛琪在心中對李秀寧暗讚一聲,衝她優雅一笑,鶯聲道:


    “無妨!”


    “這樣才對嘛!來來來,大家別看著了,邊吃邊聊吧...”,李淵適時的插言道。


    ...........


    江洛琪來後,眾人的反倒沒有話了,因為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江大美女的身上,男人目光全部都是癡癡呆呆;女人卻是目射寒光,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竇氏最先耐不住了性子,她向羅士信告了聲罪道:


    “老身厚顏叫羅義士一聲侄兒,明日侄兒即將遠行,老身就在這裏祝侄兒你一路順風!老身不勝酒力,就先行離去了。”


    羅士信趕忙回了個禮,道:


    “伯母身體初愈,切莫在此陪著侄兒,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竇氏衝羅士信微微一笑,然後拉了拉身旁的李淵,道:


    “老爺,我們回去吧!”


    “啊?哦!夫人先行一步吧,老夫還要再多陪羅賢侄一會兒...”


    這老淫棍之前兩隻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江洛琪,恨不得都想將她的肉看穿,根本沒有注意到竇氏要走,現在被竇氏扯了一下,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雙眼。他可不想放過好不容易才來的看美女的機會,於是把羅士信搬出來當做擋箭牌托辭道。


    竇氏聞言雙眼一眯,微微一笑,咬牙切齒的道:


    “人家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話要說,你個長輩在這裏作甚,還是遂老身回去吧!”


    這竇氏雖是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可羅士信分明從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氣,不光羅士信,在場的所有人都莫名的打了個冷戰。李淵也沒了剛才的春心,用大袖子擦了擦臉上冷汗,向竇氏諂媚道:


    “對對對!夫人說的是,我們不要摻和他們年輕人的事兒,老夫這就陪夫人回房休息!”


    然後他又向李建成兄弟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好好招呼客人,然後屁顛屁顛隨竇氏轉身出了花園。


    沒了長輩在場,這幾個小淫棍更是沒了忌諱,一個個都好像春的公狒狒一樣不斷的向江大美女狂獻殷勤!羅士信心中一陣的鬱悶,這些廝說是自己餞行,其實泡妞才是他們的目的,這幾個小子一個比一個能侃,害得自己空有一顆真摯的淫心卻不能向江大美女表達,真是豈有此理!


    眾癡男都在忙著情,李秀寧這唯一的怨女正在暗自運氣,趁此當口,小美女觀音婢湊到羅士信近前,向他鶯聲問道:


    “士信哥哥,你這次離去,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呀?”


    “閃邊兒去,沒空...”


    羅士信正忙著伺機與江洛琪搭話,哪裏留意到長孫無垢什麽時候飄到了自己身旁,感覺到有人與自己說話,就隨口應付道。


    “.......”


    觀音婢徹底無語了,之前她見羅士信老是色迷迷的盯著那個江洛琪,心中就暗自不爽,但想到羅士信即將遠行,也就無心再與他計較這些小事了。可這小子現在為了那狐媚子居然這樣無視自己,這讓小美女芳心如何能忍!她伸出纖纖玉手,在羅士信腰眼兒的軟肉處狠狠一掐,倒要看看他還敢不敢再這麽囂張!


    “啊――”


    羅士信現在全部精神都放在江洛琪身上,哪曾想會有人突然對自己下此毒手,腰眼處猛然吃疼,禁不住一聲慘叫。


    羅士信本來嗓門就大,現在連驚帶疼之下,這一聲慘嚎更是驚天動地,隻把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不由得一齊望了過來。


    ...........


    尷尬啊!羅士信和長孫無垢被眾人這樣詫異的望著,都感到臉上一陣陣燙,不知該如何解釋。


    “賢弟為何突然驚呼一聲?”,李世民最先開口問道。


    情是這樣的...”,羅士信慌亂之中隨口托辭道:


    “小弟見這滿塘荷花,心中洶湧澎湃,突然很想詠文一篇!所以就不自覺的叫出聲來!”


    “哦?是什麽樣不得了的詩句竟能讓羅兄弟情緒如此激昂!不如說出來讓大夥聽聽!”


    說話乃是柴紹,這小子在心中對羅士信暗暗鄙視了一把。以他的想法,羅士信如此做作,不過是找不到與江洛琪搭話的機會,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江大美女的注意而已。所以他才這樣陰陽怪氣的說道。


    “羅公子才高八鬥,從上次公子在倚翠樓所對之下聯就可見一斑。既然公子現在才思湧動,不如吟詠出來,好讓我等也能鑒賞一番。”


    江洛琪對這群公狒狒早就不厭其煩了,現在好不容易跳出來個裝大半蒜的,她倒樂得羅士信把這些人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走。


    羅士信苦澀一笑,他適才何曾才思湧動啊,春心湧動還差不多。現在人家都讓自己吟詩,拿命吟啊?!他無助的看了看一旁的觀音婢,那意思是說,背黑鍋我來,吟詩你上!可長孫無垢這個麻煩的始作俑卻把頭一偏,無視羅士信的一臉哀求之色。小美女想好了,這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不理我的!讓你出出醜也好。


    外援無望,那隻能自力更生了。羅士信站起身來,雙手後背,狀做很瀟灑的在荷塘邊踱來踱去,其實此刻他心中正在努力翻閱著李陵送給自己的那些後世記憶。思考良久,終於想起來北宋周敦頤的那愛蓮說不就是歌詠荷花的嗎。心中有了貨,這底氣也足了,羅士信把原文稍加修改,搖頭晃腦的詠道: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近世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予謂菊,花之隱逸也;牡丹,花之富貴也;蓮,花之君子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下章提示:月夜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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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萬字了,可是成績還是差強人意,其實我是準備至少寫兩百萬的,三五百萬也不是沒可能的。可是支持少,真的沒動力寫作。原本太原之行不過是羅士信剛剛出道之後的小試牛刀而已,作就已經寫得很詳細了。但如果以後成績還是這樣不盡人意的話,作真的不想在將故事寫得這樣詳細了,很可能百萬不到就結稿。所以作真的需要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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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全是作的肺腑之言!我會細心聆聽大夥的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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