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萱的說辭印證了李神仆的想法,他更加覺得這個吳阿姨應該知道這間房子有詭異。他想,如果這間房子從頭到尾都是吳阿姨的產權的話,想必這裏的鬼魂跟她也多少有點關係,不過他還需要一些佐證。


    “吳阿姨家裏有什麽人你清楚嗎?”


    韓萱說:“她好像是單身的,她老公應該過世了,我印象裏她不經意給我提過這件事。”


    難道這間屋子裏的鬼魂是她的丈夫?


    “她有沒有提過她丈夫是怎麽過世的?”李神仆追問。


    韓萱想了想,輕輕搖頭:“應該沒有。”


    李神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跟普通家庭的布置沒什麽區別。房子不大,隻有兩間屋子,一大一小,剩下就隻有衛生間和廚房了。他看了看主臥的房門,問道:“有電腦上網嗎?”


    像韓萱這樣的年輕人每天除了上班和跟朋友聚餐,大多時間都是靠上網打發了。李神仆來到她的臥室,打開了電腦。


    “吳阿姨的全名是什麽?”


    因為韓萱一直都喊吳阿姨,所以對她的全名沒什麽印象,所以翻出了租房協議,找到她的名字。她叫吳秀娟,看身份證上的年紀有52歲了。


    李神仆在搜索引擎上打出“綠蕪市(空格)吳秀娟”,搜索結果很多,而大多都是關於一個新聞。看到這些結果,李神仆滿意的笑了笑,點開其中一個。


    “她是吳阿姨嗎?”李神仆指著網站上的一個照片問。


    韓萱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還是照直回答:“對,就是她。”


    李神仆看她的樣子也覺得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站在後麵的花憐雪也摸著腦袋絞盡腦汁,忽然眼前一亮,脫口道:“這不就是前些年因為丈夫出軌被質疑殺了丈夫的人?”


    李神仆一愣,也忽然想起,這件事當年還轟動一時,不過關注新聞的人大多都是結婚的人,這也是政府機關要媒體積極報道的緣故――他們的目的是想讓每個結婚的男女都通過這件事引以前車之鑒,不要再重蹈覆轍,發生同樣的悲劇。


    當時韓萱和謝雨萌還都在上大學,也不關心這些事,所以韓萱不知道房東的事情。


    新聞上說,吳秀娟的丈夫叫劉寬河,是一家私企的高管,也或許是他有錢了的緣故吧,到處粘花惹草,跟很多女人都有瓜葛。吳秀娟一早就知道丈夫出軌的事情,可因為她自己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有愧丈夫,幹脆睜隻眼閉隻眼,也希望有女人可以為丈夫生個孩子。(.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之後,在他家裏,也就是現在這個房間,發生了命案,死者就是劉寬河。


    第一時間,警方把吳秀娟作為重要嫌疑人扣押審查,她也遭到了社會強烈的輿論,有人支持她,說她做的好,對於劉寬河這種粘花惹草的男人就該用刀子對付他,當然也有人反對她這麽極端的做法,做錯事就應該付出代價。可最後警方找不到強有力的證據,隻好將她釋放。再後,警方抓到了罪犯,而罪犯居然是劉寬河外麵其中一個女人。


    劉寬河在商場上很是霸道,為了賺錢經常會得罪一些人,這個女人的老公就是因為劉寬河卑劣的手段導致生意失敗,賠了個血本無光,最終在劉寬河的家裏自殺。因為他是自殺,所以劉寬河不用負刑事責任。於是,他的老婆就勾引劉寬河,趁機殺了他。


    “這麽說,吳阿姨的丈夫真的還在這個房子裏?”韓萱戰戰兢兢的,臉色嚇的蒼白。


    李神仆沉聲說:“亦或許不是劉寬河,也可能是凶手的丈夫張建軍。”


    沒錯,劉寬河和張建軍都慘死在這個房子裏。


    “那要怎麽辦啊?”一想起這個房子裏有鬼魂,韓萱嚇的一點血色都沒了。


    李神仆歎了口氣,道:“最好能查到劉寬河和張建軍的墳地在哪兒。”


    花憐雪忽然說:“早在他們死之前國家就明令禁止土葬,必須火葬了,他們的骸骨還會存在嗎?”他轉念一想,喃喃說:“也有可能,到現在偷偷土葬的人也不少。”


    “要是問吳阿姨的話,恐怕她不會說的。”謝雨萌有些擔心的說。


    韓萱緊張的問:“你們幹嘛非要找他們的骸骨呢?是不是找不到他們的骸骨就沒法子讓鬼魂消失?要是那樣的話,找不到骸骨我就還要跟鬼一起在這裏?”一想起自己在這裏住了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有鬼在這裏,她就嚇的渾身哆嗦。


    “如果你怕的話,最好別在這裏住了。”李神仆提議。


    他心想一個女孩子,膽子普遍都很小,如果她知道了這間屋子裏有鬼,就算滅了鬼,恐怕她也會嚇的不敢住了。可他卻少考慮一點,韓萱在超市工作,每個月的工資不多,她相中這裏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租金便宜。要是不在這裏住,憑在超市的工資,很難在綠蕪生活。


    知道韓萱的顧慮,李神仆忽然覺得自己的責任也重了很多。


    “隻要你們幫我把他哄走,我不介意這裏曾經有過髒東西的。”韓萱表示。


    李神仆點點頭,心裏按下決定,一定要幫韓萱解決這件事。


    花憐雪也明白,他想了想說:“不管怎麽樣,咱們先找吳秀娟問清楚,想法子知道劉寬河是土葬還是火葬,土葬的話葬在哪裏。”


    李神仆默默點點頭,腦子裏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於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花憐雪跟他一起獵魔也很多次了,一看他的笑,就明白他有法子了,於是趕緊問他:“神仆,你是不是想到法子了?”


    李神仆沒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多聲那頭的人才接,李神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就迷迷糊糊的罵道:“我不管你是誰,要是沒有重要的事而打擾我睡覺做春夢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你!”


    “我,李神仆。”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遲疑了一下,也一下子來了精神,脫口喜道:“神仆?你小子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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